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的邏輯

舒雲的邏輯

舒雲女士,喜歡到垃圾堆中淘寶。1996年的某日(10月11日?)得到了林豆豆1980年所寫的申訴材料,喜不自勝。於是便在這裏麵掏啊掏,掏出了不少寶貝,然後就把它們洗刷幹淨,拋光上蠟,金閃閃,亮堂堂,再把它們重製標簽:“1996年10月11日,舒雲採訪林豆豆”,擴充成篇,便成了“四大名著”。一時吸引了不少善男信女。

*舒雲女士的邏輯之一

舒雲女士,以裁剪師著稱於世,其邏輯也是世上少有,在哈林村小學教科書《哈林入門》便有其中的例:

《林彪傳》356:如果葉群不知道毛澤東的態度,她怎麽敢在毛澤東麵前說羅瑞卿的壞話?羅瑞卿也是毛澤東的親信啊。

上課之時,課堂裏還貼著範文《羅瑞卿事件始末與辨析--兼談林豆豆有關羅瑞卿事件的回憶》:

筆者認為,上海會議前葉群曾向李作鵬打招呼,並要李作鵬和林辦工作人員寫揭發材料不能看作葉群的個人行為。李作鵬就說:“如果主席和林彪不知道羅的問題,葉群也不敢給我打招呼。”

卻說哈林小學上了舒氏邏輯課以後,布置作文《學舒氏邏輯,為林彪正名》。有一篇作文是這樣寫的:

如果林彪不知道毛澤東的態度,他怎麽敢在廬山會議上說張春橋的壞話?張春橋也是毛澤東的親信啊。

另一篇作文是這樣寫的:

林彪明知道老大不設國家主席的主張,他是“主席畫圈我畫圈”,他怎麽會提出“設國家主席”呢?

還有一篇作文是這樣寫的:

如果葉群不知道毛主席關於“天才”的態度,她敢說“林彪同誌在很多會議上都講了毛主席是最偉大的天才。說毛主席比馬克思、列寧知道的多、懂得的多。(引林副主席在擴大會議上的講話)。難道這些都要收回嗎?堅決不收回,刀擱在脖子上也不收回!”?

再一篇作文是這樣寫的:

“毛主席的話句句是真理。”如果林彪不知道毛澤東的態度,他怎麽敢私自到溫都爾汗去呢?

這幾篇作文交到舒雲老師的手裏,從此沒有下文。幾個學生,搔首弄思,始終找不到答案。

*舒雲女士的邏輯之二

材料中的一個寶貝便是“我說總長的壞話,對我有什麽好處?”(《林豆豆口述》97頁)“媽媽膽子一向那麽小,她怎麽敢整總長,整掉總長,對她有什麽好處?”(《口述》132頁)舒雲女士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有道理。這個邏輯就是世界頂級邏輯大師亞裏士多德也駁不倒,正好《畫傳》出生,趕緊把它收到《畫傳》(562頁)和《林彪傳》(359頁)去。

《畫傳》562:我可沒想到主席要整倒總長呀,我說總長的壞話,對我有什麽好處?

《林彪傳》359:我可沒想到主席要整倒總長呀,我說總長的壞話,對我有什麽好處?

卻說“九一三”那天葉群到了地下以後,諸事都不順心,從地上傳來的文字看得葉群越來越窩心。2006年,《吳法憲回憶錄》出版,傳到地下,葉群看著《吳回憶》所說:

我聽了葉群這些話,好大一會兒說不出話來。她這些話的意思很明白,如果我不照她的話去說,就要把我劃進羅瑞卿的圈子裏去了。想清楚了後,我忙表態說:“我當然是跟林總的,怎麽會跟羅長子呢?”葉群說:“那好,明天上午你就在會議上發言。劉亞樓說的事情你講最合適,你和餘立金都要在會議上講這幾條。我已經告訴楊成武,你們講了以後他們會跟上來的。另外告訴你,梁必業已經陷入羅瑞卿的圈子裏去了,你要注意。”

看了以後,葉群好半天說不出話來。然後恨恨地說:“好你個吳法憲,你忘了是誰把你從6級提到5級的,現在竟敢乘我到溫都爾汗去逛街的時候,到處說我壞話,我說‘這些話’,對我有什麽好處?

