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季
我:你決定吧,我是自曝呢,還是繼續吐
那誰:吐!
我:我吐的是你呀
那誰:吐!!
我:我吐的是你和你丈母娘呃
那誰:吐!!!
同學們……你們看,不能賴我啊,我是被逼無奈,不得不吐啊
===================================================================
上回書說到,毛寸版那誰拎著他的煙酒糖茶,行進在再次上門的路上。於是家裏再次緊急動員,嚴陣以待。
我爸:這孩子來得是不是有點頻?
我:相信我,他不是故意的……
我媽:那還能是無意的?
我:內什麽,待會兒來了你就知道了
叮咚叮咚!來啦來啦?喲,這頭精神!進家進家!不用換鞋不用換鞋!
是呀你猜中了,我爸熱情不減,隻用了一秒鍾,他老人家就忘了“來的有點頻”這回事,迅速進入了人來瘋狀態
雖然事前是有心理準備的,可是我一看那誰的頭,還是覺得整副內髒啪一下翻了個個兒,翻完意猶未盡,還抖了幾抖……媽呀要不要這麽短,您直接剃個光頭人家師傅不是更省事?於是偷瞄我媽,可巧,我媽也在偷瞄那誰,瞄完毫不猶豫地衝我丟了個白眼兒……這個意蘊深遠的白眼兒啊,主要有兩層含義,一,你傳話傳得也太快了,二,你再給我傳一回試試!
怕怕
但是我知道,她老人家對這個毛寸還是滿意的,對那誰“知錯就改”的精神也很認同,對她這種慣於四處樹立霸權的人來說,服從,是最有效的糖衣炮彈
於是我跟那誰說,恭喜你,歪打正著!
再隔天,我正帶領某美國公民參觀本地著名的海軍博物館(拉那誰去看那些生了鏽的退役艦炮……這個主意是我的天才老爸出的,我到現在也沒鬧明白他的出發點是什麽,我隻知道,看著那些破船的時候,有那麽一瞬,我想到了中情局什麽的),猛然接到我媽電話:來某某飯店,立刻,馬上。
我:可是我要陪那誰啊,說好中午一起吃飯的,我撇了他自己回去麽?
我媽:領來!(一個“領”字,霸氣盡顯)
我:還有誰在?
我媽:全家!
好吧,我來解釋一下“全家”的概念。除了我爹媽,還有四個人,分別為:我的酒蟲舅舅,我的美女舅媽,我的威武姥姥,我的毒舌表弟
新的考驗從天而降。那誰可憐巴巴地問:這次我帶什麽禮物?
於是我茫然了。最終,我滿口狗血地說:帶上你誠懇的心
事實證明我錯了。誠懇的心什麽的,終究會在一種被叫做青島啤酒的液體麵前,化作團團滴浮雲,伴隨著一而再再而三的嘔吐,被衝進不知名的下水道,緩緩流向膠州灣
那誰是酒精過敏的,所謂的“一杯紅”,指的就是他了……也不用喝多,隻要一聽,350毫升,就能從腦門兒紅到腳趾頭。可是作為一個酒場老手,我無情的老舅還是用“感情深,一口捫……感情淺,舔一舔”這種實際上很泛濫可是在那誰看來又很新鮮的古老“酒令”,逼迫那誰做著一個又一個簡單而粗暴的選擇。連捫數杯,那誰禮貌地excuse me 了一下,從容地走出去,吐了。
老舅一副興味索然的表情:不是對手啊……(你個壞老頭兒)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一定會有人問我,霸氣的丈母娘呢?丈母娘怎麽一直沒有說話?我會說,呃,丈母娘正在積聚力量,丈母娘距離最終的爆發,已經越來越近了
我也從容地走出去,杵在男廁所外麵。那誰走出來的時候,我很痛心地發現,他連頭皮都是紅的……毛寸什麽的最討厭了。
我:回去別喝了!
那誰:不喝……感情淺……
我:喝了就深了?
那誰:喝了……uncle高興……
我:那你不怕我不高興?
那誰:你不要……不高興……
我:那你回去別喝了好不好?
那誰:呃,不喝感情淺……
我深深地意識到,這話題沒法繼續了,於是我惆悵了
二人遂從容回座
毒舌表弟舉瓶(不是杯,是瓶),開始可恥地,喊姐夫。那誰受寵若驚,慌忙忙四處找瓶兒。不得不說,一塊巨大的人形紅布左顧右盼歪七扭八的樣態,十分不雅。表弟一張大嘴樂得跟嗑瓜子兒似的……看得我胃好疼。
於是丈母娘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