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人心

回答: 大國小民(27)YMCK10252020-04-23 18:34:25

操控人心,命令受害者互相殺害,北九州連續監禁殺人事件

操控人心,命令受害者互相殺害,北九州連續監禁殺人事件

 

 

 

2011年10月30日,一對中年男女和一位年長的女性一起坐在轎車裏。不知為什麽,就在坐車期間,男性連續多次毆打中年女性的麵部,甚至拿出煙頭燙女性的眼瞼。

毫無抵抗之力的女性就這樣被帶到了一間公寓之中關了起來。

 

她的雙手雙腳都被膠帶緊緊纏住,大門也被掛上了密碼鎖。或許是覺得這些措施已經足以困住中年女性,另外兩人並沒有留在屋內看管,而是鎖上門離開了。

中年女性知道,錯過這個機會或許再也沒救了,於是孤注一擲的她選擇從房間的窗戶跳了出去。所幸她所處的公寓隻位於二樓,女性順利逃出升天。

四天後,女性終於逃離了尼崎,來到了距離較遠的大阪市北區警察局。她告訴警察,自己的妹妹和妹夫發生了爭執,自己的母親也因此而身亡。

 

警方根據女性的口供逮捕了前麵提到的中年男性和半老女性。這時的他們恐怕也沒有想到,竟會因此而牽出一樁如此恐怖的案件。

在此之前,不少人都認為二戰後日本最恐怖的案件非北九州殺人事件莫屬。

北九州案件案發於2002年3月。本案中的凶手通過拷問和虐待促使多名被害者自相殘殺,用不玷汙自己雙手的方法指使別人殺害至親、處理遺體。

其手段之凶殘更是讓見慣了各類大案的檢察院在一審中怒斥“這簡直就是鬼.畜行徑”。

本案的一大特征就是幾乎所有相關人物的身份都在受害人和加害人之間變來變去,甚至其中一名主犯本人也是如此。

讓我們先來看看這個案件的人員關係圖吧,圖為已經被貼過無數次的、由媒體整理出來的相關圖

圖為另一版本的人員相關圖,是不是更直觀一點?

 

兩幅圖中不難看出,最為異常的就是處於邊緣的被告之一——鬆永太。

鬆永太生於1961年,案發時36歲。他外表陽光帥氣,為人處事謙和,很難讓人把他和此案的主犯聯係起來。

鬆永太從小就伶牙俐齒,初中一年級就能在學校的辯論大賽中戰勝所有高年級學生。這一點更在他長大之後發揮得淋漓盡致。如果沒有走錯路,他或許可以成就一番大事業,但可惜的是他並沒有將自己的能力用在正道上。

鬆永太最喜歡用的方法就是精神控製。這個詞第一次出現在本帖應該是在教團案件中。奧姆真理教的教祖也是通過精神控製的方法肆意操控教團成員。鬆永太也采用了相近的手法。在這一點上,兩者可以找到不少相近之處。

鬆永太本人

鬆永太的父母經營了一家專門銷售榻榻米和被褥的店鋪。從小,鬆永太就生活在相對優越的家境之中,幾乎沒有吃過什麽苦。19歲那年,剛剛高中畢業的鬆永太結了婚,並在第二年誕下一子。

孩子誕生後,鬆永太繼承了父母的店鋪。但他並沒有正正經經地做生意,而是用高額的價格銷售各種粗製濫造品。一旦有員工銷售業績不佳,他就會對其拳打腳踢,進行暴力製裁。

孩子剛誕生沒多久,鬆永太就通過畢業冊聯係上了自己的高中同學——緒方純子。

 

知道鬆永太已經結婚,緒方純子一開始並沒有理會他的邀約。但是很快,她還是被鬆永太鍥而不舍的遊說給打動了。就在第三次邀約的時候,兩人終於發生了關係。

在這之後,緒方純子一邊苦於這段畸形的不倫之戀,一邊發現自己越來越深陷其中。另一邊,鬆永太的暴力衝動也逐漸顯現了出來。

在聽說緒方純子曾經交往過其他男友後,鬆永太約出那位男性,讓自己店裏的員工狠狠收拾了對方一頓。同時,他還將煙頭和沾了墨汁的針頭伸向了自己的外遇女友,分別在緒方純子的右胸和大腿上燙出並刺出了一個“太”字。即便如此,緒方純子還是沒有離開他。

得知自己女兒變成了第三者後,緒方純子的父母勒令她立刻遠離這段戀情。但出乎意料的是,鬆永太竟然主動約出了緒方純子的父母,同時拿出一份婚約,用誠懇的態度表示願意入贅緒方家,以此博得了這對父母的好感。

不過事後才知道的是,鬆永太竟在這期間單獨將緒方純子的母親——緒方靜美(當時44歲)約到酒店開房,兩人之間也發生了關係。

此時,鬆永太的正牌妻子早已看透了丈夫的真麵目,她早早逃離了丈夫身邊,二人也在1992年正式離婚。

 