旁邊有人提醒葉群,丁凱文還寫過《艱難歲月的再回首--讀《吳法憲回憶錄》》(2006年),葉群一聽來了興趣。於是要來文章,細細拜讀。這一讀不打緊,又是肝火上升,大發雷霆:

我和你沾著親,帶著故,原本想“得道”之後,也讓你嚐嚐“升天”的味道,沒想到你竟忘恩負義。原來你說“由此可見葉群作為調解人的一片苦心”,這不是蠻好的麽?我還想那一天你來到地府,我為你設宴慶功。沒想到你這麽的軟蛋,看得一本《吳法憲回憶錄》,就立刻舉手投降,說什麽“葉群在這次倒羅事件中的確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你這副德性,我怎麽把“革命”的重擔交付於你?你要知道,隻有“作為調解人的一片苦心”,才對我有好處,“的確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對我有什麽好處?

2011年,《李作鵬回憶錄》出版,裏麵說到:

(537頁)1965年初秋的時候。有一天葉群給我打電話說:“首長(指林彪)要我給你打個招呼,羅長子(因羅瑞卿個子特別高,大家給他起的外號)有野心,想當國防部長,要林彪讓賢休養。"又說:“羅瑞卿要林彪不要幹涉軍隊工作,軍隊工作由羅負責。"她說:“老帥們對羅的意見也很大,羅的情況主席(指毛澤東)和首長都知道了。"

我明白,如果主席和林彪不知道羅的問題,葉群也不敢給我打招呼。

《李回憶》傳到地下,葉群也是暴跳如雷:“李作鵬,我來這裏以前,待你不薄,為什麽要如此說我?我根本沒有給你打過招呼。我要給你打過招呼,我就讓溫都爾汗的火把我燒死。我給你打招呼,對我有什麽好處?”

2012年,《林豆豆口述》出版,傳到地下,葉群看了以後,氣不打一起來,因為《口述》這樣描寫她:

(99頁)接著,葉群怕林彪知道,就把我拉到秘書辨公室,要以我的名義寫一個關於1964年林彪和總長一次談話的材料,說是大會(上海會議)要她寫的。這實際上就是事後要我為葉群在上海會議上的發言(我後來才知道)寫書麵材料。

對此,我當著秘書趙根生、李文普等許多人,很生氣地對葉群說:“搞政治也沒有這樣搞法的!”“我不能寫這個材料!”李文普、趙根生一直勸我別吵。葉群當著他們的麵凶我,我就轉身跑到林彪那裏。葉群沒等我對林彪說話,就搶著對林彪說"大會催著要我的發言稿,我不願寫這個東西,豆豆作為小孩。寫一個你和羅長子談話的小材料,應付一下算了,表示一下劃清界限,她死拗,不肯寫,盡給我為難。"林彪立即嚴厲凶她說:“誰叫你搞這個名堂的?!你頂住嘛!不要讓人家牽著鼻子走嘛,寫什麽材料,有什麽界限可劃的?一概不準寫!不要幹這種缺德的事!"葉群一邊連說:"好,好,聽你的,不寫,不寫。"一邊就把我拉出來。

之後,葉群還是叫我寫。我哭著不肯寫。葉群怕我哭開了。就哄著我說:"別哭了。眼睛都紅腫了,別人要問你,你就說患眼疾了。可別說為總長哭了。”

葉群仍然叫我寫關於總長的材料。她說她叫我寫的這個林料決不會作為文件印發,隻是留個資料放在她箱子裏,誰也不讓看。

我說:"爸爸和總長那次談話,談得很好嘛。總長的話有什麽問題?!我也沒有聽到多少,我怎麽寫這個材料?"

