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的《林彪畫傳》中的“采訪”

舒雲的《林彪畫傳》中的“采訪”

  • 舒雲的《林彪畫傳》和丁凱文的馬屁

《林彪畫傳》和《林豆豆口述》是舒雲的兩本著作,雖然作者是一人,可在丁凱文這裏的待遇,卻是天差地別。

《不平係列21》中說到:“丁凱文這個人有個特點:愛憎分明。愛是愛,憎是憎,愛的是二當家之所愛,恨的是二當家之所恨。”其對林曉霖的恨是刻骨的。

不僅如此,林曉霖還與官方禦用文人們如圖們、蕭思科等打的火熱,熱衷於他們那些歪曲曆史、顛倒黑白的說辭。事實上,林曉霖不僅認同官方對林彪元帥的種種誣陷不實之辭,加入他們的行列,甚至充當起官方的傳聲筒、應聲蟲,起了官方起不到的作用。林彪元帥有林曉霖這樣的女兒豈不哀哉?一些知情人直言,此乃林帥家門之不幸,所言誠不虛也!

丁凱文的意思很清楚,官方禦用文人們如圖們、蕭思科等的說辭,都是“歪曲曆史、顛倒黑白”,“誣陷不實之辭”,也就是說,唯有我丁凱文的所說,那是“句句真理”,“一句頂一萬句”,所以,你林曉霖要和我丁凱文“打的火熱”,那就成為“林帥家門之大幸”了。

那麽,丁凱文和誰“打的火熱”呢?首選的當然非舒雲莫屬。雌雄雙煞,為了共同的漂林大業走到一起來了,豈能不“打的火熱”?對於舒雲,丁凱文是有屁必拍。舒雲在《《林豆豆口述》:特殊環境下的成果--兼複劉家駒《我寫林彪傳的遭遇》》說:

身居美國的林彪問題研究史家丁凱文也對本人的著作給予很高的評價。丁先生曾發表《在曆史的細節上下功夫——讀舒雲〈林彪事件完整調查〉》、《林彪百年誕辰的最好紀念——讀舒雲〈林彪畫傳〉》、《一部極有價值的林彪年譜——讀〈林彪日記〉》。這些文章均發表在海外電子雜誌〈華夏文摘〉增刊“文革博物館通訊”上。

看起來,丁凱文對於舒雲,真是有屁必拍。反正就是,你舒雲出一本書,我丁凱文就拍一下。而舒雲對丁凱文所拍的馬屁,又是何等的受用。不過,拍得最肉麻的,最為丁凱文稱道的,就是《林彪畫傳》,在《林彪百年誕辰的最好紀念——讀舒雲《林彪畫傳》》中說:

今年5月明鏡出版社出版了舒雲女士的《林彪畫傳》,令本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拜讀之後,感觸良多。

舒雲女士通過這些詳實和具體的描述,為人們展現了一位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林彪形象。林彪的成功絕非是林彪一時的僥幸,更非是“國軍無能、共軍狡猾”或共軍依靠了“戰無不勝的毛澤東思想”這麽簡單。那是與林彪這位傑出的軍事指揮家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是林彪認真、勤奮、執著、智慧、勇氣的卓越體現,從而也回答了上麵的那個問題,為何原本弱小的共軍居然在四十年代後期短短的幾年時間內就打敗了比自己強大很多倍的國軍。

而舒雲這本《林彪畫傳》卻用文字和圖片給讀者展現了林彪的一家的真實的情況,內容非常珍貴。

如何看待林彪提倡的“政治掛帥”,舒雲女士也有獨到的見解。舒雲認為“林彪學習毛主席著作的一整套做法,也許不是最好、最科學,但卻最有效、最切合實際,當然有錯誤,但決沒有‘罪行’!而且那些不足與過錯,也不能由林彪一個人來承擔。”

四、抹去官方潑在林彪身上的汙水

林彪一生最大的爭議莫過於文化大革命。現在國內出版的有關林彪傳記和相關文章,無不將林彪描寫成大搞陰謀詭計的壞人,文革中的一切壞事都是林彪幹的,林彪被官方徹底臉譜化、妖魔化。舒雲女士的《林彪畫傳》則從史實出發,抹去了官方多年來潑在林彪身上的髒水。

五、采訪眾多知情人,整體傳記生動感人且言而有據

以往海內外出版的林彪傳記,在主要內容的撰寫方麵從無注明史實資料的來源,似乎一部嚴肅的人物傳記可以任意揮灑,以至於一些作品以訛傳訛,甚或根本就成為坊間的小說和野史,其編造的離奇程度讓史家瞠目結舌,令讀者真偽莫辨。而恰恰是這些作品在發行時都冠上冠冕堂皇的名稱,如《林彪正傳》、《林彪的這一生》。而舒雲女士的這本《林彪畫傳》則本著嚴肅認真的態度,言必有據,在許多重要而關鍵的地方均注明所引材料的來源。

首先,舒雲女士采訪了大量的當事人,如林彪的家人、林彪辦公室的秘書們、林彪的老部下、老戰友等,達一百多人,有了這些第一手材料就能發掘出他人所不知道的情節和內容,寫出一個更加真實可信的林彪。如對林豆豆的采訪,對葉群弟弟葉鎮的采訪,對林彪手下大將邱會作的采訪,對原空軍副參謀長王飛的采訪,對原專機師師長時念堂的采訪,對原林辦秘書於運深、關光烈的采訪,對江青秘書閻長貴的采訪等等。舒雲不辭辛苦地對這些知情人士的訪談奠定了這部書的真實可信的基礎。

其次,舒雲女士這本《林彪畫傳》沒有任何人為編造的情節,重大的曆史事件上,舒雲女士反複予以核實,從不人雲亦雲。

舒雲女士為這部《林彪畫傳》,想方設法從當年的攝影記者、林彪家人和老部下家人手中尋找,並沿著林彪當年的足跡,走訪了北京、上海、天津、廣州、沈陽、哈爾濱、石家莊、錦州、葫蘆島、四平等十幾座城市,終於收集和拍攝了幾千張有關林彪的照片。這次精選的一千餘幅照片極為珍貴,大部分是從未發表過的,很多照片甚至是絕版。可以說,這部《林彪畫傳》是收集有關林彪照片最全的書籍。全書製作水平高超,質量上乘,是一部不可多得的林彪新傳。

舒雲女士的這本《林彪畫傳》是繼《林彪事件完整調查》後的又一部新書。《林彪事件完整調查》是舒雲女士專門針對“林彪事件”所撰寫的專著,該書在海內外已引起了深遠的影響,該書是舒雲女士近二十年間深入采訪、研究的結晶,而這部《林彪畫傳》更是舒雲女士對林彪一生研究的總結。正如國內著名的文革史學者王年一教授在該書的序言中所指出的,舒雲女士這部《林彪畫傳》是迄今為止描述林彪元帥一生最好的一部傳記,她好就好在真實、深刻、忠於史實,再加上生動和詳實的敘述,一代名將--林彪躍然紙上。林彪的一生不是沒有錯誤,特別是在文革中那種特殊的環境下,林彪說過錯話,辦過錯事,但是林彪絕非是官方所描述的“野心家、陰謀家、反革命兩麵派”,林彪更不是“成立反革命集團,陰謀推翻人民民主專政”,林彪在被動的情況下被毛澤東硬拉上了文革的戰車,欲罷不能,最後卻因反對文革極左派張春橋被毛澤東不容所打倒。王年一教授說得好:被顛倒了的曆史應該被顛倒過來!而舒雲女士的《林彪畫傳》就是一個典範。在此,我要向舒雲女士表達最崇高的敬意。在林彪元帥百年誕辰之際,這部《畫傳》無疑也是對林彪元帥最好的紀念。

上麵的文字充分體現了丁凱文對《林彪畫傳》的崇敬之情。在丁凱文看來,《林彪畫傳》簡直就是一本聖經。丁凱文對《林彪畫傳》是五體投地。和當年的老二對老大,“句句真理”也差不離多少。當然,肉麻之餘,還不忘按摩一下:

說到此書還有哪些不足,筆者認為,個別照片的說明還應再更加仔細。如669頁上的第一幅照片,畫麵上顯示是康生、陳伯達和周恩來並列在天安門上,但是文字說明卻是“周恩來、康生、江青在天安門上”。書中還有不少林豆豆的照片,但卻沒有說明林豆豆是何時拍的照片,這會令讀者感到疑惑。然而,小瑕不掩大瑜,相信下次明鏡再版時當可作適當的修改,以臻更加完美。

這種按摩的功夫,是何等的道地,何等的受用。

為什麽丁凱文對《林彪畫傳》如此鍾情呢?因為《林彪畫傳》“抹去了官方多年來潑在林彪身上的髒水”。那末,丁凱文所說“林彪一貫高舉毛的旗幟,對製造毛個人崇拜立下了汗馬功勞”,“林彪曾在文革中助毛為虐,當了毛發動文革的幫凶”,算不算“潑在林彪身上的髒水”呢?不是也給“抹掉”了麽?你丁凱文所說“學毛著運動是從軍隊開始而逐漸走向社會的,這期間林彪起了主導的作用”,“林彪過分強調‘突出政治’、‘學毛著’造成了個人崇拜的泛溢“,以及“軍隊走在神化毛澤東的最前列。它不但造就了千千萬萬狂熱崇拜毛澤東的青少年,而且使解放軍這支黨軍徹底變成了毛軍”,“使軍隊滑向“極左”的方向,更成為毛澤東發動文革的一個強有力的工具“,和“也許不是最好、最科學,但卻最有效、最切合實際”能相容麽?可見你丁凱文完全在放屁。

有趣的是,《林豆豆口述》一書出版之後,並沒有看到丁凱文拍上去,相反,看到的是,丁凱文為舒雲擦起屎來了,在《林彪出走,幾分主動?幾分被動?--讀餘汝信《“九一三”回望》》一文中,丁凱文如此說:

最後還想多說一句。有關舒雲女士整理的《林豆豆口述》一書,近來國內有些批評之聲。筆者認為,舒雲這些年來探索林彪和林彪事件,自費走訪了很多當事人和知情人士,出版了《林彪事件完整調查》等多本著述,在這一領域做出了很大的貢獻。這些著述中難免存在一些問題,但是不宜以此全麵否定舒雲的辛勞和貢獻,對《林豆豆口述》一書也應該站在客觀、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評論。

這個丁凱文正是有趣。看看丁凱文,對舒雲是何等的崇敬:“用文字和圖片給讀者展現了林彪的一家的真實的情況,內容非常珍貴”,“從史實出發,抹去了官方多年來潑在林彪身上的髒水”,“本著嚴肅認真的態度,言必有據,在許多重要而關鍵的地方均注明所引材料的來源”,“不辭辛苦地對這些知情人士的訪談奠定了這部書的真實可信的基礎”,“沒有任何人為編造的情節,重大的曆史事件上,舒雲女士反複予以核實,從不人雲亦雲”,“舒雲女士這部《林彪畫傳》是迄今為止描述林彪元帥一生最好的一部傳記,她好就好在真實、深刻、忠於史實”,“我要向舒雲女士表達最崇高的敬意。在林彪元帥百年誕辰之際,這部《畫傳》無疑也是對林彪元帥最好的紀念”。馬屁拍得震天價響,簡直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歌兒,要對你唱”。

等到《林豆豆口述》出世,舒雲仿佛變了一個人。 丁凱文非但不拍,還擦起屎來了:“自費走訪了很多當事人和知情人士”,“難免存在一些問題”,“不宜以此全麵否定舒雲的辛勞和貢獻”,“應該站在客觀、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評論”。簡直就是在說:“求求你們了,看在舒雲‘辛勞和貢獻’的份上,就不要過分挑剔了,應該站在客觀、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評論。”世界上有這麽擦屎的麽?

“近來國內有些批評之聲”,是說誰呢?麥克法誇爾說:

新近又出版了一本據說是林彪事件關鍵人物,林的女兒林豆豆的所謂“口述”,但據說林豆豆本人對此並不認可。現在放在讀者麵前的這本香港新世紀出版社出版的《“九一三”回望》,就是對上述“口述”的反響。本書的作者們,對所謂來自林豆豆的答案提出了疑問。他們並沒有試圖為整個毛林傳奇做出終極的結論——那是官方全部檔案開放之後的事。但他們所知道的,已經遠比剛知中國出了事的法國大使超出很多;正如本書所示,曆史學者們掌握史料越多,就越來越不信任官方提供的版本。

這是屬於“國內”還是“國外”呢?是“批評”還是“捧場”呢?《“九一三”回望》 中的作者是“國內”呢?還是 “國外”呢?“國外”的讀者就沒有“批評之聲”了麽?估計丁凱文在北大是隻讀曆史,不讀地理的,所以連中國有個地方叫新疆也不知道,要用“他處”來代替,這不,“國內”,“國外”也搞不清楚了。舒雲出版了《林彪事件完整調查》、《林彪畫傳》、《林彪日記》,難道“國內”都沒有“批評之聲”麽?對這些書都是“站在客觀、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評論”,獨獨對於《林豆豆口述》,不再“站在客觀、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評論”了?需要丁凱文出來擦了?一本書的好壞,和她寫書的“辛勞和貢獻”有關係麽?你丁凱文也很有“辛勞和貢獻”,精湛的魔術,十八般武藝,自己打自己耳光,說話放屁,全都用上,要不要也“站在客觀、理性和善意的角度予以評論”?

丁凱文,你這個屎擦不夠幹淨,估計是手紙太薄,以後要擦的時候,要準備厚一點的手紙。也難怪,用屁來擦屎,怎麽擦得幹淨?丁凱文簡直就是在跪地求饒:“《林豆豆口述》是有問題,看在她‘辛勞和貢獻’的份上,就不要多追究了。”舒雲的書到底是怎麽樣的書,自有她本人會來答複,要你丁凱文皇帝不急急太監幹嘛?正是打在舒雲身上,痛在丁凱文肉裏,雌雄雙煞,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無怪乎丁凱文要出來救駕了。

除了丁凱文,《林彪畫傳》還得到了很多人的吹捧。王年一在《還原一個真實的林彪——喜讀舒雲的新著《林彪畫傳》》,也就是《林彪畫傳》的序中說:“本書好在哪裏呢?一是真實。二是深刻。三是忠於曆史。四是生動。”“舒雲處處讓事實說話,因而真實可信。本書是一部信史。”“我預祝本書成為經得起時間考驗的佳作。”

對這一本書進行一下分析,還是有必要的。

二.舒雲的 “采訪”?

舒雲的文字有多少可信度?《不平係列24期》中,讀者看到了舒雲是如何轉載《毛家灣紀實》的。對於這樣公開的出版物,人人都可以查到的文字,舒雲還會做手腳,進行刪節,她的文字還有什麽可信度?看看舒雲在轉載《毛家灣紀實》的時候所做的手腳,這算不算“在這一領域做出了很大的貢獻”?這些“辛勞和貢獻”,應該不應該“不宜以此全麵否定”?

連公開出版的文字都會進行刪改,看不見摸不著的“采訪”有多少可信度就可想而知了。筆者相信,舒雲之所以喜歡“采訪”,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全是“我說了算”,我說長就是長,我說短就是短。丁凱文在《在曆史的細節上下功夫——讀舒雲《林彪事件完整調查》》(華夏文摘增刊第五三一期二○○六年十月四日)中說:

舒雲女士采訪了一百多位與林案有關的人士(因各種原因,有些人並沒有寫進書裏),記錄了大量的筆記。這些被采訪者不僅有大人物,還有眾多的小人物,上至共和國的將軍,下至林案受牽連者的家屬。特別是對軍隊係統的人士的采訪,使舒雲女士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資料,這些細致的訪談正是揭開曆史真相的前提條件,這些資料無疑對搞清林彪事件真相起了重大的推進作用。

丁凱文這裏是肯定了舒雲的“第一手資料”。對於丁凱文來說,舒雲放個屁也是香的。丁凱文,我且問你,你怎麽知道舒雲所說的“采訪”都是確實進行過的?你怎麽證明舒雲所說的“采訪”不是移花接木過來的?你拍舒雲馬屁的功夫簡直和當年林彪拍老毛馬屁的功夫可以媲美了。丁凱文說:“更何況舒雲女士給出了所有引用材料的出處,關心這段曆史的朋友可以在閱讀的同時,按圖索驥,自己思考。”請問,對於舒雲的“采訪”,你怎麽樣去“按圖索驥”?你是到什麽地方去“按圖索驥”?到舒雲的口袋裏去“按圖索驥”麽?

三. 《林彪畫傳》中的“采訪林豆豆”

舒雲女士,誌向遠大,又兼勤快努力,可謂是人間一個奇葩。在《我為何整理出版《林豆豆口述》》(《新史記》舒雲專稿)中說:

對於本人所著的《林彪畫傳》,葉群的弟弟評價是他看到的林彪傳記中最好的一本。王年一的評論是“真實”、“深刻”、“忠於曆史”、“生動”。王老最後說:“舒雲是多產作家,她參加了《聶榮臻傳》的寫作,出版過《大將羅瑞卿》、《百戰將星楊勇》,寫過《林彪事件完整調查》。觸類可以旁通,水到則渠成,憑她多年對軍旅的了解和研究,成就了本書。我預祝本書成為經得起時間考驗的佳作。”

身居美國的林彪問題研究史家丁凱文也對本人的著作給予很高的評價。丁先生曾發表《在曆史的細節上下功夫——讀舒雲〈林彪事件完整調查〉》、《林彪百年誕辰的最好紀念——讀舒雲〈林彪畫傳〉》、《一部極有價值的林彪年譜——讀〈林彪日記〉》。這些文章均發表在海外電子雜誌〈華夏文摘〉增刊“文革博物館通訊”上。

看起來,王年一、葉群的弟弟,都對《林彪畫傳》讚賞有加。不過,也有對舒雲不屑的。當年,舒雲與劉家駒大戰,告上了法庭。《炎黃春秋》雜誌在2013年第3期上刊登了劉家駒《我寫林彪傳的遭遇》一文,(參見《不平係列05》),文中這樣說:

與這些真誠的、有責任感的學者相比,舒雲走的卻是另一條路。舒雲走近林彪,熱情有餘,嚴謹不足。她是半路出家的,沒經過嚴格的學術訓練,不具有史家的嚴謹,最初出現的錯誤,我是諒解的。她本應接受教訓,敬畏曆史,在自己前進的路上做出更為艱苦的探索,花大氣力從大量的口述中獲取真實而有價值的史料,不料卻名利心切,在書中添枝加葉地編造情節,又竊走我寫成的資料加以濫用,失去了學者應有的人品和操守,玷汙了史學研究真誠的風氣。這種做法讓人不齒。

我寫這篇短文的目的是告誡她,擺正自己的態度,走正道,為探索曆史真相腳踏實地地前行。

舒雲對自己的“采訪”頗為自豪,她這樣為自己辯解:

我走的這條路可以說是艱辛、曲折的,為此我付出了無數的心血、精力,自費走訪了全國各地所能找到的九一三事件當事人。“九一三事件”過去幾十年了,當事人星散各地,尋找每一位當事人都非常不容易。有時打幾十個幾百個電話才能尋找到一位當事人,約好了見麵。但等你千裏迢迢趕到,有時當事人卻改了主意,讓我吃了閉門羹。請人談“九一三事件”,不是談“過五關斬六將”,而是談“走麥城”,我非常理解。

我每年要外出采訪幾次,都事先做好“功課”,爭取順路多跑幾個地方,多采訪幾位當事人。為了節省旅費和時間,我都是夜間在火車上邊走邊睡,白天安排采訪。

眾所周知,探訪“九一三事件”需要承擔了極大的政治風險和壓力,我的博客被“自願”刪過,我也被請喝過幾次茶了。

但是我堅信這條路絕對是一條正路,而非邪路。比起那些隻會按照《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幹曆史問題決議》和鄧小平“兩個凡是”來詮釋曆史的所謂學人,我充滿了自豪和自信。我更相信我走的這條路不僅帶給世人更多、更寬闊的視角看待我們的曆史,同樣也是對曆史研究的一份重要貢獻。

我信奉實事求是,不隱惡,不溢美,不說謊。當然,我的寫作與研究難免還存在著這樣或那樣的缺失,以及材料和認識上的局限,也還遠遠談不上盡善盡美,但是我堅守了學者應有的人品和操守,堅守了史學研究的真誠的風氣。這條路即使再艱難、曲折,我還會繼續走下去,因為它是我心目中唯一一條正確且光明的正路!

