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攻克癌症醫生的心路曆程
他是在橋洞上被養母撿到,抱回家的。
誰是他的父母,他不知道。從懂事起,他就從養父、養母的爭吵中,知道自己是多餘的,和姐姐、妹妹不一樣。
小時候,他常仰望著星空,想象著自己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顆星星,大地是母親,天空是父親,隻有在大自然的天地間,他是自由的、奔放的。他的世界就是無垠的天地,當流星墜落時,讓他走進了劉家。
劉鳳江隻是一個符號。
1957年,養父母家中一個叫劉鳳江的親生兒子死了,戶口、姓名、生辰都沒有變,隻是那個生於1954年叫劉鳳江的孩子變成了他。
在那個缺衣少糧的年代,在一個不富裕的多子女的普通工人家,他象一顆小草,在夾縫中以頑強的生命力成長著。
3歲多,家裏又添了個妹妹,他被養母的弟弟帶到了新疆。這個年青時就遭遇不幸成為右派的舅舅,被命運拋到最邊遠最荒涼的北部邊城,一個人浪跡天涯,沒有親人沒有家,他成了舅舅的伴兒。
邊城地廣人稀,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初那個餓殍遍野的時期,這裏唯一的好處就是能填飽肚子。人們每天除了幹活兒、吃飯、睡覺,沒有娛樂沒有人際交往的圈子,日子過得寂寞而無聊。
年青精力旺盛的舅舅,常常把使不完的勁用在他身上。訓練調教他成了舅舅唯一樂趣和精神寄托,三、四歲的孩子,就象舅舅帶在身邊的一隻小狗,得馴服聽話。當同齡的孩子還在母親懷抱裏撒嬌的時候,他已體會到棍棒的滋味。古時有“頭懸梁錐刺骨”發奮讀書的故事,他貪玩不聽話時,舅舅那把錐子會毫不留情地紮進他的屁股,那種尖銳的疼痛烙在他的記憶深處,讓小小年紀的他每每想起就會不寒而栗。兒時頑皮的天性,就在這種法西斯式的教育中被生生砍掉了。四、五歲時,他就練就了在板凳上連續坐幾個小時的功夫。
在邊城接受改造的舅舅,會隨著季節四處遷徙,他也跟著四處搬家,他沒有機會和條件進入正規學校學習,他的小學教育是在舅舅跳躍式的授課中完成的。
9歲,他回到沈陽老家,在入學考試中他達到了六年級水平,養母考慮到他沒進過學校,實際年齡比戶口年齡小3歲,堅持讓他留級讀五年級。
6年後再回到劉家,他除了姐姐、兩個妹妹又添了個弟弟,他更成了累贅。他從不報怨隻用感恩的心態麵對,桌子上的飯少時、孩子們為食物爭搶時,他就會默默地走開。在家裏,隻有養母疼愛他,比起親生的四個孩子,雖然他排在最後,但畢竟是養母把他抱回來又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母性的溫柔養育的親情,還是讓他體會到家的溫暖。
世界是公平的,當命運關上一扇門的時候,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他沒有幸福的童年,他沒有親情的嗬護,但天地無私地賜予了他頑強的意誌、聰慧的大腦。在學習中,他有超強的領悟能力和過目不忘的記憶能力,功課門門考第一。養父養母常常以他為例來教育姐姐、妹妹、弟弟們,四個人自慚形穢之餘,把仇恨全部發泄到他身上。一天,養父母不在家,四個人合夥把他暴打了一頓,他幾個月身子不敢大動,後來檢查才知道,一條肋骨被打傷。直到現在,曾經的傷口還在陰雨天發作疼痛。
1970年,他13歲念初中二年級時,因在學校表現突出,在區裏以兩個小時背會中共九大新黨章榮獲大獎,被到學校征兵的部隊領導看中,報請沈陽軍區最高領導機關批準,按戶口本上16歲年齡特招到空軍部隊。
來到部隊,他就象魚兒遊進了大海,就象鳥兒飛上了天空,在廣闊天地間遨遊飛翔。
當兵不久,他被保送到部隊航空兵學校學習飛行科目,畢業時他以同屆畢業生第一名的成績,直接晉升為副連職軍官,一般航校畢業都是排級待遇,每屆隻有一到兩個優秀學員才能破格提職,他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廣州軍區航空兵第9師獨立大隊任職僅僅4個月,他就給領導寫了一份飛行員訓練科目改進意見,廣州軍區空軍召開黨委會聽取了他的陳述,受到與會者的嘉許,隨即調他到師司令部當參謀,晉升為正營級,成為全師130多名參謀中5個正營級軍人之一。
1974年,西沙保衛戰打響之際,他被秘密選派到前線指揮部成為年齡最小、級別最低的參謀。在配合領導指揮作戰中,他沉著冷靜,臨陣果斷機智,指揮得當,榮立戰功,並晉級成為中國人民解放軍建軍史上最年輕的團職軍官。
1975年,美蔣高空偵察、心戰氣球經常肆無忌憚地在我國18000多米的高空進行偵察和散發傳單。我軍殲-6戰機當時隻能飛到17600米的高度,對美蔣高空偵察、心戰氣球的來犯束手無策。這時,廣州軍區空軍首長傳達了毛澤東主席和周恩來總理的指示:堅決擊落美蔣高空偵察、心戰氣球,以示國威、軍威!如何落實最高指示,成了廣州軍區上上下下麵臨的難題。經過幾天的苦思冥想,他設計出一個方案,在軍區首長親臨現場的情況下,他按照設計方案指揮殲-6戰機,用動能變勢能的原理,一舉將美蔣高空偵察、心戰氣球擊落。震驚了國外的反動勢力,美國媒體報道說:中共又研製成功一種新式武器能擊落高空目標。
