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患有分裂情感障礙,雙相。比一般的躁狂抑鬱症要嚴重些,發病時有精神錯亂。
我第一次發病時我21歲,在父親的安排下我住進了在安徽當塗的一家部隊醫院的精神病房。我對剛開始用的抗精神病藥物不敏感,醫生給我上了十次電休克治療,我失去了一些當時的記憶。對這次住院,我的記憶是模糊的。
病房是與外界隔離的。兩扇鐵門之間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我曾隨病人門走過來走過去打發時光。當時有個年輕的男護士,曾經乘量體溫之機觸摸我胸部敏感部位。我很反感,向女護士匯報過,後來似乎並不沒有得到重視。處於弱勢的精神病人現在是不是還會受到類似的侵犯?
2008年因擔心長子Ryan的語言發育問題加上長期沒有服藥,我又一次發病。在蕪湖的一家精神病醫院住院十幾天。記得他們曾把我綁在病床上,雙手和雙腳都用約束帶綁在床上。我竭力掙紮,感到很恐懼,很痛苦。呼喊護士要求上廁所,沒人理會,被迫小便在身上。那時我並不對任何人造成任何威脅,隻是要求出院,要求給家人打電話,他們就綁我。後來還看到別的病人被綁。病房依然是與外界隔絕,有兩扇上鎖的鐵門。沒有安全門,如果發生火災,病人難以逃生。在廁所常有病人抽煙,造成其他病人被動吸煙,還是火災隱患。病人夥食也極查差。在我出院前,院方給我做了完全沒有必要的腦電圖檢查,費用高昂。
以上可以窺見中國基層精神病院糟糕情況的一斑。
(在美國我沒有發病和住院的經曆,不過我定期隨訪一精神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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