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21年伊斯蘭教齋月以來,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之間的衝突又起。近日,以色列與加沙地帶的巴勒斯坦武裝組織“伊斯蘭抵抗運動”(哈馬斯)爆發嚴重衝突,哈馬斯向以色列發射約三千枚火箭彈,以色列則對加沙實施數十次空襲,擊中約數百個目標。值得注意的是,此輪衝突最初並非起於加沙地帶,而是起於近70公裏之外的東耶路撒冷。5月初,以色列法院決定支持以色列定居者訴求,發出對東耶路撒冷謝赫·賈拉幾個巴勒斯坦家庭的驅逐令,兩個民族的矛盾因此再度激化。
5月7日,數千名巴勒斯坦民眾與以色列警察在耶路撒冷老城聖殿山發生衝突,致200餘名巴勒斯坦人與17名以色列警察受傷。隨著衝突白熱化,加沙地帶的哈馬斯再推波助瀾,向以色列各大城市連續發射火箭彈,引發以色列強烈反擊,雙方的暴力衝突由此爆發。
那麽,為何本輪衝突的策源地東耶路撒冷乃至與其毗鄰的約旦河西岸地區並未出現嚴重的武裝衝突,反而是另一頭的加沙地帶成了衝突前線呢?
這還要從巴勒斯坦的地理與政治現狀說起。翻開地圖,不難發現巴勒斯坦雖是一個國家,其國土卻被以色列從當中分成了兩塊:一塊即約旦河西岸,麵積稍大,約為5655平方千米,略小於上海;另一塊則是地中海邊的加沙地帶,麵積遠小於約旦河西岸,僅365平方千米,比杭州西湖區略大。雖然這一安排既沒有得到不願將一寸“祖宗之地”出讓給“外來者”的阿拉伯人的認可,也沒有被意圖獲得更大生存空間的猶太人接受,但決議中有關兩國領土分割的方式大致沿襲了下來,並在之後的1948年與1967年的第一次和第三次中東戰爭中朝著更有利於以色列的方向演變,最終形成了當下的局麵:以色列國土狹長,南北“頭大”但互通;巴勒斯坦西小東大,兩塊領土互不相連。
自1993年巴勒斯坦民族權力機構(巴勒斯坦)正式成立至2006年,巴勒斯坦解放組織中的最大的派係——巴勒斯坦民族解放運動(法塔赫)一直控製著巴勒斯坦權力機構。但以後法塔赫和以色列達成和平協議,逐漸溫和也逐漸腐敗。正在此時,另一勢力的壯大讓巴勒斯坦民眾看到了另一條道路,這便是成立於1987年,在反抗以色列的巴勒斯坦第一次大起義中成立的哈馬斯。哈馬斯的主張與法塔赫相比極為激進,它反對與以色列進行任何形式的談判,堅持通過持續的武裝鬥爭,終結以色列的占領,並反過來將其徹底消滅,由此控製東起約旦河,西至地中海的整個巴勒斯坦,建立一個伊斯蘭國家。
雖然被多國認定為恐怖組織,屢遭製裁,但哈馬斯憑借其激進的反以立場,得到了越來越多不滿現狀的巴勒斯坦年輕人的支持。在2004年法塔赫與巴解組織的時任領導人阿拉法特去世後,喪失領袖魅力的法塔赫愈來愈難與哈馬斯爭奪民意。兩個組織經常發生內戰,哈馬斯便在加沙地帶擊敗了法塔赫,並將其逐出,由是獲得了對加沙地帶的絕對控製權(以色列已於2005年單方麵撤出加沙地帶),法塔赫從此僅能控製約旦河西岸地區,巴勒斯坦由此陷入了事實的分裂:兩塊領土,兩塊勢力,兩個政府。
極端伊斯蘭組織是個很難辦的問題。如果你讀過可蘭經的話,就知道其中有殺盡一切異教徒,信仰方麵零容忍,和以牙還壓,仇恨世傳等與現代社會道德法律格格不入的說教。其實聖經舊約中也有類似內容,但基督教和猶太教都與時俱進,淡化了宗教經典中的極端因素。就是大多數伊斯蘭教教派,也溫和了許多。而繼續堅持並實際實施那些極端教義的,稱原教旨主義者。
哈馬斯屬於原教旨主義者,阿富汗的塔利班也是。阿富汗成了帝國的墳場,強大的英帝國,蘇聯和美國,都在那裏被一無所有的原教旨主義者打得丟盔卸甲,落荒而逃。原教旨主義者依賴的就是他們鐵的意誌,一不怕死二不怕苦的決心,不可理喻的堅定,摧毀了一個又一個帝國。