在這段最輝煌的時期,他因榮立戰功受到過葉劍英、習仲勳等中央軍委領導的接見;因參加三軍演練,向許世友同誌親自匯報過工作;因平定叛亂,親耳聆聽過華國鋒同誌向指揮員傳達毛澤東主席的指示……。
在部隊這個大熔爐裏,他刻苦磨練著自己,學軍事學指揮,學中外戰鬥史,學現代化軍事技術,他象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為自己的將軍夢想努力著。
1975年,他結合西沙保衛戰及後來的三軍演練等實戰經驗,以對黨對部隊建設負責的態度,憑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對空軍建設提出了四點建議。
天有不測風雲,他的一片赤誠報國之心,卻被紅色專政年代的一夥陰謀分子利用了,早已對他心存妒忌成見的個別人,拿此事做文章,他被扣上“攻擊王洪文,給鄧小平翻案”的帽子,一夜間他由戰鬥英雄變成了“現行反革命”,不容申辯甚至連考慮的時間都沒有,直接發配到西北勞改農場。臨行前他托人找了專案組,其中整他的一個人動了惻隱之心,把發配西北改為押送回原籍,監督勞動改造。
從令人仰望羨慕的高空跌落到原點,他失落過,彷徨過,但現實不允許他倒下,回到家,他聽到的第二句話就是,我們養活不了你,你要自己想辦法。從當兵第一個月領到6塊錢津貼,就給家裏寄回5塊錢開始,他從未間斷過對父母的贍養,當幹部時每月近一半的工資都補貼到家裏,如今在人生的最低穀,見到家人竟連一句溫暖的話都沒聽到,那種酸楚象一層層剝開老繭,久違柔軟的內心被鹽水蟄過一樣。
他是天地的孩子,天地的博大包容會撫慰他的傷口,會給他力量,他要自己扛起一片天。
1976年年末,粉碎“四人幫”喜訊傳來,此時已在沈陽製鞋廠當工人的他沒有辦任何手續,就踏上了開往北京的火車。
找首長、托戰友,他要為自己得到的不公平待遇申訴。戰友的父親和當時負責處理此事的中共中央常委、中組部部長胡耀邦是至交,他有幸能與胡耀邦對話,但經曆了文革的洗劫,國家百廢待興,遭受“四人幫”迫害的上至前國家主席、開國元勳老帥、將軍,下至基層幹部,一大批冤假錯案需要糾正平反,他隻是其中的一個。在等待的日子裏,他與軍事科學院的一批老幹部、老專家成為忘年交,他不想荒廢時光,暫時不能回到部隊報效祖國,他也要學習一門有用的知識,成為有用之材,他選擇了最實用最有挑戰性的醫學領域。1977年,經領導推薦他順利進入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醫學科學院學習。
軍事醫學科學院不是普通的醫學院校,是培養碩士、博士的地方,其學生來自部隊各大醫院,既有醫學院畢業文憑又有部隊醫院工作經驗,唯有他是白紙一張。這些並沒有嚇倒他,反而給了他更大的學習空間。沒有普通學校學習束縛,他可以在更廣闊的醫學領域汲取知識;沒有條條框框,他可以放飛想象讓思維的翅膀衝向未知的藍天。
在軍事醫學科學院他快速修完了西醫專業的基礎課程,《醫學發展史》、《醫學理論》、《病理學》、《解剖學》、《臨床診斷學》、《中國腫瘤診斷規範》……,利用特殊的人脈關係,學醫的第二年,他就隨徐海東教授在解放軍301和307醫院實習。穿上白大褂,走進代表中國最高醫學水準的神聖殿堂,在救死扶傷中他看到了更殘酷的一麵,一幕幕生離死別的場景,深深震撼了他。在科學技術日新月異的今天,先進的醫療器械設備可以全方位透析人體,各種先進的化驗試劑可以查出構成人生命體征的各項數據指標。醫生能夠憑借各種檢測,科學準確地診斷病情找出病因,但麵對很多病,在現實的醫療中,卻存在著三大弊端,或者無藥可醫、或者沒有有效藥可醫、或者醫生不能開出對症的方劑。
他大膽提出了醫學與藥學同步學習的獨到見解。在現代醫學教學及研究體係中,醫學和藥學是截然分開的,就是說學醫的隻懂診斷病情,對於藥品隻知道如何使用,並不懂藥物的構成及原理;學藥的明白藥物卻對病情病理一竅不通。隻有醫藥結合,學醫的懂藥,學藥的懂醫,才能整體提高醫生的診斷醫療水平。
一個尚未出道的醫學院學生,人微言輕,沒有理論沒有學術上的論證,有的就是大膽、勇氣、熱情、感性的認知,他的聲音象一股清風,在堅固的醫學教育體係中拂麵而過,了無痕跡。
他無法撼動傳統,卻可以主導自己。
他從研讀前蘇聯《有機化學》、德國《生物學》開始讀西藥學,從《本草綱目》、《中草藥學》、古代中藥炮製論《雷公炮製論》等中藥巨著開始研究中藥學。
為了夯實藥學基礎,他專程到南京藥學院學習,他不是正式學生連旁聽生都不是,隻是一個領導安排的求知者。一個小馬紮、一個筆記本、一張床、一個飯盒,他遊走在藥學院的不同課堂,白天聽課,晚上到藥物化驗室。
三個月,他沒邁出過校門一步,教室—化驗室—宿舍三點一線;三個月,除了必需的睡眠、吃飯,所有的時間全部用來學習:三個月,他學完了藥學院學生三年的課程;三個月,一頭濃密的黑發掉了一半,整個人沉浸在如饑似渴緊張狀態中,後來連走路都開始打晃……。
他的學習效率之高,領悟能力之快,令所有了解他的人都匪夷所思,讓所有知道他的人都驚詫不已!
