野蠻的俄羅斯 (七) (ZT by 蘆笛)

來源: viBravo5 2022-03-15 10:41:43 []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31405 bytes)
回答: 野蠻的俄羅斯 (一) (ZT by 蘆笛)viBravo52022-03-15 10:05:09

野蠻的俄羅斯“反世界”(七)

二月革命也與辛亥革命一樣,促成了國家解體,少數民族地區鬧起了獨立運動。烏克蘭的脫離直接導致了第一屆臨時政府垮台,首相李沃夫與憲政民主黨閣員一道辭職,新政府折騰了好多天才組成。它也落入了革命前沙皇麵臨的困境:遲遲不能帶給人民和平,也遲遲不能開展土地改革,無法及時滿足農民的要求。比沙皇的處境更糟的是,如今到處有著布爾什維克拿著德國金馬克到處煽動搗亂(據當時人的回憶,布黨甚至像發傳單一樣給過路人塞硬幣,動員他們去參加布黨集會),煽起工人士兵對政府的仇恨。布黨行將發動暴動的流言甚至登在報刊上,人民惴惴不安,社會秩序日益惡化。更糟的是,德軍攻占了拉脫維亞首都裏加,成千上萬的難民湧進首都,使得秩序更混亂了。

目睹此情此景,俄軍總司令科爾尼洛夫(Лавр Гео?ргиевич Корни?лов)將軍覺得軍隊有責任恢複首都和後方的治安,粉碎布黨的奪權陰謀,於是便請求克倫斯基授權讓他恢複前線和後方的秩序。克倫斯基開頭持讚同態度,希望軍隊能幫他維持臨時政府的統治,平定亂局,但他給科爾尼洛夫的命令卻含混不明。科爾尼洛夫以為得到了他的同意,便於9月初命令克裏莫夫將軍率第三騎兵軍團向彼得堡進發,去恢複首都治安,並嚴懲布黨那些德國間諜。

這反過來卻又嚇壞了克倫斯基那總攪S,他生怕演出“董卓進京”那一幕來,大軍一進京都,他就得靠邊站。盡管戰爭部副部長鮑裏斯•薩文科夫(Борис Викторович Савинков)曾提醒他,這當中可能有誤會,還是先查明情況再說,然而克倫斯基置若罔聞。他公開譴責科爾尼洛夫發動了旨在建立軍人獨裁的叛亂,宣布解除科爾尼洛夫的總司令職務,由他本人自任俄軍總司令,還號召“所有的民主力量”包括布爾什維克黨人在內,都起來抵抗科爾尼洛夫“叛軍”,保衛革命。

躲藏在芬蘭的列寧立即抓住這千載難逢之機,慷慨地向克倫斯基承諾提供援助。克倫斯基竟然答應了。他召集布爾什維克黨人去保衛冬宮,給他們發了軍火。布黨趁機將全城的黨徒都武裝起來。在克倫斯基的同意下,他們還派出大批鼓動人員滲透到前線軍隊中去。當“叛亂”最終被“製止”後,克倫斯基還把托洛茨基、加米涅夫、盧那察爾斯基等布黨領袖從監牢裏放了出來,讓他們及時回到顛覆臨時政府的重要工作崗位上去。

 

然而這所謂“叛變”,乃是克倫斯基蓄意跟自己過不去的自驚自嚇。克裏莫夫率領騎兵第三軍團走到彼得格勒附近的盧加,就收到克倫斯基要他立即停止前進的電報,當即遵命止步,克裏莫夫甚至自殺了。科爾尼洛夫卻以為首都發生了政變,克倫斯基已淪為布爾什維克的階下囚,他發布的命令是被迫作出的,於是便號召全民起來拯救垂危的祖國,同時親自率軍向彼得堡進發。然而彼得堡蘇維埃派出的代表很快就來到了軍中,他們告訴士兵們科爾尼洛夫正在利用他們去鎮壓革命。士兵們被說服了,科爾尼洛夫和其他幾個軍官被捕。十月革命後,科爾尼洛夫從監獄中逃出,後來活躍在內戰戰場上,成了頓河流域“誌願軍”總司令,在內戰中陣亡。其屍體被得勝的布爾什維克從墳墓裏刨出來,在垃圾堆上焚骨揚灰。

