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帝開始,中國曆史的主流便是遊牧民族征服農耕民族,然後逐漸與農耕民族同化,再被新興的遊牧民族征服。這一過程周而複始,在中國大地上一遍遍地上演。黃帝戰勝炎帝如此,秦統一中國和五胡亂華是其變種,遼宋金元大體如此,清滅明也是如此。如果不是西方科技的發展,熱兵器取代冷兵器,這個過程不知還要重複多少次。
從吃貨的視角看,遊牧民族是吃肉的,農耕民族是吃素的。那麽中國曆史的主流便是吃肉的征服吃素的,然後吃肉的逐漸改了口味開始吃素,結果又被新的吃肉者征服。從大的角度看,其實新老吃肉者是親戚,一次次的征服使其肉食基因不斷地向素食者流動,素食者的基因組中肉食的基因不斷地增加。素食者吃不上飯的時候,看著肉食者滿盆滿碗的肉,流著口水想,難道吃肉是祖傳的嗎?於是起來搶奪肉食者的肉。這樣祖上一直吃素的老劉家第一次成功晉級成為吃肉者,後來老朱家也成功了一次,不過再後來還是被一直吃肉的愛新覺羅家抄了底。
隨感錄四十八
中國人對於異族,曆來隻有兩樣稱呼:一樣是禽獸,一樣是聖上。從沒有稱他朋友,說他也同我們一樣的。
古書裏的弱水,竟是騙了我們:聞所未聞的外國人到了;交手幾回,漸知道“子曰詩雲”似乎無用,於是乎要維新。
維新以後,中國富強了,用這學來的新,打出外來的新,關上大門,再來守舊。
於是從那兩樣舊稱呼以外,別想了一樣新號:“西哲”,或曰“西儒”。
他們的稱號雖然新了,我們的意見卻照舊。因為“西哲”的本領雖然要學,“子曰詩雲”也更要昌明。換幾句話,便是學了外國本領,保存中國舊習。本領要新,思想要舊。要新本領舊思想的新人物,駝了舊本領舊思想的舊人物,請他發揮多年經驗的老本領。一言以蔽之:前幾年謂之“中學為體,西學為用”,這幾年謂之“因時製宜,折衷至當”。
“All or no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