那末,我們就來看看舒雲是怎樣一位“信奉實事求是,不隱惡,不溢美,不說謊”的作家。

有采訪,一定有被訪者。這被訪者當然是很講究的。譬如說,《林豆豆口述》中提到:“江青他們惡毒誣陷,殘酷迫宇劉少奇同誌、周總理、朱老總和彭德懷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和黨政軍一大批老幹部以及張誌新等黨的優秀兒女”。這裏提到的張誌新,估計舒雲是一輩子沒有聽到過。丁凱文在《解放軍與文化大革命》中提到的:

1970年2月12日,南京召開了數萬人參加的“公判大會”,處決了組織“馬列小組”質疑時政的學生查金華。知青陳卓然憤然不平,用剪刀剪下報紙上的字,拚合成60多條標語,貼到南京市的主要街道上。標語的主要內容有:“查金華烈士永垂不朽!”“我們要真正的馬列主義!”“打倒林彪!”“打倒江青!”等。由於有人告密,陳卓然被捕,4月28日公判大會後被處決。

該書中,丁凱文還提到馬正秀、張坤豪、毛應星、丁祖曉。雖然說,舒雲和丁凱文生活在同一個球體上。不過,他倆的生活軌跡卻相差很大。丁凱文提到的這些文革中的人物對於舒雲來說,簡直就是外星人,是舒雲一輩子沒有聽到過的人物,他們的命運多少和林彪有些關聯,不過,舒雲絕對不知道他們,當然更不關心他們,也談不上要去采訪他們,或者他們的未亡人、家屬、子女。舒雲的腦子裏隻有一根筋,她不是研究文革,而是研究林彪。《解放軍與文化大革命》中還說:

這場“一打三反”運動到底抓捕了多少人殺了多少人?文革史家王年一的 (大動亂的年代》一書有一個數據:“據統計,1970年2月至11月 10 個月 挖出了‘叛徒’、‘特務’、‘反革命分子'184萬多人,捕了28.48萬多人,殺了 數以千計的人。 “數以千計的人”隻是一個估算,並不準確。這些受難者應包括那些自殺、打死、被折磨致死者。據丁抒的研究,“在‘一打三反'運 動中非正常死亡的人數,應在十萬以上。”全國範圍內到底有多少人因政治上 的原因被殺,也許永遠是個謎了。

對於“184萬多人”,“28.48萬多人”,“數以千計的人”,舒雲是不會關心的。這些人,和林彪多少有點關係。丁凱文還說了:

林彪一貫高舉毛的旗幟,對製造毛個人崇拜立下了汗馬功勞。

我們也不諱言林彪曾在文革中助毛為虐,當了毛發動文革的幫凶。

這些話,舒雲再給她一輩子也說不出來。總起來說,丁凱文對林彪是小罵大幫忙,有時還會說幾句人話,舒雲是不罵隻幫忙。當然,目標是一致的,就是漂林。隻是丁凱文更狡猾,知道如何來冒充公正,而舒雲則除了拍胸脯就不知道其他了。看看丁凱文怎麽說:

林彪過分強調“突出政治”、“學毛著”造成了個人崇拜的泛溢。林彪所說的“毛澤東同誌是當代最偉大的馬克思列寧主義者”,“毛澤東思想是當代馬列主義的頂峰”,“毛澤東思想是當代最高最活的馬列主義”等,實乃極左思潮在中共黨內的泛濫。林彪大力提倡的“突出政治”運動,諸如在軍隊創造出“三八作風”,“四好連隊、五好戰士”,“四個第一”以及“學毛著”,“學老三篇”等,更是走向了極端。由於林彪的參與及支持,中共全黨對毛澤東的個人崇拜深入到各行各業,滲透進千家萬戶,其影響之廣、範圍之大、效果之強使中國大地的精神麵貌為之改變,使毛澤東成為淩駕於全黨全國的最高“神祇”,成為毛澤東發動文革運動的重要籌碼和依據。在這一點上,林彪對此不能辭其咎。

解放軍樹立起的這些英雄人物和學毛選的群眾運動把毛澤東送上個人崇拜的最高峰,通過學毛著,毛澤東更加被神化,毛澤東思想成為無所不能的精神武器,甚至於被稱為“精神原子彈”,不僅指導全軍的政治思想工作,也成為指導全黨全國人民的思想武器。軍隊走在神化毛澤東的最前列。它不但造就了千千萬萬狂熱崇拜毛澤東的青少年,而且使解放軍這支黨軍徹底變成了毛軍。

突出政治的結果更加強了對毛澤東的個人崇拜,把學毛著、堅持四個第一,以及狠抓“四好連隊”、“五好好戰士”等工作推到了極端的程度,如此一來也使軍隊滑向“極左”的方向,更成為毛澤東發動文革的一個強有力的工具。

可是當丁凱文看到舒雲所說:“林彪學習毛主席著作的一整套做法,也許不是最好、最科學,但卻最有效、最切合實際,當然有錯誤,但決沒有‘罪行’!而且那些不足與過錯,也不能由林彪一個人來承擔。”丁凱文也不管自己說過什麽話,立刻就拍上去了:“如何看待林彪提倡的‘政治掛帥’,舒雲女士也有獨到的見解。”

實質上,丁凱文和舒雲根本就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汙,無怪乎丁凱文對《林彪畫傳》要極力吹捧了。

“采訪”有一個很大的好處。現代研究,講究的是文獻,你如果不給出文獻,讀者便會懷疑你的所說的真實性。你給出了文獻,讀者便可以去核對,去“按圖索驥”。譬如,《林彪畫傳》(551頁)中說:

張雲生回憶:11月30日,毛澤東主動將葉群從太倉召到杭州,想就羅瑞卿與林彪的關係問個究竟[3]。

[3]張雲生、張叢堃《“文革”期間,我給林彪當秘書》,香港中華兒女出版社2003年7月版,64頁。

文獻清楚,言之鑿鑿,你可以去“按圖索驥”,一“按”一“索”,不對了,“11月30日”是舒雲造出來的。你就知道《林彪畫傳》是一本怎樣的書了。但是,“采訪”就不同了,你沒辦法去核對。到底是她造出來還是被訪者所說,根本沒辦法查證。她說是“11月30日”就是“11月30日”。總之,她愛說啥就是啥。即使她把什麽塞到被采訪者的嘴巴了,被采訪者也隻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至於什麽“誘導”之類,就更不用說了。我想,這就是舒雲喜歡“采訪”的原因了。

在24期的《不平係列》在,我們看到了舒雲對於《毛家灣紀實》這樣白紙黑字的著作,轉載的時候都會做手腳,就可以知道舒雲做的研究有多少可信度了。

《兼複劉家駒》中說:“白紙黑字勝於滔滔雄辯”,又說:“我信奉實事求是,不隱惡,不溢美,不說謊。”《林彪畫傳》是眾多林粉歡呼之作,“采訪”,又是舒雲引以自豪,丁凱文為之吹捧兼有擦屎的主要功績。我們就來看看《林彪畫傳》是怎樣的著作,舒雲的“采訪”又是怎樣的“采訪”。主要是來看看“1996年10月11日,採訪林豆豆筆記”。

《不平係列24期》中披露了舒雲怎樣轉載《毛家灣紀實》。但是,博客上的連載已經查不到了,雖然有些讀者會有保存下來的文本,多數讀者無法核查。而本文不同,本文中的文字都是已出版的書籍,讀者盡可找來核查。我們就來看看這“白紙黑字”。

《林彪畫傳》中的第十章“上海會議”,共有文獻79處,其中“采訪”的有53處。再其中,采訪林豆豆的占了29處。時間均為“1996年10月11日,採訪林豆豆筆記”。到底有沒有這樣一次“采訪”?林豆豆到底說了什麽?隻有天知道,隻有舒雲知道。如果單從文獻的數量來衡量的話,可以說,《林彪畫傳》中的主要一節《上海會議》有三分之一是來自於“1996年10月11日,採訪林豆豆筆記”,而全書共有58處“1996年10月11日,採訪林豆豆筆記”。可見這一次“采訪”對於《林彪畫傳》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筆者對舒雲的“采訪”比較感興趣,因此特地去查了一查,結果發現舒雲的“1996年10月11日”的“采訪”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采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怎麽樣去證明沒有這個“采訪”呢?從邏輯上說,證明“有”是簡單的,證明“無”是困難的。譬如你要證明河裏有魚,很簡單,抓一條上來就是了,可是你要證明河裏沒有魚,那可是要把整條河篩上一遍。筆者所進行的正是這“篩上一遍”。筆者要證明的,就是舒雲所謂的“1996年10月11日,採訪林豆豆筆記”的“采訪”,其實都是來自林豆豆在1980年寫的材料,也就是《林豆豆口述》中的文字。當然也有人會說,林豆豆1980年寫的材料,難道不能在“1996年10月11日”的“采訪”時再重複一遍嗎?可能性當然是存在的。不過,筆者勸各位先看完本文再說。到時,願意來挑戰筆者的結論的,盡管請。由於本文進行的是全景式的掃描,故文章較長,請讀者耐心地看下去。讀者需要記住的是:

  1. 舒雲所編的《林豆豆口述》,簡記為《口述》,明鏡出版社,2012年,第一版,其中“第一輯 林豆豆寫給中央有關部門的材料”包含有五份材料:

給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黃火青的信 (1980年10月20日)

兩封要求回北京上訪的信 (1978年11月28日,1979年6月2日)

  • 1979年11月2日)

我所知道的有關羅瑞卿同誌被誣陷和迫害的情況 (1980年7月17日)

  • 1980年3月29日)
  1. 《林彪畫傳》,簡記為《畫傳》,明鏡出版社,2007年,第四版。
  2. 官偉勳的《我所知道的葉群》,簡記為《知道》,官偉勳,中國文學出版社,1993

這裏說明一下,大致上可以說筆者還沒有看到舒雲有篡改的痕跡,或者說,改動得不多,改動的多數是一些文字工作。在關鍵的時候,舒雲當然會進行篡改,譬如張雲生的文字,會去憑空造出一個“11月30日”。但是在“1996年10月11日,採訪林豆豆筆記”中,舒雲所做的,應該說大多是“編輯”。譬如,把“12點左右,葉群叫我起來”改成“淩晨2點葉群叫我起來”,為什麽呢?因為《口述》前麵有“一天深夜1點左右,葉群對我說”,故改動了一下。把“林彪對葉群要求是嚴格的,一直要求不準葉群幹擾總長工作”改成“林彪多次嚴厲告誡葉群:不準幹擾總長的工作”,把“善良可信”改成“善良可靠”,等等。在《林豆豆口述》的“寫在編後”中,舒雲寫道“《林豆豆口述》整理完畢,並未經林豆豆本人審閱,個別處有刪節,書中的錯誤由整理者負責。”不過,在《林彪畫傳》中,舒雲感到有進一步修改的必要,於是再進行了編輯。

舒雲其實是把林豆豆80年寫的材料拿過來,進行了一下“編輯”,然後就冒充“1996年10月11日,舒雲採訪林豆豆”了。《林彪畫傳》中多次說到“林豆豆回憶”,也可以說是說得不錯。問題在於,這是什麽時候回憶的?是1980年的材料中回憶的,還是“1996年的采訪”中回憶的?把豆豆在1980年寫的材料說成是“1996年10月11日,舒雲採訪林豆豆”,這是什麽行徑?手裏握有材料,不把它公布於眾,卻把它編輯一下,成了“1996年10月11日,舒雲採訪林豆豆”?這就是舒雲所說的“實事求是,不隱惡,不溢美,不說謊”?“白紙黑字勝於滔滔雄辯”?

四. 《林彪畫傳》和《林豆豆口述》的文字比較

下麵是《林彪畫傳》中的一些統計數字。

 

文獻總數

1996年10月11日,採訪林豆豆筆記

“其餘采訪”或“無文獻”

對應《口述》

無對應《口述》

第四章“父母逃難”

187-213

10

1/1

 

0

《知道》1

第八章“隱退十年”

401-465

40

4/2-5

 

1

《知道》1

無對應2

第九章“病魔纏身”

467-513

12

1/6-7

無文獻1處

2

 

第十章“上海會議”

515-591

79

28/8-37

無文獻1處

2006年10月24日,采訪黃春光筆記

28

無對應2

第十一章“接班人”

593-679

121

15/38-52

 

11

無對應3

《知道》1

第十二章“九一三事件前”

681-739

37

5/53-58

2006年10月5日,采訪王飛筆記。

6

 

尾聲“關於林彪之死”

741-771

16

4/59-63

1998年2月20日,采訪張清林筆記

3

《知道》2

 

總計,《林彪畫傳》有“1996年10月11日,採訪林豆豆筆記”58處,其中46處來自《林豆豆口述》,5處來自《我所知道的葉群》,未找到對應文字的,共7處。另外還有兩處未注明文獻的“林豆豆回憶”,均來自《林豆豆口述》,另外,有三次采訪,一次采訪黃春光(2006年10月24日),一次采訪王飛(2006年10月5日),一次采訪張清林(1998年2月20日),文字均來自《林豆豆口述》。從這些數字,讀者可以判斷,所謂的“1996年10月11日,採訪林豆豆筆記”是否存在。

可以斷定,“1996年10月11日,舒雲採訪林豆豆”實屬子虛烏有,不過是從《林豆豆口述》抄襲而來。其中筆者沒有找到對應文字的,不排除筆者搜查不細的可能,比較大的可能是舒雲從其他什麽地方抓過來,也不排斥是舒雲憑空捏造。

下麵就是《林彪畫傳》中的“1996年10月11日,舒雲採訪林豆豆”和《林豆豆口述》中寫於1980年的材料的文字對照。

《林彪畫傳》中的頁和內容

序列

《口述》或《知道》中的頁和內容

192:林豆豆回憶:葉群和幾個同學是延安有名的“集團”,眼眶都很高,追她們的人很多。其實葉群那時並不很願意跟林彪,她當時喜歡的是另幾位知名的知識份子出身的幹部。葉群曾說:跟林彪這樣的幹部談戀愛,閒話很多。什麽找大幹部啦,想當官太太啦,誹謗攻擊很多,她都沒理睬。在她懷孕期間,還有人造謠說林彪在重慶另有所愛什麽的,千方百計打擊破壞。唉,不容易啊[2]。

1

《口述》沒有找到對應文字。

《知道》151:葉群說起她在黨校是怎樣認識林彪的,“那時,跟像林彪這樣的幹部談戀愛,閑話是很多的!什麽找大幹部啦,想當官太太啦,誹謗攻擊很多。我都沒理它。在我妊娠期間,有人還造謠說林彪在重慶另有所愛了什麽的,千方百計地打擊破壞我們。唉,不容易嗬!”這一點,倒跟我以後聽林豆豆講的不同。據豆豆講,葉群當時喜歡的是另幾位知名的知識分子出身的幹部。而葉與林的結合,是毛、朱撮合的,其實葉群當時並不很願意。但她在對我們講這段曆史時,卻把這些給“省略”了。

 

404:林豆豆回憶:解放後父親頸、胸、背部常常大汗淋漓,他不願意要醫生護士,我從小就經常休學在家護理他,同時又忙著做自己的功課,16歲就得了嚴重的神經衰弱。我給他擦汗時,發現他身上有五處槍傷,身體內部還留著好幾塊彈片。尤其是胸部正中的貫通槍傷,醫生說由於貫通的瘢痕組織壓迫了胸段的椎灰質側角內的交感神經組織,造成林彪植物神經紊亂及代謝失調。後又因阿托品不當造成後遺症,致使神經方麵的症狀越來越多[2]。

2

《口述》110:眾所周知,林彪曆來不要保健大夫和護士,我從小就和葉群護理林彪,同時又忙著做功課,16歲就開始得了嚴重的神經衰弱症,並因此多次休學。因常常陪護、守著林彪,所以我對林彪的病情比較知道。

《口述》147:林彪的傷病主要是:身上五處槍傷(這是我護理林彪,經常給患出汗症———頸胸背部大汗淋漓的林彪擦汗時發現的)中的胸部正中貫通傷療痕引起的植物神經功能紊亂及體內代謝失調的後遺症(據有的醫生說,可能是其瘢痕組織壓迫了胸段的脊髓灰質側角內的交感神經)。

409:70年代初基辛格訪問中國後,林彪對女兒林豆豆說:大好形勢被耽誤了20年,現在才清醒過來,代價太大了[2]

3

《口述》沒找到對應文字。

 

419:葉群曾對林豆豆說:幸虧你爸爸身體不好。什麽時候身體好了,什麽時候垮台,我們都得倒楣[11]。

4

《口述》沒找到對應文字。

 

423:林豆豆回憶:林彪讚成彭德懷的意見,反對毛澤東的大躍進言論。他認為1958年的大躍進是“憑幻想胡來”,彭德懷的意見書是正確的,就是“急了點兒”[13]。

5

《口述》沒找到對應文字。

《知道》121:“‘9·13’事件後,我有機會看到了‘文革’以前林彪、葉群的一些‘筆記’。我吃驚地發現,人們一度敬仰的‘毛主席的親密戰友’早在五、六十年代就對毛主席深懷不滿。1958年大躍進,林彪斥之為‘憑幻想胡來’。毛主席發動的‘反修’鬥爭,林彪看作是‘罵絕了,做絕了,絕則錯’。對毛主席本人,林彪批評是‘言行不一’。”

 

《知道》215:他曾私下裏說彭德懷的“萬言書是正確的,就是急了點。

495:林豆豆回憶:葉群好多事情都瞞著林彪,怕他闖禍。林彪偶然聽到“文化大革命”的事,總是憤慨不已,顫抖著,怒吼著,要衝出去見毛澤東,找江青他們拚命。不知多少次葉群急著撲上去,攔住他,用雙手捂住他的嘴,……最後不得不給他服用大量的安眠藥。就這樣,林彪的病不斷發作,葉群不敢給他講什麽事,並動員林辦所有工作人員長期對林彪說謊[9].

