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4-5月起,我開始感覺腹脹,餐後較明顯。下腹隱痛,多發生於夜深人靜時,如針刺,每次持續5-10秒。乏力,從每周兩次的kick boxing健身改成 了yoga。再加有大便習慣的改變,無原因便秘或腹瀉。所有這些症狀我都以為是更年期前綜合症的表現,不以為然。自認為我的體質絕對屬於較健康類,很少因為生病請假。因此以為如果我多多休息的話,這些不適一定也會自然消失。生活繼續著,計劃執行中。
8月暑假期間全家4 口,加父母和哥哥一起,租了輛宿營車(creation vehicle), 完成了為期一周的黃石公園自駕遊。旅途中,雖然腹脹,腹痛,乏力及消化問題依然如故,但絲毫沒有影響我們的遊玩計劃。因我天生就是個特別貪玩的主。來這裏潛水後才發現沒有最貪玩的,隻有更貪玩的。壹周的遊山玩水轉眼間就這樣飄過了。
暑期結束,倆閨女回歸學習生活,父母回國。而我的征狀卻是有增無減,該是求助醫生幫助我解決問題的時候了。予約了去看內科和婦科醫生的時間,幻想著他們肯定能很快找到病因,然後藥到病除。9月的某天,我在上班之前去見了我的內科醫生。她一見我就拍拍我的肩膀,讚我一向體質較好。她推斷我很可能是有點盆腔炎,服用一周抗生素就應有效。我當時的想法和她不謀而合。
然而一周後,我感到腹痛,腹脹不但沒減輕反而加重了,無論是發生的次數,持續的時間和疼痛的程度。隻好乖乖地又去見內科醫生,她建議做個腹腔,盆腔超聲波,那就從命吧。
又過去一周,拿超聲波報告的那一天是我人生另類經曆的開啟。當時的情景曆曆在目。醫生進門後,首先對我說,請堅強些。為什麽?有必要嗎?順手接過報告看個究竟,報告上說在我盆腔雙側卵巢處各發現一邊緣不清腫塊(mass),兩腫瘤大小為5x6cm 和5x7cm。 是我的嗎?我一沒家族史,二我有良好的生活習慣,三你前日還誇我特健康不是。怎麽可能會是我呢?再次校對姓名,沒錯。腫瘤夠大,排除無中生有的可能性。我又有越來越明顯的征狀,看來是非我莫屬了。 醫生建議盡快聯係手術,同時再做一項核磁共震的檢查 (MRI),我點頭稱是,隻想快快逃離此地,因我的腦細胞已拒絕接受更多更壞更糟的信息。我趕緊躲進車裏,欲哭無淚。我後悔為何不早些就醫, 我自問我很快就會就從地球上消散嗎?家人,父母怎麽辦??我該如何告訴我的同事們等等。大約費了15分鍾憑自己的想象折磨著身心。終於定下神,認真地思考我下一步該怎麽做。電告先生,下策。電告哥嫂,下策。“是敵 人戰勝我還是我戰勝敵人” 這句話不知如何鑽進我腦海,緊接著是一串串的毛主席語錄(I don't even believe myself)幫助我理順了思路,繼續我的 原先計劃。在沒有確診前,一如繼往。( Wish for the best, Prepare for the worst). MRI 的檢查對我卵巢癌的確診更進了一步。我了解所有癌症的最 終確診都要通過病理切片,而獲取癌症組織的途徑有多種。
2006年11月7日經過6 小時手術後,我被告知患卵巢癌 (Papillary serous carcinoma, moderately differentiated grade 2 stage 3 C)那一年我 43, 倆閨女(9歲和15歲)的媽,一位教書匠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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