從學校、部隊到醫學院,一路走下來“神童”、“計算機”,這些綽號一直伴隨著他。上天的厚愛加上後天的勤奮,就是天才的搖籃。
1979年,在學校學習期間,他開始了研究腫瘤病學。
癌症是一種非常古老的頑疾。在中國古代的醫療文獻中,早有關於癌症的病名以及治療方法的記載,例如乳岩(即乳腺癌)、
舌岩(即舌癌)、噎膈(即食道癌)、惡瘡(即皮膚癌)、癭瘤(即淋巴癌或轉移癌)等等。公元前300多年,西方醫學史上也有"癌症"的文字記載。古希臘學者希波克拉底曾經描述了一些癌症的症狀。他把惡性腫瘤比喻成螃蟹或小龍蝦,惡性腫瘤通常有一個堅實的中心,然後向周遭伸出一些分支,就像螃蟹的形狀。
癌症可以生長在人體的每個部位,從現常見的病例看有:血癌(白血病)、骨癌、淋巴癌、腸癌、肝癌、 胃癌、盆腔癌(包括子宮癌,宮頸癌)、肺癌、腦癌、神經癌、乳腺癌、食道癌、腎癌等。
多少世紀以來,癌症像幽靈一般死死地糾纏著人類,每年要吞噬數百萬人的生命,致使人們“談癌色變”。癌症雖然與人類相隨相伴存在了幾千年,但隨著科學的進步,現代化程度的提高,人們飲食及生活方式的改變,癌症的患病率呈現出急劇增長的趨勢,已成為危害人類健康的最大殺手。據世界衛生組織公布的數字,全世界每年有800餘萬人死於癌症。2013年,我國最新的癌症統計數字表明,我國每分鍾就有6人被診斷為癌症,每年癌症新發病例300餘萬。
癌症病情凶險異常,癌細胞的繁殖、擴散的速度極快,現代醫藥常常束手無策。
如何攻克癌症已成為人類共同關注的話題。預防癌症、醫治癌症不僅是中國醫學界的最高目標,也是全人類共同尋求的目標。
癌症就象橫亙在醫學界的一座珠穆朗瑪峰,在攀登的路上有無數跋涉者,一代代人的努力搭成一個個階梯,他是這支攀登隊伍中的一員。當初他沒有仰望那個頂峰,隻是在埋頭前行中踏上了這條不歸路。
他實習的醫院是部隊一流醫院,來就醫的往往是一些大病重症患者,其中不乏癌症病人,但就醫隻能緩解維持並不能根治,得了癌症就等於被宣判了死刑。作為醫生麵對那些期盼的目光,他常心存內疚。《黃帝內經》說過,“疾雖久,猶可畢,言不可治者,未得其術也”。縱觀中華五千年的文明發展史,中華醫藥作為一顆璀璨的明珠,其博大精深的內涵不僅有辯證施治的哲學觀,又有千年驗證的方劑、來自大自然取之不盡的藥物。按照中國古代哲學“相生相克”的觀點,自然界所有生物、植物既有相生相伴的同類,也有相克相對的敵人,癌症作為一種因基因畸變而形成的有害細胞,其所以能在人體內猖獗泛濫,是因為我們沒有找到製服它的利器。癌症不是不可戰勝,是我們的方法不對是我們的路子不正確。想通了,就沒有阻止他前行的障礙了。
千百年來,人類在與癌症的抗爭中,采取並發明了諸多藥物和醫療技術,對癌症的遏製起到了一定積極的作用。
中醫治療癌症現在已經被國內外醫療專家廣泛的認可,大量的臨床試驗及科研研究已經證實了中醫治療癌症的效果,但有很大的局限性。在繼承與發展中,中醫對癌症的治療主要采取以下方法,即口服及外用中藥、針灸截根療法。
在癌細胞沒有轉移、且沒有因為癌瘤的壓迫危及生命的情況下,中醫內科治療是最佳的選擇。就是說,在癌症初期中醫對癌細胞的抑製有一定的療效,一旦癌細胞擴散或轉移則失去了作用。
西醫在癌症的治療中目前有手術、放療和化療等。
放療是利用高能電磁輻射線作用於生命體,使生物分子結構改變,達到破壞癌細胞目的的一種治療方法,但其僅對表麵性癌細胞有殺消的作用。
化學療法是將藥物經血管帶到全身,對身體所有細胞都有影響。這種療法有時也稱為“胞毒療法”,因為所用藥物都是有害,甚至是帶毒性的,體內細胞,無論是否惡性細胞,都受到破壞。
西醫對癌症的治療方法的二次傷害已大於癌症本身,這一直是困擾現代醫學治療癌症的全球性難題。
人類與癌症鬥爭了幾千年,一直沒有找到最根本有效的解決辦法,他要尋求的是既對身體無害又能治愈癌症的藥物和方法,他選擇的治癌之路,是前無古人的。
他是天上墜落的一顆星辰,是上天派來拯救人類一顆福星。
救死扶傷是醫生的神聖職責,病能治好,人能救活才是判定一個好醫生的標準。選擇了從醫,就要對每一個患者負責,這是他對自己的基本要求。正是這種對患者認真負責的態度,促使他邊從醫邊根據出現的問題進行研究。能醫治好病人,能找到解除病人痛苦的最佳方案,成了他不斷奮鬥、無法停歇的動力。
在醫院實習中,深厚的功底加上不斷的學習探索,他所診治的病人幾乎達到了藥到病除的效果,甚至創造了癌症患者康複、疑難雜痊愈的奇跡。帶他的徐海東教授多次竪著大挴指向外人誇讚他“神、神、神”。
上世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治愈癌症成功的案例使他看到了初升的曙光,看到了人類徹底攻克癌症的輝煌燦爛的未來。
1981年,是他的幸運之年。
這一年,分管組織工作的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同誌在他的申訴書上,做了“收回部隊、盡快平反,照此辦理,上報於我”的批示,請解放軍總政治部閱辦。
這一年,他從軍事醫學科學院畢業,有了從醫的資格。
這個對部隊情有獨鍾、對中外戰爭史如數家珍、對現代化軍隊建設有獨到見解,想當將軍的漢子,麵對遲來的召喚,他猶豫了。如今他不僅有了醫學院的文憑,還有了為人類的健康事業攻克堡壘的目標。將軍與醫生,在和平年代就他個人而言,他認為更大的價值更實際的奉獻還是後者。
6年前,他被迫離開了部隊;6年後,他主動棄戎從醫。
事業未竟,他的命運也隨著祖國改革開放春天的到來,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可以自由駕駛著自己這艘船奔向成功的彼岸。
他沒有留戀大城市的繁華,他沒有選擇大醫院的保障和舒適,毅然返回沈陽蘇家屯老家行醫治病。由於對孩子、老人就醫不收費的醫德和高超的醫術,他受到了眾多患者的擁戴,每天接待就診的病人不少於200個,最多一天從早晨六點到第二天淩晨三點,他接待了500個病人,多少次他在就診中累倒昏迷。
行醫期間,他把自己的業餘時間,把自己掙來的錢全部投入到對癌症藥物的研發上。
他親自到河北安國藥材市場采購中藥材,在自己購置的簡易的研究室裏,分門別類進行分析比對,找出最佳的君臣配伍。為了更準確的找到有效的藥物,並消除毒副作用,他不惜以自己的身體做試驗,將狼毒、鷹爪、蟾蜍等劇毒藥物,熬成湯,分劑量服用,感受藥性從自己內髒通過血液漫灌全身的過程,在麻木中昏沉,在昏沉中失去知覺,在失去知覺後口吐白沫。一次,人們發現他時,他昏睡在藥材堆裏。被人救醒後,他眼直腦脹、口僵脖硬、呆若木雞,看到此種情景,大家都哭了。即使這樣死去活來,他還是不言放棄,最重的一次試驗直到半年後才自我解毒。
東北的五月,晨寒午熱,當中午人們看到他時,他還穿著厚厚的棉衣,大汗淋漓,沉醉在中外藥物典籍中……。
他忘記了自己的身體安危,忘記了時辰的轉換,忘記了外麵的世界的紛擾喧囂。
一次次的反複試驗,一次次失敗,一次次的新的驚喜,成百上千甚至上萬次,沒有人知道成功背後,他所付出的汗水和艱辛。
通過反複的品味體驗,他認為中醫治癌使用的“以毒攻毒”、“活血化瘀”、在古方劑上加減藥方等做法,已不能達到治癌消滅癌細胞的目的,必須另辟蹊徑。
如何才能有效地殺死癌細胞,又能保護正常有益細胞的生長?
