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要走完自己的人生路,有的人順利,有的人坎坷,崎嶇。誤入歧途而走上了崎嶇山路的人,要披荊斬棘地自己闖出一條路來,要忍受饑餓和日曬雨淋,要躲避灌木叢中毒蛇的攻擊,要露宿野外,對前途一片茫然,不知路在何方,這樣的艱苦生活什麽時候是個頭也不知道。盡管這樣,有心人可能因此欣賞到別樣的風景,也許在路上撿到的別人不曾遇到的寶貝。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想來我這幾十年相對不順的經曆印證了在句話。雖然誰也不願意有我這樣的經曆,但經曆了,過來了,沒趴下,有收獲,還是要給自己一個讚。先給大家介紹一下我是在什麽樣的機緣下打開了自己的心結,從心靈的牢獄中解放出來,進而走上了研究經絡心理調節法的道路的。既然要寫這本書,就要把讀者當朋友對待,對大家坦陳,不怕獻醜,讓大家對本人有所了解。如果您讀完這本書,認同書裏的提倡的理念,經絡心理調節法能夠幫助到您,那我就是我的收獲,讓我開心。
1. 身陷囫圇,學習中醫針灸
我青少年時代是令人羨慕的順利。不到十七歲就考入了北京的名牌大學,21歲大學畢業又考 上研究生,24歲就取得了碩士學位。成了一位年輕的大學教師。然後到加拿大留學並留在加拿大工作。1993年回國,三十出頭就成為高級金融管理人員。然而,這一連串的“順利”背後,人生的一場最大危機已經悄然來到身邊。受一樁官司的牽連,自己從一個管理精英被打到了十八層地獄,成為了一個階下囚。這讓我切身體會到了生活並非都是彩虹,艱苦和殘酷也是生活的一部分。不幸的是在一個完全沒有思想準備的時候,讓我攤上了生活的這一麵。
在我三,四歲的時候,生過一個怪病,就被我的母親帶到醫院裏紮過針灸。很多年過去了,我現在都有當時紮針灸時醫生在那裏哄我的模糊印象。紮完以後病果然就好了。這是我與針灸的最早的緣分。在我小的時候,有時生病媽媽就給我吃中藥,中藥的苦味成了一種煎熬,我都要千方百計的躲,我媽媽掛在嘴的話就是:良藥苦口利於病。拉著我硬把藥灌下去,完了馬上喝一點白糖水漱漱口,緩解一下苦澀的味道。所以,小時候對中藥的印象就是苦。我的小學,初中階段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度過的。我的腦子裏好像一直有一個經絡穴位圖,我好像一直對經絡穴位這樣的知識有一種很強的好奇心,覺得很神奇。當腦子裏浮現針灸圖那滿臉的穴位的時候,當時就會心生遺憾,覺得這輩子沒有機會去學習和了解了。結果是“心想事成”,多年後在一種特殊的環境下又實現了我的願望。
高考我考的是文科,雖然考的不錯,但是沒有資格上中醫學院的,因為中醫學院是屬於理工科。我太太是學習中醫針灸的。在我失去自由以後,我就委托看守所的幹部幫我買了幾本針灸書,我又讓我太太把她的中醫針灸教材送給我看。一方麵是學習,滿足我對經絡穴位這些知識的好奇,更主要的是為了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讓自己暫時忘卻對自己不幸命運的焦慮,打發難熬的羈押生活。沒有想到,我在案子被迫一拖再拖,我在看守所一羈押就是四年之久。我讀的書也就一本又一本,從《中醫基礎》,《中醫內科學》,《中醫診斷學》,《針灸學》, 《針灸治療學》,《解剖學》,《生理學》,《病理學》,再到《傷寒論》,《金匱要略》,《黃帝內經太素》,《難經》,《針灸甲乙經》,《一針靈》,《針灸臨床選要》等等。如果按學習的時間來看,我等於在看守所自學了一個針灸專業的本科。
終於案子幾經周折判下來了,加上我在看守所的四年,我無奈的還要在監獄裏服刑兩年。沒有想到我在看守所裏自學到的東西排上了用場,在這兩年裏我服刑的內容就是在監獄醫院的理療室給病犯用針灸看病。我去理療室的時候,正好有一個水平很高的的針灸師當我的師父,他有一年就要出獄了,就毫無保留的把他的治療技術傳給了我。由於我有四年紮實的理論功底,加上我師父傳給我的技術,在他走了以後我都可以得心應手的擔當起針灸師的工作。我也在這兩年裏積累了大量的臨床經驗。最多的時候,在小小的治療室裏,我給五個病人同時紮針。監獄的犯人是一個特殊的人群,有一些病發病率比社會上要高很多,給了我一些機會去研究如果治療這些病。比如,監獄裏的犯人由於工作勞累而營養缺乏,患口腔潰瘍的比率就很高,每天都有幾個來看這種病的。我的師父教我了一種用三種針劑配在一起,在特定的穴位上注射的特效療法。這種方法可以讓吃飯時如刀割,難於進食的病人當天就可以進食,三天就完全康複。我在這兩年裏真正學到了針灸技術,以至於我太太可以教我的東西不多,一起更多是的互相切磋,共同提高。我在看守所和監獄的幹部都說我是把刑期當成了學期。我隻好苦笑,沒有人願意有這樣的“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