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裏,你的家庭可能會逃過一劫
昨天,看到了羅一笑離開的消息,心裏一沉,
從體檢查出有問題到離開人世,短短幾個月時間,一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麽沒了。殘酷的事實又一次把命題擺到了我們麵前,如果是你的親人遇到了這樣的問題,該怎麽去治?
我以我家的親身經曆來講講這些事,希望能夠對更多的人有所借鑒,可以減少一些家庭的悲劇故事上演。
我父親身體原本很好,但由於我們上大學分配工作後都離開了家,老家的水電煤當時都不是很通暢,所以很多體力活兒要他親自來幹,導致身體也有了些小毛病。
2003年6月,父親感覺嗓子不太舒服,剛開始沒太在意,以為是過去的老毛病,可吃了藥,過了幾個月,還是不好,媽媽急了,拉著爸爸在老家的人民醫院一查,說是聲帶有腫物。因為我弟弟在北京工作,所以,我們家的第一選擇,是到北京的大醫院看。爸爸11月26日到北京解放軍306醫院一查,確診為高分化鱗狀細胞癌。
當時全家都有點蒙,爸爸那時才五十多歲,媽媽的情緒基本失控,每日以淚洗麵。我立刻從深圳飛到北京。在去之前,我也靠朋友聯係了北京的著名專家,到北京後就帶著爸爸去大醫院看。中間我過程讓我感覺非常不踏實。
醫生的態度比較客觀,但沒有多大的溫度,就是說,你是熟人介紹來了,可以不排隊給你看,但給出的治療方式是手術。爸爸也感覺那些醫生對病人的態度一般,心裏沒底,尤其是在陪爸爸做了喉鏡以後,爸爸的病通讓我感同身受,對醫生的感覺我和爸爸感覺一樣,心裏沒底。
所以,我們沒有選擇繼續在北京治療,一周之後,拿到化驗報告,我和爸爸媽媽飛往深圳,決定到深圳治療。
這裏要非常感深圳人民醫院當時耳鼻喉科的主任劉明。經朋友介紹,我們找到了劉主任,這時,醫生的關懷與病情的醫治的關係就體現出來了。對於病情,劉主任看了化驗報告基本清楚,但他更在意的是病人本身。在見到爸爸之前,劉主任也向我了解了爸爸的情況。爸爸之前做過企業,後來主攻文學創作,人也很樂觀。
劉主任第一次見到爸爸,兩個人聊了很長時間,主要的內容是討論醫治方案與生命質量的選擇,爸爸的意思很明確,生命質量排在首位,如果采取手術,那意味著要失聲,永遠不能說話了,他不願意接受那樣的生活。劉主任對爸爸的態度也很讚賞,覺得他是可以樂觀麵對生命的人。
當天回到家裏,爸爸跟我說,哪裏也不去了,就讓劉主任看,這個人他信得過。實際上,在後來的治療過程中,劉主任並沒有親自參與,但就是前麵這些關於生命質量的討論,讓爸爸感覺很踏實。
我們選擇了最保守的放療方案,我每天陪爸爸去人民醫院,堅持了大約3個月,配合一些藥物和霧化治療。其間,爸爸每天清晨我五點前起床,做一趟宇宙操(弟弟的一位台灣朋友知道爸爸患了癌症,特意送來一本《宇宙健康法》,是日本作家鮫島純子在醫家莊淑旌博士指導下寫的一本防癌抗癌的養生智慧,其中有抗癌宇宙操),喝一杯開水,喝一碗牛奶。
事實證明,我們全家人的選擇是多麽明智,在治療中,爸爸基本上沒有什麽痛苦,到現在,已經十幾年過去,病情再也沒有複發,過年,我們全家人還會去卡拉OK,父親也會唱兩首歌。
這件事讓我對處理親人的病痛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在我剛畢業的時候,分配到北京工作。我三姑,也是爸爸最小的姐姐,得病了。因為我表哥能量比較大,又特別孝順,所以找到了北京301醫院最好的醫生,醫療費用也不受限製,但最終,應該不到一年時間吧,三姑還是走了,而且在治療期間,三姑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化療、各種管子,可以說是人生最痛苦的一段。
和大多數中國家庭一樣,病人本身無法做出選擇,據爸爸講,三姑幾次都想放棄治療,可最終兒女們都希望醫生能盡力留住生命,中國式的倫理和生命質量之間有一道深深的鴻溝,即使現在,也是大多數家庭邁不過去的。
爸爸這次成功的醫治有幾個關鍵,一是尊重他自己的選擇,樂觀、堅強,是醫治效果的大前提。第二是遇到了一位有水平的好醫生,劉明主任對病情與生命質量的解讀,讓爸爸能夠平和地接受並科學地醫治。第三是全家人的齊心協力,互相鼓勵互相溫暖,其實是一家人靠在一起對抗病魔。
正是因為有了這一次了經曆,爸爸第二次遇到病情時,我們才能夠再次做出正確的選擇。
今年過年期間,爸爸媽媽和弟弟一家在上海,有一天爸爸感覺手臂有中風的感覺,因為年齡也大了,今年已經70出頭了。雖然後來又沒事了,但弟弟還是第二天帶爸爸到醫院去檢查。結果,醫院一查就讓爸爸立刻住院。再一查,醫院給出了非常不樂觀的結果:頸部血管重度阻塞,還懷疑有肺癌。