他既學習、繼承中國五千年醫藥學的精華,又能從浩瀚的古籍典故中跳出來;他既遵循科學發展的客觀規律,又敢於挑戰和創新,他站在世界醫藥科學的前沿,審視傳統中醫。
他對傳統的中醫治療惡性腫瘤的“活血化瘀”、“清熱解毒”、“以毒攻毒”、“軟堅散結、”“扶正祛邪”的理論和方法,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活血化瘀”對常見的血瘀型疾病是有效的,以活血促進血液循環清瘀則散。但對惡性腫瘤不能起到殺滅癌細胞、消除癌組織的作用,反而越加改善血液循環,更能導致惡性細胞、組織轉移加快,使病情惡化加重。
“清熱解毒”相當於西醫的抗炎類療法,這對熱性炎症類疾病有效。但惡性腫瘤不是炎症疾病,運用此療法則不得法。
“以毒攻毒”它與目前的放療、化療、性質基本近似。因為癌症本身就是消耗性疾病,若加以毒、劇毒則會消耗更多、更大的體內貯備,並嚴重地破壞髒腑的功能和整個正常機體,就會給身體造成極度的體弱,部分髒腑、軀體盡管在營養藥物的支持下也難以恢複功能。由於體質的破壞,使惡性細胞迅速發展導致死亡。
“扶正祛邪”是一般常見病的治療法則,在治療惡性腫瘤等方麵,若是先扶正,雖然部分病患者的體質有所增強,但腫瘤也會相應增長,特別對重症患者,反而加劇了惡性腫瘤的增長。
實踐證明,傳統中醫的理論和方法不能解決現代醫學上的難題。必須衝破束縛,有所創新。他結合現代醫學的診斷學、病理學、免疫學、組織學、細胞學、血液學、骨髓和周圍血象等學科優勢,中西結合,取長補短,結合臨床病例大膽探索,因人、因病、辯證擬定方劑,形成了一套較為完整的綜合性治療方法。並提出了“開竅透毒法”、“清熱搜邪法”、“通經祛邪法”、“生血法”、“去瘀生新法”五條法則,他稱之為“劉氏五法”。
五條法則與中醫辯證施治觀點相吻合。“開竅透毒法”適用於血癌和晚期廣泛轉移的癌症患者;“通經祛邪法”適用於早、中期癌症患者;“清熱搜邪法”適用於伴有高、低燒的癌症患者;“生血法”是促進造血功能、提高免疫力、使血常規恢複正常的輔助治療方法;“去瘀生新法”適用於癌細胞殺死後,吸收並排除壞死的組織的方法。
從1981年到1983年,他成功地從1579種中藥中,篩選出720種,又針對不同癌症發明了1號到59號的“治癌湯”方劑,用於臨床。
一個個癌症病人經他的醫治痊愈了,上世紀八十年代初的幾年內,他已積累了成百上千的病例。他記得最清楚資料最全的是第一批癌症患者中的胡玉蘭。1982年,已年過半百在沈陽機車車輛廠做財務工作的胡玉蘭,經大醫院診斷為腦垂體癌症被宣判為不治之症,後抱著一線希望找到他,經過20多天的治療,起死回生。
在治療癌症的同時,他發現許多癌症患者還伴有其他一些疑難病症,為了鞏固療效他又開始研究心腦血管疾病、障礙性貧血、肝硬化、糖尿病等一些與癌症相伴的疑難雜症的治療。
就在他舍生忘死沉浸在攻克醫學難題,為人類的健康事業奮鬥中;就在他取得初步成功,迎來無數的鮮花和掌聲的時候,來自一小撮的邪惡勢力,在私心的驅使下,妒火中燒,向他發起了“圍剿”,妄圖用手中的權利壓製他、剽竊他的科研成果。
“圍剿”者無所不用其極,先是強拉硬拽讓他坐診衛生局領導開辦的專家門診,到領導指定的醫院行醫,他象一張金字招牌的名片,走到哪裏就火到哪裏,掛他號的患者絡繹不絕,每天他坐診的地方門庭若市,加班加點成了常態,他每月門診收入突破10萬元大關。當時沈陽市衛生局局長孫某在年終衛生係統總結大會上無不感慨並帶著酸酸的味道說:國家花了那麽多錢,培養了你們那麽多洋專家,可在醫療技術上連一個“毛孩子”都不如,他那麽小,卻掌握了那麽多技術,壓不住人家啊!
比不過,“圍剿”者又使出了強壓的陰招,由沈陽市某副市長帶頭,市衛生局局長、大東區主管副區長等人,接連不斷向他施壓,企圖讓他交出“秘方”。其中有的人露骨地對他說:你不交出“秘方”就不能出沈陽,在沈陽你怎麽幹,我們都不管,隻要出了沈陽,你走到哪裏,我們就攪到哪裏。強壓沒有製服他,就想偷竊,“圍剿”者用金錢收買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從垃圾箱裏撿他剛剛扔掉的藥渣子;尾隨跟蹤他,多次撬開他汽車的後背箱翻找資料;組織專業人士破解他的“秘方”。
強壓剽竊不成,惱羞成怒的“圍剿”者,又采取了打壓的辦法,欲置他於死地而後快。從他的軟肋入手,敗壞他的名聲。“圍剿”者明知他對癲癇病沒有研究也沒有特效藥,卻讓專家權威出來大肆宣傳,“劉鳳江病效果非常好,藥到病除”。患者輕信“權威們”的“推薦”,紛紛上門求治,他坦誠相告,患者依然不肯離開,甚至很多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在朋友的建議下,他買了幾箱治療癲癇病的常規藥,分發給患者,才平息了此事。一次,沈陽市衛生局組織專家在第四人民醫院評議他治療癌症的病例,一些專家看局長臉色行事,把療效顯著說成“有一定效果”。一旁的醫院放射科張主任看不下去了,憤憤不平走到台前,用小木棍指著患者的X光片和CT片說:“患者腦垂體底鞍被癌細胞侵蝕的骨頭,都被吸收了,藥的威力多大啊!怎麽說‘有一定療效’呢?我是當兵的出身,性子直,你們不說真話,我不能不說!”
