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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災多難的中國人不知餓了多少年的肚子,當年中國人的形象就是麵黃肌瘦,見麵一句“吃了嗎”,問候中包含有多少吃的渴望和餓的尷尬。張楚曾經唱得清楚:“上蒼保佑吃飽了飯的人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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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不飽:回憶我們的凶猛吃相 |
阿城《棋王》:拿到飯後,馬上就開始吃,吃得很快,喉節一縮一縮的,臉上繃滿了筋。常常突然停下來,很小心地將嘴邊或下巴上的飯粒兒和湯水油花兒用整個兒食指抹進嘴裏。若飯粒兒落在衣服上,就馬上一按,拈進嘴裏。若一個沒按住,飯粒兒由衣服上掉下地,他也立刻雙腳不再移動,轉了上身找。這時候他若碰上我的目光,就放慢速度。吃完以後,他把兩隻筷子吮淨,拿水把飯盒衝滿,先將上麵一層油花吸淨,然後就帶著安全到達彼岸的神色小口小口的呷。 莫言:冬天,學校裏拉來一車煤塊,亮晶晶的,是好煤。有一個生癆病的杜姓同學對我們說那煤很香,越嚼越香。於是我們都去拿著吃。果然越嚼越香。一上課,老師在黑板上寫,我們在下邊嚼煤,咯咯嘣嘣一片響。老師說你們吃什麽,我們一張嘴都烏黑。老師批評我們:煤怎麽能吃呢?我們說:香極了,老師不信吃塊試試。老師是女的,姓俞,也餓得不輕,臉色蠟黃,似乎連胡子都長出來了,餓成男人了。她狐疑地說,煤怎麽能吃呢?有一個女生討好地把煤遞給俞老師,俞老師先試探著咬了一點,品滋味,然後就咯嘣嘣地吃起來了。她也說很香。 【查看詳細】 |
買不著:要錢,要票,要物資! |
糧票的票麵額一般是1市斤、3市斤、5市斤、10市斤、1市兩和2市兩。我清楚地記得小時候在餐館裏吃一碗米粉是一角二分錢,二兩糧票;一根油條是七分錢,一兩糧票,少了哪一樣都不行。糧票的票麵額一般是1市斤、3市斤、5市斤、10市斤、1市兩和2市兩。我清楚地記得小時候在餐館裏吃一碗米粉是一角二分錢,二兩糧票;一根油條是七分錢,一兩糧票,少了哪一樣都不行。 【查看詳細】 那會是個啥都要憑票的年代,再加上物資貧乏,過年帶什麽回家就成了讓人頭疼的事情。以前憑票買油每月每人半斤,他和愛人總是吃點省點,等到年底的時候就用省下來的票去買上幾斤,那或許就是最值錢的年貨了。當時逢年過節拎幾斤油回家卻是非常有麵子的事情。 【查看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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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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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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糧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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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食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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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上:計劃配給,分啥吃啥 |
“返銷糧”是上世紀七十年代前農村老百姓吃飯的保障。那時什麽都有計劃,糧食供應也是如此,生產隊裏打的糧食按比例留過口糧和籽種,其餘的全部上繳國庫,每年青黃不接的日子裏沒糧吃,就吃國家供應的“返銷糧”。就說我家,當時除父母外,我們兄弟3人都是十幾歲年紀,生產隊定量分的口糧到了來年2月一過就吃光,3月到6月就得靠跟生產隊隊長要的吃“返銷糧”了。當時國家供應的“返銷糧”便宜,每斤僅一角三分五厘錢,而一個精壯勞力的一個勞動日才值兩角錢。 【查看詳細】 |
宋人洪邁《夷堅誌》中說:“久困於窮,冀以小康。”80年代開始,同樣久困於窮的中國人在“奔小康”的目標下,一點點實現著自己的瑰麗夢想。菜籃子滿了,下館子次數多了,口袋裏的零嘴子每天都變著花樣。我們已許久不再擔心吃飽飯的問題,而開始思索更高標準:“吃好”。 |
菜籃子:隻有想不到,沒有吃不到 |
1982年北京某售菜點的繁忙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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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場的果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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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市場品種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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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到了無菜可買的冬天,每家每戶隻能吃秋天儲存的大白菜。孟阿姨說:“為了能在冬天不天天吃大白菜,我當年還托同學買西紅柿儲存呢。” |
80年代:“當時盡是帶著孩子在大院門口等著買菜的,菜車一停,把孩子放在板凳上就去搶菜。” |
下館子:中餐西餐通吃,挑戰快餐理念 |
1980年9月30日早上,郭培基把爐子生好火,就放心地去上班了。中午劉桂仙開火的時候,《北京晚報》的一個記者過來詢問,聽劉桂仙說要試試,意識到這是要開張了,於是趕快跑去電話亭,口述了一則新聞稿給報社。這天晚報上就登出一篇巴掌大的文章,標題是《中國第一家個體飯店開張》。 作為北京第一家中外合作經營的西餐廳,它似乎與這個古老的城市格格不入。但是,看著餐廳門前黑白兩色的小汽車在無邊的自行車流中駛過,餐廳的創建者、時裝大師皮爾卡丹說,“再也找不到更神奇的場景來放置這神奇的餐館。”。 當時人均月收入隻有幾十塊人民幣的北京,馬克西姆給普通老百姓的印象是“很貴很貴”。賀廣銀說:“我那會兒的工資是四十一塊左右。而那時在馬克西姆吃一頓飯要差不多兩百塊錢,確實是貴。改革開放初期,人們對高消費的東西,並不是很能理解的。” 【查看詳細】 1987年,那是一個秋天,有一個老人,在北京開了一個店,那就是中國的第一家西式快餐連鎖店肯德基北京前門店。具體的時間是11月12日,那個老人是百事前總裁簡道爾,那年85歲,和時任美國駐北京代表的喬治·布什是朋友,後來又認識了鄧小平。 【查看詳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