6

《口述》20:請您想一想,林彪在自己的臥室裏為什麽連出聲說話的自由也沒有?當他聽到“文化大革命”的事,為什麽總是憤慨不已,顫抖著,怒號著,衝著要去見毛澤東,要找江青他們拚了......我不知多少次見葉群急得慌忙撲過去,攔住他,用雙手括住他的嘴......最後不得不給他用安眠藥.........林彪為什麽總是憂憤交加,氣得大病複發不斷,以致葉群不敢給他講什麽事,並動員“林辦”所有工作人員長期對林彪集體說謊?

508:林彪搬進毛家灣,並沒有大動土木。1969年林彪成了接班人,才開始擴建。林彪曾說:你們不要弄那麽好,我住過蔣介石的房子,也住過斯大林的房子,我們的房子比起他們的房子好多啦。

注:沒有給出文獻。

7

《口述》125:在毛家灣等地所興土木,林彪根本不知道。有關大興土木的事,是經當時的中央政治局集體討論過,也是汪東興、張耀祠下令或傳令叫幹的。對於全國各地修的高級別墅,林彪早就說過:“我住過斯大林的房子,住過蔣介石的房子。我們黨這樣搞,比蔣介石國民黨還厲害!比蘇聯還厲害!"當林彪聽說汪東興親自來毛家灣,看了地形,要在毛灣大興土木時,他對李文普、陽地、於運深、王煥禮等秘書專門交代:“誰要是在毛家灣拆舊房子,新房子,我就叫誰把地片翻過來和玉米!”王淑媛對王換禮、陽地等人說:“不按首長的規定辦,趁首長身體有病,背著首長修建房子的人,太沒良心了!”就是葉群也沒有同意汪東興為了陪襯毛澤東同誌的住宅而擴建毛家灣的工程計劃。

可是“九一三”事件後,在毛家灣大興土木之事,反被誣為林彪的罪行,甚至精心為照現場,進行展覽,還拍成電影,欺騙全黨全國人民。其顛倒事實,栽贓陷害,可謂至極!關於這方麵的事,本不想在此提及,但鑒於有所謂“野心家、陰謀家”林彪“用糖衣炮彈打中了我們黨的領導”的說法,我不能不稍稍順便提及一下。

517:1963年9月,毛澤東在中央政治局常委會上說,由於林彪長期生病,身體不好,我決定由賀龍主持軍委日常工作。毛澤東多次告訴羅瑞卿,要多向賀龍請示[1]。

8

《口述》沒有對應文字。

530:1965年2月,羅瑞卿奉命向林彪打招呼,關於劉少奇在中央會議上的檢討。林彪說:我垮了,一個不牽連,你們都走開,還可以揭發批判我,隻要對黨的事業有利。羅瑞卿立即表態,跟林總在一起,彈打不飛,棒打不走,我羅瑞卿燒成灰都忠於林總[12]

[12]2006年10月24日,采訪黃春光筆記。

9

《口述》113:8、1965年2月5日,羅總長奉命被派來就“劉少奇同誌在中央會議上作檢討”打招呼,林彪聽了非常憂慮,對總長說了1959年以來,特別是八屆十一中全會以後經常給人家說的話:“我垮了,一個不牽連,你們都走開,還可以揭發批判我,隻要對黨的事業有利。”對此,總長對林彪說:“跟林總在一起,棒打不飛,彈打不走,我羅瑞卿燒成灰都忠於林總。”

532:1965年軍委擴大會議上羅瑞卿代表軍委作總結發言,在人選、程式和方法上引起一些意見,反映給林彪。會後一個多月,林彪才看到羅瑞卿發言的內容,感到他確實對老帥尊重不夠,沒注意謙虛謹慎,尤其在方法、技術上簡單、草率、欠妥。林彪對羅瑞卿大發脾氣,批評他要多通氣,多尊重和請示其他老帥。

另一件事情是部分高級幹部對全軍五級幹部定級名單意見很大,向林彪反映,而林彪對此一無所知。葉群查問秘書,才知道關係幹部切身利益的“定級名單”事先沒送林彪辦公室。羅瑞卿直捶腦袋,痛悔沒有想到,並極為感動地說:軍委會上的總結發言是秘書一個下午倉促搞起來的,事先來不及請老帥審閱。“定級名單”也是秘書忘了送林辦,幸虧林總提醒我,不然以後我會犯大錯誤[13]。

 

10

《口述》74:3、林彪看了總長關於1965年軍委擴大會議(我記得開了一個多月)的總結發言的內容,認為還是好的。但他感到總長代表軍委做這個總結發言,在程序上和方法上對許多老師和軍委領導同誌尊重不夠,沒注意謙虛謹慎。尤其方法上,技術上簡單、草率、欠妥(如總長說了由“羅辦”起草的這個總結發言是一個下午倉促搞的,事先來不及經過軍委領導同誌和老師們審閱了。所謂林彪對總長發脾氣,主要是要求他多尊重和請示其他所有老帥和軍委領導同誌。當時總是聽了直捶自己的腦袋,痛悔沒想到,並極為感動地說:“幸虧林總提醒我,不然以後會犯大錯誤,我負有主要責任。”

535:林彪對羅瑞卿的疏遠倒沒有什麽,本來就是他放手讓羅瑞卿幹工作的嘛。至於羅瑞卿對林彪的“頂峰”、“最高最活”提出不同看法,林彪認為隻不過是文字上的事情,沒有認為是什麽大是大非。林彪說,羅長子摳得還挺細的嘛,對嘛。葉群說,那你過去講話說過“頂峰”、“最高最活”呢?林彪很生氣地搖頭,說有沒有講過,我忘了,我不過是照本宣讀,也可能錯,甚至錯得更大。文字上的問題,怎麽準確你斟酌,多聽羅長子的意見,他接觸實際多[17]。

 

11

《口述》111:總長不同意“頂峰”、“最高最活”等提法,據我所知,決非反對林彪。他對以上說法最初提出異議,是在他與葉群及總政一些同誌一起在三座門為林彪準備講話稿時說出來的。

我聽葉群說:“改稿時,總長一邊踱步,一邊說‘最高最活,難道還有次高次活?......毛澤東思想難道就不能再發展了?'”我認為:毛澤東思想作為毛澤東同誌個人思想而言,從1957年以來,是所謂發展了客觀真理,還是自相違背,發展了主觀謬誤,這並不是一個理論問題,而是一個實踐問題。

當時葉群也認為隻不過是文字上的問題,而未予介意。更沒有認為是所謂“大是大非”的問題。葉群強調的是,為林彪準備的這個講話是針對部隊中“按林總指示辦”這個說法而言的,是在軍隊範圍內作這個講話的。我聽葉群為此問過林彪。林彪說:“羅長子摳得還很細嘛,對嘛。”

葉群說:“那你過去講話說過這個詞呢?”

林彪對葉群的問話很生氣地搖頭說:“有沒有講過,我忘了,我不是念稿子,照本宣讀,就是照本宣讀也可能錯,甚至錯得更大。文字上的問題,怎麽準確你斟酌,多聽羅長子的意見,他接觸實際多。”

可是,總長不同意“頂峰”、“最高最活”的這種提法的正確意見,在上海中央會議後就被誣為“反對毛澤東思想”的一條罪狀了!

總長理所當然不服,也不承認他“反林彪”。上海會議後,總長和郝治平同誌、羅宇同誌(猛猛)在被審查期間,一直堅決否認總長是所謂“反林彪”的。

 

543:林豆豆回憶:1965年的一個夏夜,葉群叫我和老虎陪她見羅總長。我說應該讓總長和爸爸直接談。葉群說:總長知道你爸爸睡了,說今晚一定要來,不知總長有什麽急事。我不想參與,就睡了。淩晨2點葉群叫我起來,說總長和她談了好一會了,他們想吃點東西。因為羅瑞卿來得急,這麽晚了,沒做準備,葉群叫我去端茶點。我說爸爸不是規定不準我參與這種事嘛!總長和你已經談了很長時間,我不去了。你叫老王(淑媛)去吧。葉群說總長想見見你們兩個小孩,說好久沒見了(總長見我時也說了這些話)。你去見見總長,端一下茶點就回來。我去時,睡眼惺忪的老虎也在。總長關注地看著我,並拉我坐在他身邊。過去我住院或者病了,總長和郝阿姨常來看我,葉群不關心的事,他們都深切地關心到了。總長知道我和葉群的一些(不好的)關係,他非常關心地對我說,豆豆身體怎麽還這麽瘦弱?戰爭年代,你媽媽懷著你,幾次打胎,都沒有打下來,你算命大了!在延安洞子裏七個月就生下來,全靠糊糊,什麽奶也沒吃一口,身體本來就弱一些。那時候生活真艱苦,我兒子猛猛比你小一歲,沒衣服穿,就穿你穿過的小衣服。葉群說那時豆豆動不動就高燒昏迷,她急了,身體也虛,打電話找醫生時昏倒在地。幾次都是你羅伯伯碰巧來看,才救起來。我說羅伯伯叫我經常吃生蘿卜後,我生病就少了。總長笑著說:嘿,豆豆記性這麽好!我說爸爸經常給我講這些事,我一直沒忘,現在還喜歡吃生蘿卜呢。

那天夜裏,葉群對總長說了許多尊重和讚譽的話。葉群說:1962年以後,林總身體很不好。這幾年軍隊工作如果沒有總長,不會有這樣好的局麵。林總對你發了脾氣,我相信你是不會見怪的,他隻對像你這樣的人才發脾氣。你也知道他在家裏總說你的好話。羅瑞卿也連連檢討,說以為“定級名單”送給林總看了,後來才知道是秘書誤了大事,我狠狠批評了他們,我也疏忽了。葉群說這不怪你啊,對秘書也不要批得太厲害。你確實太忙了,除了軍隊工作,還有那麽多的中央會議和外事活動要參加。你心髒有點毛病,也要注意休息,注意身體。羅瑞卿說小毛病,很輕微,不要緊的。隻要林總身體好,我工作就好做多了,還是你把林總的身體照顧好要緊啊[24]!

 

12

《口述》72:一天深夜1點左右,葉群對我說:“總長(羅瑞卿)給秘書來電話,要來找我談話,說是馬上就來。你先睡,工作人員都休息了,如果有事就叫你。”

我說:“應該讓總長和爸爸直接談。”

葉群說:“總長知道你爸爸睡了,給秘書打電話,說是要找我談話。我請他明天來同你爸爸直接談,總長說今晚一定要來,就是找我談話的。不知道總長有什麽急事。”

我說:“我不參與這些事。”

我睡後,和王淑媛(“林辦”公務員)不久就聽到汽車來的聲音。

12點左右,葉群叫我起來,說:“總長和我正在談話,談了好一會了。這麽晚了,我和總長都想吃點東西。因為總長來得急,沒做準備,你去端一點茶點。”

我說:“爸爸不是規定不準我們參與這種事嘛!總長和你已談了很長時間了,我不去了。你叫老王(淑媛)去吧。”

葉群說:“總長很想見見你們兩個小孩,說好久沒見了(總長見我時也說了這些話)。你去見見總長,端一下茶點就回來。”

我去時,見葉群和總長正在談話,並見睡眼惺鬆的林立果也在。

總長見了我,非常關心地對我說:“豆豆身體怎麽還這麽複弱?戰爭年代,你媽媽懷著你幾次打胎,都沒打下來,你算是命大了!在延安洞子裏七個月就生下了,全靠糊糊喂著,什麽奶也沒吃一口,身體本來就弱一些。那時候生活真艱苦,猛猛(羅瑞卿的次子)比你小一歲,沒有衣服穿,就穿你穿過的小衣服。”

葉群說:“那時候豆豆動不動就高燒昏迷。我急了,身體也虛,打電話找醫生時,就昏倒了。幾次都是你羅伯伯碰巧進來看我,見我躺在地上,把我救起的。”

我說:“羅伯伯叫我經常吃生蘿萄後,我生病就少了。”總長笑著說:“嘿!豆豆的記性這麽好!”

我說:“爸爸經常給我講這些事,我一直沒意。現在還喜歡吃生蘿卜呢。”

《口述》73:我在場聽到葉群對總長說了許多表示尊重團結和讚譽的話。

葉群說:“1962年後,101身體很不好,這幾年軍隊工作,沒有總長,不會有這樣好的局麵。”

葉群說:“101對你發了脾氣,我相信你不會見怪的。他隻是對像你這樣的人才發那樣的脾氣。你也知道他的脾氣。”

《口述》76:總長還說:“我以為名單送給林總看了,後來我一查才知道是個秘書誤了大事,我狠狠批評了他們一頓。我也疏忽了......”

葉群說:“這不怪你啊!對秘書也不要批得太厲害了。你確實太忙了,除了軍隊工作,還有那麽多的中央會議和外事活動要參加,你心髒有點毛病,也要注意休息,注意身體。”

總長說:“小毛病,很輕微,不要緊。隻要林總身體好,我工作就好做多了。還是你把林總的身體照顧好要緊啊!”

 

545:羅瑞卿對林彪的身體非常關心,總希望林彪的病能治好。每次他見到林豆豆總是問林彪的身體怎麽樣,並意味深長地說,要是你爸爸身體好,那就好啦!

葉群說林總身體不好,動不動就對我大發脾氣。為了他的身體,我犧牲了自己,沒有為黨幹一番事業。他不像你會當丈夫,跟他在一起,我也是很為難呀……我要是在地方繼續做教育工作,為黨早幹出一番成果來了。“文革”中葉群又說,要是我繼續做教育工作,肯定打成“黑線”人物了,1957年就差點兒打成大右派,以後還不知道要打成什麽呢。

羅瑞卿說不要這樣想,好好照顧林總的身體,這也是為黨工作嘛!葉群說我們常不在北京,兩個孩子都靠你們照顧了,以後還得托你們照顧和管教。葉群對兩個孩子說,你們以後要好好聽伯伯的話……

總長馬上插話,可不要叫伯伯,還是叫叔叔吧。我這個做叔叔的老是很忙,也沒照顧好。林豆豆看他們談得很好,提出告辭。羅瑞卿說,我這個叔叔沒當好,早就想看看你們,又讓你們也睡不成覺了。我確實很忙,好久沒見到你們了,你們來了,就陪我再坐一會吧。

林豆豆稍坐了一會,再次向總長告別,拉著老虎走了。她最後聽見葉群對總長說,你不分晝夜的,一心想怎麽把軍隊工作搞得更好,敢管敢負責,當然難能可貴。但是你忙得東跑西跑,也別使人覺得你好像是橫衝直撞、盛氣淩人的。有些事別看得那麽太簡單了,各個方麵都要想到。林總是瞭解你的,但有些領導同誌有意見,也許以為你是按林彪同誌的意見辦的,他們也不好說。特別是對最上麵的事情,好心辦了好事,你還不知道犯了什麽忌諱。政治上你也請細心謹慎些,同各方麵的領導同誌、老帥們的聯繫更廣些,多請示多尊重他們,這樣,是否更好些……還是要多通氣,要不然有些事情反映到林總這裏,他都不好替你說話。今天總長專門來看我,是對我的信任。我勸你不要來,我是怕林總認為我插手辦什麽壞事了。我聽到一些反映,作為總長的下級,我感到有責任向總長反映,這都是我個人的意見,不見得對,供總長參考[25]……

 

13

《口述》78:總長對林彪的身體是非常關心的,總想把林彪的病治好。每次見我總是問林彪身體怎麽樣。並總是意味深長地說:“要是你爸爸身體好,那就好啦!”

75:這天晚上,總長和葉群談話時,葉群繼續說:“101身體不好,動不動對我大發脾氣。為了他的身體,我犧牲了自己,沒有為黨幹一番事業。他不像你那樣會當丈夫呀,跟他在一起,我也是很為難呀......我要是在地方繼續做教育工作(葉群解放後做過上海市教育局和中央教育部司一級的領導工作),為黨早幹出一番成果來了。”(可是“文化大革命”中,她又說:“要是繼續做教育工作,肯定打成‘黑線人物’了,1957年就差點打成大右派。以後還不知道要打成什麽呢?!")

總長說:“不要這樣想,好好照顧林總的身體,這也是為黨工作嘛!”

葉群還說:“我們常不在北京,兩個孩子都靠你們照顧了,以後還得託你們照顧和管教了。”

葉群轉而對我和林立果說:“你們以後要好好聽伯伯的話..”

總長馬上插話說:“可不能叫伯伯(總長比林彪大一歲),

《口述》76:我最後聽見葉群對總長說的是:“你不分晝夜的,一心想怎麽把軍隊工作搞得更好,敢管敢負責,當然難能可貴。但是你忙得東跑西跑的,也別使人覺得你好像橫衝直撞、盛氣淩人的。有些事別看得那麽太簡單了,各個方麵都要想到。101是瞭解你的,但有些領導同誌有意見,也許以為你是按林彪同誌的意見辦的,他們也不好說。特別是對最上麵的事,好心辦了好事,你還不知道犯著什麽忌諱。政治上你也該細心謹慎些;同各方麵的領導同誌、老師們的聯繫更廣些,多請示多尊重他們些,這樣,是否更好些......今天總長專門來找我,是對我的信任。我勸你不要來,我是怕101認為我插手辦什麽壞事了。我聽到一些反映,作為總長的下級,我感到有責任向總長反映。這都是我個人的意見,不見得對,供總長參考...”

549:第二天,葉群拉著兩個孩子專門對林彪說:昨天晚上總長找我談話,談得很好,我可是非常尊重和團結總長的,完全是出於好意。

林彪說:叫你不要插手,你又插手!

葉群說:接電話的秘書和兩個孩子都知道是總長一定要找我談話的,叫我不要叫醒你,怕影響你休息。

林彪說:誰知道你說了些什麽?!

葉群說:兩個孩子可以作證。

林辦工作人員都知道,葉群拉上兒女,是為了使林彪相信她是尊重總長的。在1965年9月之前的好幾年,葉群在工作人員中總是說她怎樣尊重總長,生怕林彪認為她在挑撥。因為林彪嚴格規定葉群不準在他和別人麵前說總長和任何人的什麽不好。林彪多次嚴厲告誡葉群:不準幹擾總長的工作。還專門給葉群寫了“要搞德智體,不要搞名位權”的大條幅,掛在她的床頭。並規定不準摘下來,以至掛了好幾年,一直掛到“文化大革命”開始以後[26]

 

14

《口述》77:第二天,葉群拉著我和林立果專門對林彪說:“昨天晚上總長找我談話,談得很好。我可是非常尊重和團結總長的,完全是出於好意。”

林彪說:“叫你不要插手,你又插手!”

葉群說:“接電話的秘書和兩個小孩都知道,是總長一定要我談話的,叫我不要叫醒你,怕影響你休息。”

林彪說:“誰知道你說了些什麽?!”

葉群對我和林立果說:“你們兩個小孩作證!”