陰謀一個個失敗,但“圍剿”者並不甘心,一場更大的“圍剿”,正悄悄逼近他。
1984年,按戶口本已近而立之年,實際年齡也已27歲的他,還從未親近過女色,對普通人來說,最平常的結婚生子,在他的經曆和頭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學醫、從醫以來,麵對病患者、麵對一個個病例和問題,他看到和想到的就是一個個目標,他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去考慮自己。
一天在街上,一個部隊幹部和他打招呼,他沒有記憶和印象,“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你是我們部隊的功臣,我聽過你西沙戰役的報告,你不在部隊了嗎?”麵對老兵的熱情,他隻好以禮相待。他們各自聊了近況,留下了地址。
之後,這位在沈陽空軍運輸團任職的部隊幹部成了他診所的座上賓,還請他到家裏吃飯,介紹自己的兩個女兒和他認識,問他對大女兒的印象,他心裏隻有一根弦,容不進其他事,他當時真的沒看清兩個人長什麽樣,也分不清哪個是大女兒哪個是小女兒,隻是機械地回答“挺好、挺好”。
他無心,但別人有意。這位後來成為他嶽父的部隊幹部,把他的這句話當成了同意與女兒交往的承諾,讓他從家裏拿來戶口本,從診所臨時找了一張他的照片,沒告訴他去幹什麽,就自作主張給女兒和他包辦了結婚證。
當他把一紙證書拿回家時,養父母和曾撫養過他的舅舅不幹了,家人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人什麽樣也沒見過,怎麽就成老劉家的兒媳婦了呢?他這才知道一紙證書法律意義和作用。
一個醫學天才,在現實生活中是那麽愚鈍和木訥,連基本常識都沒概念!生米做成了熟飯,他隻好帶家人去認門,去見已成為妻子的女人。
他和家人一起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妻子,人模樣不錯,個頭不低,家境也好,一樁婚事就這樣成了定局。兩家人一起吃了頓飯,他把鋪蓋卷兒搬到嶽父母家,就算成親了。
他人成家了,但心還留在醫學上。每天早出晚歸,怕影響家人回來晚了就在沙發上休息了。嶽父母看他心不在媳婦身上,強行安排他到外地旅遊休假。出去的三天,他真正當了新郎,一個小生命也在此時孕育生根了。
回來後,他又廢寢忘食地投入到事業中。兩個月後的一天,他晚上回家,當走近嶽父母住的部隊大院時,被門口的警衛攔住,“團裏保衛股和你嶽父通知我們,今後不準你再進這個大院”。當時,妻子已懷孕兩個多月,他心裏很牽掛,就往家裏打電話,他嶽父接起電話直接告訴他:“我們聽政府的,已經和你劃清界線,你等著瞧吧,讓你斷子絕孫”,說完對方就掛斷了電話,再也不答理他了。
猶如晴天霹雷,他整個人都懵了。
後來他才知道,沈陽市衛生局與大東區衛生局聯手,由大東區政府牽頭,搞了一個區政府文件,說他“非法行醫、招搖撞騙、騙取民財”,是“黑大夫”,公安、法院全部介入,取證工作做到了他養父母家,做到了他嶽父母家,隻有他一個人蒙在鼓裏。
幾個月後,他被傳到法院,在法庭上他才見到懷孕的妻子和嶽父,親人相見卻成了仇人,沒有說話的權利,沒有申辯的機會。聽到的隻是審判長的宣判:“你們夫妻感情已經破裂,法院判你們離婚,你同意嗎?”他斷然回答:“我不同意”。審判長歇斯底裏吼叫“你都要進監獄了,離不離由不得你!”
走完民事程序,他隨即被帶上了警車,公安局出麵搜查並抄了他的住所,銀行幾個存折、700多份病例資料、軍事醫學科學院畢業證書、所有的藥物……
離婚後,沒有人通知他,已七個月的親生骨肉生生墜胎,被強行取出的嬰兒在世界上僅留下第一聲啼哭,即在剪刀下結束了生命。
這種比法西斯還殘忍的迫害,讓他身心俱焚。
從小沒有享受到親情的他,內心最軟弱最在乎就是親情,失去孩子的痛,讓他當場昏厥,讓他一下蒼老了許多。雖然從小他就品味了世態炎涼,但他對親情的渴望從未消減,如今這把尖刀又一次深深刺痛了他。
他不明白上天為什麽這麽不公平,他把自己的全部無私地奉獻給大眾,得到的卻是煉獄的煎熬!
