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謝謝大家上次給我的建議。周一去看了足科醫生,照了片子確認骨頭沒事,posterior tibial tendon拉傷了。足科醫生給出的治療方案我聽了暗笑:網友都告訴我了呀~有的我已經開始做了。
閨蜜看了我上個帖子趕快打電話慰問;另一個閨蜜有過類似情況,也囑咐我盡快檢查下好放心。感謝她們的掛念,我就趕緊約了醫生。
醫生讓吃一個星期Aleve消炎;給了一個air cast讓我出門或走路時戴著;囑咐我每天冰敷15-20分鍾;睡覺時傷腳穿襪子防止無意中再次磕碰 - 都是大家在這裏給的建議。謝謝大家!
周四已經消腫,周五走路站立不怎麽酸了。現在還是在穩固階段,我盡量少動多養息,爭取徹底好轉。
一個感慨是自己沒有醫學常識。如果在第一時間冰敷並吃Aleve,可能不會腫,也不會有上周末那種酸楚難耐的苦痛。我仗著自己身體不錯,不僅不注意保健,還常常聊發少年狂。對醫學知識和醫院也是鴕鳥一樣地躲。
最大的痛是我父親走前,全家人都沒有一點準備。父親最後兩年也時常進出醫院,但他生性樂觀,也不當回事。家裏也瞞著我,即使穿幫時他也說: "嗨,沒什麽,我因為離休,醫療全包,醫院喜歡我們這樣的老年病人。我時不時住一下,你哥哥也省點心,休息下。" 我這個傻子也沒當回事兒。
父親當時最大的願望是分別讓我哥和我在父母雙全的情況下過60歲和50歲生日,他自己過好90歲生日。我哥說有一次在醫院陪護父親時在護士站聊天,說也不指望父親長命百歲,過完90就心安了。主治大夫衝口而出:“恐怕過不到的。" 哥哥當時挺生氣,心裏說你這個大夫怎麽這麽說話。哥哥沒問為什麽過不到;大夫看哥哥臉色難看也沒有說下文。
後來我和哥哥都非常後悔,要是不那麽盲目樂觀,把父親的情況搞清楚,可以更好地渡過全家一起的日子。我也完全可以請長假回去陪伴父親。後來父親猝然離世,雖然已經88歲高齡,還是在我們心裏留下彌補不了的痛。
不說傷感的。再說個插曲吧。
我這個足科醫生就是我們local的,和太太一起在家裏辟出一間診所。太太坐前台接待,很甜美;醫生也很儒雅。兩人大約接近50歲的樣子。
我去的時候他剛看完一個病人,一邊和太太交待事情,一邊嘴裏啵啵作響,像老美在電話裏模擬接吻那樣。我心裏笑:這兩口子怎麽這麽秀恩愛呀!
輪到給我看病時,他也這麽啵啵個不停,同時還夾雜一些無意義的小詞。我才知道他是不能控製自己。給我照片子時,他的動靜大得呀:"Yahoo!Oh, yeah!!!" 嚇得我都要從診床上跳起來。
聯想到我聽同事說起,有次請客請了一個女士,據說就是控製不住要"說實話"。大家知道我們成年人出於禮貌,有時不得不說些違心的話,或者至少不說話吧。所以才有"童言無忌"這個說法。可這位女士在party上總是說“啊呀,你這件衣服真的難看死了”,或者:“啊呀半年不見你怎麽胖成這樣了!”,或者:“這個排骨真心不好吃”。同事說,有些話是實話,他自己也想這麽說,可是這女士就這麽大大咧咧說出來,也是挺傷人的。同事說這也是一種病。
說這個插曲沒有取笑他們的意思,是想說我們(至少是我自己吧)不知道的非健康狀況太多了。作為健康的平常人,真的要感恩要知足。要多多學習,珍惜健康,敬畏生命。
腳崴了一下,聯係出這麽多話。套句網絡用語“也是醉了”。
祝大家周末愉快!以後我常常來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