工作人員都知道,葉群拉上我和林立果作證,是為了使林彪相信她是怎樣尊重總長的。在1965年9月之前好幾年,葉群在工作人員中總是說她是怎麽尊重總長的。葉群說這些話,是因為林彪嚴格規定葉群不準在他和別的同誌麵前說總長和任何同誌的什麽不好,在這方麵林彪曾多次嚴厲告誡過她。葉群生怕林彪認為她在挑撥林彪和總長的關係。

《口述》77:二、在總長和葉群之間的關係上,林彪對葉群要求是嚴格的,一直要求不準葉群幹擾總長工作。

《口述》78:1959年後,林彪總是憂心如焚,氣鬱成疾,多次請求免任國防部長和提出辭職後(關於賀龍同誌主持軍委日常工作,是林彪向毛澤東同誌提議的,時間是1962年,而不是幾年來有些同誌在許多文章裏所說的1960年,或者含糊其辭的“1960年以後”),專門給葉群寫了“要搞德智體,不要搞名權位”的大條幅,掛在她的床頭牆上,並規定不準摘下來。以至掛了好幾年,一直掛到“文化大革命”開始以後。

550:1965年11月,葉劍英突然來蘇州,向林彪傳達毛澤東的指示,說不要再保羅瑞卿了,再保對你沒好處。葉劍英沒想到牆後有耳,葉群和林豆豆在屏風後麵全聽到了。毛澤東認為羅瑞卿是劉少奇的人,明確要求林彪表態,林彪藉口身體不好拒絕了。毛澤東說:如果林彪身體不好,可由葉群代為彙報[27]。

 

15

《口述》未找到對應文字,不知舒雲從什麽地方搬來。

558:葉群說看樣子,不單純是為了整羅長子,還不知道有什麽來頭呢?林彪氣得全身顫抖,說管它什麽來頭不來頭,隻看對國家和人民是不是有利。搞折中主義,就是搞團結,不搞極左,也不搞極右,有什麽錯?解放以來根本就沒有什麽右傾機會主義,有的是一次次的極左,現在哪裏有什麽折中主義[37]?

 

16

《口述》98:葉群說:“主席對軍隊一個師的關於‘反對折中主義’的批示,你是國防部長,一直不知道,我是今天從會議文件上才剛剛看到的。‘反對折中主義’在軍隊現在就是針對羅的,以後還不知道要弄到誰頭上呢。現在主席就看別人對羅抱什麽態度。看樣子,不單純是為了整羅,還不知道有什麽來頭呢?”

林彪氣得全身顫抖著說:“管他什麽來頭不來頭,隻看對國家和人民利不利。搞折中主義”,就是搞團結,不搞極左,也不搞極右,有什麽錯?!解放以來就根本沒有什麽右傾機會主義,有的是一次次的極左。現在哪有什麽折中主義?!”

560:葉群回來對林彪說:主席在杭州見我,談了幾個小時,叫我吃了午飯,又接著找我談,我主要講“四清”,一直談了一天。我幾次要走,主席不讓我走。問來問去,就問到羅長子。主席說,聽說羅長子有事不找林彪。我說你長期在外休養,具體工作叫總長多請示其他老帥,羅長子和你也就通氣少了些。主席具體問了羅瑞卿在軍委擴大會議上的總結發言和五級幹部定級名單,主席說也不是軍委主席嘛,也不是軍委副主席嘛,黨內也不是政治局委員,怎麽由他做總結發言?聽說有的老帥組織了一個班子,準備了一兩個月的總結發言稿,怎麽不讓這幾位老帥發言呢?聽說羅長子的總結發言事先沒有經過軍委其他領導看過?大將也不隻他一個嘛,現在許多老帥和大將怎麽沒工作幹?怎麽都養起病來了?黨政軍的工作難道就靠羅長子一個人幹?主席還問,報到中央的軍隊五級幹部定級名單上怎麽連國防部長的簽批都沒有[39]?

 

17

《口述》94:葉群說:“主席在杭州見我時(上海會議之前葉群在搞“四清”運動),找我談話談了幾個小時,叫我吃了午飯後,又接著找我談,一直談了一天。”

葉群說:“我講了我在農村搞「四清’運動的情況,講了農村基層幹部、農民生活狀況和農村風俗。”葉群說:“主席說他‘很高興’聽我談這些。”葉群說:“我怕主席嫌我話多,講的時間太長,幾次提出告辭。主席不讓我走。

葉群說:“主席問了農村“四清’運動中的一些問題,然後問來問去,就問到羅長子。主席說,聽說羅長子有事不找林彪。我就說了你長期在外休養,具體工作叫總長多請示其他老師,羅長子和你也就通氣少些。”

葉群說:“主席就具體問了關於軍委擴大會議總結發言和五級幹部定級名單的情況。主席問:‘羅長子不是軍委主席嘛,也不是軍委副主席嘛,黨內也不是政治局委員,怎麽由他做總結發言?聽說有的老師組織了一個班子準備了一兩個月的總結發言稿,怎麽不讓這位老師總結呢?聽說羅長子的總結發言事先沒有經過軍委其他領導看過?大將也不是他一個嘛,現在許多老師和大將怎麽沒工作幹?怎麽都養起病來了?黨政軍的工作難道就靠羅長子一個幹?'主席還問了:‘報到中央的軍隊五級幹部定級的名單怎麽連國防部長的簽批也沒有?'”

560:林豆豆回憶:林彪對葉群等人說,中央已經批下來了,這不能怪羅長子,是由於我有病休養,過問不夠,是我叫他對軍隊工作多管,大膽管的[40]。羅瑞卿和老帥的關係搞得這麽僵,這是林彪沒有想到的,為保羅瑞卿,林彪把主要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18

《口述》75:對此,林彪並沒有再責怪總長,而是自己主動把責任都攬了起來。我親耳聽他對葉群等人說:“名單,中央已經批下來了,如有不合理也不能改了,這不能怪羅長子(羅瑞卿),是由於我有病休養,過問不夠,是我叫他對軍隊工作多管,大膽管的。”

560:葉群對林彪說,我就沒想到主席對軍隊這些事那麽清楚,那麽仔細,也不清楚主席問這些是什麽意思。我聽了很緊張,我就照實說了具體情況,說你不怪總長,是你讓總長大膽管的。席聽了不滿意,說我是有話不敢講。主席說他早就討厭羅這個長子,開國大典那天,上下天安門的路線,非要他說了算數不可,我走一步,他跟一步,路都是他定。實際上他是要“炫耀自己”、“出風頭”,從那天起我就討厭他了。葉群極為震驚地搖頭,主席對開國大典那天這麽一件小事,十多年了,怎麽還記得這麽清楚(以後葉群要求林彪在天安門城樓上一定要走在毛澤東的後麵)?主席講羅長子限製了他的自由,他當公安部長,我真受罪,後來幸虧他沒有繼續當公安部長了。主席還說羅長子這麽狂,發展下去,很危險,說他早就看出羅瑞卿這個人“將來有野心”。葉群說,這當然不是指羅長子想當國防部長的問題,他已經身兼黨政軍好幾大重任。你長期休養,把工作交給他了,他參加政治局會議,是你叫他代表你去參加的,也是主席、中央同意的。不存在“篡國防部長的權”,有“野心想當國防部長”的問題。我聽主席講的意思是指羅長子要篡黨的接班人劉少奇的位置,這你怎麽好去保他呀?可這次會議上又說羅長子篡國防部長的權,弄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林彪對葉群大發脾氣,我早就交代你,不準說羅長子的壞話,你在杭州背著我搞什麽鬼?葉群說我可沒有背著你搞什麽呀,主席見我,我隻想著給主席彙報“四清”。主席問了羅長子和你的事,我才反映了一些一般情況,說我們沒有發覺總長有什麽大問題,我隻是讓主席知道羅長子和你沒有太密的關係,沒有搞什麽陰謀。羅長子是你的部下,不說一下也有個責任問題,葉群還說主席當時也沒有說要對羅長子怎麽樣。你也知道,主席多年說話不算數,決心多變,剛剛說的話馬上就推翻,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我當時聽了很緊張,不知道到底真的要整誰,感到又要“釣魚”了。我可沒想到主席要整倒總長呀,我說總長的壞話,對我有什麽好處[41]?

 

19

《口述》95:葉群說:“我就沒想到主席對軍隊這些事的情況那麽清楚,那麽仔細,也不清楚主席問我這些又是什麽意思。我聽了很緊張,我就照實說了具體情況,說了你和總長談話的情況和總長找我談話的情況,說了之所以出現這些情況,是由於你長期休養,很少過問,總長太忙。說了五級幹部定的名單沒經過林彪同誌,是因為總長的一個秘書忘了送了。說了總長親自找你檢查了,你不怪總長,是你叫總長大膽管的。說了總長是你推薦的,你負有主要責任。”

葉群說:“主席聽了不滿意,說我是有話不敢講,我就又講了你身體確實不好,不能勝任國防部長的職務,你又想找主席辭職。”

《口述》95:葉群說:“主席說他早就討厭這個羅長子,說開國大典那天,上下天安門的路線,非要他說了算數不可,我走一步,他跟一步,路線都是他定,實際上是他要‘炫耀自己”、“出風頭”,從那天起,我就討厭他了。”

葉群極為震驚地搖頭說:“主席對開國那天這麽一件小事,十多年了,怎麽還記這麽清楚?!”

葉群繼續說:“主席還講羅過去‘限製了他的自由'。他說‘羅長子當公安部長,我真受罪,後來幸虧他沒繼續當公安部長了’,說‘羅長子這麽狂’,說‘發展下去,很危險’,他早就看出羅這個人‘將來有野心'。”

葉群說:“我聽主席說羅長子將來有野心的意思,當然不是指羅長子想當國防部長的問題,他是副總理、軍委秘書長,又是中央書記處書記,國防委員會副主席、國防工辦副主任...一身兼黨政軍好幾大重任。你長期休養,把工作交給他了,他參加政治局會議,是你叫他代表你去參加的,也是主席、中央同意的,不存在‘篡國防部長的權’,‘有野心想當國防部長’的問題。我聽主席講的意思是指羅長子‘這麽狂',‘將來有野心’,是要篡黨的接班人劉少奇同誌的位的問題。這,你怎麽好去保他呀!”

葉群說:“可是這次會議上又說羅長子‘篡國防部長的權’的問題,弄不清怎麽回事?”

《口述》97:葉群說:“主席當時也沒有說要對羅怎麽樣。你也知道,主席已多年說話不算數,決心多變的,剛剛說的話,馬上就推翻,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我當時聽了很緊張,不知道到底真的要整誰,感到又要‘釣魚’了。”

林彪聽葉群講後,對葉群大發脾氣:“我早就交代你,不準說羅長子的壞話,你在杭州背著我搞什麽鬼?”

葉群說:“我可沒有背著你搞什麽呀!我是主席叫我搞‘四清’的,主席見我,我隻想著給主席彙報在農村搞‘四清’的情況。聽主席問了關於羅和你的事後,我才反映了一些一般情況。說了我們沒有發覺總長有什麽大問題。我隻是讓主席知道羅和你沒有太密的過從關係,沒有搞什麽陰謀。羅是你的部下,不說一下,也有個責任問題。我可沒想到主席要整倒總長呀!我說總長的壞話,對我有什麽好處?”

563:有一次羅瑞卿正和林彪談話,看見林豆豆來了,招呼她進去。林豆豆站在門口,聽見羅瑞卿對林彪說,上次我打電話來見你,因為臨時有外事活動,我說來又沒來。葉群說林總身體不好,一天沒吃飯,一直等著[42],等了一天,結果又沒來。林彪說上次聽說你要來,我就等著你,我身體不好,見了好久沒來,心裏就急了,見到你,就高興了。……羅瑞卿剛要檢討,林彪馬上說不說這些,你工作實在太忙了,我還不瞭解你,平時我們難得見麵,今天在一起,我們心裏都很高興……[43]

 

20

《口述》82:我想去見總長,看到總長和林彪正在談話,總長打招呼叫我進去,我在門口沒進去。

我聽總長對林彪說:“上次我打電話要來見你,因為臨時有外事活動,我說了又沒來了。我聽葉群說,林總身體不好,一天沒吃飯,一直等著我(林彪飯後出現大汗淋漓,心跳加快等植物神經高度紊亂的症狀,不能動,不能會客),等了一天,結果我又沒來,讓林總等得久了......”

林彪說:“上次聽你來電話,說要來,我就等著你,我身體不好,見你好久沒來,心裏就急了,見到你,就高興了....”

總長剛要說自己工作中的缺點和錯誤時,林彪馬上插話說:“不應該說這些,你工作實在太忙了,我還不瞭解你?!平時我們難得見麵,今天在一起,我們心裏都很高興.........”

563:葉群多次對李文普說:不管誰來見首長,要注意首長的身體情況。如果身體情況較好,談話時間可以長些,否則談短點。但如果是重要談話,就讓他們談下去,不要幹擾。

有一次羅瑞卿和林彪談得很長,羅瑞卿幾次要走,幾次又坐下繼續談。羅瑞卿走後,林彪臉色很不正常,脈搏很快,又快虛脫了。林豆豆急問,需要不需要吃點藥?林彪吃力地說,沒什麽,先不要吃藥吧。談的時間長了,有點累,躺一會兒就好。過一會兒,林彪又說,你送總長上車了沒有?天這麽黑了,總長來了這麽長時間,一定會餓了,你們怎麽也沒有請總長吃點東西再走。我也忘了,我這個人老是不會注意這些事。葉群看林彪癱軟在沙發上,急了,趕快給他服藥。林彪感到好一些,葉群說明知自己有病,還談這麽長時間,把身體弄壞了,為難的又是我們。總長明知你有病,也不體諒一下。林彪打斷葉群的話,說我和羅長子談工作,你管那麽多幹什麽?葉群爭了幾句,出去對林豆豆抱怨,總長也是,知道你爸爸身體不好,還談那麽長時間,把你爸爸累成那樣子。葉群怨林豆豆和李文普沒有勸林彪休息一下再談。林豆豆說,爸爸和總長談話很多,我幾次問過李文普,他說他們要繼續談,就不要幹擾了。葉群表示同意,他們要繼續談話,也不好勸他們休息。事後葉群問林彪,你們怎麽談那麽長時間?林彪說羅長子談得很好,都是些急待解決的實際問題,我和他具體商量怎麽解決好。談的時間長了,送羅長子走後,我才感到全身非常疲乏[44]。

 

21

《口述》109:5、葉群對李文普等秘書和我多次交代過:“不管誰來見林彪,要注意林彪的身體情況,如果林彪身體較好,談話時間可以長些,否則,就提醒林彪他們注意休息,談短些。如果是重要談話,他們要談下去的話,就讓他們談下去,不要幹擾。”

這天身體不大好的林彪和總長談的具體問題很多,時間很長。我便幾次間在門外陪著總長副官的李文普,是不是叫林彪和總長休息一下?李文普說:“首長和總長還正在談,就不要幹擾了。”

談話中,我見總長好幾次像要結束談話,站起來要告別走的樣子,但和林彪說著說著,又坐下談開了。

談話結束後,林彪送總長到客廳門口,然後叫我送總長上車。

我回來後見林彪躺在沙發上,真像癱了一樣,臉色也不大正常。我摸他的脈搏很快,我知道他又是虛脫了。我急忙問林彪“怎麽了,需不需要吃點藥?”眾所周知,林彪曆來不要保健大夫和護士,我從小就和葉群護理林彪,同時又忙著做功課,16歲就開始得了嚴重的神經衰弱症,並因此多次休學。因常常陪護、守著林彪,所以我對林彪的病情比較知道。

林彪顯然不像剛才同總長那樣說話有力了。他很吃力地說“沒什麽,先不吃藥吧,談的時間長了,有點累,躺一會兒就好了。”

過了一會兒,林彪又說:“天這麽黑了,總長來了這麽長時間,一定會餓了。你們怎麽也沒有請總長吃點東西再走?我也忘了,我這個人老是不會注意這些事(眾所周知,林彪最不懂請客吃飯這一套,也從來沒有請客吃過飯)。”

林彪還關心地問我送總長上車了沒有。葉群見林彪躺在沙發上,急了,給他服藥後,林彪感到好些。葉群就抱怨林彪:“明知自己有病,還談這麽長時間,把身體弄壞了,為難的又是我。”

當葉群說到“總長明知你有病,也不體貼一下,一說就沒完沒了”時,林彪生氣地凶她說:“我和羅長子都是談工作,你管那麽多幹什麽?”

葉群覺得委屈,就同林彪爭了幾句,然後就出來了。葉群對我抱怨說:“總長也是,知道你爸爸身體不好,還談那麽長時間,把你爸爸累成這個樣子。”葉群訓我和李文普沒有勸林彪和總長休息一下再談。

我說:“爸爸和總長說話很多,我幾次問過李文普,他說他們要繼續談,就不要幹擾了。這不是你交代的嗎?”葉群也說:“他們要繼續談話,也是不好勸他們休息。”然後葉群又去問林彪:“你們今天怎麽談這麽長時間?”

林彪說:“羅長子談得很好,都是些亟待解決的實際問題。我和他商量具體怎麽解決好這些問題,談的時間長了,送羅長子走後,我才感到全身非常疲乏。”

565:不過事情就是這樣矛盾,有時林彪身體好些,要見羅瑞卿,而羅瑞卿工作太多,無法脫身。有時羅瑞卿要來,又趕上林彪“大汗淋漓”,無法談話。這種情況1962年經常發生,因此造成一些不愉快[45],也在客觀上造成羅瑞卿和林彪的疏遠。

22

《口述》112:但是有時林彪身體好些,要見總長,碰巧總長忙於更重要的事而無法脫身,恰恰不能來;有時總長要來,又正逢林彪身體很壞,無法和總長談工作,例如他大汗淋漓,處於虛脫狀態,臥不離衾時。這種事在1962年後經常發生,本來不成問題的小事,在上海會議後卻被曲解了。

565:有一次羅瑞卿來,楊成武正和葉群談話。楊成武不想讓羅瑞卿知道他在這裏,躲到林豆豆的房間,問總長會不會到你們這個房間?林豆豆當著王淑媛的麵如實地說,總長和郝阿姨每次來都要來看看我。楊成武更加緊張,不時朝門外看。等總長走後,楊成武才出來見林彪,談葉群的定級問題。林彪說不要這樣做,請按組織原則辦事。楊成武走後,葉群向林彪說了楊成武躲著沒見總長,林彪奇怪地問,你在中間搞什麽名堂了?葉群趕快解釋,我一再勸他和總長一塊見你,楊成武說他來,總長不知道,是他自己避而不見的。你要不信,豆豆、老王和郭(連凱)秘書都可以作證。林豆豆說有這回事,林彪說總長不知道他來,他就不能同總長一起來見見我了?楊成武這個人哪,總長那麽信任他,總長來了,堂堂的副總長卻躲在小孩屋裏,怎麽這樣不大方?為什麽不和總長一起見見我?以後得叫他不要這樣,這樣不好,有什麽出息[47]?

 

23

《口述》81:楊成武同誌一聽總長要來,說馬上走,但又恐碰見總長,葉群說他這樣做不妥,他就避而轉入了我和王淑媛住的小房間。

《口述》82:楊問我:“總長會不會來你們這個房間?”我當著王淑媛的麵如實地說:“總長和林阿姨來,每次都要來看看我。”

我和王淑媛見他聽後顯得更緊張了,不時朝門口看看,我就出去了。

《口述》83:楊成武同誌聽說總長走後,先見了葉群,然後叫我帶著去見了林彪。他隻是站著說了幾句關於葉群進黨委和級銜的話,就出來了。林彪坐著,隻對他說了一兩句話:“不要這樣做,請按組織原則辦事。”

《口述》84:楊成武同誌走後,葉群跟林彪說了楊成武與總長沒有相見的情況。林彪聽了覺得奇怪,就質問葉群:“你在中間搞什麽名堂?”

