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粹四人幫以前,還算文革時期吧
父親因為工作關係,經常要跑協助單位,如果正好碰上寒暑假,他就會帶上我。
在北京吃過西餐,應該就是那個莫斯科餐廳,當時好像叫什麽展覽館飯店。就記得裝在酒瓶裏的飲料,酸酸的,還有個全魚,表麵抹了一層白色厚厚的醬,父親告訴我那是奶油。北京的烤鴨是什麽樣的,已經不記得了,隻是對最後的一盆絲瓜湯印象很深。去八達嶺,是在一個小火車站上的火車,中午在小賣部買了一盒鳳尾魚,從此這一輩子,鳳尾魚成了我最愛的之一
上海吃西餐時,父親告訴我,要左手拿叉子,右手拿刀。那個服務員叔叔操著一口上海普通話逗我,小朋友啊,你這個豬排還沒吃完,刀叉不能放盤子上的,不然就要收盤子了。
廣州,一家野味飯店是在新華書店的斜對麵。一進門,傍邊就是一籠一籠的蛇,還有魚缸裏的烏龜。從鎮海樓經過體育場出來後,有家飯店,那在嚐試的早茶。廣州跟其他地方都不一樣,其他地方吃飯都是先交錢買一個個牌子,然後根據牌子端菜。廣州是先跟服務員點菜,吃完後,服務員過來數碟子,然後開票,交錢。
南京印象最深的是飯店裏的乞丐,往往都是成群的。
當時的飯店沒有什麽等位帶位一說的,進去後,觀察哪桌快吃完了,就上去站他後麵,手抓著椅背。沒吃之前,是你抓著別人的椅背,吃上以後,是別人抓著你的椅背。
當時所有的飯店,主食除了要錢外,還要糧票。每次出發前,父親要拿出差證明,家裏的糧本,到糧店去領全國通用的糧票。
火車上的飯是不收糧票的,都是一個個的鋁飯盒。列車員推著小車送飯,再推著小車回收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