葉群把筆塞到我手裏,非叫我寫不可。我按事實寫了一張紙幾行字,葉群一看,就忽地把紙撕得粉碎,說,"這怎麽行?!"葉群又叫趙根生和我一起寫,還是寫不出。葉群火了。接著由她口述,由趙根生整理,她再修改後,就叫我抄寫。

我百般無奈,尤其是以為總長真的出了什麽“大問題”了。便胡亂抄了一下,很潦草。葉群也沒有看,就塞到什麽地方去了。我知道葉群確實避免交出這個材料,她拖了一個多月、...可是,因為她在上海會議把話講出去了,她無法不交這個材料。

1966年1月的一天,執行大會決議、負責材料工作的軍隊領導同誌跟在蘇州的葉群通了電活。葉群有意叫我在旁邊聽。我聽葉群說:“這是小孩寫的,沒有底稿,看看就行了,不要上文件了。林彪同誌不準小孩參與這種事呀。他為羅長子的事,情緒很不好,身體狀況很壞,一直沒出屋子...您要來勸勸他。那也好...”

接著這位領導同誌專門來看望林彪。他勸了林彪,勸說的口氣是從未有過的。他勸林彪說:"可不要從個人感情出發,不然這樣下去就要犯大錯誤。聽說上海會議開始後,你一直沒出屋子,主席很關切。羅的問題是反黨反毛主席的問題","是有野心的問題",大是大非的問題。這次是主席親自下的決心,這是為了防止他搞軍事政變。”

這位領導同誌大概不知道葉群在上海會議上的發言和我被迫抄寫的這份材料都是林彪不知道的,所以他和林彪告別臨上車時,看見我,便說了一句:“豆豆寫的材料,寫得很好。”林彪聽了茫然不解,葉群立即把話岔開,叫我陪她送送這位領導同誌。我把這位領導同誌送上車走了。

林彪回頭就問我:"你寫了什麽材料?"葉群把我拉開,不讓我講。

葉群神情緊張,我聽葉群對林彪說了這位同誌是“通著主席的,這麽急來專門看你,勸你的話,口氣那麽大,不會是他本人的,不是一般的話。看來是專門來傳主席的意思的"。

接著說:"他負責材料工作,他調我在會議上的發言,隻有記錄,但一直沒有正式文字。其他材料都有了,就差我們這一份。他說‘急需我抄的一份材料料’。我請求他看一看就算了,不要印成文件。他說‘不要太重個人感情','‘要顧全大局,想到主席的安全’,‘不能後悔了’,‘不能動搖了’。"

葉群說:"我把材料給他看後,他說‘寫得很好,但字跡太草’,退回來叫我重抄一遍。”

葉群到我說:“你就重抄一遍吧。”

我說:"退回來才好呢!你不是說不給別人看嗎?!"我堅持不肯抄。

葉群說:“我也不想交這個材料,可是上麵已經批了字了。”

但是,葉群還是對我說,她不會讓印文件的,要我放心。

接著,葉群就把材料給我,我見材料上有批字。和當時的許多中央領導同誌一樣,這位軍隊同誌也難免被蒙騙了。

我在抄寫這份材料時,思想鬥爭更加激烈,服了大量安眠藥。想到材料中有些話明明是葉群也說過,甚至是她先說的。在這種思想情緒下,我在材料中,有的地方把總長的名字寫成了葉群的名字,把葉群的名字又寫成了總長的名字。抄完後,材料被葉群拿走,她也沒有看,送到蕭華同誌那裏。

葉群知道我把名字寫顛倒後,當眾公開對我大發脾氣,說我"故意搗亂,是故意抄錯的",甚至氣得說我是對她"搞政治陷密”等等。

接著葉群把我單獨拉到她房間裏,打開箱子,對我說:"難道就你聽你爸爸的,護著總長?!你看,你抄的兩份(葉群於上海、蘇州先後叫我抄的一共兩份材料)都在這裏,你放心了吧,我不會交出去印文件的,我隻讓看一看就都要回來了。不然我怎麽會看也不看一下就把材料交出去了?!”我因反對抄寫這份材料,埃了不少整,這是原"林辦"不少工作人員知道的。

我雖然反對寫這份材料,但是在當時的那種曆史條件下,即便有林彪絕對不準葉群叫我寫任何材料的嚴厲規定,我也未能反對得了。當然,也不是葉群叫我抄我就抄的問題。

《林豆豆口述》傳到地下,葉群一看,跳了起來:“這完全是惡意中傷,造謠汙蔑。要不是我含辛茹苦,將你撫養長大,你那有機會三次自殺?我讓你去過新疆一天沒有?我讓你到雲南去喂過一天豬沒有?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竟敢如此汙蔑我。我讓你寫羅瑞卿的材料,對我有什麽好處?你什麽時候來到這裏,我跟你算賬。”據說林豆豆知道葉群所說之後便不敢到地下去了,就是怕葉群找她算賬。