人類曆史上還真難見到第二例如此愚蠢的自傷蠢動。總攪S克倫斯基被他想象的敵人嚇得去向致命的死敵求救,不但是飲鴆止渴,而且是直接動用政府權力大批量生產毒藥。經他這一蠢動,布黨不但獲得了大量武裝,而且其勢力惡性急劇膨脹,既在工人和士兵們中間贏得了大批的支持者,又在蘇維埃中崛起。托洛茨基爬上了彼得格勒蘇維埃主席的職位。布黨在蘇維埃中再不是當初那無足輕重的政治勢力了。

那麽,到底科爾尼洛夫有沒有發動叛亂?在1919年出版的回憶錄中,克倫斯基仍然堅持“叛亂”說,指責科爾尼洛夫試圖逼宮,甚至暗示該事件是英國人的陰謀。然而他還是不得不承認,當初他確實同意從前線調一支部隊到首都來供臨時政府差遣,以便在彼得格勒實行軍管,那是因為裏加陷落使得彼得格勒更靠近前線,難民大量湧入,他正在考慮把政府機構搬遷到莫斯科去。不過他說,臨時政府曾特地指明不許調高加索的“野蠻師”來,因為政府認為該師不可靠,而且不許克裏莫夫指揮該軍。據他說,科爾尼洛夫完全同意了這些要求,然而在勤王軍出發後,臨時政府才發現克裏莫夫正是向京師進發的第三騎兵兵團的指揮,而那高加索“野蠻師”恰是該軍的先鋒,這才下令該軍立即停止前進。他說,因為第三騎兵軍團在整個叛亂密謀中起關鍵作用,所以科爾尼洛夫在聽說克裏莫夫自殺後,才決定放棄冒險活動,雲雲。

這段介紹實在太離奇,連傻子恐怕都蒙不過去:如果克裏莫夫乃是政府忌諱的危險人物,而他率領的又是一支與政府作對的野蠻部隊,那他為什麽還會在彼得格勒的大門口乖乖聽命停下來,甚至因此自殺?真要是叛將叛軍,豈會被克倫斯基一封電報擋住,而不一鼓作氣殺入京師?克裏莫夫真要那麽幹,克倫斯基又有何本事去抵擋?

但老克在晚年畢竟還是說了實話。在回答記者采訪中,他承認經過50多年的反複思考,他“發覺在處理柯尼洛夫‘叛變’案中鑄下了大錯。柯尼洛夫事件也許是我的政府的致命傷。”那事件之所以發生,乃是因為“臨時政府中的許多人疑神疑鬼,以為軍事政變已迫在眉睫”。他還承認“柯尼洛夫毫無抗拒地交出兵權,並與另外幾名涉嫌參與反革命政變的軍官一起鋃鐺入獄”,該事件“對士兵們、彼得格勒的工人以及各社會黨的領袖們造成了重大的心理影響,他們對臨時政府的信心降低了,因而使政府的地位更為削弱”。

克倫斯基沒有解釋,該事件為何會降低了人們對臨時政府的信心,削弱了政府的地位。這在他來說也是自然的遮醜之舉。事實上,當時許多人都知道科爾尼洛夫的軍隊是克倫斯基召來的。與克倫斯基過從甚密的詩人季娜依達•吉皮烏斯(Зинаи?да Никола?евна Ги?ппиус)就曾指出,當時大家都知道布爾什維克隨時可能暴動,有必要把軍隊從前線調回來,“我幾乎可以肯定,那些師是為了克倫斯基開來的,是根據他的一個非正式的命令,他完全知道這事。”

