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怒曰:“吾袁姓出於陳。陳乃大舜之後。以土承 火,正應其運。 又讖雲:代漢者,當塗高也。 吾字公路,正應其讖。又有傳國玉璽。若不為 君,背天道也。吾意已決,多言者斬!” 遂建號仲氏,立台省等官,乘龍鳳輦,祀南北郊, 立馮方女為後,立子為東宮。
《漢武故事》記載,漢武帝曾說過:“漢有六七之厄,法應再受命,宗室子孫誰當應此者,六七四十二代漢者,當塗高也。”[1]
《後漢書·公孫述傳》記載,漢光武帝劉秀曾致信公孫述,勸說公孫述放棄帝號:“代漢者當塗高,君豈高之身邪?”“承赤者,黃也;姓當塗,其名高也。”劉秀認為“當塗高”是姓當塗名高的人。
《三國誌》記載,漢末蜀中名士周舒將“代漢者當塗高”中的當塗高解釋為“魏”。[2]袁術認為自己的字“公路”應此讖言,於是稱帝。[3] 許芝向曹丕進言說:“故白馬令李雲上事曰:‘許昌氣見於當塗高,當塗高者當昌於許。’當塗高者,魏也;象魏者,兩觀闕是也;當道而高大者魏。魏當代漢。”[4]
《晉書·王沈傳》記載,王浚擁兵自重,因其父王沈字“處道”與“塗高”相近,再次使用“代漢者當塗高”的讖言企圖稱帝。[5]
煙台師範學院學報編輯部的丁鼎認為,這則讖言應當是在西漢末年出現的,可能是用來為王莽篡漢製造合法性,“當塗高”原意是指掌權者。[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