2016年,《林彪傳》出版,356頁說到:

還有一份關於《羅總長到處宣傳林彪同誌拒絕接見羅榮桓同誌》的材料,這是葉群張羅的,她要‘林辦’秘書關光烈等人簽上名。

卻說《林彪傳》傳到地下,葉群一看,大為惱火,“舒雲,你這個小妮子,你瞎說也不怕爛了舌頭。我什麽時候張羅過這份材料?我張羅這份材料,對我有什麽好處?”

隨即,葉群向閻王爺遞了訴狀:“舒雲所說‘還有一份關於《羅總長到處宣傳林彪同誌拒絕接見羅榮桓同誌》的材料,這是葉群張羅的,她要“林辦”秘書關光烈等人簽上名。’”這完全是無中生有,胡說八道,我張羅這份材料,對我有什麽好處?”閻王爺一聽有理,向舒雲發出傳票,要舒雲早日到地府報到,與葉群對質。不知舒雲女士收到沒有?

當年,老毛臨終之前,收到了馬克思的邀請函。馬克思要他去說說清楚,到底什麽是真馬克思主義,什麽是假馬克思主義。不久,老毛就去報到,也不知道這陰間的官司是怎麽打的。王年一教授也曾經收到當年二當家的請帖,二當家要問問他,“《大動亂的年代》對我百般誣陷,究竟是什麽原因?”,王教授匆匆忙忙趕在九一三那天去報到了。

如今,吳法憲和李作鵬都已經去了地下,正在為“對我有什麽好處?”的官司打得不可開交。吳法憲和李作鵬沒有辦法對葉群進行反駁,又不能回到地上把所說進行修改。進退兩難。葉群乘勝追擊,現在就等著後麵幾位了。反正早點晚點,大家都要在閻王殿上碰頭,到時候,葉群拉著舒雲:“你給我評評理看,對我有什麽好處?”就看舒雲怎麽評了。

 

《林彪畫傳》:葉群不願意寫揭發羅瑞卿的材料

《林彪傳》:還有一份關於《羅總長到處宣傳林彪同誌拒絕接見羅榮桓同誌》的材料,這是葉群張羅的,她要“林辦”秘書關光烈等人簽上名。

*林彪的“記性”

下麵兩段話,是林豆豆對官偉勳說的,原文在《我所知道的葉群》(1993年,172頁):

我很想多給他講些情況,開始還可以,後來越來越不行了。

還有就是,你給他講什麽,過一會兒他就忘了。忘得幹幹淨淨。有一次我告訴他一件事,我囑咐他,千萬不要跟葉群講。我剛走,他就忘了。忽然又想起這件事,把葉群叫來問是怎麽回事。葉群一聽就知道又是我給他講的。下來又是罵又是打,把我整了一頓。從那以後,我就更不敢給他講什麽事了。他記不住。

官偉勳沒想到牆後有耳,舒雲正巧躲在屏風後麵,全聽到了。反正也是林豆豆說的,把它變成“采訪”也不為過,於是舒雲也把它充填到“四大名著”之中去了。

《林彪事件完整調查》(2006年,625頁,來源《我所知道的葉群》):官偉勳回憶:林豆豆曾對我說:葉群嚴格限製她與林彪的接近,以免她向林彪透露葉群封鎖他的、不想讓他知道的東西。林豆豆說:我很想多給他講一點情況,開始還可以,後來越來越不行了。一是葉群限製的越來越嚴,再就是林立果知道了也不高興,所以我有時去北戴河,都不敢在那裏多住,多住幾天,李××他們就催我走,說再不走,林立果有意見。

還有就是,你給他(林彪)講什麽,過一會兒他就忘了。忘得幹幹淨淨。有一次我告訴他一件事,我囑咐他,千萬不要和主任講。我剛走,他就忘了。忽然想起這件事,把主任叫來問是怎麽回事。主任一聽就知道是我講的。下來又是罵又是打,把我收拾了。從那以後,我就更不敢給他(林彪)講什麽事了。他記不住。”

