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醫和西醫這問題上想了很久,那話題實在太大了。現在中醫好像式微,一提中醫總是貶多褒少,自己有不是學醫的,好像沒什麽發言,我不想在理論和科學不科學上考論這個問題,隻是以病人的角度和自身的經曆來為中醫呐喊一下。本人對中醫和西醫的態度,不妨借用鄧公那句名言:有病時,無論中醫西醫,醫好病就是好醫!
最近看了幾篇有關中醫的貼,大多觀點都很中肯和客觀。中醫有其獨特的一套完整係統,那是和西醫很不同,否則不會有爭論。我對中醫的認識是來自家庭環境,祖父是一名中醫,解放前在南洋行醫,解放後定居香港,和我們孫輩接觸隻限於回鄉探親那幾天,連父親也沒被指點過。老屋的小書閣有許多祖父留下來的藥書,藥典,線裝,手抽本,精裝都有,我那時隻對中草藥圖譜有興趣。父親有心繼承傳統,可惜和祖父兩地分隔,隻能看書自我摸索。我們兄弟姐妹啟蒙除在小黑石板和地上練字外,就是念藥性賦,什麽“藥有寒品,用須得宜,黃連清心解毒,性品太寒;黃芩涼肺清熱,用消實火;生地滋陰而涼血,擇瀉滋水以壯陽;黃柏,知母滋腎水而瀉陰火;桔梗,元參潤咽喉而泄肺燥。。。。。。。。”到現在還朗朗上口。小時候有什麽病痛都是用中藥,三碗水煲埋一碗水的藥湯喝了不少。來美後就都是西藥,當兵有九年藥房出藥的經驗。覺得西醫除手術和麻醉比中醫強外,其他的都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治標不治本,那藥一吃上就要吃上一世。中醫在各方麵都好像效果好一點,當然這隻是我膚淺的認為。
沒有人比自己對本身的病痛,感覺,變化更清楚。2007年,我39歲,突然痛風,驗血抽樣後,醫生說是尿酸積累過多,就開了Colchicine和Allopurinol來中和控製尿酸,再給一些Motrin來鎮痛。C&A要求每天都要吃,還要戒口,不能吃紅肉,不能吃海鮮,不能喝酒,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嗎!沒相量,酒照喝,肉照吃,隻希望那藥有效,除食欲不振,反胃外,藥的效果不大,那風每年至少要來上兩次,輕則三,四天,重則兩三月,最厲害的一次是在2009年,從九月痛到十二月,痛完左腳痛右腳,痛完腳趾痛腳跟,慘不忍睹,有過經曆的人就知有多難忍,限不得將兩腳砍下來。這樣不是辦法,隻好以中醫的理念來麵對這一病痛,39歲前和後的生活習慣,飲食習慣一樣,不同的是體型變了,居然外因不是那就一定是內因,尿酸過多肯定和腎有關,最先要解決的問題就體型回複原樣,去阿富汗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機會,將體重保持在170磅左右。回國後,酒食沒變,風來了一次,兩天就沒事了,在那時在網上看到有人說吃枸枳對痛風有效,和枸枳茶三個月,兩年了,風沒來過,希望以後不要再來。
許多人已舉了不少疑難雜症的例,就說被人們忽略的家庭用藥,也就是我們廣東用來‘睇門口’的經驗藥,解決了不少家庭的小病小痛的普通藥。最有名莫過於保濟丸,頭暈身熱,消化不良,舟車暈浪,差不多是萬能的,就少雷打這一項。因為太普通,好了傷疤,立馬忘通,一切就變得理所當然。在德國時,在處理放射垃圾時,和處理廢品的很熟,每天都聊一會,那家夥很喜歡打獵,每次話題都是和打獵有關。有次他消失好多天,再次見麵後,他說打獵時,和老婆吃了壞東西,拉肚子到現在還沒好,我說中國人的保濟丸對拉稀很要不要試一試,經他同意後,我立刻回家拿了幾瓶保濟丸給他,第二次他就好了,他老婆開始不信,見他好了,也一試就靈,最後我以一盒24瓶的保濟丸換了兩磅嫩鹿肉。
還有以下很多‘睇門口’的家庭藥:
白花油,平時多用於退風,但在下痢時,滴幾滴和水喝下,百試百靈。
水紅梅,農家必備,端午時,粽子很易變壞,吃了很易來肚子,水紅梅煲水一喝就好。
正骨水,腿部酸痛,一擦就成。
喉症丸,喉發炎,多數有效。
牛黃解毒丸,那個就不用細說,那時的中國人還有那個沒吃個牛黃解毒丸。
小兒安,白粉,很苦,小兒啼哭不住,肚痛,一包搞掂。
閣餅,道寄生蟲藥,每年都要吃一次,每次都見效,主藥是人中白。
涼茶,初夏都要喝上一碗,每年鎮裏的藥材鋪都煲,有時收錢,有時免費,防流感。
枇杷露,止咳。
萬金油,頭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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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東人還將中藥溶入平時的飲食中,陳皮,當歸,北芪,淮山,枸枳,紅棗,黨參,沙參,玉竹,南杏,北合,薯實,生地,田七,槐花等是每一個廣東家庭必備,都多用在廣東湯上。清普涼最普通,湯譜還有烏雞田七湯,槐花豬大腸,鯉魚水紅豆,甲魚薯實湯,生地蓮蓬東瓜湯,苦瓜泥魚湯,蟲草雞湯,菜幹眉豆湯,泥鰍烏豆等等。湯不是亂煲,每個家庭很清楚什麽時候來一次香草陳皮粥,什麽時候西洋參雞湯,什麽時候羊腩大補湯。
小病小痛,還是不時在每一個家庭出現,很多時候我們普通的家庭中藥幫我們解決了而不覺,當平常。隻希望大家理性看待中醫,取長補短,中西合璧,治病救人,不迷信,不妄信。
隻是個人淺見,拍磚從速,建樓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