以色列是猶太教徒,猶太教的經典就是舊約聖經。經曆了幾千年被人迫害的曆史,特別是二戰期間納粹的大屠殺,猶太人也變得決絕起來。在幾十年和阿拉伯國家的鬥爭中,以色列也是非常堅定強硬的,但其對手畢竟都是伊斯蘭溫和派,是有家有口的有產階級。現在碰到了無產階級的原教旨主義者哈馬斯,哈馬斯還隱藏在民間,讓以色列投鼠忌器,無法斬盡殺絕。哈馬斯現在又有了國際背景,俄土伊甚至中國都會明裏或暗裏支持。以色列和哈馬斯鬥法的前景並不樂觀。原教旨主義者很難被收買,其信仰堅定,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而其殺傷力也是驚人的,阿富汗就是一例。
中國現在在新疆的政策受到西方國家的圍剿。維吾爾人和被乾隆滅族的準噶爾人是同類,屬於突厥人,主要使用屬突厥語族的維吾爾語和以波斯阿拉伯字母為基礎的維吾爾老文字。維吾爾族世居於新疆地區,是經過長期遷徙、民族融合形成。在唐朝時,回鶻人建立回鶻汗國,其勢力進入新疆一帶,將當地原有居民突厥化,形成今天維吾爾族的起源。元、明、清時代,被中國歸類為回回或回族。在中華民國建立後,被認為是中國五大民族之一,歸屬為回族。1934年,中華民國新疆省政府發布政府令,決定統一使用“維吾爾”作為漢文規範稱謂,寓意為維護你我團結,據說首次準確表達了“Uyghur”名稱的本意。至1949年後,中華人民共和國官方將他們認定為少數民族,但其定義被縮小為隻特指居住在新疆一帶的族群,以維吾爾族為名,原來回族的名稱限縮於居住在中國內地的族群。
中國在新疆的絕對主權一直到共產黨建政後才完全鞏固下來,從清朝滅絕準噶爾國後,新疆範圍內的戰亂不息,死人上千萬。最後的一次,是蘇聯支持的三區革命,建立了“東突人民共和國”。蘇聯為了和新崛起的中共搞好關係,決定拋棄東突,1949年8月27日,應毛澤東邀請以阿合買提江·哈斯木為首的三區代表團赴北平出席會議,途徑蘇聯伊爾庫茨克外貝加爾湖地區上空時,飛機失事,全部遇難。9月,中華民國軍駐疆部隊和新疆省政府相繼倒戈,新疆和平解放。12月17日,新疆省人民政府與新疆軍區宣布成立。1955年10月1日,改新疆省為新疆維吾爾自治區。
維吾爾族主流信奉伊斯蘭教遜尼派,在教法學上歸屬於哈乃斐派。新疆的宗教在文革時期是被禁止的,甚至搞出鼓勵吃豬肉的事,但因為可以信仰毛主席,維族人倒並不覺得特別難受,這段時間還是維族和漢族關係比較融洽的時代,大家都信仰毛主席,三餐和睡前都要敬祝毛主席萬壽無疆,敬祝林副主席永遠健康,早請示晚匯報,伊斯蘭教也不過如此。有共同的信仰就好辦。
文革後,中國完全世俗化,一切朝錢看,尊神毛主席被拉下了聖壇,原來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維族又回歸伊斯蘭教,但不幸的是,西亞的伊斯蘭教瓦哈比派和薩拉菲派的積極傳入,成了主流。這兩個教派是原教旨主義者,特別是瓦哈比派,本拉登和Isis,塔利班,哈馬斯都是瓦哈比派。甚至在服飾上,源自阿拉伯半島的遮蓋全身以及麵部的伊斯蘭極端服飾尼卡布和布爾卡也在部分保守的維吾爾族婦女中流行起來。曾在加拿大引起轟動的伊斯蘭家族榮譽謀殺,父親和兒子將擅自戀愛的女兒私刑處死的事,也頻繁發生在新疆地區。
原教旨主義在新疆愈演愈烈,多次發生維族人大開殺戒的事,而且不但發生在新疆境內,而且蔓延到其他地方。有5個維族人在昆明殺了30多個漢人的事件,就非常觸目驚心。由於維族人已經繁衍到了千萬以上,他們每天禱告5次,要殺盡異教徒。發展下去,可能難以控製,會成為一個超大規模的加沙。
在這個方麵,我還是對中國現行的新疆政策持支持態度的。與其讓這事搞得不可收拾,不如冒著巨大的壓力(也不過是輿論壓力),把維族人去宗教化,世俗化,同化。在完成這個目標之前,利用現代AI把他們管起來。從另一個方麵看,這也是對維族人好。就像加沙的人民一樣,還不如在約旦河西岸法塔赫領導下的巴勒斯坦人,衣食無憂的。精神很可貴,但畢竟不能吃。就像阿富汗人,就算拖死了幾個帝國,對阿富汗人又有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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