最後這場“圍剿”鬧劇,在報送檢察院批捕時,因事實不符,證據不足中止。
檢察院核查證據,調查了36個人,其中6人是經他治愈的癌症患者,其餘30人還在治療中,最後的結論是“劉鳳江同誌是醫療上難得的特殊人才”。
也許,他不屬於這個充滿太多欲望和邪惡的現實世界,他的舞台在廣闊的醫學世界裏,那裏有他放飛的理想,那裏深藏著他為中華民族再崛起而奮鬥的信念。
“圍剿”和迫害沒有打垮這個崢崢鐵骨的漢子,受傷的內心再一次裹上厚厚的老繭,他又重新上路了。
“治癌湯”雖然在癌症的攻克上有了重大突破,但他並沒有滿足,冥冥之中總有一種力量牽引著他,讓他欲罷不能。
科學無止境,他的思考和探索還在繼續。
1985年的一個深夜,在靈感的驅使下,他打破中藥自古沒有合劑的常規,連夜將59種“治癌湯”合成“治癌合劑”。第二天馬上安排10個病人的治療方案,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良好效果。
1985年,他研製發明的“治癌合劑”獲得了成功。
“治癌合劑”不是簡單的一加一等於二的合並,其完全打破了現有的中、西醫傳統理論及醫藥製劑方法,由此創立的“合劑劑型”是醫藥製劑的一個飛躍,是一項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偉大發明。1994年獲得了國家發明專利,被國家衛生部認定為創新劑型,在藥學領域為人類解決重大疾病做出了前所未有的貢獻,是人類醫藥史上的一場革命。
“合劑劑型”首先打破了植物藥和生物藥的界線,是植物與生物藥物結合的產物。植物藥、生物藥、化學藥分屬於三個不同體係,在傳統理念中是各自獨立的不能融合的。在他的“治癌合劑”中,既有植物藥的精華,又有生物藥的有效成份。
在“治癌合劑”的製作方法上,他首先破除了中藥自古以來“丸、散、膏、丹”各自獨立的劑型,萃取中草藥中的有效分子,如一噸黃芪提取出的精華僅有1.7克,同時將生物中的有效物質提取出來,將完全不同的植物分子與生物分子結合,獨創了療效獨特的“湯、散”合劑型,主治各種癌症及白血病,能使腫瘤明顯縮小並消失;能使白血病幼稚細胞明顯減少或消失。
“治癌合劑”象長了眼睛,能“分清敵我”隻殺死癌細胞,並促使癌細胞自溶,無任何毒副作用,不但對人體的免疫功能沒有損害,還能促進人體自我修複能量的增強,從而達到“攻邪而不傷正、養正而不助邪”,治愈癌症的目的。
他敢向病人做出這樣的承諾,各種癌症、白血病一般住院情況下,口服“治癌合劑”以及多病綜合治療,第一個月治療癌症效果在25%以上;第二個月治療癌症效果在50%以上;住院三個月左右讓癌症消失,或改變腫瘤性質。
“治癌合劑”療效確切可靠、劑型新,是針對各種癌症取代手術、放療、化療,最理想的具有治療效果的新型藥物,其有效率達到99%,治愈率達到80%以上。迄今為止,在全世界無論中醫還是西醫,治療癌症隻有存活率的概念,沒有治愈率的說法,“治癌合劑”的問世則完全改寫了癌症不能治愈的曆史,給眾多癌症患者帶來生命的奇跡和福音。
“治癌合劑”是他在長期的醫療實踐過程中,不斷探索、不斷完善的結果,在他的人生字典裏,從來沒有“困難”兩個字,隻有出現的問題和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他從不循規蹈矩、不滿足現狀,他從醫的過程就是不斷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過程;就是不斷發現並解開人的生命密碼的過程,也是“治癌合劑”從一到十,從十到五十九,再由五十九歸為一的過程。
從“治癌湯”到“治癌合劑”,他向癌症發起了宣戰,成了癌症的克星,改寫了癌症不可戰勝的曆史。
上世紀八十年代,在沈陽他治愈癌症的消息經病人間口口相傳,經報紙、電台的報道,象長了翅膀傳遍了省內省外,甚至鄰近的日本,許多人主動找上門來求醫問診。
經濟發達的日本癌症患病率很高,一些日本人專門組團以來華旅遊的名義,到沈陽找他看病。外國人不看過程、不論方法,要的是結果。這種客觀的態度正好與他對中西醫精通的優勢相吻合,他充分利用西醫精密的診斷儀器,讓病人每次治療服藥後,能親眼看到自己身體內腫瘤數量的減少,腫瘤一公分一公分的變小。這種讓病人心服口服的方法,讓他的口碑迅速在病人中躥紅。一個病人痊愈了,一批病人回去了,病人帶來了病人,還帶來了報社、電視台的記者,一篇《神奇醫術》的報道,在日本引起轟動。他被專程邀請到日本,給政界名流、給皇室宗親看病;日本的醫學界還為他在當地坐診,為普通老百姓服務提供條件和便利。從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初,他從日本掙回的日元達3兆億,折合當時人民幣3億元。
從日本到韓國,從印尼、馬來西亞、新加坡到泰國,從比利時、荷蘭、德國、意大利到英國、法國,從加拿大到美國,從澳大利亞到新西蘭,他的足跡遍布了世界各地。兩個箱子的藥品,一次十天、半個月的行程,病人無需住院、無需打針、無需使用任何現代化的治療手段,隻要按時服用他的“治癌合劑”,癌症病患者就可痊愈。有幸找到他看病的人都是親朋好友介紹來的,那些既是病人又是引薦人的親朋,比廣告宣傳比醫生本人更有說服力,請求就醫的人不惜重金聘請他到所在國,於是有了他周遊列國的經曆。
在澳大利亞就診的第七天,他就收到總理的邀請,在驚歎外國媒體及信息發達的同時,他還是以行程緊張為由回絕了。因為他以私人身份到國外治病,去見一個外國元首會有諸多說不清的事,從國家政治層麵考慮也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是一個醫生,以解除病人痛苦為已任,他遠離政治,收獲的是可觀的經濟利益,那幾年斷斷續續出國,他的美元收入達到1200多萬,折合人民幣1個多億。
上世紀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間,普通中國人還在為萬元戶驕傲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億萬富翁了。
當命運讓他無意間闖入醫學的殿堂,他就不再屬於自己。這個與人的生命息息相關的領域,伴隨著人類的起源和進化,聚集了浩瀚的已知,充滿了無限的未知。一個個堡壘一個個新的目標,讓他無法停止追尋的腳步。
掙來的錢再投入到新的疾病的攻克和研發中;投入到“治癌合劑”走上國家級醫藥名錄的臨床和審批中;投入到藥廠和醫院的籌備和建設中……。
