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看病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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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是1982年。我的眼睛又開始疼痛，尤其是右眼，悶悶的疼，無法看書，一連疼了幾天，不見好轉。我憑以往的經驗，這次很嚴重，還要疼7 – 8 天。去了一家不算很有名，但也不錯的醫院看醫生。運氣好，給我看病就診的是一個看上去年約45 - 50的女醫生，很有自信，很幹練的樣子。檢測開始，她和我之間的交談也開始了。

……

醫生：你是學什麽的？

答：學生物的。

醫生：啊，學生物的。我們那時成績好的不是學醫就是數理化，差的才去學生物。

我無言以對，心裏不太高興。

醫生：學什麽專業啊？

我：生物物理。

醫生：嗷，物理，物理，還有生物物理這個專業。

……

從談話中得知，她畢業於協和醫學院。醫生告訴我，她的一個同學兼好朋友患了一種眼病（她告訴了我眼病的名字，我給忘了），無法治愈。她從此矢誌要研究這種眼病。看來她是一個有事業心的人。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醫生做了各種檢查，什麽也沒查出來。她從自信滿滿變得有些焦急，顯然她是全力以赴並且是認真的。又過了約半小時。醫生對我說：不知道是什麽毛病，查不出來。我問：我應該怎麽辦？醫生：休息幾天再說吧。

我這個眼病，大約從大學2年紀開始。每次發作要疼痛5 – 6天至8 – 10 天。一年發作 3 - 5次。疼痛時用熱毛巾捂會減輕一些，但熱毛巾一拿掉，很快就恢複原狀。非常難受，似乎沒有規律。後來還是我的女朋友，我現在的太太，介紹我去看了一個40多歲，名氣不大，但是她單位裏的人都知道本事很大的中醫，看病過程約5分鍾，開了方子，10付藥。我立刻去藥房把藥配齊，第一付藥下去，疼痛減半，2-3付藥之後，疼痛消失。人感到舒服極了，無病一身輕，此話不假。後來去美國，隨身帶了10付藥。眼睛疼過幾次，每次服用2 – 3付，就解決問題。

人的病，千奇百怪，再好的醫生，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協和的醫生是很優秀的，本壇禦醫就是有目共睹的例子，我很敬佩。中西醫各有長處。有時不是醫生不好，是疾病太複雜，而人的能力有限。當然醫生的態度也很重要。謙虛謹慎，戒驕戒躁，適用於各行各業。

大約8 - 9年前，我意識到，我的這個眼病是由高血糖引起的。因為我發現，如果我飯吃得很多，或者一次吃很多糖，就容易發病。估計是暫時性的高血糖導致眼底毛細血管發炎。隻要控製飲食，少吃糖，就不會犯。後來的事實與這個判斷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