然而克倫斯基卻臨事而懼,出爾反爾,反過來說奉旨勤王的軍隊是叛軍,把總司令抓進大牢裏去!幹出這種爛事來之後,他怎麽還可能指望軍隊下次還會幫他的忙?十月革命爆發後,克倫斯基占著身子骨滑溜,隻身逃出彼得格勒,呼籲軍隊迅速出動,鎮壓叛軍,卻應者寥寥。我想那大概也就是他首次反思這一致命錯誤的痛苦時刻吧。

布黨充分利用了這一事件。據克倫斯基在1919年出版的回憶錄中披露,布黨到處宣傳那“叛亂”乃是臨時政府中的右派們與科爾尼洛夫共同炮製的,然而克倫斯基卻背叛了他們。據克倫斯基說,這宣傳如同炸彈一樣,在幾天內便摧毀了士兵們對臨時政府的信心,使得軍紀徹底瓦解。

 

到此地步,克倫斯基還嫌不夠,竟然在9月15日宣布俄國為共和國,使得他徹底成了孤家寡人。二月革命之所以沒像十月革命那樣引起內戰,右派政客、將軍們乃至保皇黨人都接受臨時政府的統治,沒有起來叛亂,乃是因為米海爾大公主動“讓國”,聲明俄國的前途完全由普選產生的立憲會議決定。這就給了保皇黨人、君主立憲派等右翼一個希望——將來全民選出的立憲會議仍有可能決定保留沙皇,將國家改建為君主立憲製。即使立憲會議決定未來的俄國是民主共和國,那也是全民的決定,他們無話可說。然而如今克倫斯基未經全民同意,竟然擅自宣布更改俄國的國體,這就使得他們完全對臨時政府失去了信任,在它滅頂之際隻會隔岸觀火。

無恥的是,克倫斯基在晚年答記者問時,還說什麽:“這(臨時政府)是一個溫和的政府,有意建立君主立憲製,仍保持王位,但必須有一個比較開明的人擔任國王。”給人的印象是,他作為臨時政府的首腦,也是“有意建立君主立憲製”的!

形勢一天比一天惡化,德軍攻占了波羅的海中若幹島嶼,喀琅施塔得要塞和彼得格勒隨時都可能遭到攻擊,臨時政府準備疏散彼得格勒的居民,遷都到莫斯科去。城裏的治安崩潰了,到處發生搶劫。亞曆山大•米海爾洛維奇大公的宮殿、安德烈•弗拉基米爾諾維奇大公的宮殿、皇室居住地亞曆山大宮等都遭到洗劫。金銀珠寶鑽石瓷器等贓物公開在市場上出售。

與此同時,布爾什維克黨人抓緊每一分鍾大發國難財。他們開始在各地的蘇維埃奪權。從牢裏放出來的托洛茨基當上了彼得格勒蘇維埃主席。他抓住彼得格勒衛戍區防務空虛的良機,在蘇維埃中成立了個革命軍事委員會,說那是為了動員軍民去“保衛彼得格勒不受德軍入侵,抵抗科爾尼洛夫分子和其他反動派的進攻”,卻把它變成了準備布爾什維克暴動的合法的參謀部。

10月10日,布黨秘密召開了中央委員會會議,仍然潛伏在地下的列寧出席了會議,告訴大家武裝起義不可避免,而且時機已經成熟,黨必須立即發動武裝起義。大多數中央委員開頭不免猶豫,但被列寧的滔滔雄辯說服,投票讚成了列寧的主張。但季諾維也夫與加米涅夫反對暴動,說它必然要失敗。他倆對7月間布黨第一次試圖奪權招來的重挫記憶猶新,不想再蹈覆轍。10月18日,加米涅夫在高爾基主辦的報紙《新生活》發表了聲明,說他和季諾維也夫都反對武裝暴動,認為那必然要失敗。列寧大怒,立即寫信給中央委員會,指控他倆出賣了黨的機密,要求中央把他們驅逐出黨。季諾維也夫為此寫信給斯大林主編的《真理報》(當時改名為《工人之路》,因《真理報》在7月間被政府查封了),聲稱他和列寧並沒有什麽根本分歧,那事不過是個誤會。有趣的是,斯大林不但發表了他那封信,還加了個編者按,對季諾維也夫表示支持,甚至輕微地責備了列寧。