有錢了,事業象滾雪球似的越來越大,最頂峰時,在河北安國他有自己的藥材公司和原材料基地;在沈陽他有自己的三個製藥廠;有自己的研究所和醫院……。他研製的“製銀靈(複方氨肽素片)”、“複方胃膜素片”、“康複靈栓”、“參皇霜”四種新藥先後取得國藥準字號並投入生產。
有錢了,他可以資助那些無錢看病的人,為他們免費治療,送醫送藥上門,他不記得自己資助過多少病患者,去年他開通了網站,許多曾經受過他恩慧的人,還在網站上留言,向他問候。對家庭,他一個人擔起贍養老人的責任,為減輕養父母的負擔,他主動給每個兄弟姐妹一人買一套房子;養母喜歡表,他送上一塊價值數萬元的瑞士金表;養母沒見過美元,他把各種麵額的美元送到養母手中,並給養母存了十萬美金;他說沒有養母就沒有他,養母讓他割身上的肉,他也不會猶豫。
他就是這樣一個有責任有擔當、有情有義滴水之恩泉湧相報的人,他心裏裝的是祖國的昌盛、裝的是病人、裝的是他人,唯獨沒有他自己。
1990年,他向遼寧省衛生廳申報《治癌合劑》。
從此,他開始踏上一條漫長的申報之路。從青年走到中年,如今已快抓住老年的尾巴了,他還在等待。
同年,遼寧省醫學研究會受遼寧省科委成果處的委托,派副會長張永清等6人組成調查組,通過走訪病人、搜集資料、審查病例等方法,經過兩個多月的工作,調查組的專家認為:“劉鳳江同誌在近10年的醫療實踐中,一方麵繼承了傳統中醫藥學的理論體係,另一方麵能夠突破對膽瘤(癌症)、白血病、中風三大頑症的傳統治療方法體係,另辟途徑,提出一整套全新的觀點和方法即‘劉氏五法’,為人類攻克癌症,展現出激動人心的前景和實現途徑”。
1992年10月18日,在遼寧省委、省政府領導親自關心並做了重要批示的情況下,遼寧省衛生廳和省科委聯合召開了“劉鳳江同誌治療腫瘤等疾病鑒定會”,大家認為,《治癌合劑》“方劑合理,療效可信”。
1994年10月20日,II期臨床《“治癌合劑”治療惡性腫瘤及白血病的臨床與實驗研究(230例臨床)總結》治療結果顯示:對腫瘤病灶及白血病的作用主要表現為對瘤體及幼稚細胞的消失作用。230例失去手術、化療、放療機會的晚期癌症及白血病患者,經使用“治癌合劑”治療後,完全緩解為188例,占81.7%;部分緩解為31例,占13.5%;好轉11例,占4.8%。
同年,分別由專業機構完成了“治癌合劑”的藥效學試驗報告、生化機理實驗和質量標準的測定,得出具有91.6%以上抑癌率、能殺滅癌細胞並促進癌細胞自溶、質量控製穩定性可靠的結論。
1990-1995年5年間,在國家衛生部和遼寧省衛生廳的指導下,在遼寧省腫瘤醫院、遼寧省中醫學院、沈陽鐵路局總醫院、遼寧省中醫研究院,對“治癌合劑”進行臨床驗證,共完成一期、二期582例臨床病例,其結論振奮人心:對晚期各種惡性腫瘤臨床總有效率達100%,治愈率97%以上。
1995年9月18日,關於“治癌合劑”第一次衛生部藥政局評審會在中僑潮州酒樓召開,會議審閱了遼寧省衛生廳和衛生部聯合考察、論證後報衛生部有關“治癌合劑”的全部資料,對“治癌合劑”的藥效學,臨床效果的真實性以及該品種能否按保密品種受理等問題進行了討論。會議決議為:“治癌合劑”可以按保密品種受理,盡快批準生產。
10年的民間使用驗證,5年幾個權威醫院的臨床驗證,一係列專業機構的檢測報告,國家級最權威的專家評審,一一通過了,按照正常情況“治癌合劑”的生產麵市,應該是指日可待。
同年10月的第二次衛生部藥政局專家評審會上,有專家提出再在遼寧補做10例臨床觀察病例,又提出重新在中國醫科院藥物研究所進行藥效學驗證。
又是一年的等待,結果還是無可置疑。
1996年5月6日,關於“治癌合劑”第三次衛生部藥政局專家評審會在櫻花賓館召開,會議內容是:對醫科院藥物所完成的“治癌合劑”藥效學複核驗證結果。在會上,一專家又提出這麽好療效的藥要在北京親自看看,再批也不遲,要求再做10例驗證。
就算發生在民間的上千例,甚至更多的醫治癌症的病例不算,那麽按照正規程序完成的230例、582例、10例都不能說明問題嗎?他想不通。但專家一言九鼎,會議的民主集中製成了一言堂,與會的人隨波逐流,他更無法左右局麵,隻能說服自己再等待。
1996年5月13日,國家衛生部藥政管理局下發《新藥“治癌合劑”臨床研究批件》,確認中日友好醫院為“治癌合劑”臨床研究負責單位,臨床批準衛字(96)ZL一22號。
3個月後,臨床驗證結束,但遲遲不出報告,不蓋公章。
他感到周圍一雙雙無形的手,編織的一張黑網,在悄悄地向他聚攏。
全世界一代代科學家、醫學專家,他們用畢生的精力破解製服癌症這道命題,都沒有取得成效。誰都知道在醫學領域裏,誰戰勝了癌症,誰就會登上醫學諾貝爾的神壇。這是一個誘惑無數有誌之士的遙遠而豐碩的果實,今天,一個初出茅廬無名無份的晚輩捧出了這份沉甸甸的成果。羨慕,敬佩,驚歎,詫異,懷疑,眼紅嫉妒……,參與“治癌合劑”鑒定評審的中國醫學界的權威、專家、學者們也非常自然的表現出了不同的心態。身居高位的權利者不用站出來表示什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一個束之高閣不理不睬態度足矣。
1997年初,中日友好醫院的臨床結果快兩年了,報告還是沒有出來。期間,一些別有用心、想直接摘取果實的人相互勾結用無限拉長的時間,組織了一個剽竊團夥,其中有知名醫院院長、有名牌研究機構的藥學專家、藥廠的工程師,對“治癌合劑”進行研究,從中提取聚核糖、多糖和生命蛋白等多種分子,提取生物物質,分析藥理、藥效,企圖破解他的配方剽竊合成,雖一次次失敗,但並不甘心,時間在沒有硝煙的對抗膠著中流走……。
一個偶然的事件打破了僵局。
剽竊團夥中一個頭麵人物的侄子得了了淋巴癌,大的腫瘤切除了,小的腫瘤無法切除,手術後癌症又複發,生命危在旦夕。隻好托人向他求救,他提出三個條件:中日友好醫院院長和研究所所長必須親自出麵請求;中止剽竊行為;治好病人必須在臨床驗證報告上蓋章並報衛生部。人命關天,所有的都不是條件。一個月後,病人痊愈,他又一次用活生生的事實,證明了“冶癌合劑”神奇的效果,同時拿到了中日友好醫院臨床驗證報告。
1997年4月15日,中日友好醫院臨床藥理基地根據對30例放療、化療無效,停止中西藥治療一個月以上的各種癌症人進行臨床驗證,得出結論:“治癌合劑”對部分腫瘤患者,確能使腫瘤縮小或消失,對極晚期病人亦能穩定病情延長生命,腫瘤也可呈不同程度縮小;從血象、肝、腎功能未見毒副作用;對癌症病人症狀的改善非常明顯。