在《林彪事件完整調查》中,舒雲還記得,這是“官偉勳回憶”,故而注明了“官偉勳回憶”。這以後,舒雲愈加勤奮,“名著”一本接著一本,又接連出了三本,行文更加流暢,膽子越發膽大,腦子也越來越糊塗,到底是誰的回憶也記不清了。既然是林豆豆所說,那就算是林豆豆的吧,於是,也就把它放到“采訪”裏去了。

《為林彪元帥辯護》(《百年林彪》,2007年,404頁,《林豆豆口述》,2012年,260頁,來源均為“1996年10月11日,採訪林豆豆筆記”):林立果被葉群送到空軍,當上了空軍作戰部副部長,林彪一年後才從林豆豆嘴裏得知,頓時大怒,臭罵了葉群一頓。葉群馬上把所有的火都撒到林豆豆身上,視她為眼中釘。從此葉群嚴格限製林豆豆去見林彪,以免再向林彪透露“情報”。林豆豆回憶:我很想多給父親講些情況,開始還可以。後來越來越不行,葉群限製得越來越嚴,而且林立果知道了也不高興。所以我有時去北戴河看父親,都不敢在那裏多住。多住幾天,李文普他們就催我走,說再不走,林立果有意見。還有就是你給父親講什麼,過一會兒他就忘了,忘得乾乾淨淨。有一次我告訴他一件事,囑咐他千萬不要對葉群講。我剛走他就忘了,把葉群叫來問是怎麼回事,葉群一聽就知道是我講的,對我又罵又打,把我整了一頓。從那以後,我就更不敢給他請點什麼了150。

《林彪畫傳》(2007年,751頁,來源“1996年10月11日,採訪林豆豆筆記”):林豆豆回憶:我很想多給父親講些情況,開始還可以。後來越來越不行,葉群限製得越來越嚴,而且林立果知道了也不高興。所以我有時去北戴河看父親,都不敢在那裏多住。多住幾天,李文普他們就催我走,說再不走,林立果有意見。還有就是你給父親講什麽,過一會兒他就忘了,忘得乾乾淨淨。有一次我告訴他一件事,囑咐他千萬不要對葉群講。我剛走他就忘了,把葉群叫來問是怎麽回事。葉群一聽就知道是我講的,對我又罵又打,把我整了一頓。從那以後,我就更不敢給他講點什麽了。

《林彪傳》(576頁,來源“1996年10月11日,舒雲採訪林彪女兒林豆豆筆記”):林立果被葉群送到空軍,當上了空軍作戰部副部長,林彪一年後才從林豆豆嘴裏得知,頓時大怒,臭駡了葉群一頓。葉群馬上把所有的火都撒到林豆豆身上,視她為眼中釘。從此葉群嚴格限製林豆豆去見林彪,以免再向林彪透露“情報”。林豆豆回憶:我很想多給父親講些情況,開始還可以。後來越來越不行,葉群限製得越來越嚴,而且林立果知道了也不高興。所以我有時去北戴河看父親,都不敢在那裏多住。多住幾天,李文普他們就催我走,說再不走,林立果有意見。還有就是你給父親講什麽,過一會兒他就忘了,忘得乾乾淨淨。有一次我告訴他一件事,囑咐他千萬不要對葉群講。我剛走他就忘了,把葉群叫來問是怎麽回事。葉群一聽就知道是我講的,對我又罵又打,把我整了一頓。從那以後,我就更不敢給他講點什麽了。

 

《我所知道的葉群》172頁

 

《林彪事件完整調查》625頁

 

《林彪事件完整調查》644頁

《百年林彪》404頁

《百年林彪》405頁

《百年林彪》414頁

《林豆豆口述》260頁

《林彪傳》576頁

林彪之“健忘“,舒雲的“四大名著”,本本不漏,可見舒雲對林彪的“健忘”印象之深刻。讀者如果信了舒雲的話,以為林彪果真“健忘”的話,你又上當了,舒雲馬上會告訴你一個記憶力超強的林彪。

《林彪事件完整調查》(2006年,675頁):那麼“大紅旗”裏的林彪說過“伊爾庫茨克”嗎?