據當代學者研究,當時布黨要暴動已經是路人皆知的公開秘密,加米涅夫那聲明根本算不上什麽泄密。耐人尋味的是斯大林為何要出來保護他們。據多位學者猜測(隻能說是猜測,因為並無證據),斯大林這麽做,一是為了聯合這兩個老布爾什維克對付新來的強人托洛茨基,二是為了給自己留下後路——萬一暴動失敗,他可以像七月間那樣再次滑脫,盡管他在中央全會上也投了讚成票。據說,這就是他基本沒有參加十月革命的武裝暴動的原因。據說列寧也同意這麽做,以防暴動失敗後黨魁被一網打盡。若是斯大林以清白麵目出場,他便可以如在七月間那樣,作為二線隊伍保留下來。

列寧決定暴動必須在10月25日前發動,這是因為全俄第二屆蘇維埃代表大會預定在那天召開,列寧必須先從臨時政府那兒把權奪過來,造成既成事實,再迫使蘇維埃代表大會承認。更糟糕的是,形勢已經開始對發動武裝暴亂不利。10月24日,國家杜馬通過了一項決議,對克倫斯基表示不信任,決定立即與德國媾和,並將地主土地分給農民。一旦這項法案生效後,列寧就失去了號召群眾的理由,因此他必須趁著克倫斯基還在台上,臨時政府處於威信最低點時起事。10月25日,暴動終於發動了。

暴動由托洛茨基領導的蘇維埃革命軍事委員會組織進行,總部設在斯莫爾尼宮。該地原來是一所貴族女子中學,此時卻成了暴亂大本營。托洛茨基受到革命老前輩王希哲在2004年陳水扁再次當選時向全台灣人民發出武裝起義的莊嚴號召的啟發,派出“紅衛兵”(當時翻譯為“赤衛隊”,由水兵、士兵和工人組成),分頭出發去攻占電報局、火車站、軍火倉庫等要害部門(這就是王希哲2004年向台灣人民發布的命令,隻是我至今不知道他的台灣紅衛兵在哪裏。這麽大的年紀還出這種醜,你說這人到底有什麽毛病?那陣子他來本網站《罕見奇談》發命令時,我請教他這個問題,他還很不耐煩地斥道:我有無數軍機大事急待處理,沒空跟你說廢話!)。

十月革命的真實情景與無數黨電影黨小說描寫的完全不一樣,暴亂進展得相當順利,基本沒有受到什麽抵抗。王希哲指定的戰略目標都被紅衛兵們兵不血刃地一一占領,電報局小姐們也不曾如《列寧在十月》上描寫的那樣昏過去。到了下午,除了冬宮以外,全城都落在亂黨手裏。然而負責前線指揮沒有王司令的膽氣,第一不敢下令槍斃火線臨敵投降者,第二不敢立即開始攻打冬宮,卻準備長圍久困,讓裏麵的守軍自動投降。

全俄第二屆蘇維埃代表大會原訂於當天下午2時召開,代表們齊集會場,然而列寧決定要等攻下冬宮來才開會,於是布爾什維克黨人便托詞拖延。列寧暴跳如雷,催促立即發動對冬宮的進攻,然而革命軍事委員會的負責同誌不為所動,認為克倫斯基已經逃走,孤零零的冬宮並不構成什麽威脅,不妨繼續圍困,直到守軍逃走或投降為止。

到了夜裏10點半,大會實在無法再拖延下去了,於是大會主席宣布開會。盡管布爾什維克黨人在過去得到了急劇擴張,代表人數仍然不過半(大會代表共670人,布黨代表300人)。因此,列寧操控該大會的唯一希望,是社會革命黨和孟什維克的代表為表示抗議離開會場。但他很謹慎,一直沒在會上露麵,而是讓副統帥托洛茨基同誌去率領布黨代表團。

