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年粟司令為何遭到彭總批判?這3件事情,直接引發了上級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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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任全軍總參謀長的粟司令,1958年遭到了以彭總為首的諸多將帥批判,在軍委擴大會議上被錯誤地戴上了極端個人主義分子的帽子。這件事使得粟總蒙冤三十餘年,到九十年代才完全平反。這次批判是過頭的、錯誤的,但五十年代粟總擔任總參謀長期間,確實有3件事做得不太穩妥,引起了上級的不滿,彭總等人最終發起了針對他的批判。怎麽回事呢?概括地說,是3件帶有越權性質的事情。
第一件事,是策劃攻打馬祖列島事件。1955年,粟總長召集南京軍區副司令皮定均等人在京開會,部署了同時進攻馬祖三個島嶼的計劃。由於解放軍海軍當時實力不強,同時打三個島難度很大,南京軍區領導心裏犯嘀咕,於是向彭總匯報了這件事情。彭總事先不知情,得知這一消息之後非常吃驚,責問了粟司令、陳賡副總長等人,並把事情經過向主席匯報。
粟司令向彭總解釋,是要求南京軍區進行全麵準備,但並沒有下死命令,同時進攻3個島。其實關鍵的問題,在於主席和彭總等主要首長認為我軍總參謀長沒有權力直接安排這樣的會議和作戰部署,應該經中央軍委和國防部同意再做部署。這件事情令主席和彭總都感到不滿,雖經解釋但卻留下了一些問題,客觀上確實有越權的嫌疑。
主席更關注的,是自己親自確定過的戰略方針:關於奪島,每次先打一個戰鬥,集中力量打弱敵。而同時進攻3個島,雖然使敵人不能互相增援,但跟主席所強調的原則相違背,這是主席的不滿之處。彭總的不滿,則在於粟總、陳賡越過了國防部,由總參謀部直接召集下屬軍區來安排這樣重大的戰事。不管戰術上要怎麽打,本質上都是錯誤的。這種事情在軍隊的中樞機構,尤其是主要首長之間是非常敏感的,應該說粟總在無意之間確實犯了忌諱。
第二件事是一次涉外風波。1957年我國派友好代表團訪蘇,其中軍事代表團的規格非常高,彭總、葉帥,粟總長等人都前往了莫斯科。而粟總作為我軍參謀長,在會見蘇軍時任總長索科洛夫斯基元帥時,提出了一個問題:中國的國防部和總參謀部之間職責分工不太清晰,總參管的繁雜事情比較多,這樣容易分散精力,導致管不了大事。粟總希望借鑒一下蘇方的經驗,看看蘇軍的職責分工材料。
這件事情粟總提得有些欠妥當。尤其是沒有經過國防部和軍委的批準,就向國外軍隊要員討要材料,這是違反外事原則的。而且蘇方的回答則使我們更加被動了:索帥說這個問題問得不對,因為總參謀部就是國防部的下屬部門,不存在這兩者之間的分工,總參應該聽國防部的安排。並且索帥沒有當場提供書麵材料,而是在征得上級同意後,在1958年才發給我軍總參謀部,讓我們參考。
這件事情是有會談紀要的,赫魯曉夫和主席都能夠看到,並了解了會談進程,事後彭總也知道了此事。主席和彭總都非常不滿意,認為在涉外紀律方麵,粟總太過隨意。這件事情的影響是不太好的,進一步加重了粟司令在彭總心中的負麵印象。按照當時的涉外規定,粟總要的材料級別至少要總理出麵和蘇方溝通,而不是總參謀長本人。與之相對應的,蘇聯方麵索帥的言行倒是體現出了嚴格的工作紀律,這更加令我方有些難堪,連葉帥回國後也含蓄地批評了粟總。
第三件事情影響最大,發生在抗美援朝後期。1958年我軍從朝鮮撤回誌願軍部隊,粟司令作為總參謀長,在2月26號命令駐朝誌願軍五個作戰單位回國,用的是總參謀部的名義。調兵也好撤軍也罷,在軍隊高層都是大事。按照我國軍隊的製度,總參謀長還不具備這樣大的權力,未經許可單方麵調動大規模作戰部隊。撤軍這件事,雖然本來也是板上釘釘的,但是粟總卻沒有請示國防部和主席,而是直接下了命令,用他的話說是“忽視了落款細節”。但不管怎樣,也是一件極為敏感的事情,再次遭到了主席和彭總的批評。這件事情發生後,1958年的軍委擴大會議,基本已經確定把粟總列入批判對象。
總的來說,上述3件事客觀上都有一定的越權性質,體現了粟總在總參謀部工作當中的一些薄弱環節,有時會無意間忽視上級領導和主管部門。粟總出現的問題,可大可小,不能否認工作成績,但在中樞部門卻是很敏感的。彭總是一心為公的老帥,盡管1958年對粟司令的批判是過火的、錯誤的,但也並非完全沒有起因。隻不過在批判過程當中走了樣,會場上出現了個人情緒和誇大其詞、上綱上線的問題,很遺憾地令粟總蒙冤數十年,去世後才得到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