有人質疑:林彪怎麼可能問“伊爾庫茨克有多遠”。在“大紅旗”上的六個人,五個人都有可能說,隻有林彪不可能說。對於軍事家來說,這簡直是一句外行話。更何況蘇聯西伯利亞這座離中國最近的大城市伊爾庫茨克,對林彪來說,有著一而再、再而三的緣分。

1950年7月1日,中蘇民用航空股份公司成立,開辟了以北京為中心飛往赤塔、伊爾庫茨克和阿拉木圖三條國際航線,這是新中國民航國際航線的正式開航。也就是說,北京到伊爾庫茨克的航線是新中國最先開關的國際航線之。中國決定出兵朝鮮,派林彪和周恩來到蘇聯請求軍事援助,他們坐蘇聯的專機就是走的伊爾庫茨克這條線。既然林彪到過伊爾庫茨克,並在伊爾庫茨克落地,他怎麼能不知道“伊爾庫茨克有多遠”?

張雲生回憶:1969年10月20日中午,蘇聯談判代表團從伊爾庫茨克起飛到北京。林彪平時12點前午睡,因為怕蘇聯突然襲擊,他習慣的午睡也不睡了,等著蘇聯飛機從伊爾庫茨克起飛。何時經過烏蘭巴托,何時進入中國領空,何時到張家口,何時飛臨北京上空,何時在東郊機場降落。北京的報告一次次傳來,秘書一次次報告林彪,直到最後一次報告,蘇聯人從飛機上走下來,並沒有發生突然襲擊,林彪這才放心去午睡。[4]如果林彪策劃政變,為什麼林彪身邊的工作人員卻不能像1969年“一號命令”那樣,回憶出林彪那麼多的“軍事行動”呢?|就算林彪老了,忘性大,說過的事情轉身就忘。但逃往蘇聯這麼大的事情,就是忘了“有多遠”,看一眼地圖不就清楚了嗎?打了那麼多年的仗,天天盯著地圖看,不用尺子,也能大致看出“有多遠”吧?不要說林彪沉默如金,他那樣老謀深算,怎麼可能問“伊爾庫茨克有多遠?就算他想問,他也要想一想,“大紅旗”這一車人中誰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誰有可能問“有多遠”呢?林立果不是軍事家,但總是當過幾年空軍作戰部副部長。他既然準備了從北戴河到伊爾庫茨克的航圖,而且一式兩份(就像手合一式兩份一樣,被林立果和周宇馳分別帶上三叉戟和直升機),還能疏忽如此重要的“有多遠”嗎?“保鏢”劉沛豐本來話極少,在那麼多大人物麵前,更不可能說話。司機楊振剛也不可能問,他也不會關心“有多遠”這樣的領導考慮的問題,領導命令上哪他就上哪。

說來說去,倒是葉群對“有多遠”既一竅不通又感興趣。如果不是李文普編“故事”,真有人說了“伊爾庫茨克有多遠”的話,那這個人很可能是最沉不住氣的葉群。可葉群也不是大傻瓜,車裏六個人,有兩位是工作人員,除了李文普,還有林彪的司機楊振剛,他們一旦知道“首長”要外逃,還會忠心耿耿嗎?周宇馳在調直升機時,也是跟飛行員陳士印和陳修文說要到北戴河向“林副主席”匯報工作,哪敢說外逃?當然到了天上,生米做成熟飯,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紅旗”裏的六個人,隻有中途下車的李文普還活著,他說林彪說的“伊爾庫茨克有多遠”,沒有旁證。在法律上,孤證不能算作證據。

《為林彪元帥辯護》(《百年林彪》,406頁,《林豆豆口述》,262頁):在“九一三”事件後的幾年中,林彪專案組把所有“林辦”人員都關到亞洲療養院,先是個人揭發,再集體排查,毛家灣邊邊角角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有揭發出林彪的什麼罪狀。隻有李文普在開很長時間後揭發林彪臨上飛機問“伊爾庫茨克有多逮”。首先這是孤證,其次林彪作為著名軍事家,怎麼會問這種小兒科的問題?林彪如果真的要逃往蘇聯,早就研究好路線,怎麼可能上飛機才問“有多遠”?更何況林彪兩次到蘇聯治病都曾在伊爾庫茨克落地,他在1969年又“監視”了蘇聯談判代表團經伊爾庫茨克飛往北京,他怎麼能不知道“伊爾庫茨克有多遠”?

