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懷疑過那次鼻血與此前的甲肝有聯係。
1966年底到1967年,北京曾爆發甲肝,但因為是在文革,不可能有報道,隻知道身邊許多人得了甲肝。
我是在和一位患甲肝的小學同學分享一瓶北冰洋汽水後被傳染的,當時的標準化治療是:維生素C+XX球蛋白(增加免疫力?)+多吃糖(結果吃出嚴重的齲齒)+休息。
一個月後好了,但沒過幾天轉氨酶又高上去,記得當時的說法是遷延性肝炎。這次,不相信中醫的媽媽不得不讓我吃當時流行的治療肝炎的一種中草藥偏方:雞骨草+大棗。
前後四個多月,才治好,別人複課鬧革命,我還在床上躺著休息。
鼻血發生在肝炎治好後的幾個月。肝炎和鼻血有關係嗎?當時我隻是懷疑,沒有根據。
一直到前幾天,和一位國內朋友討論維生素K,查閱有關資料,才偶然發現一些線索,肝炎,特別是乙肝,會消耗血液中的凝血酶,因此會發生流血(包括流鼻血)難以止住的問題。
雖然我得的是甲肝,但遷延時間比較長,肝髒的損傷可能比較嚴重。鼻血發生時,大概肝髒還沒有完全恢複健康。
維生素K可以調節凝血機製,所以,當年我父親提出注射維生素K,也許是對的。不由得很佩服父親,一個工科的專家居然會想到這個。相關的是,維生素K可以大大降低肝癌的風險。
很好奇他和張慶鬆先生當時的交談到底談了什麽。
在此,也感恩張慶鬆先生。
在典型的文革環境下,他應該被打倒了,應該是一群年輕的紅衛兵醫生給我看病,會不會出現《活著》的那一幕都難說。
好在現實是複雜的,不知道當時還有沒有主任一說,但看得出來,其他醫生對他仍然是唯命是從,極為尊敬。
我是幸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