葉群拉著我對林彪說:“我如果不是為了做團結工作,我可以不讓他們同時來見你就是了。我一再勸了楊成武和總長一塊兒見見你,楊成武說他來,總長不知道。是他自己避而不見的。於是我就對楊成武強調說了不少我們一定要團結和尊重總長的話。你要不信,豆豆、老王和郭秘書都可以作證。”

林彪隨即問郭連凱,郭說了“葉群勸副總長,副總長不見總長”的情況。

林彪又問我,我說“是這麽回事”。

林彪說:“總長不知道他來,他就不能同總長一起來見見我了?!楊成武這個人,總長那麽信任他,總長來了,堂堂副總長卻躲在小孩屋裏,怎麽這樣不大方?為什麽不和總長一起見見我?以後得叫他不要這樣,這樣不好,有什麽出息?!”

566:星期天羅瑞卿和夫人郝治平一起來了,葉群照例派人叫來林豆豆。林豆豆聽見郝治平說,瑞卿有時打電話,要來見林總,可是他又忙別的事情去了。林總身體不好,讓林總一直那麽等著,這真說不過去,我有責任呀!葉群說總長工作實在太忙了,不怪你,有時總長來了,林總正在出大汗,不能見,弄得我也很為難。郝治平說我這個羅辦主任可比不上你呀,我這個腦子頂不了你的十分之一,瑞卿和我頭腦都很簡單……葉群馬上說今天休息,總長也很疲勞,不談工作。我們經常不在北京,兩家人難得聚在一起,今天請你們來玩玩[48]。……

 

24

《口述》82:這時葉群派人叫我去她那裏,說郝阿姨要見我。

我來到葉群房間,見葉群和郝治平同誌正在高聲笑語,郝治平同誌說:“瑞卿有時打電話要來見林總,可是他又忙別的事去了,我有責任呀!”

葉群說:“總長工作實在太忙了,不怪你,有時總長來了,林彪同誌正在出大汗,不能見,弄得我也很為難。”

郝治平同誌說:“我這個‘羅辦’主任可比不上你呀!我這個腦子頂不了你的十分之一。瑞卿和我頭腦都很簡單...”

葉群馬上說:“今天是休息日,總長也很疲勞,不談工作。我們經常不在北京,兩家人難得歡聚在一起,今天請你們來是來玩玩的。”

568:葉群陪羅瑞卿和郝治平在院子裏賞花,後來回辦公室,葉群對秘書說:以後你們要多請示總長和郝主任,多和羅辦秘書通通氣,不要在工作中發生誤會。但是誤會還是發生了。

林豆豆回憶:葉群“四清”前交代,不管誰來見首長,必須先電話告訴她再定。羅瑞卿事先沒有通知,突然從上海到蘇州要見林彪,秘書郭連凱和李文普來不及報告葉群,說首長正在出汗,不能見。羅瑞卿很生氣,便要衝進去。但秘書擋著,最後還是沒見成。而林彪並不知道總長急著要見他。以後林彪為此事向葉群大發脾氣。總長在蘇州這樣被阻,過去從未有過。我是上海會議後才知道的,氣得質問李文普,為什麽不讓總長見我爸爸?我對葉群說,要是爸爸和總長見麵了,總長也不至於挨整。葉群說你小孩子懂什麽,整總長又不是因為你爸爸和他沒有相見這件小事,是主席要整總長,難道你爸爸保得了總長……楊成武他們都知道主席要整羅長子了,你爸爸還蒙在鼓裏。突然通知開會,我還以為要整你爸爸了。1968年,我和王淑媛一起問過李文普,你們的材料說首長不見總長,總長想趁首長病重時氣死首長,到底是怎麽回事?李文普說他們沒有寫材料。我說,就是你和郭連凱搞的鬼!如果你們不攔,總長和首長肯定相見了。總長是你們攔住他才發火的。首長有病,總長來看望,過去也有這樣的事。首長看他忙,勸他不要來,總長非要來不可,首長也就高興地見他了,還感謝總長的關心。王淑媛說,你們“立大功”,倒把首長賣了出去!讓首長做惡人,你們這些秘書太沒良心了!幹這樣缺德的事!你們就欺負首長有病,腦子不好使,管不了這些事。王淑媛這個不識幾個字的勞動婦女,“文革”中這樣的痛駡太多了,她差一點因此被關進北京衛戍區[50]。

 

25

《口述》83:我見葉群陪同總長和郝治平同誌在院子裏散步,看花,然後又去了秘書辦公室。葉群向總長和郝治平同誌一一介紹了“林辦”的秘書,並對秘書們說:“以後你們要多請示總長和鄰主任,多和‘羅辦’秘書通通氣,不要在工作中發生誤會。”

《口述》85:11月,總長從上海來到蘇州林彪的住處,要見林彪。因總長事先沒有通知,郭連凱、李文普來不及電話報告葉群,便說了首長有病,正在出汗,現在不能見。總長因為根本不相信郭、李說的所謂林彪有病不能見他,對郭、李阻攔他和林彪相見的做法很生氣,加上他有急事馬上要離開蘇州,不能久等,便衝著要進去看望林彪,郭、李硬是擋住,不讓總長和林彪相見。

結果,據我所知,總長不知道並不是林彪不見他;林彪也不知道總長來住地看他。

關於此事,我是上海會議後聽說的。我親自問過林彪,林彪為此對葉群大發脾氣。

總長和林彪這次在蘇州這樣被阻,未能相見的事,過去是從未有過的。我氣得問李文普:“為什麽不讓總長見我爸爸?不讓我爸爸見總長?”李文普說:“主任去搞“四清’運動後,有電話交代,首長有病,不管誰來見首長,必須先電話告訴她再說。總長事先沒打電話,我們來不及報告主任了。我和郭連凱商量怎麽辦時,是郭連凱(郭是管“林辦”日常事務的工作人員,與林彪很少接觸,“文化大革命”中遭到“林辦”所有工作人員、我和林立果的唾罵,並終於被趕出了“林辦”)作的主,他是負責人。”

李文普還說:“突然在上海開中央緊急會議,整總長,我事先一點也沒有想到,聽了很吃驚。”

我又問葉群,她推說:“這件事,我事先也不知道,郭建凱、李文普沒有給我報告。總長這次來很可能又是來給爸爸說中央工作會議的精神,打什麽招呼的。也可能是從杭州主席那裏來,有什麽重要事要親自給你爸爸說(在九月中央工作會議期間毛澤東同誌關於“中央出了修正主義,你們怎麽辦?很可能出,這是最危險的”等主觀唯心主義的錯誤提法,林彪、葉群直到1966年2月聽我說後才知道一點,此情後附)。”

葉群說:“總長要像彭真等同誌那樣事先打個電話,本來也不至於出這個沒相見的事。”(1966年2、3月林彪、葉群和彭真同誌,張潔清同誌熱情相見,而在同時期林彪、葉群卻不見從上海專程來蘇州見林彪、葉群的江青的情況,亦後附)

我說:“要是爸爸和總長見麵了,總長也不至於埃整。”葉群說:“你小孩懂什麽?!整總長又不是因為你爸爸和他沒有相見這件小事,是主席要整總長,難道你爸爸保得了總長楊成武他們都知道主席要整羅長子了,你爸爸還蒙在鼓裏。突然通知我開會,還以為要整你爸爸了。”

直到1968年,我和王淑媛還一起問過李文普:“你們的材料說首長不見總長,總長想趁首長重病時氣死首長,到底是怎麽回事?”

李文普說他們沒有寫材料,說:“當時首長有病,正在出汗,不能見。”

我和王淑媛很生氣地說:“首長就不知道總長進來見他,是郭連凱和你搞的鬼!如果你們不爛,總長和首長就肯定相見了。總長是因為你們攔住他才發火的。首長有病,總長來看望,過去也有這樣的事。首長看他忙,勸他不要來,總長非要來不可,首長也就高興地見他了,還感謝總長的關心。”

李文普轉而說了上述有關他給我說過的情況。王淑媛就問:“那你們後來怎麽說出那樣的情況?”李文普說是郭連凱說的。王淑媛嘲諷李文普說:“郭連凱和你‘立大功’了!倒把首長‘賣’了進去!讓首長做惡人。你們這些秘書太沒良心了!幹這樣缺德的事!你們就是欺負首長有病,腦子不好使,管不了這些事。”(多年來,特別是“文化大革命”開始後,王淑媛這個最被“林辦”所有工作人員內心稱讚的老黨員,調來“林辦”前的全國三八紅旗手,不識幾個字的翻身勞動婦女、普通公務員,這樣痛罵秘書們這類做法的話太多了!盡管她是林彪最信任的工作人員,認為她“非常正直、誠實”等等,可是“文化大革命”中在她差一點被關進北京衛戍區,差點被逼得自殺時,林彪不知道,

 

568:林豆豆認為:總之,總長沒有反我爸爸,我爸爸也沒有要整總長。

某上將當麵對葉群說:羅長子在背後罵你,葉群不相信。朱德、羅榮桓、羅瑞卿、劉亞樓等和林彪、葉群之間,都受到過這樣的挑撥。就全黨、全軍範圍來說,其根源無疑都是一個,這是黨內軍內的嚴酷事實[51]。

 

26

《口述》112:總之,總長既沒有“反林彪”,林彪也沒有要整總長。

78:三、1965年6月後,楊成武同誌對葉群說過總長對他講了“她(指葉群)算什麽?!墊屁股的!”並說總長要求他不能告訴葉群。

79:葉群說:“不知羅長子受了什麽拉攏挑撥,我就不相信羅長子會在背後這樣罵我(朱老總、羅榮桓、羅總長以及劉亞樓同誌等和林彪、葉群之間兩方麵早都受到了挑撥離間。這樣的事,解放以來,就全黨、全軍範圍來說,隻是一點罷了。其根源無疑都是一個。這是黨內軍內領導同誌深有體驗的嚴酷事實)。”

573:葉群帶林豆豆到上海錦江飯店去看周恩來,談了七八個小時,林豆豆一直在場。他們連午飯也沒吃,葉群說她本來不願在會議上發言,總理通知她講一講,她就講了一講。周恩來說是主席親自點的名,叫他一定通知葉群講一講。林豆豆還聽周恩來對葉群說,主席召集這個緊急會議後,怕羅長子在雲南搞“政變”,就叫對雲南加強控製。還問羅長子會不會逃到國外,周恩來說不會[60]。

 

27

《口述》100:葉群帶我到錦江飯店見了周總理。周總理和葉群談了七、八個小時,連午飯也沒吃,我一直在場。

葉群對周總理說:我本來不願在會議上發言,總理通知我講一講,我就講了一講。

周總理說:“是主席親自點的名,叫我一定通知你講一講,主席對我說‘要葉群在會上講一講。”

我還聽總理對葉群講:

一“主席召集中央常委開緊急會議後,主席怕羅長子出國回國時在雲南搞政變’,就叫對雲南的電台加強控製(這裏林豆豆記憶有誤,羅瑞卿到雲南視察邊防,並不是出國回來)。

--“主席還說羅長子會不會出國訪問時逃跑了,我說不會。”

575:關於“讓賢”,林豆豆是另一種說法。羅瑞卿快人快語,就新老接替工作向林彪彙報,講過有些老幹部應該主動“讓賢”,“病號就要像個病號的樣子”,“不要擋道”,但這並不是針對林彪,而是針對一種現象。羅瑞卿說部隊工作什麽都好辦,就是有些資格很老的老幹部最難辦,給他安排工作,他說有病不幹,讓他退休,他又不退,長期住在招待所發牢騷說怪話。林彪說對這樣的事,不能性急,要想到這個工作比打仗還難得多。羅瑞卿說做這樣一個老幹部的工作,比指揮一個戰鬥確實難得多。林彪說有些老幹部的工作,你不便做的,我找他們談。後來林彪找了一些老幹部談話,這些老幹部表示感謝林彪對他們的教育、提醒和關心,表示今後一定注意和改正[63]。

 

28

《口述》108:“病號要像個病號的樣子”,“不要擋道”這類話,是總長指“軍隊中少數小病大養,無病呻吟,占著茅坑不拉屎,關個人名利權位的個別老幹部排斥、壓抑新提拔起來的優秀年輕幹部”說的。

我聽到林彪是完全讚同總長的意見的,並講了“大膽提拔優秀青年幹部的重要性和怎樣提拔年輕幹部”的問題。總長同樣是完全讚同林彪的意見的,並說“要搞個文件”,報軍委、中央審批後,一定在部隊貫徹執行“林總的指示”。

關於“讓賢”這句話,原是林彪多次說出來的。1959年後,特別是1962年後,林彪多次對總長說自己身體不好,是應該“讓賢”的人了,“軍隊工作要求總長多管,大膽管,有什麽責任我承當!”“多請示其他老帥,多注意團結其他各個方麵的同誌。”。

葉群同樣多次對總長說過林彪“讓賢”的話。

在總長和林彪這次談話中,總長也確實說了關於“讓賢”的話。但他說這個話是指“即將退休的和不宜繼續服役的部隊老幹部對待年輕優秀幹部應有的風格”說的。“文化大革命”中,江青、康生他們別有用心地誣衊總長說的“讓賢”是所謂逼林彪“讓賢”,“奪國防部長的權”,“是資產階級野心”等等,這純屬誣陷和借刀殺人!

《口述》107:3、總長談話時,有時比較激動,聲音很大,有時坐著,有時站起來,甚至說了些氣惱的話,這是事實。但我聽到這是總長在說到“對軍隊一些不爭氣,無理取鬧,特別是資格很老的老幹部的工作,感到很為難,很棘手”時說的。我聽到總長說:“軍隊工作什麽都好辦,就是這些不爭氣的老幹部,問題最難辦。”

林彪勸總長說:“對這樣的事,不能性急,要想到這個工作比打仗還難得多。”

總長說:“做這樣一個老幹部的工作比指揮一個戰鬥,確實難得多。”

林彪說:“有些老幹部的工作,你不便做的,我找他們談。”後來,林彪找了些老幹部談了話。這些老幹部都表示感激林彪對他們的教育,提醒和關心,表示今後一定注意和改正。

 

576:林豆豆回憶:葉群在上海會議上的發言內容,林彪和我並不知道。上海會議後,我聽林彪對葉群大發雷霆,誰叫你發言的?葉群說她不是中央委員,哪有資格參加會議,在會上發言?是主席指名叫她參加會議。她本來隻帶耳朵不帶嘴,又是主席親自點名,專門通知並催了她好幾次,叫她發言。她一直拖著,根本沒打算發言。我聽見葉群對林彪說,到會的同誌都表了態,好多人批羅長子批得厲害,就是你沒有出席會議,我們沒有表態。主席又強調一定通知我發言,逼得我實在沒辦法了,後來我就講了講。因為事先毫無準備,連個稿子也沒有,就邊想邊講你和羅瑞卿的關係。我要是不講,也使總理等領導同誌為難了。我在外麵受逼,在家裏又盡受氣,弄得我不知怎麽辦才好[64]。

 

29

《口述》88:六、葉群在小組會議上的發言,林彪事先亦毫無所知。我聽說林彪連會議也沒有出席,也沒有任何形式的發言。上海會議後,我見林彪對葉群大發雷霆:“誰叫你發言的?!”可是對葉群在會議上發言的內容,林彪和我並不知道多少。

葉群說:“我不是中央委員,哪有資格參加會議,在會上發言?是主席指名叫我參加會議,我才參加的。我本來隻帶耳朵不帶嘴的。”

葉群說:“我到會後,又是主席親自點了我的名,專門通知和催了我好幾次,叫我發言。我一直拖著,根本沒打算發言。到會的同誌都表態了,好多人批羅長子批得厲害,就是你沒有出席會議,我們沒有表態。”

葉群說:“主席又強調一定通知我發言,逼得我實在沒辦法了,後來我就講了講。因為事先毫無準備,連個稿子也沒有,就邊想邊講你和羅的關係。”

葉群說:“我要是不講,也使總理等領導同誌為難了。”葉群說:“我在外麵受逼,在家裏又盡受氣,弄得我不知怎麽辦才好。”

577:林豆豆回憶:突然召開的上海會議和總長被整,林彪事先毫無所知。他從來沒有對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領導說過總長任何不好,毛主席等人也從來沒有對林彪說過總長有任何問題。我曾聽葉群對總理說,她在搞“四清”,林彪同誌在蘇州養病,他們不知道出了什麽大事,很緊張,上海會議開始後才知道是關於羅長子的事[65]。

 

30

《口述》88:關於這次會議的召開和總長在這次會議上突然被整,林彪事先毫無所知。他也從未對毛澤東同誌與其他任何領導同誌說過總長的任何不好。毛澤東同誌與其他任何領導同誌也沒有對林彪說過總長有任何問題。

我親耳聽葉群對總理說:“突然通知我們開會,我在搞“四清’,林彪同誌在蘇州養病,我們不知道出了什麽大事了,我們很緊張,會議開始後才知道是關於羅長子的事。”

577:那麽林彪對打倒羅瑞卿到底是什麽態度?現在看到的都是葉群的言論,林彪沒有出席上海會議的小組會,也沒有任何形式的發言。自上海會議後,毛澤東沒有徵求過林彪的意見。葉群關於兩頭受氣,簡直沒法活了的話更多了,甚至多次拉著兒女的手哭,說你們不要怨恨我,以為羅總長是我整的,那次上當了。你們不要老是氣我,在首長麵前說我的壞話。現在同江青、康生他們鬥,我是在刀尖上走鋼絲,隨時準備掉腦袋的[67]。

 

31

《口述》89:自上海會議後,毛澤東同誌事先沒有徵求林彪的意見,完全違背林彪的意願,就擅自指令葉群從此取代總長代表林彪參加中央政治局會議。“文化大革命”開始後,工作人員知道,葉群在家裏,關於“兩頭盡受氣,把我夾在中間,這樣下去,我簡直沒法活了!”等等這類話說得更多了。王淑媛等見到過葉群多次拉著我和林立果的手,在房間裏哭,甚至把門關起來,在房間裏暗自哭泣...