(《林彪畫傳》)在九一三事件後的幾年中,林彪項目組把所有林辦工作人員都關到亞洲療養院,先是個人寫揭發材料,後來是集體排查,毛家灣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有揭發出林彪的什麽罪狀。隻有李文普在關押很長時間後才揭發出林彪說"伊爾庫茨克有多遠"。首先這是孤證,其次林彪作為著名軍事家,怎麽會問這種小兒科的問題?林彪如果真的要逃往蘇聯,早就研究好路線,怎麽可能臨上飛機才問"有多遠"?更何況林彪兩次飛往蘇聯都曾在伊爾庫茨克落地加油,他在1969年又"監視"了蘇聯談判代表團經伊爾庫茨克飛往北京,他怎麽能不知道"伊爾庫茨克有多遠"?

(《林彪傳》471頁)蒙古方向,林彪主要研究喬巴山、烏蘭巴托,注意到這兩個城市的方位,大體與北京的距離。喬巴山周邊有威脅首都北京的導彈陣地,凡是對首都北京有威脅的地方,都是林彪關注的重點。林彪還問到蘇聯的赤塔、伊爾庫茨克在哪個位置,他點的這些地名,大體地形,距離,以及鐵道線,主要公路線,林彪都反複問到了。

至於蘇聯的伊爾庫茨克,林彪更是熟悉。他兩次坐飛機去蘇聯,都在伊爾庫茨克落過地,第二次去蘇聯並在伊爾庫茨克住過一晚上。林彪特別叫工作人員找出伊爾庫茨克,拿尺子量一量,北京到伊爾庫茨克有多遠。林彪還問過烏蘭巴托香巴山到伊爾庫茨克的距離。他要知道伊爾庫茨克這個位置距離北京有多遠,以此計算導彈飛行時間。萬一國慶日蘇聯發射原子彈,林彪關心如何安排毛主席立刻轉移。他計算蘇聯從伊爾庫茨克發射導彈到天安門要9分鐘,也就是說,我們有9分鐘的預警時間。林彪環要求作戰部門計算從天安門撤下來,撤到地下工事要幾分鐘,回答說用不了9分鐘。

不平按:舒雲在“四大名著”中信誓旦旦地說:“還有就是,你給他講什麽,過一會兒他就忘了。忘得幹幹淨淨。”,可是,等到“伊爾庫茨克”的時候,“他怎麼能不知道‘伊爾庫茨克有多遠’?”感覺上林彪的記憶的鑰匙握在舒雲的手裏。舒雲要林彪“忘記”,林彪就“過一會兒他就忘了。忘得幹幹淨淨。”舒雲要林彪“記起來”,林彪就“他怎麼能不知道‘伊爾庫茨克有多遠’?”看起來,“健忘”也有遺傳性。林彪是“過一會兒他就忘了。忘得幹幹淨淨。”林豆豆會把自己68年、69年的文字忘得幹幹淨淨。到了舒雲這裏越發嚴重了,2006年還記得官偉勳的《我所知道的葉群》,2007年就忘記了,同樣在《林豆豆口述》中,轉載了官偉勳的文字,寫《為林彪元帥辯護》的時候,又忘記了。如此“健忘”之人,要想出來“翻案”,也不怕把自己翻到陰溝裏去了。

看起來世界上沒有哪一個地方能夠令老二有如此深刻的印象。估計有可能老二當年看中了伊爾庫茨克是一塊養老送終的好地方。隻是後來陰差陽錯,到溫都爾汗去了。

反正憑著舒雲的胡說八道,加上丁凱文的魔術,“雌雄雙煞”,連珠合璧、通力合作、同心合力,也可以在這世上混混了。

舒雲也沒說錯,老二是“知道”,又沒有說他“記住”,隻是舒雲搞不清“知道”和“記住”區別在哪裏,以為“知道”就是“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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