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廚房三件寶,二實一虛。
一曰粗鹽。
除了極少數炒菜,需要放完鹽極快出鍋的情形,我用細鹽,其餘全部用粗鹽。
沒有研究過粗細鹽的區別,但是在燉菜或煲湯時,空中彌漫的香氣告訴我的鼻子,我的鼻子又告訴我的心,粗鹽是不同的。
二曰紅糖。
小學時去一家高姓同學家玩。夏天,熱,玩渴了,他爺爺把自己的滿是茶垢的大茶缸子給了我。裏麵是紅糖水。那次是我從小到大記憶中,喝的最甜的水。
不過,我對紅糖的使用基本僅限於咖啡。
在我看來,在咖啡裏,白糖是個糙男人,紅糖是個柔女人。
白糖霸道,不講理,把咖啡原來的味道擠兌得一幹二淨,隻剩了甜。
紅糖則柔情似水,把甜味給了你,又能護住咖啡的苦和酸味。那種溫柔,像極了30幾歲的少婦,即未失年輕的活力,又有善解人意的溫柔。
書上說,紅糖營養更豐富,富含礦物質等,對人健康更好。果然,如同人一樣,外在的氣質不過是內在的表現。真範冰冰和“韓國七日遊”變出來的範冰冰永遠不同。
不過,烹調時,我基本不用紅糖,隻用白糖。沒什麽道理,味蕾告訴我的。
三曰味精。這個就是開篇講的“虛寶”- 就是我的廚房從來不備味精。
不備味精,倒不是因為營養方麵的原因,隻是因為它“不是物”(小時候我奶奶罵我的用語,即壞東西),把所用的菜都變成一個味。
在我看來,用味精是對我作為一個廚子的侮辱,故棄之,僅用天然調料耳。
為什麽,寶還分虛實?有時擁有是一種寶,有時失去也是一種寶,全看對象“是不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