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四十年前,我工農兵中醫畢業後被分到一小城市邊上的衛生院工作。這院裏有一70歲左右的老中醫,有在學校教我方藥的天津中醫學院畢業的老師,還有一城裏下來坐診的老中醫。我是唯一的小中醫。小中醫要在老中醫麵前打開一片天地,我必須動點腦筋。我現在頭上之所以開始生白發,沒準和那時用腦過度有關。這裏講的是我早年治甲型肝炎的故事。那年代,中國甲肝比較多。剛開始工作時那裏的病人得甲肝以後都先看以上3位老中醫中的1-2位,看不好(他們大多以退黃為標準)才在我這小中醫勸說下試服我的中藥。根據病人在老中醫那看病的時間長短,我調整我的“治療”周期:一般用藥一到兩周。印象是利膽退黃的茵陳湯!我用一兩以上的茵陳,結果大多數是藥到病除。經過一斷時間觀察,我發現退黃是有時間規律的,於是我開藥時就對病人講:你服我這藥,包你多少多少天內退黃!過了沒多久,那裏的病人奔走相告:我們這裏的那位年輕醫生很會治甲肝。現在想起來,這退黃的功勞是有我的一半也有老中醫一半!慚愧的是那時功勞被我獨吞了!
現在我們還知道絕大部分甲肝病人都是自然轉歸,不需任何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