《口述》91:葉群說:“你們不要怨恨我,以為羅總長似乎是我整的。那次都上當了,你們不要老是氣我,在首長麵前說我的壞話。現在同江青、康生他們鬥,我是在刀尖上走鋼絲,隨時準備掉腦袋。”

577:上海會議結束兩三天後,葉群把林豆豆叫到上海瑞金路招待所,說總長出事了,我本來還不想告訴你,怕你精神受不了。因為你爸爸不願意呆在上海,我也不願沾這個事,馬上就要回農村搞“四清”,走以前不告訴你一下也不行,不然你在外麵會說錯話。林豆豆回憶:我一聽,感到太可怕了!因為前不久我到總長家,郝阿姨還非常關心地送給葉群一雙便於“四清”穿的鞋。葉群說你爸爸知道總長“出事”後,成天低著頭發呆,飯也不吃,老是憂傷哀歎,直流眼淚,幾次要衝出去找主席。第二天,我聽葉群對黃永勝和蕭華也說了同樣的話。葉群專門交代李文普注意防止林彪去找毛主席。葉群要我勸林彪,我不去,她就把我拽到林彪麵前。林彪頭也不抬,正淒然淚下。葉群叫我勸,我沒動,葉群就在背後使勁掐我,我還是沒動。我隻叫了一聲爸爸,我實在不忍見他如此傷心[68]。

32

《口述》91:上海會議結束後的兩、三天,葉群派李文普用車把我接到上海瑞金路招待所。李文普規定我必須先見葉群。

葉群對我說:“總長出事了!我們在上海20多天,會議結束前,我不敢告訴你,怕你精神上受不了。我本來還不想告訴你,因為你爸爸不願意呆在上海,我也不願沾這個事,馬上就要回農村搞‘四清’,走以前不告訴你一下也不行,不然你在外麵會說錯話。”

我一聽,極為驚駭,感到太可怕了!因為前不久,我還在總長家裏,郝治平同誌非常關心我們,還給葉群送了一雙便於搞“四清”穿的鞋。在上海,我還正和空4軍的助理員過全學總長登在《解放軍報》上的一篇文章(過全對我說了總長的文章寫得怎麽好。我對他說了,從報紙和文件上看到的林彪關於突出政治的“指示”,其中有些話,我不相信是我爸爸的語言)。

《口述》93:接著葉群對我說:“你爸爸知道總長出事後,這幾天成天低著頭,坐著發呆,飯也不吃,老是憂傷哀歎,直流眼淚,幾次要衝出去找毛主席(約第二天,我親耳聽葉群對黃永勝和蕭華同誌也說了同類話)。”

葉群專門交代李文普注意防止林彪衝出去找毛澤東同誌。葉群首先急著要我去勸慰林彪,我不去。她就把我抱到林彪麵前,林彪頭也不抬,正淒然淚下。我不忍見他如此傷心。葉群叫我去勸,我沒動。葉群就在背後使勁拍我,我還是沒動,隻叫了聲“爸爸”。

578:林彪淚眼紅紅,看了女兒一眼,便猛地站起來,要衝出去找毛澤東。

葉群緊張了,把林豆豆推到一邊,把林彪按在沙發上。

林彪全身顫抖,悲憤得直跺腳,流著淚大聲說:羅長子到底有什麽錯嘛?主席到底為什麽要整羅長子?到底為什麽?到底為什麽啊?……這樣做,到底有什麽好處?為什麽要背著我?為什麽又硬要把我的名字拉在一起整羅長子嘛?……葉群見他聲音很大,急得直哭,趕忙把門關上,勸林彪說:求求你,求求你聲音小一點,冷靜點!你這樣傷心,脈搏又這樣快了,你身體受不了呀。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我心裏也難受呀!

林彪氣得發抖,說羅長子篡我的權,這真是笑話!根本不存在這個問題嘛,是我有病讓賢,叫他對軍隊工作大膽管,多管的嘛,我不找主席說清楚,不是太冤枉羅長子了?我也冤枉呀,這麽大的事他不找我,我得找他去!

林彪說完猛地站起來,又要去找毛澤東。

葉群還是把他按倒在沙發上,勸他說:主席突然召開中央緊急會議,聽說是為了防止羅長子“搞政變”。到底是怎麽回事,主席掌握了羅長子什麽事實,我們長期在外麵休養,和羅長子一年見不了幾次麵,可能是我們不知道,你怎麽能去保?到時候就該說你在背後慫恿羅長子“搞政變”、“篡接班人劉少奇的位”了。你去保他,還以為是你心裏有鬼,怕牽連。想捂住什麽事,保你的兵權呢,這你怎麽能去保呀!何況現在中央已經開會作出決議了,越保越糟。讓主席去查嘛,查不出什麽事,看主席怎麽辦嘛,不然主席老是對你和羅長子的關係不放心。林彪搖頭長歎,淚流不止,說主席事先找我談一分鍾的話也好嘛[69]。

據林豆豆所知,林彪至死,毛澤東也沒有找他談過關於羅總長的一句話。

33

《口述》93:這時,林彪淚眼紅紅,看了我一眼,便霍然站起來,要衝出去找毛澤東同誌。

葉群緊張了,把我推到一邊,接著把林彪按在沙發上。林彪全身顫抖,悲憤得直跺腳,枉然淚下,大聲哀歎:

“羅長子到底有什麽錯嘛?!”

“主席到底為什麽要整羅長子?到底為什麽?到底為什麽啊.....”

“這樣做,到底有什麽好處

“為什麽要背著我?可是為什麽又硬要把我的名字拉在一起整羅長子嘛......”

《口述》94:葉群見他聲音很大(我想很可能有工作人員在外麵聽見),急得直哭,趕忙把門關上,勸林彪說:

“求求你!求求你聲音小點!冷靜點!”葉群流著淚摸林彪的脈搏說:“你這樣傷心,脈搏又這麼快了,你身體受不了呀!我知道你心裏難受,我心裏也不好受呀!”

《口述》96:林彪氣得發抖說:“羅長子篡我的權?這真是笑話!根本不存在這個問題嘛!是我有病讓賢,叫他對軍隊工作大膽管,多管的嘛!我不找主席說清楚,不太冤枉羅長子了!我也冤枉呀!這麽大的事他不找我,我得去找他!”

林彪說完就站起來又要去找毛澤東同誌,葉群還是把他按倒在沙發上勸他說:“主席決定突然開中央緊急會議,聽說是為了防止羅長子‘搞政變’,到底是怎麽回事,主席掌握了羅長子什麽事實,我們長期在外休養,我們和羅長子一年見不了幾次麵,可能是我們不知道,你怎麽能去保?到時候就該說你在背後慫恿羅長子“搞政變”、“篡接班人劉少奇同誌的位’了,你去保他,還以為是你心裏有鬼,怕牽連,想括住什麽事,保你的兵權呢,這你怎麽能去保呀!何況現在中央已經開會作出決議了!越保越糟。讓主席去查嘛,查不出什麽事,看主席怎麽辦嘛!不然,主席老是對你和羅的關係不放心。”

林彪搖頭長歎,淚流不止,說:“主席事先找我談一分鍾的話也好嘛。”(據我所知,林彪至死,毛澤東同誌也始終沒有找林彪談過關於總長的一句話)

580:林豆豆回憶:上海會議後,葉群把我拉到秘書辦公室,要以我的名義寫一個關於1964年林彪和總長談話的材料,說是大會要。以後我才知道,實際上就是事後要我為葉群在上海會議上的發言寫書麵材料,我當著秘書趙根生、李文普的麵說:搞政治也沒有這樣搞法的,我不能寫這個材料。我跑到林彪那裏,葉群沒等我說話,搶著對林彪說,大會催著要她的發言稿,她不願意寫,豆豆作為小孩,寫一個關於你和羅長子談話的小材料,表示劃清界限,應付一下算了。豆豆不肯寫,盡給她為難。林彪立即嚴厲地說,誰叫你搞這個名堂的?你頂住嘛,不要讓人家牽著鼻子走嘛。寫什麽材料,有什麽界限可劃的?一概不準寫!不要幹這種缺德的事。葉群說好好,聽你的不寫。她把我拉出來,還是叫我寫,我哭著不肯寫,葉群哄我,別哭了,眼睛都紅腫了,別人要問你,你就說患眼病了,可別說為總長哭。你不是很想見總理和朱老總嘛,我帶你去。會議期間,你爸爸不便和總理、朱老總來往。現在他想去見他們,身體又不好,總理和朱老總都說要來看你爸爸,你和我代表你爸爸先去看他們吧[71]。

34

《口述》99:接著,葉群怕林彪知道,就把我拉到秘書辦公室,要以我的名義寫一個關於1964年林彪和總長一次談話的材料,說是大會(上海會議)要她寫的。這實際上就是事後要我為葉群在上海會議上的發言(我後來才知道)寫書麵材料。

對此,我當著秘書趙根生、李文普等許多人,很生氣地對葉群說:“搞政治也沒有這樣搞法的!”“我不能寫這個材料!”李文普、趙根生一直勸我別吵。葉群當著他們的麵凶我,我就轉身跑到林彪那裏。葉群沒等我對林彪說話,就搶著對林彪說:

“大會催著要我的發言稿,我不願寫這個東西,豆豆作為小孩,寫一個關於你和羅長子談話的小材料,應付一下算了,表示一下劃清界限,她死拗,不肯寫,盡給我為難。”林彪立即嚴厲凶她說:“誰叫你搞這個名堂的?!你頂住嘛!不要讓人家牽著鼻子走嘛,寫什麽材料,有什麽界限可劃的?一概不準寫!不要幹這種缺德的事!”葉群一邊連說:“好,好,聽你的,不寫,不寫。”一邊就把我拉出來。

之後,葉群還是叫我寫。我哭著不肯寫。葉群怕我哭開了,就哄著我說:“別哭了,眼睛都紅腫了,別人要問你,你就說患眼疾了,可別說為總長哭了。你不是很想見總理,見朱老總嘛,我帶你去。會議期間,你爸爸和總理、朱老總不便來往,他想去見總理和朱老總。現在你爸爸身體不好,總理和朱老總都說要來看他,你和我代表你爸爸先去看他們吧!”

582:

林豆豆回憶:林彪不讓朱老總來,但朱老總還是來了,林彪早早就等在門口。葉群對我說,主席批了羅長子,中央都開過會了,作了決議。你爸爸不與人來往,這麽大的事,他還蒙在鼓裏。他那麽看重感情,怎麽能聽他的?他的態度暴露出去,會闖大禍的。葉群仍然叫我寫關於總長的材料,說不會作為會議文件印發,隻是留個資料放在她的箱子裏,誰也不讓看。我說爸爸和總長那次談話,談得很好嘛。總長的話有什麽問題,我也沒聽到多少,我怎麽能寫這個材料?葉群把筆塞到我手裏,叫我非寫不可。我按事實寫了幾行字,葉群一看,撕得粉碎,這怎麽行?她叫趙根生和我一起寫,還是寫不出。葉群火了,由她口述,趙根生整理,她修改後,逼我抄寫。我迫於無奈,尤其是以為總長真的出了什麽“大問題”,便胡亂抄了一下,葉群也沒看,就收起來了。1966年1月,我聽葉群在電話裏對楊成武說:這是小孩寫的,沒有底稿,看看就行了,不要上交了。林彪同誌不準小孩參與這種事呀。他為羅長子的事,情緒很不好,身體狀況很壞,一直沒出屋子……楊成武要葉群顧全大局,想到主席的安全,不能動搖了。其他材料都有了,就差你們這一份。葉群對我說,嫌咱們的材料字跡太草,退回來重抄。我堅持不肯抄,葉群說她也不想交這個材料,可是上麵已經批了字了,她不會讓印成文件的。我抄時,思想鬥爭更加激烈,服了大量的安眠藥,想到材料中有些話明明葉群也說過,甚至是她先說的,思想很亂。不知道怎麽搞的,把總長的名字寫成葉群的名字,把葉群的名字寫成總長的名字。葉群當眾對我大發脾氣,說我故意抄錯,甚至說我對她搞政治迫害。葉群把我單獨拉到她的房間,打開箱子,說難道隻有你聽你爸爸的,護著總長?你看,你抄的兩份材料都在這裏,你放心了吧?葉群說她不會交出去印文件的。她隻讓看一看就都要回來了,不然她怎麽會看也不看就把材料交出去了?我因為反對抄這份材料,挨了不少整,這是不少林辦工作人員都知道的,上海精神病醫院粟宗華院長、嚴和駿大夫和潘淑莊護士也知道[72]。

 

35

《口述》102:可是朱老總聽葉群說後,接著就來看林彪。林彪聽說朱老總來了,早早恭候在門口迎接。

《口述》102:葉群說:“主席批了羅長子,中央都開過會了,作了決議了,你爸爸不與人來往,這麽大的事,他還蒙在鼓裏。他那麽重感情,怎麽能聽他的?!他的態度如果露出去了,會闖大禍的。”

葉群仍然叫我寫關於總長的材料。她說她叫我寫的這個材料決不會作為文件印發,隻是留個資料放在她箱子裏,誰也不讓看。

我說:“爸爸和總長那次談話,談得很好嘛。總長的話有什麽問題?!我也沒有聽到多少,我怎麽寫這個材料?”

葉群把筆塞到我手裏,非叫我寫不可。我按事實寫了一張紙幾行字,葉群一看,就忽地把紙撕得粉碎,說,“這怎麽行?!”葉群又叫趙根生和我一起寫,還是寫不出。葉群火了,接著由她口述,由趙根生整理,她再修改後,就叫我抄寫。

我迫於無奈,尤其是以為總長真的出了什麽“大問題”了,便胡亂抄了一下,很潦草。葉群也沒有看,就塞到什麽地方去了。我知道葉群確實避免交出這個材料,她拖了一個多月......可是,因為她在上海會議把話講出去了,她無法不交這個材料。

1966年1月的一天,執行大會決議、負責材料工作的軍隊領導同誌與在蘇州的葉群通了電話。葉群有意叫我在旁邊聽。我聽葉群說:“這是小孩寫的,沒有底稿,看看就行了,不要上文件了。林彪同誌不準小孩參與這種事呀。他為羅長子的事,情結很不好,身體狀況很壞,一直沒出屋子...您要來勸勸他,那也好...”

《口述》103:接著葉群又對我說了這位軍隊領導同誌給葉群的電話。葉群說:“他負責材料工作,他請我在會議上的發言,隻有記錄,但一直沒有正式文字。其他材料都有了,就差我們這一份。他說急需我抄的一份材料。我請求他看一看就算了,不要印成文件。他說“不要太重個人感情,要顧全大局,想到主席的安全”,“不能後悔了”,“不能動搖了。”

葉群說:“我把材料給他看後,他說‘寫得很好,但字跡太草’,退回來叫我重抄一遍。”

 

《口述》104:葉群說:“我也不想交這個材料,可是上麵已經批了字了。”

《口述》104:我在抄寫這份材料時,思想鬥爭更加激烈,服了大量安眠藥。想到材料中有些話明明是葉群也說過,甚至是她先說的。在這種思想情緒下,我在材料中,有的地方把總長的名字寫成了葉群的名字,把葉群的名字又寫成了總長的名字。抄完後,材料被葉群拿走,她也沒有看,送到蕭華同誌那裏。

葉群知道我把名字寫顛倒後,當眾公開對我大發脾氣,說我“故意搗亂,是故意抄錯的”,甚至氣得說我是對她“搞政治陷害”等等。

接著葉群把我單獨拉到她房間裏,打開箱子,對我說:“難道就你聽你爸爸的,護著總長?!你看,你抄的兩份(葉群於上海、蘇州先後叫我抄的一共兩份材料)都在這裏,你放心了吧,我不會交出去印文件的,我隻讓看一看就都要回來了。不然我怎麽會看也不看一下就把材料交出去了?!”

我因反對抄寫這份材料,接了不少整,這是原“林辦”不少工作人員知道的。上海精神病醫院栗宗華院長、嚴和駿大夫和潘淑莊護士也有所聞。

583:代總參謀長楊成武還專門來看林彪,勸說林彪的口氣是從未有過的:你可不要從個人感情出發,不然這樣下去要犯大錯誤。聽說上海會議開始後,你就一直沒有出屋子,主席很關切。羅瑞卿的問題是“反黨反毛主席的問題”,“是有野心的問題”,“大是大非的問題”,這次是主席親自下的決心,這是為了防止他“搞軍事政變”。葉群神情緊張,說楊成武是通著主席的,這麽急專門來看你,勸你的口氣又這麽大,不會是他本人的。不是一般的話,看來是專門來傳達主席意思的。1969年及以後,葉群曾拉著林豆豆的手對林彪說,主席整掉羅長子原來是為了解除你的兵權,為搞掉彭(真)陸(定一)楊(尚昆)、劉(少奇)鄧(小平)陶(鑄)做準備的,就是為“文化大革命”做準備的,你能保得住嗎?主席就是要以你的名義整羅長子,就像開始要以彭真的名義批什麽“三家村”,以劉少奇的名義批彭(真)羅(瑞卿)陸(定一)楊(尚昆)那樣,你要是身體好,管事的話,像戰爭年代,像東北時期那樣對主席,憑你那個思想和性子,早完蛋了[73]!

36

《口述》102:接著這位領導同誌專門來看望林彪。他勸了林彪,勸說的口氣是從未有過的。他勸林彪說:“可不要從個人感情出發,不然這樣下去就要犯大錯誤。聽說上海會議開始後,你一直沒出屋子,主席很關切。羅的問題是「反黨反毛主席的問題,是有野心的問題,大是大非的問題。這次是主席親自下的決心,這是為了防止他搞軍事政變。”

《口述》103:葉群神情緊張,我聽葉群對林彪說了這位領導同誌是“通著主席的,這麽急來專門看你,勸你的話,口氣那麽大,不會是他本人的,不是一般的話。看來是專門來傳主席的意思的”。

《口述》126:1969年及以後,葉群拉著我對林彪說過:“主席整掉羅長子原來是為了解除你的兵權,為先後搞掉彭、陸、楊、劉、鄧、陶做準備的。就是為‘文化大革命'做準備的。都上當了!你那時老是想找主席保羅長子等人,你能保得住嗎?!主席就是要以你的名義整羅長子,就像開始要以彭真的名義什麽‘三家村”等,以劉少奇的名義批彭羅陸楊那樣。你要是身體好,管事的話,像戰爭年代,像東北那樣對主席,憑你那個思想和性子,早完蛋了!”

589:林豆豆回憶:我聽楊成武對葉群說,專桉工作沒有進展,羅瑞卿除了承認自己驕傲,有個人主義外,其他一概不承認,堅決否認他“反毛主席”,“反林總”。隻承認有私心,堅決否認“有野心”……葉群說你怎麽知道的?楊成武說我聽具體搞專桉的人說的。葉群說以後這些事請你不要給我講,我不參與專桉的事。關於羅長子,你很清楚,是主席親自下的決心。楊成武走後,葉群對我說,楊成武直接通著主席,他給我說這些,我怎麽辦?又沒有一個人同我商量[79]。

37

《口述》106:我隻聽到楊成武對葉群說:“專桉工作沒有進展,羅瑞卿除了承認自己驕傲,有個人主義外,其他一概不承認,堅決否認他是‘反毛主席’的,‘反林總’的,隻承認有私心,堅決否認‘有野心’.....

葉群說:“你怎麽知道的?”楊成武說:“我聽具體專桉工作人員說的。”葉群說:“以後這些事,請你不要給我講了,我不參與專桉的事。關於羅長子,你很清楚,是主席親自下的決心。”

楊成武走後,葉群對我說:“楊成武是直接通著主席的,他給我說這些,我怎麽辦?又沒一個人同我商量。”

595:林豆豆回憶:林彪、葉群看到賀龍病危的報告,要求盡一切努力大力搶救,並急報毛澤東。1969年8月9日,賀龍在北京301醫院逝世。林彪不禁仰天長歎:一個元帥去世了,難道連個追悼會也不開了?我們這些人也快了[5]!

38

《口述》118:當林彪、葉群聽到賀龍同誌病重、病危的報告時,同樣要求盡一切努力進行治療和大力搶救,並急報毛澤東同誌與黨中央。當林彪聽到賀龍同誌病逝時,不禁仰天長歎:“一個元帥去世了,難道連個追悼會也不開了?!”並說:“我們這些人也快了!”