1997年8月、10月,衛生部藥政局又連續兩次召開“治癌合劑”專家評審會,一致認為“治癌合劑”的藥效學和臨床效果都是驚人的,同意批準生產。
“治癌合劑“(國家三類新藥保密品種)的研製是通過省級鑒定的四項科研成果之一。在遼寧省政府、衛生部原藥政局潘學田局長、省衛生廳、省原科委的支持下,在各有關部門的通力合作下,完成了合劑劑型的認定,為醫藥工業的發展創造了一個療效顯著、工藝獨特的新劑型。1990年,按照新藥審批規定完成了臨床、藥效學、毒理、質量標準、微生物學等23個程序資料。1990年至1995年,遼寧省衛生廳完成了全部審查工作並上報國家衛生部。1995年至1997年10月,衛生部全部的評審工作結束,藥監局進行了新藥品種公告。
“治癌合劑”兩年時間經過五次衛生部藥政局專家評審會,終於衝破種種阻力可以進入正式申報程序了,他也鬆了一口氣。
事隔一個月,衛生部藥政局在沒有通知他的情況下,又召開了一次專家評審會,會上主管審批工作的原藥政司中藥處副處長楊某一反常態,企圖推翻所有的評審工作,遭到了大家的反對。
他知道其中的原因,“治癌合劑”幾次專家評審會後,楊某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利益和前景,私下幾次讓他找其愛人。見到楊某的愛人,才知道是中醫藥大學腫瘤病理研究室主任,楊某愛人提出當“治癌合劑”第二作者的要求,並說:如果答應其以第二作者的身份進入,楊就可以給“治癌合劑”頒發新藥證書,可以批準生產。
經濟上他不在乎,但科研成果他不能輕易拱手相讓,其中的辛苦和付出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涉及保密問題。他認為“治癌合劑”研發成功後,就不再屬於他個人,而是屬於祖國屬於中華民族。“治癌合劑”不是一個普通新藥品種,是一種前所未有新劑型,是醫藥生產的一場革命,在沒有得到國家認可、沒有形成規模生產之前,他沒有權利對關係到國家利益的科技成果,做出不負責任的承諾。
答應條件就能拿到批準證書,不答應條件……當權者沒有說。
沒有說的結果,就是無限期的等待。
他沒有想到,這一等就是16年。
1998年12月,機構改革後衛生部藥政局改為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還在位置上的楊某拿出一份《關於“治癌合劑”審批問題的通知》,文件完全否定了專家的評審結論,竟說“治癌合劑”達不到規定要求,不宜作為保密品種審批。
2003年12月15日,劉鳳江又一次按新藥審批規定完成了國家藥品申報及注冊(國家藥品監督管理局藥品注冊申請號021202)的全部工作程序。
期間,他找過局長、副局長、處長、主管副處長,新換的處長竟然對他說:“治癌合劑”沒發新藥證書,不是任何人的責任,而是製度的原因,這個製度是我們內部製度,你沒權利知道,我也沒必要說明。
他無法找到答案,他不知道怎麽才能讓“治癌合劑”盡早投入生產,讓眾多的癌症患者解除痛苦。
1985年,他28歲發明了“治癌合劑 ”;2013年,又是一個28年,人生能有幾個28年?他感慨歲月的無情。他常慶幸自己在年輕的時候就發明了“治癌合劑”,如果58歲才出成績,他可能沒機會看到“治癌合劑”真正造福人類。憤怒、不滿、無奈,因為他的一腔報國之情無法施展,因為他以生命為代價登上醫學頂峰的科研成果被擱置,他常常會生出一些負麵情緒,但他始終堅守著情操和理想,從未動搖、從未放棄。
中國古代的四大發明,是中華民族在世界文明史上的偉大貢獻,也是激勵他奮鬥的動力,他要用自己在醫學上的成就,書寫當代中國的第五大發明。
他是帶著重大使命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來自何方他不知道,歸於何處他不在乎,在物欲橫流金錢至上的現代社會,他真正做到了超凡脫俗,他的理想不是空談,他為祖國為民族的獻身是實實在在的行動。
1985年,經遼寧省政府一位老領導介紹,他認識了德國最大製藥企業之一——拜爾藥業研究所的負責人的親屬吉爾。交往幾次之後,吉爾說,拜爾藥業董事長願與他探討“治癌合劑”在德國生產的問題。隻要他同意把“治癌合劑”拿到德國生產,手續由拜爾藥業來辦。在德國研製一種新藥需要10-15年的時間,每年耗資達1億美元以上,所以願拿出6億美元作為對他的補償。“治癌合劑”在德國生產後,給他申請辦理美國國籍,讓他占有拜爾藥業的股份,同時每年還可獲得60%的利潤分配。
隻要他答應,普通人夢寐以求的別墅、香車、美女甚至飛機、遊艇,所有頂級富豪的享受他唾手可得。
他沒有為這一切所動,他平靜地對吉爾說:我雖沒有經曆過但我聽說過,你們德國在二戰後還不如中國,當時德國幾乎成了一片廢墟,科學家也被搶走,可是你們德國人團結,努力奮鬥,國家富強起來了。中國四大發明之後,就沒有什麽重大科學發明。而四大發明卻被你們外國人掌握運用,並發揮到極致。我要讓我的科技成果成為中國的第五大發明,在我的祖國生根發芽,服務於我的祖國。
吉爾聽後大為震驚,不斷搖頭,表示不可理解,“你的想法在中國很難實現,如果能實現那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吉爾的話讓他非常氣憤,他認為吉爾侮辱了中國,從此與吉爾斷絕了交往。
1991年,在遼寧省春節團拜會上,經領導引薦他認識了日本人木村勝美和北村中宏。在以後的交往中,兩名日本人提出和他合作。承諾給他2億美金作為“治癌合劑”研發補償,在他指定的國家給他買一平方公裏的土地,建造豪宅,介紹日本國立醫科大學某教授的漂亮女兒給他做老婆。多次交談,他一直沒有同意。
一天,北村中宏以請他看病為由,邀請他到大連富家莊別墅區。到了之後,他發現除北村中宏以外,還有渡邊一郞等十幾個日本人。吃過晚飯,已是夜深人靜,北村中宏又請他合唱了一首“北國之春”。唱完歌,北村中宏突然對他說:我已經準備好了,如果你同意的話,現在就走。這時,他看到另外的日本人在走廊裏走來走去,他意識到若不同意,日本人將強行把他帶回日本。他不露聲色,借上衛生間的機會,從極小的窗戶裏跳出去,右腿摔成重傷,他艱難地逃脫後,回到沈陽在病床上趴了兩個月,給身體造成的缺陷至今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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