大會開始後,孟什維克國際派黨魁馬爾托夫提出緊急動議,要求立即開始談判,以期迅速結束當天發生的危機。大會代表紛紛讚同這動議。可惜此後社會革命黨人、孟什維克黨人以及猶太社區代表等等相繼發言,強烈譴責布爾什維克黨人在城中的暴行。罵到興起,社會革命黨人便如列寧期望的那樣,集體退場表示抗議。這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他們沒吃晚飯,大多數代表又如老蘆一般害了醫不好的胃潰瘍,覺得有如在那會場裏捂著腹部冒著虛汗吵架,還不如回家去喝傑米楊的湯。馬爾托夫一看人數眾多的社會革命黨人都走了,其他黨派也紛紛跟著離去,光他那個派別已經無法扭轉大局,按他的計劃逼迫布黨迅速停火,和平解決危機,於是隻好長歎一聲,也率部下忿然離場,回家喝傑米楊的湯去了。於是會場便如列寧所願,成了清一色的布黨天下。

Meanwhile,攻擊冬宮的行動終於開始了。晚上9點45分,著名的阿芙樂爾巡洋艦發射了一枚空包彈,作為開始攻擊的信號,這就是偉大領袖毛主席說的“給我們送來了馬列主義”的“十月革命一聲炮響”,彼得與保羅要塞也發了幾炮,但都沒有造成什麽大的損害。隻是從參謀總部拱門發射的一枚炮彈損害了冬宮的山牆。

盡管守衛冬宮的隻有婦女營和寥寥幾個士官生(不要命的色鬼?待考),然而地麵進攻卻出奇地緩慢,直到26日淩晨1點50分,冬宮才被最終占領。婦女營的軍士長瑪麗雅•波查爾尼科娃事後忿忿地說:“布爾什維克那晚取得的勝利是對女人的勝利。”

英勇地戰勝女人的抵抗之後,總指揮弗拉基米爾•安東諾夫-沃夫謝延科從口袋裏掏出小梳子來,按江總書記的模式梳了梳頭,然後吹吹梳子,對大廳裏的臨時政府的部長們說:“先生們,你們的公事完了,永遠地完了。”(此處根據經典電影《列寧在十月》)

那部紅色經典忘記提的是,部長們被送去彼得與保羅要塞去關押。當他們被押到院子裏時,看到紅衛兵們正在忠實執行偉大導師列寧同誌的教導:“革命是人民群眾的盛大節日。”他們紛紛將宮殿的珍貴物品搬出來(據那部經典電影,有位同誌在宮殿的大理石樓梯上指著旁邊的雕像告訴大家:“同誌們,這是愛神。”原話可能是:“同誌們,這玩意難以搬運,又沒法賣錢,還是去搶小巧貴重的玩意吧。”)。許多人衝進地窖,把酒桶、火腿等等搬到廣場上,當場開懷痛飲,還有許多人不嫌麻煩,竟然把酒桶拖過了路障,大概是準備拿回家去作為酒店開張的原始投資吧。

據那位瑪麗雅•波查爾尼科娃說,婦女營的同誌們運氣一開頭還行,被俘後並沒有被強奸,隻有一位同誌被打死,其餘的人都被解除了武裝,被命令各自回家。不幸的是,她們解散後各自回家,手中沒有武器,許多人便在路上遭到了喝醉了的士兵和水兵的襲擊。他們強奸了她們之後,便把她們從高樓上扔到大街上去活活摔死(典型的毛子風格,後來蘇聯紅色強奸犯大軍奸遍了整個東歐占領區以及中國的東北。難道這種下流國家竟然能稱為文明國家?)。波查爾尼科娃雖然僥幸逃過了這厄運,後來卻在內戰中被紅軍抓住槍斃了。因為她沒能活下來寫她最後的經曆,因此她生前是否受過毛子獸兵的侮辱,便是永遠無法查知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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