600:林豆豆回憶:劉少奇被打倒後,林彪還去看望過劉少奇[16]。

39

《口述》未查到對應文字。

 

601:“九大”會議上,毛澤東大聲宣佈劉少奇快死了。一直不知道劉少奇被關在何處的林彪和葉群震驚不已[17].

40

《口述》21:請您想一想,林彪、葉群為什麼拒絕參與所謂“61個‘叛徒’集團”案和劉少奇專案?毛澤東在九大會議上大聲宣佈劉少奇快死了,一直不知道劉少奇同誌關在哪裏的林彪和葉群聽了為什麼震驚不已!到底是誰迫害死了劉少奇?難道不都是封建專製主義、江青、康生他們及其夥嗎?!

601:林豆豆回憶:林彪曾私下對她說:劉(少奇)、鄧(小平)是好同誌,拿掉劉少奇沒有道理[18]

 

41

《知道》215:他對林豆豆說“劉少奇在理論上比毛主席講的透”,說“劉少奇、鄧小平是好同誌,拿掉劉沒有道理”。林豆豆說他為此哭過。

605:會前幾個月,林彪一直在大連休養,北京電令急如星火,頻頻催林彪到會。林彪口述,由林豆豆記錄,給北京寫信因病請假,不能參加會議[25]。

42

《口述》19:不妨請您想一想,1966年8月1日中央召開突然整倒前國家主席等同誌,決定林彪出任“接班人”的八屆十一中全會。會前幾個月,林彪一直在大連休養。北京電令急如星火,催林彪到會。他不肯到會,便口述,由我記錄,給北京寫了不參加會議的信。他堅持不肯上北京派來等候他的專機。這是為什麽?

609:而林立果也沒有留在大連,很快江青以毛澤東的名義“勒令”林立果回北京。林立果不肯,江青又通過中央領導敦促林立果。林立果因為違反了林彪的意願,不得不躲到釣魚台一段。

後來林立果參軍,原因之一是因為江青和女兒李訥死纏著他不放,讓他在江青一夥起草和任意修改林彪講話時當“擺設”,並任意指使他對林彪講話的錄音進行“技術處理”。在這種情況下,葉群被逼得沒有辦法,背著林彪,把林立果悄悄送到空軍[32]。

43

《口述》26:江青他們為了將來便於轉嫁他們的罪責,1966年8月江青以毛澤東的名義勒令和強迫當時要和我一起留在大連,不肯回北京的林立果回北京,並隊騙和通過中央領導同誌敦促林立果回北京,使得林立果回北京後得以瞞著林彪去了釣魚台一些時間。林立果後來為什麽去空軍?原因之一就是江青、李訥死纏住他不放。在這種情況下,葉群被逼得讓林立果悄悄去了空軍,以此拒絕江青一夥起草和任意修改林彪講話時要林立果在旁邊當沒有任何發言權的“擺設”,以及任意指使他作篡改林彪講話錄音的技術處理。

609:毛澤東罵林彪想當明世宗[34],你不想介入運動是假的!當也要當,不當也要當[35]!

44

《口述》19:請您想一想,林彪為什麽一再叩頭求免出任“接班人”而被批為“裝病”和明世宗?

《塵劫》329:據林彪身邊人講,林彪去見毛澤東,進門就向毛作揖,托稱身體有病不願接任新職,毛澤東大怒,罵林彪:“你想當明世宗!”(即明朝嘉靖皇帝,虔信道教,不問政事)嚴斥林彪:“你不想介入運動是假的!”

625:林豆豆回憶:“文化大革命”開始,這樣的事情不知發生過多少次,林辦工作人員也參加過勸阻。林彪的病體因他的猛烈憤怒轉為虛脫,甚至昏死過去,葉群不得不加倍給他服安眠藥,讓他安靜下來。每次林彪發怒後,都一病幾個月,處於更嚴重的憂鬱狀態[62]。

 

45

《口述》128:還叫李文普和郭連凱兩個人分別用身子堵住兩道門口,不讓林彪衝出去(“文化大革命”開始後,這樣的事情不知發生過多少次,不少工作人員也參加過勸阻。林彪的病體使他的猛烈憤怒的狀況轉為嚴重虛脫,甚至發生急性心髒病而昏厥,這時葉群不得不用加倍量的安眠藥使他安靜下來,以免發生急性心髒病。林彪每次這樣發怒之後,接著就一病幾個月,精神上感於更嚴重的憂鬱狀態)。

635:1967年3月9日,陳伯達傳達毛澤東的最新指示:自上而下,各級都有這種反革命複辟現象。江青一夥借機掀起批判“二月逆流”的惡浪。徐向前、聶榮臻、陳毅、葉劍英、蕭華、邱會作等在周恩來等人的保護下住進西山軍隊招待所。(毛澤東認為西山是個黑窩子,他通過空政文工團演員劉素媛,要吳法憲、葉群派一個高級幹部“打入西山”,了解“老右”們有什麽“活動”,互相之間有什麽聯繫。

林豆豆回憶:我之所以關注此事,是因為在林彪身體很不好的情況下,我感到有責任注意葉群是否又跟著幹壞事了。葉群要求吳法憲找一個比較正直、善良可靠、對老帥和老幹部有感情的人去應付一下。吳法憲和葉群反複商量了多次,叫正在被批鬥的國防科委副主任王秉璋去。王秉璋紅軍時期和抗戰初期,曾在林彪手下任作戰科長,深得林彪信任。他有嚴重肝病,曾在上班時暈倒,屢經勸阻也不休息。葉群對我說,叫王秉璋去吧,叫他借這個機會休息一下。可是王秉璋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到老帥住的地方休養,說實在不敢當。後來葉群和吳法憲把話挑明了,王秉璋更不願意當“特務”。葉群說這是毛主席的意思,王秉璋才不得不從命。葉群帶我到王秉璋家親自交代:聽說你還要堅持“接觸群眾”,你病這麽重,你不要那麽傻了,張霖之[69]、趙爾陸……許多省市領導同誌就是因為聽了“接觸群眾”的話,有些被害死了,有些被鬥得終生殘廢,有的不知下落……首長盡為這些事傷心掉淚,愛莫能救,弄得身體壞極了。這次你就借這個機會躲一躲,好好休養吧……葉群還特別囑咐,你給主席寫信,盡量簡單些,可不能瞎編,千萬要注意保護老傢夥,不要疏忽大意。王秉璋連連點頭,說你的意思我都清楚了,我是跟著老帥們打出來的,比起他們來,我算什麽?我這個身體活不了多久,寧願我死,也要保護老帥,請林總放心。我聽葉群說,王秉璋為了應付差事,每隔幾天就寫一封信。本來應該直接送給毛澤東本人。但葉群不放心,要親自把關,說王秉璋太老實,怕誤筆害人。這樣我才能看到這些用毛筆寫的“情報”,字很大,每張紙隻寫幾句,內容無非是老帥們“沉默”、“不說話”、“互不來往”等,沒有任何誣陷性的詞句[70]。

 

46

《口述》121:1967年3月9日,毛澤東同誌通過陳伯達在軍級以上幹部會議上傳達了他的“最新指示”:“自上而下,各級都有這種反革命複辟現象”。江青、康生一夥掀起了反擊所謂“二月逆流”的惡浪後,徐帥、聶帥、陳帥、蕭華同誌等和邱會作(還可能有地方老幹部)被總理等領導同誌保護在北京西山軍隊招待所時,毛澤東同誌通過劉某某,要求吳法憲、葉群派一個高級幹部“打入西山”,瞭解他所謂的“老機”、“老右”們有什麽“活動”,互相之間有什麽聯繫。對如此嚴重違反黨的紀律的事,葉群和吳法憲隻好陽奉陰違了。我之所以關注此事,是因為在林彪身體很不好的情況下,我感到有責任注意葉群是否又跟著幹壞事了。

葉群要求吳法憲找一個比較正直、善良可信,對老帥和老幹部有感情的人去應付一下。吳法憲和葉群反複商量了多次,叫正在被批鬥、有嚴重肝病,上班有時暈倒,屢屢勸阻仍堅持工作的王秉璋去應付一下。葉群對我說,叫王秉璋去,隻是叫他借這個機會躲一躲,休息一下。王秉璋開始無論如何堅持不去,說“叫他到老帥們住的地方去休養,實在不敢當”。葉群說她和吳法憲給他說清楚後,他還是同意去了。

王秉璋去以前,葉群帶著我去王秉璋家裏親自給王作慎重交代。葉群說:“聽說你還要堅持去‘接觸群眾’,你病這麽重,你不要那麽傻了,張霖之、趙爾陸...許多省市領導同誌就是因為聽了接觸群眾的話,有些被害死了,有些被鬥得終身殘廢,有的不知下落......首長盡為這些事傷心掉淚,愛莫能救,弄得身體壞極了(這是李文普等工作人員和我親眼所見的,王淑媛、屈真、張益民、張雲生、王之敬等許多工作人員說:“首長身體被弄得這麽壞,就是心太善良了!”等等),這次你就借這個機會躲一躲,好好休養吧...你給主席寫信,盡量簡單些,可不能瞎編,千萬要注意保護老傢夥,不要疏忽大意。”

王秉璋連連點頭,說:“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清楚了,我是跟著老帥們打出來的,比起他們來,我算什麽?我這個身體活不了多久,寧願我死,也要保護老師,請你放心,請林總放心。”

聽葉群說,王秉璋為了應付差事,雖然每隔幾天就寫一封信,信是直接寫給毛澤東本人的,但每次隻寫幾句話,內容無非是老帥、老幹部們“沉默”、“不說話”、“互不來往”等諸如此類話。葉群說王秉璋太老實,不知事情深淺,恐他信中誤筆害人,她不能不把關。所以王秉璋奉命寫的“情報信”,我才得以機會親眼看過,並實在控製不住,對許多人說過和議論過。信寫得非常簡單,是用毛筆寫的,很大的字,沒見有任何誣陷性的文詞。

644:江青哭哭啼啼對葉群說:反革命分子快衝到主席住處了,死活要林彪、葉群親自到武漢保證毛澤東的安全。周恩來提議由林彪出麵給主席寫封信,勸他及時離開武漢。

葉群對林彪說,武漢形勢非常嚴重,主席的安全麵臨很大的危險。陳再道是軍隊的人,江青他們也知道陳再道和你的關係,他要你題詞,你給武漢軍區《戰鬥報》題了報頭,突出了武漢軍區。陳再道隻會打仗,腦子簡單幼稚,他在下麵對你搞了不少宣傳,想以此推動工作,弄得武漢軍區在全國比較突出。他在武漢支持保守派,主席叫他經常陪在身邊,江青他們敏感了……你一定要妥善處理這件事,立即給主席寫一封信,勸他離開武漢,不然,為了主席一個人的安全,很快就會發生一場大規模的流血事件。現在江青說陳再道支持“反革命分子”,害主席,到時候該說你是陳再道的後台了。

林彪氣得發抖,說他們要整人,什麽謠言都放得出來,陳再道想害主席?胡說八道!謝富治、王力這些中央文革的傢夥到處煽動群眾,到處點火玩火,挑動群眾鬥群眾,這是他們自找的麻煩,主席的安全保證不了,賴到軍隊頭上來了!這樣勸主席,主席為什麽不離開武漢?他多次說不要怕接觸群眾,他自己為什麽不出來接觸一下群眾?他出來見一下群眾,就不會出這場事了嘛。

葉群說,我和總理現在都不清楚主席到底為什麽不離開武漢,在這麽緊急的情況下,還不讓群眾知道他住在那裏。隻聽說他又要橫渡長江,汪東興、陳再道不讓他遊,說是保證不了安全。主席不聽,不肯走。又聽說……現在不知道這個事是真是假,也不好過問。總理和鄧大姐決定親自去武漢,江青要你和我也去,怎麽辦?

林彪氣得發抖,一個領袖這樣不爭氣,鬧出這麽大的亂子,我就不去,也沒有本事處理這些烏七八糟的事。這是他自找的,我是個軍人,不能跟著他去丟那個醜。你也不要去。總理心髒不好,每天累成那樣,勸總理也不要去,現在國家這麽亂,有那麽多大問題需要總理來處理,主席在那裏出了風頭,胡來,弄得中央領導隻顧忙他個人的事去了,弄得黨不黨、國不國了!誰的話也不聽,他更不會聽我的,我什麽事也管不了,我也沒辦法……

葉群在一邊小聲勸,你小聲點啊,這些話要是被竊聽了,不得了呀。你腦子裏也千萬別裝這些東西,不然你這個性子,到時候憋不住冒出來,就該闖大禍了。

林彪還是大聲地說,江青自己為什麽不去(林彪忘了他剛才還勸江青不要去)?葉群說,她還不是怕死!現在群眾恨死中央文革了,她要去了,群眾照樣揍她。我也不願去,如果主席真有……去了我怎麽說話?

林彪說,保證主席的安全,避免流血事件要緊,你立即告訴陳再道、吳法憲、餘立金,要部隊不惜一切代價絕對保證主席的安全,保證避免流血事件[80]……

47

《口述》30:江青要死要活地要求林彪、葉群親自去武漢保證毛澤東的安全。總理親自找了林彪,他們商量怎麽使毛澤東離開武漢,以保證他的安全。

葉群對林彪說:武漢形勢非常嚴重,主席的安全麵臨很大的危險,總理召開緊急會議,提議你出麵給主席寫封信,勸主席及時離開武漢。會議決定空15軍(全國唯一的空降兵)趕赴現場。葉群說:陳再道是軍隊的人,江青他們也知道陳再道和你的關係,陳再道要你題詞,你給武漢軍區《戰鬥報》題了報頭,突出了武漢軍區。陳再道隻會打仗,腦子簡單、幼稚,他在下麵對你搞了不少宣傳,想以此推動工作,弄得武漢軍區在全國比較突出。他在武漢支持了保守派。主席叫他經常陪在身邊,江青他們敏感了......你要趕快妥當處理這件事,必須立即給主席寫一封信,勸他離開武漢,不然,為了主席一個人,很快就會發生一場大規模的流血事件!現在,江青說陳再道支持“反革命分子”害主席,到時候該說你是陳再道的後台了......

林彪氣得發抖,說:他們要整人,什麽謠言都放得出來,說陳再道想害主席,胡說八道!

林彪說:謝富治、王力這些中央文革的傢夥到處煽動群眾,到處點火、玩火,挑動群眾鬥群眾,這是他們自找的麻煩,主席的安全保證不了,賴到軍隊頭上來了!那麽勸主席,主席為什麽不離開武漢?他多次說大家不要怕接觸群眾,他自己為什麽不出來接觸一下群眾?他出來見一下群眾,就不會這樣出這場事了嘛!

葉群說:我和總理現在都不清楚主席到底為什麽不離開武漢,在這麽緊急的特殊情況下,還不讓群眾知道他住在那裏。隻聽說他又要橫渡長江,汪東興、陳再道不讓他遊,說是保證不了安全。主席不聽,不肯走。又聽說是因為那裏藏有主席多年來最喜歡的一個......現在不知道這個事是真是假,也不好過問。

葉群說:總理和鄧大姐決定親自去武漢。江青要你和我也去,怎麽辦?

林彪氣得發抖說:一個領袖這樣不爭氣,幹這種......鬧出這麽大的亂子!我就不去,也沒有本事處理這些島七八糟的事。這是他自找的,我是個軍人,不能跟著他去去那個醜。你也不要去。總理心髒不好,每天累成那樣,勸總理也不要去。現在國家這麽亂,有那麽多大問題需要總理來處理。主席在那裏為了出風頭,胡來,弄得中央領導隻顧忙他個人的事去了,弄得黨不黨、國不國了!誰的話他也不聽,他更不會聽我的,我什麽事也管不了,我也沒辦法...

葉群在旁邊一直小聲勸他說:你小聲點呀,這些話要是被竊聽了,不得了呀。你腦子裏也千萬別裝這些東西,不然,你這個性子,到時候憋不住,就冒出來,就該闖大禍了。

林彪還是大聲說:江青自己為什麽不去?

葉群說:她還不是怕死!現在群眾恨死中央文革了,她要去了,群眾照樣接她。葉群說:我也不願去......去了我怎麽說話?

林彪說:保證主席的安全,避免流血事件要緊。你立即告訴陳再道、吳法憲、餘立金,要部隊不惜一切代價絕對保證主席的安全,保證避免流血事件......

646:林彪和周恩來商量後,仔細查看了武漢地區的軍事地圖,然後親筆給毛澤東寫了一封短信:武漢形勢不好,主席的安全受到威脅,應盡早離開武漢為上策。這不是我個人的想法,而是中央各位同誌的一致請求。信由陳伯達、戚本禹、關鋒等修改後簽名,江青也簽了名。林彪叫邱會作帶信飛往武漢。臨行前林彪、葉群與邱會作談話,要求他們保證主席、總理的專機絕對安全,同時一定要絕對保證好總理和鄧大姐的安全[81]。

48

《口述》32:接著林彪根據他和周恩來磋商的結果,看了武漢地區的軍事地圖後,立即給毛澤東寫了一封信,勸其速離武漢,並派剛被揪鬥過的邱會作同誌帶上信立即乘飛機去了武漢。

林彪、葉群找他們專門談了話,要求他們保證主席、總理的專機絕對安全飛行,同時一定要絕對保證好總理和鄧大姐的安全。

649:當時梅嶺一號的周圍都被群眾堵塞了,空軍政委餘立金、陳再道等指揮部隊。周恩來為吸引群眾的注意力,讓鄧穎超給部隊講話,給群眾做工作。趁此機會,餘立金等陪著毛澤東,從後門出去。車隊剛走,後門就被如潮的群眾堵塞,事後餘立金說,真是好險呀,就是幾分鍾[84]。

 

49

《口述》32:當時毛澤東宅邸周圍的交通線都被堵塞了,陳再道親自指揮部隊勸阻群眾。餘立金、劉豐和當時15軍參謀長蕭前同誌等具體負責部隊指揮。周總理吸引了群眾的注意力,鄧穎超給部隊講話,給群眾做工作。趁此機會,經過蕭前等挑選的幾個非常機敏、非常熟悉地形的司機開車,蕭前等在前麵先行開路,餘立金等陪護毛澤東乘車在後,從庭院小後門繞小路,七拐八拐,通過偏路僻道,高速安全地把毛澤東護送到因怕受衝擊而事先被部隊嚴密封鎖了的空軍機場飛機旁。餘立金等陪護毛澤東剛出庭院後門,後門就被如潮如湧的群眾堵塞了。餘立金事後對我說:“真是好險啊!就是幾分鍾!”

 

652:林豆豆回憶:林彪去了,卻沒有講話,他得知真相後氣得站都站不起來,扶著欄杆,臉色極不正常。林彪說盡是鬼怪事!弄得動用那麽多的軍隊。因江青他們都在天安門城樓上,蕭華等人不便靠近林彪,叫我拿一把椅子請林彪坐下,我扶林彪坐下。別人都站著,隻有林彪一人坐著,蕭華乘江青不注意,跑到林彪身邊,問需不需要服藥。當時蕭華快倒了,林彪叫記者給他和蕭華照了一張相,後來這張照片被江青嚴查,蒯大富等人氣勢洶洶地責問葉群和我,為什麽把蕭華拉到林彪身邊[87]?