我立刻飛到上海,我們一家人再次麵對病魔。
這一次,我還是聯係了一位上海著名的專家。帶著爸爸的片子找了專家後,專家的建議是做一個PAT CT,先確診是否是肺癌,最終的確診需要穿刺。手術對人是絕對的損傷,即便隻是穿刺,基痛苦程度也足以讓人傷到元氣。
在上海,弟弟帶著爸爸看了好幾家醫院,上海的三甲醫院比較多,但在看病期間,爸爸也深深體會到了其中的凶險。他跟我講,有一家三甲醫院,醫生見到爸爸就提出要開刀,語氣也很直接。爸爸簡單覺得那樣的醫生太不像話了。又換了家醫院,醫院同樣提出了手術的方案。
這裏又要感謝一個人,是爸爸每天在公園裏散步時結識的新朋友,一位上海衛生係統退休的老領導,他聽說爸爸的病情後,非常關心,而且提出了關鍵的意見。
他說,其實,很多人都會有癌症,如果年齡大的人去檢查,可能幾率更大。但癌症有好多種,其中,有一些癌症是和身體共生的,發展非常緩慢,比如爸爸的懷疑肺癌,因為之前沒有做過相關的檢查,所以它在身體裏有多少時間了,不知道,下一步會發展多快,不知道,很可能它早就是那樣,對身體根本就沒有危害呢。
這一提醒,爸爸想起了年輕時候的一件事,那時他在林場工作,得了一次非常重的肺病,用盡各種藥方都治不好,後來是一位當地的名醫用了一種很特別的方法:用一根很粗的勾針,把一截羊腸埋到了他的胸口,還說,如果這個法子治不好,那就沒辦法了。爸爸的病就這麽神奇地治好了。現在醫院所說的懷疑肺癌,也說不定就是當時留下的。
不過,這次爸爸麵臨的,不僅僅是懷疑肺癌,還有頸部血管的重度阻塞,血壓一度達到170多。
慎重起見,我電話谘詢了一位好友,也是深圳著名的心血管專家,我沒有像平時一樣就病情來問,而是問他,如果你的父親是這樣的情況,你如何處理?
他的回答也給了我很大的啟發,他說,我父親80多歲,也得過大病,到醫院的時候,我跟幾個兄弟姐妹都說好了,最多輸點葡萄糖,什麽CT一類的深度檢查一律不做。為什麽,檢查是為了確診,可如果確診是癌,又怎樣選擇,手術嗎、恐怕進了醫院不一定能出得來。如果不選擇手術,確診又有什麽意義呢。還不如大家都當沒有這事,就當感冒發炎治一下,病人本身的心理也不會失守,吃好喝好,多過幾天舒心日子比什麽都強。
再說回頸部血管的重度阻塞,他說,這樣的手術,連他這樣的資深專家都不敢接,失敗率太高了,頸部血管又直雙粗,本身是不容易阻塞的,可一旦阻塞,治療就比較麻煩,一是手術時間容易誘發大腦供血不足,二是疏通後,小血板殘片容易進入腦部的毛細血管中,任何一個毛細血管的阻塞又會引發往偏癱等並發症,上了手術台,能健康下來的幾率不高。
綜合幾種情況,我們家做出的選擇是,不再繼續住院進行更多的檢查或者治療,而是把治療放回到生活本身。一是從食材入手,爸爸多吃一些利於血管疏通的菜、水果等,二是注意不要再搬重物,抱孫子,整體放緩節奏,比如看到紅綠燈轉換不再快搶幾步,看到電梯快合上了不去追,穩穩當當地,避免誘發突然的缺血。三是天天在家了觀察血壓,不再進行強度的創作。
因為有了十幾年前的經驗,媽媽這次的表現也非常鎮定,在上海住院時,我陪著二老聊了幾整天的天,他們非常開心,同室的病友也覺得我們家和諧溫暖。
今年9月,爸爸媽媽回到了老家,狀態一天比一天好,血壓已經神奇地恢複了正常,爸爸的劇本簽了約,家裏的拆遷補償新房也分到了,我在和爸爸媽媽視頻的時候感覺,他們比年初的時候精神好多了。爸爸說,可能也有水土的原因,還是在老家呆著舒服。
這次的關鍵是找到了科學的依據,那位上海衛生界的老領導給爸爸的講解非常在理,也很容易懂,因為了解,所以免於恐懼,從而能有最從容的解決方案。
記得爸爸第一次有一隻眼睛看不清時,心情有些灰暗,我帶他到深圳眼科醫院做了白內障手術,非常順利,醫院條件又好,他和媽媽是歡歡樂樂在醫院度過的。一個多月前,爸爸又在老家做了另一隻眼睛的白內障手術,因為對於整個過程已經非常了解,所以可以說是輕輕鬆鬆地完成了一次小手術,甚至不需要任何一個外人來照顧。
這幾次手術治療,包括十幾年前的,總共費用都很少,我們一家人在時間、物質和精神上都沒有受到太多的困擾。我們和中國普普通通的家庭一樣,是經受不起大災痛的折磨的。如果能夠提前了解,我想,大多數人是可能找出更好的方式來對待親人的病痛的。
以上所述,僅作參考。希望天下家庭都幸福安康!
也更祝福我的爸爸媽媽健康快樂,讓我們們一起幸福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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