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拎著行李,穿著棉大衣大頭鞋,駕著四套車,在晨曦中東行。
當晩住大車店,通鋪。
又入夢,火起,燎得滿身泡,癢得不行,醒。見霍三披著棉襖在抓臭蟲。
睡不著了,半夜套車趕路。
兩個換著趕車,冷了就跟著車跑。暖和了便上車眯一會兒。
中午到了水庫工地,報了名,分了地段,也領了口糧和住條(住誰家)。
還好,分到了一家(朝)鮮族,相當幹淨。
下午去工地,拉了二車沙石,熟悉一下門路。
早早回來,無事,四周逛了逛。路過供銷社,拎了瓶老白幹,二包煙。
晩上和房主家一起吃飯,喝酒、聊天。
半醉,很快入睡。又夢到雪,飄飄灑灑,小火爐在側,聽著小曲兒,那個得意啊。
早上起來,窗戶紙賊亮。壞了,睡過了,這要是誤了工,可不得了。
推霍三,那位翻個身,哼唧:半夜起來喂馬,看見下雪了,那大壩上不去,接著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