 

50

《口述》36:林彪說:盡是鬼怪事!弄得動用那麽多的軍隊……

34:江青他們以毛澤東和中央名義逼林彪出席大會。林彪氣得連站也站不住,扶著欄杆。周圍許多人暗中議論紛紛,因江青他們在,不便靠近問。蕭華見林彪站也不能站,臉色不正常。蕭華等人便深為關切地悄悄叫我端把椅子給林彪坐著。所有的人都站著,唯獨他一個人坐在天安門城樓上,孤零零的,我端了椅子在旁扶著林彪坐下。蕭華理解林此時的心情,擔心林彪虛脫暈倒,便近前問候,問需不需要吃藥?當時蕭華被李納為首的那夥人快轟倒了,林彪就讓記者給他和蕭華一起照了一張相(後來這也成了江青嚴加追查的一條罪狀。江青、李訥、蒯大富等氣勢洶洶地親自查問葉群和我為什麽把蕭華拉到林彪身邊、照相)。

658:林豆豆從外地回到北京,問楊成武有什麽問題?為什麽打倒他?林彪回答:是啊,楊成武有什麽問題[102]?

 

51

《知道》225:奇怪的是林彪發表“3·24”講話時,林豆豆不在北京。她回到北京去見林彪時,問林彪:“楊成武有什麽問題?為什麽打倒他?”

 

簡直令人難以相信,林彪竟回答:“是嗬,楊成武有什麽問題?”

660: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召集打倒楊餘傅的大會倉促極了,快半夜了通知駐京部隊團以上幹部緊急集合。但風風火火把人民大會堂坐滿了,會議卻遲遲不開。周恩來和邱會作負責會務,周恩來很“鬼”,讓邱會作佈置主席台,座次怎麽擺也不合適。邱會作很為難,你讓老帥上主席台吧,隻能坐兩邊,中間肯定要坐那些“文革”紅人。這樣老帥會不高興,可是怎麽也不能讓中央文革的那幫人坐在邊上。邱會作也沒有辦法了,周恩來對他說,你帶老帥坐在下邊。所以桌子擺上主席台又撤下來[105]。

52

《口述》未查到對應文字

682:林豆豆回憶:林彪發表自己的意見,如軍隊不要介入“文化大革命”,關於文藝複興的講話,加強軍隊訓練的講話等,幾乎不是遭到全盤否定就是被批判[1]。

53

《口述》20:他發表真正代表他自己的意見,幾乎不是遭到否定就是挨批,如軍隊不要介入“文化大革命”的意見,關於文藝複興的講話,加強軍隊訓練的講話等等。

683:林豆豆回憶:林彪積極支持六位常委的經濟政策,認為迅速有效地恢複了被極左路線慘重破壞的國民經濟。1962年北戴河會議上,六位常委的經濟政策卻被毛澤東一人批為“右傾”而否定。林彪極度失望,會議開到一半就鬱鬱然離開了北戴河[2]。

54

《口述》92:我深切憂慮著,像1959年廬山會議和1962年北戴河會議(這次會議開始後不久,林彪就鬱鬱然離開北戴河了。因為他積極支持的六位黨的副主席一致讚同的國家經濟政策,被毛澤東同誌一人批為所謂“右傾”而獨斷專橫否定了。林彪對此感到失望。他認為六位黨的副主席一致同意的經濟政策,迅速而有效地恢複了被極左路線修正破壞了的國民經濟)後那以後,政治上的衝擊會加重林彪精神上的憂鬱及其病症。

710:林彪不願意讓葉群代表他出席會議,但隻要是周恩來出麵請,林彪都非常痛快地讓葉群去。林彪對葉群說:總理非常為難啊,總理是在替我挨整受氣,總理叫你去,你就去一次吧。要聽總理的話,要主動分擔總理的難處,不能讓江青他們氣總理。寧可我垮台,也要保總理,穩住大局,現在就靠總理了[18]!

 

55

《口述》90:主席請葉群以後參加中央會議,汪東興等人知道這些事,也勸過葉群,並說:“主席對副統帥辭職的事很惱火。”但葉群還是很少與會,汪東興就又對葉群傳達毛澤東“指示”,要求葉群參加政治局會議。葉群不能不去參加會議時,就叫所有工作人員對林彪集體撒謊,都是瞞著林彪去的。除非總理親自叫葉群去,林彪才讓她去。林彪對葉群說:“總理非常為難啊,總理是在替我接整受氣,總理叫你去你就去一次吧。要聽總理的話,要主動分擔總理的難處,不能讓江青他們氣總理。寧我垮台,也要保住總理!穩住大局,現在就靠總理!”

710:林豆豆回憶:“文化大革命”開始後,林彪在自己的房間裏,甚至連出聲說話的自由也沒有。更不要說看書了,他看過、畫過、作過眉批的馬列著作不得不藏在他自己坐的沙發墊子下麵。新調來的秘書第一次見到林彪那痛苦的狀況,簡直不敢想像,回到自己臥室哭了一夜。葉群對我和林立果說:你爸爸的病是精神係統的病,是惡劣的政治環境造成的,看來是沒法治了。要治其實也不難,隻要讓他再像戰爭年代那樣工作,或者是辭職,完全脫離政治環境,他的身體就會很快好起來,可是這怎麽可能呢?既不可能讓他像戰爭年代那樣工作,同時主席也不會讓他辭職,因為主席需要一個掛名的“接班人”,像你爸爸這樣穿軍裝的病號[21]……

56

《口述》19:請您想一想,“文化大革命”開始後,林彪為什麽連看書的自由都沒有?以至他看過、劃過,以及他作過眉批的馬列著作不得不藏在他自己坐的沙發墊子下麵?

《口述》21:請您想一想,為什麽林彪身體最好時是在1958年前,而在以後,主要是1962年後特別是在“文化大革命”開始後,林彪為什麽忍辱負重,積鬱如山?為什麽唯恐連累別人,不顧親密同誌的任何誤會而幾乎不與任何人來往,成了許多中央領導同誌都知道的有名的孤僻怪人?“文化大革命”中他為什麽更是憂深責重,然而因處如線,無力盡責,無法忍受封建專製利用和糟蹋他的聲名,憂憤交加,恨不欲生而幾欲自戕?以致我寧願陪他同歸,和工作人員商量過怎麽冒死幫助他服毒自盡,以便永遠結束他那令人不忍目睹的摧殘,被折磨因而被人得以利用的我無法形容的痛苦情戲!新調來的秘書第一次見到他,看到他的痛苦情況後,簡直不敢想像而回到自己的臥室裏哭泣了一夜……

《口述》90:文化大革命”中,葉群對我和林立果說:“你爸爸的病是精神神經係統的病,是惡劣的政治環境造成的,看來是沒法治了。要治其實也不難,隻要能讓他再像戰爭年代那樣工作,或者是辭職,完全脫離政治環境,他的身體就會很快好起來。可是這怎麽可能呢?主席既不會也不可能讓他像戰爭年代那樣工作,同時又不可能讓他辭職。因為主席需要一個掛名的“接班人,像你爸爸這樣穿軍裝的病號......”

 

718:林豆豆回憶:八屆十一中全會期間及以後,林彪一再含淚向毛澤東磕頭求饒,免戴“接班人”這頂桂冠。毛澤東不準,叫林彪不要唱“對台戲”。以後林彪又不斷提出辭職,多次被毛澤東批為“裝病”。毛澤東專門派江青對林彪、葉群說:副統帥老是提辭職,主席很生氣,叫我轉告你們,以後再也不準提這個事了!主席說不當也得當,副統帥有病,葉群為什麽不能參加會議?總不會也有病吧?汪東興等人也勸過葉群,說主席對副統帥辭職的事很惱火[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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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89:八屆十一中全會期間及其以後,積鬱如山、憂心如焚的林彪對毛澤東一再含淚叩頭,請求免任“接班人”。毛澤東不僅不準,而且引用《世說新語》中林世宗的典故,說:“林世宗也姓林,但他守的並非鬆柏之誌,你不要唱對台戲”。林彪後來又不斷對毛澤東提出辭職,又多次被批為“裝病”等。毛澤東還專門派江青對林彪、葉群說:“副統帥老是提出辭職的問題,主席很生氣,叫我轉告你們,以後再也不準提這個事了!主席說,不當也得當!副統帥有病,葉群為什麽也不參加會議?總不是也病吧?!”

724:1970年4月,毛澤東特意到蘇州看林彪,問他是否能上廬山?林彪說:我要到更高的山上去,我要到“五台山”上去[32]。

[32]2006年10月5日,采訪王飛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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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20:1970年4月毛澤東去蘇州看林彪,問林彪可以“上廬山”嗎?林彪為什麽說:我要上更高的山上去,我要到“五台山”上去;

749:在毛家灣,隻有林豆豆敢在林彪麵前說葉群的“壞話”。

林豆豆在北大讀書,先在物理係,後轉到中文係,因身體不好退學。1965年到《空軍報》當記者,以後當副總編。從1962年起,林豆豆在日記中記一些自己的看法。1966年被秘書交給葉群,葉群從中選出一些拍照,送到北京市公安局,然後把所有的日記和皮包都燒掉了[6]。

59

《知道》173(《口述》441):1962年,林豆豆還在上大學的時候,她對我們黨的領導,對全國形勢,尤其對毛澤東本人,由於受林彪的影響,都有了一些否定性的看法。

“我把這看法寫在日記上,關光烈看了我的日記,非常害怕。對我說,你不能寫這些東西,寫這些東西不得了!後來,不知怎麽搞的讓葉群知道了。1966年,葉群趁我到外地去的時候,讓郭××把日記翻出來拿去給她看。隻她一個人看,別人誰也不讓看。她看後,從中選了一些,讓郭××找人拍照。拍後,送到北京市公安局去了,然後便把我所有的日記和我的皮包,統統放進廚房爐膛裏燒掉了。”

750:1968年9月,林彪身體好一點,林豆豆邊哭邊給林彪講上海會議以來的情況。林立果不敢講,他鼓動林豆豆講,並幫助她說話。但林豆豆說得太嚴重了,林彪氣得渾身顫抖。林立果怕林彪又去揍葉群,邊哭邊拉著林豆豆一起跪到林彪麵前,替葉群辯解。說媽媽也知道過去錯了,正在糾正,爸爸心裏有數就行了,可千萬不要對媽媽發脾氣,不然我們倆又要挨整了。林辦工作人員和空軍一些人都知道此事。林彪震怒之下,還是揍了葉群一頓。並向工作人員規定,從此不準葉群見他。過了一段時間,毛澤東要葉群傳達指示,秘書不敢阻攔,葉群才闖進去見了林彪[7]。

60

《口述》132:1968年9月後,因為林彪身體較好些,有一個較好的機會,我給林彪傾訴了上海會議兩年來總長被整等林彪所不知道的事。林立果自己不敢講,就極力鼓助和支持我講,我不由邊哭邊對林彪講,林立果開始還幫我說話,可是後來他見我說得“太嚴重”、“太多了”,見林彪含著眼淚氣得全身顫抖,又要患病的樣子,怕林彪又去揍葉群,就急忙哭著跪在林彪麵前,還拉著我也跪在林彪麵前,替葉群辯解。他對林彪說:“媽媽膽子一向那麽小,她怎麽敢整總長,整掉總長,對她有什麽好處?她和好多人一樣也是被利用的、受騙的。媽媽還是忠於你的,特別是現在正在同江青、康生他們鬥得厲害,她現在也知道過去弄錯了,現在正在糾正......爸爸聽了心裏有數就行了,可千萬不要去對媽媽發脾氣,不然我們倆又要接整了。”“林辦”工作人員和空軍一些人都知道此事,李文普等秘書說我在家裏,老是“捅漏子”、“闖大禍”,弄得我們都挨了整。他們都希望我盡量少在家裏。

但是林彪聽我說後,震怒之下,還是拿東西揍了葉群,並向工作人員規定,從此不準葉群再見他。以後林彪就是好久不見

葉群。後來還是毛澤東同誌要葉群給林彪傳達他的“指示”,秘書不敢阻攔,葉群闖入,才見了葉群。

751:林立果被葉群送到空軍,當上了空軍作戰部副部長,林彪一年後才從林豆豆嘴裏得知,頓時大怒,臭駡了葉群一頓。葉群馬上把所有的火都撒到林豆豆身上,視她為眼中釘。從此葉群嚴格限製林豆豆去見林彪,以免再向林彪透露“情報”。林豆豆回憶:我很想多給父親講些情況,開始還可以。後來越來越不行,葉群限製得越來越嚴,而且林立果知道了也不高興。所以我有時去北戴河看父親,都不敢在那裏多住。多住幾天,李文普他們就催我走,說再不走,林立果有意見。還有就是你給父親講什麽,過一會兒他就忘了,忘得乾乾淨淨。有一次我告訴他一件事,囑咐他千萬不要對葉群講。我剛走他就忘了,把葉群叫來問是怎麽回事。葉群一聽就知道是我講的,對我又罵又打,把我整了一頓。從那以後,我就更不敢給他講點什麽了[8]。

 

 

 

61

《知道》172(《口述》440):在所有這些方麵,林豆豆都站在林彪一邊,葉群為控製空軍,控製吳法憲,把一兒一女安插到空軍,並背著林彪暗示吳法憲任命林立果為空軍作戰部副部長,林豆豆為空軍報社副總編,是林豆豆在一年之後跟林彪說的。林彪大怒,熊了葉群,葉群為此大動肝火,臭罵了林豆豆一頓。從此,她更把林豆豆視為她往上爬的“喪門星”、“眼中釘”。處處限製,事事挑剔,而且,特別在兩個方麵下力氣:一是包辦林豆豆的婚姻,硬是要找一個自己滿意的,認為可以協助她操縱控製林豆豆的人;二是嚴格限製林豆豆跟林彪的接近,以免林豆豆向林彪透露葉群封鎖林彪的、不想讓林彪知道的東西。

《知道》172(《口述》441):“我很想多給他講些情況,開始還可以,後來越來越不行了。”林豆豆回憶起往事,安靜地、不動聲色地談著:“一是葉群限製的越來越嚴,再是林立果知道了也不高興,所以我有時去北戴河看他(林彪),都不敢在那裏多住,多住幾天,李××他們就催我走,說再不走,林立果有意見。”

 

“還有就是,你給他講什麽,過一會兒他就忘了。忘得幹幹淨淨。有一次我告訴他一件事,我囑咐他,千萬不要跟葉群講。我剛走,他就忘了。忽然又想起這件事,把葉群叫來問是怎麽回事。葉群一聽就知道又是我給他講的。下來又是罵又是打,把我整了一頓。從那以後,我就更不敢給他講什麽事了。他記不住。”

 

755:九一三事件剛發生,負責警衛林彪的8341部隊負責人眼淚汪汪地對林豆豆等人說:……看來事情就是一個小孩林立果受了什麽壞人的影響鬧起來的,就是空軍幾個人,空軍黨辦幾個人的事……[11]

[11]1998年2月20日,採訪張清林筆記。

62

《口述》24:請您想一想,在“九一三”事件發生的當天,8341部隊身曆其境的有關負責人為什麽眼淚汪汪地對我、張清林等人說:.........看來事情就是一個小孩林立果受了什麽壞人的影響鬧起來的,就是空軍幾個人的事,空軍黨辦幾個人的事......

764:葉群有兩個隨身帶著的小箱子,一個文件箱,一個資料箱,鑰匙由她保管。箱內裝的是1959年以來,特別是“文革”開始後的文字資料,如毛澤東讓機要秘書徐業夫代表他寫給葉群的信件,汪東興、劉素媛對吳法憲和葉群傳達的最高指示,以及葉群記錄的黨內重要事情。葉群說汪東興給主席一家辦事,都留有文字根據,怕說不清楚。她也學著留文字記錄,規定對中央文革和中央辦公廳的書信、電話,統統記錄。葉群還學毛澤東搞了一個隻有她親自能開的保密櫃,王淑媛、張雲生等工作人員都知道。葉群的兩個小箱子沒有帶上飛機,但箱裏的秘密至今未披露過。林豆豆回憶:1971年底,謝靜宜[14]在玉泉山多次對我秘密調查過,1972年10月,解放軍報社的李瑉也間接問過我。我當時隻能說不知道。這是解開黨內許多怪事的重要資料,但很可能已經被銷毀[15]。

63

《口述》26:我很熟悉照片中的兩個箱子。“文化大革命”開始後,這兩個箱子是葉群在林彪每到一個休養地隨身正常攜帶的東西。兩個箱子,一個是文件箱,一個是文字資料箱。後者是葉群從“文化大革命”開始以來走到哪,帶到哪,並且總是親自攜帶,鑰匙隻她一人掌握,任何人也開不了。據我所見,箱內裝的全是她多年來,主要是1959年,特別是“文化大革命”開始以來保存的文字資料。如毛澤東叫他的秘書徐業夫等替他寫給葉群的信件,汪東興、劉某某對吳法憲和葉群傳達的“最高指示”,以及葉群作的大量有關黨內重要事情的記錄。葉群親口說,汪東興對她說過,“給主席一家辦事,我都得留文字根據,不然,他們自己說的話,到時候又不算數了。”(葉群講,她對工作人員也說過此事。我對“林辦”許多工作人員和空軍有的人也說過此事)。對此,葉群也說:“主席、江青叫我辦事,我也都留文字根據,作文字記錄,到時候,如果要賴到我頭上,我就拿出來。”

葉群還一直嚴格規定,秘書對中央文革和中央辦公廳的書信、電話統統作記錄存檔。葉群還說,汪東興給她講,主席有一個隻有他個人用的保密櫃,隻有主席能親自開,其他任何人開不了,鑰匙睡覺都帶在身上。主席的保密櫃裏裝有許多檔桉和文字資料,說要批誰的時候,就把誰的檔桉翻出來看。對此,葉群說:主席的保密櫃裏肯定有首長和我的檔桉,我也學主席,對江青、康生他們也搞個保密櫃。所以葉群也有一個隻有她自己親自能開的保密櫃。

上述情況,王淑媛、張雲生等“林辦”工作人員大體知道。如果能完整無缺地找回葉群嚴密保存的這些從未公開披露過的信件和文字記錄,這是弄清國家一係列曆史事件的真相和解開黨內許多怪事謎底的重要資料。(至今我還未見到披露過,1971年底,謝靜宜在玉泉山多次秘密查問過此事,1972年10月,解放軍總政治部的李民對我間接問過此事。謝靜宜他們的用意是可想而知的。因而我當時隻能說我完全不知道。)

但是“九一三”後,有人為了掩飾自己,根據政治需要,不可能不早已進行了銷毀。

 

下麵我們以序列45來作一下比較:

《林彪畫傳》625頁

《林彪畫傳》678頁

 

《林豆豆口述》128頁

其實,說“1996年10月11日,舒雲採訪林豆豆”子虛烏有也是不太妥當的,盡管這個“采訪”中的內容,來自《林豆豆口述》,但是,不能否認這一次“采訪”的存在。應該說,舒雲所做的,是把1980年林豆豆寫的材料,搬到了她的“1996年10月11日,舒雲採訪林豆豆”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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