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隻讀《唐詩三百首》。老杜照樣攜妓出遊。下麵援引一段比較專業的分析。
“越女紅裙濕,燕姬翠黛愁”(《陪諸貴公子丈八溝攜妓納涼,晚際遇雨二首》),唐朝的妓女,白天陪公子哥遊玩劃船,有人穿紅色裙子,有人畫翠綠眉毛,色彩鮮豔奪目的背後,是她們性格的奔放熱烈。一般而言,描寫美女,都是裝扮、容貌一起寫的,但是,杜甫詩中也有隻寫裝扮不寫容貌的。例如《即事》:“百寶裝腰帶,真珠絡臂鞲。笑時花近眼,舞罷錦纏頭。”雖然隻見飾品,不見身段、眉眼、神情,但是,我們分明能夠感覺到是有一位活生生的美女存在的。難得的是,對於妓女,杜甫詩中並沒有任何道學家的說教與鄙視。
女性容貌的美,杜甫心目中的標準,一點也不特別,有:多發、黑眉、明眸,皓齒,細腰,白膚等。這其中,“白膚”最令杜甫念念不忘。描寫楊氏姐妹是“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麗人行》),描寫自己妻子是“香霧雲鬟濕,清輝玉臂寒”(《月夜》),描寫官員家妓有“願攜王趙兩紅顏,再騁肌膚如雪練”(《春日戲題惱郝使君》),幾十年之後還在想著“越女天下白,鑒湖五月涼”(《壯遊》),晚年漂泊到湖南不忘來一句“楚女腰肢亦可憐”(《清明二首》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