但另一邊,越陷越深的緒方純子遵照鬆永太的命令,開始向身邊的親朋好友售賣那些劣質床具,導致自己眾叛親離,隻能越來越依存於鬆永太了。

1992年,和正牌妻子的離婚才剛剛成立,鬆永太和緒方純子就因為使用粗製濫造商品欺詐顧客,而遭到了警方通緝。

二人一邊躲避通緝,一邊四處尋找賺錢的門道。就在這時,鬆永太突然想起自己曾經交往過一位已經有孩子的有夫之婦。

於是,他一邊重新聯係上這位有夫之婦,一邊遊說對方帶著孩子離婚。

在他的不斷勸說下,這位女性真的帶著孩子離開了自己當時的丈夫,而丈夫和女性父母給孩子送來的贍養費都變成了鬆永太的囊中之物。

很快,這位女性就跳懸崖自盡,她的孩子也異常死亡。警方雖然為此而懷疑過鬆永太,但最終還是沒有立案偵查,就這樣草草結案。

1993年,緒方純子誕下一名男嬰,二人也搬到了小倉居住。在小倉尋找住房時,他們結實了當時的不動產商人——虎穀久美雄(當時34歲)。

鬆永太自稱可以預測賽馬結果,借此接近了這位房地產商。

而被說得天花亂墜的虎穀久美雄也聽信了鬆永太的說法,用錢越來越沒有節製,最終被自己的妻子提出分居,他隻得帶著還年幼的女兒離開了家。

得知這件事後,鬆永太表示,一個大男人獨自帶這麽小的女兒實在不太方便,不如交給緒方純子一起照顧。不過當然了,這需要收取一定的費用。虎穀久美雄也同意了這一說法,親手將女兒交到了他的手上。

一次,虎穀久美雄不小心說漏了嘴,表示自己曾占用過一點點公司的財產。雖說數額非常小,但鬆永太卻將這當作把柄,一直以此相要挾。

同時,他還強迫虎穀的女兒說自己曾被父親侵犯,甚至逼迫虎穀久美雄就這件事寫下“事實關係證明”,進一步將父女二人牢牢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在此之後,虎穀父女就正式成為了鬆永太的掌中餐。他們一邊四處借錢獻給鬆永太,一邊被迫接受鬆永太的各種折磨。

鬆永太最喜歡用的一種方法就是通電。他會要求對方脫光衣服,然後用連上了電線的顎口夾夾住對方的臉部及其他極為敏感的關鍵部位,同時進行通電。

 

整個過程中,被通電的一方必須保持半蹲的姿勢。一旦重心不穩摔倒在地,就需要接受“懲罰”,重新通電一次。

當然了,普通人幾乎不可能在這樣的折磨中保持住穩定的半蹲姿勢。而鬆永太會一邊喝著酒,一邊看著父女倆過電的模樣哈哈大笑。

虐待的方法遠不止這一種。

都說人的三大欲望是食欲、性.欲、睡眠欲。鬆永太不僅牢牢掌控住了這三大欲望,甚至會對父女倆的排泄欲加以限製。

比如,他會要求對方站在浴盆裏睡覺,每天隻吃一碗米飯、一個雞蛋。排泄也有時間限製,一旦控製不住,就要受到“懲罰”。

此時的他已經開始讓父女倆彼此折磨,比如讓虎穀女兒狠狠啃咬自己的父親,甚至在父親身上留下自己的牙印。不過最不可思議的是,當時已經是小學五年級學生的虎穀女兒一邊遭受虐待,一邊還在繼續上學。

1996年,身體狀況越來越糟糕的虎穀久美雄最終還是去世了。鬆永太對虎穀女兒說,虎穀久美雄身上有女兒的牙印,一旦驚動警方,女兒肯定會被當成凶手抓起來的。

而後,他讓女兒寫下承認是自己殺害了父親的自白書,同時要求緒方純子和虎穀女兒用鋸子肢解了虎穀久美雄,並將遺體殘塊打爛煮熟之後,分別丟在了不同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緒方純子在這之後很快就生下了第二個孩子。也就是說,在肢解虎穀久美雄時,緒方純子已經大腹便便,隨時可能臨盆了。

虎穀久美雄死後,開始找尋新目標的鬆永太盯上了虎穀久美雄朋友的妻子。他假裝成是京都大學畢業的商界精英,很快就抓住了這位有夫之婦的心。


和對待前一位有夫之婦一樣,鬆永太再次以結婚為約定,讓這位有夫之婦同意和自己丈夫離婚。很快,這位有夫之婦在外租了房子,帶著自己的小女兒和鬆永太一起居住。

但鬆永太立刻以小女兒為要挾,一邊要求有夫之婦賺錢來養活自己,一邊開始對有夫之婦實施虐待。

這樣的生活持續一段時間後,有夫之婦終於忍受不了鬆永太的虐待,她撇下自己的小女兒不管,直接跳窗逃跑了。而留下來的小女兒也在幾天後被鬆永太扔到了有夫之婦的丈夫家門口,總算是保住了一條性命。

有夫之婦跑路之後,再次失去了財源的鬆永太開始命令緒方純子幫忙籌錢。純子先後聯係了父母和親戚,但全部遭到拒絕。無奈之下,為了在短時間內盡可能多地賺到錢,她隻得去夜店打工。

得知此事後,鬆永太誤認為緒方純子是假借打工為借口,想伺機逃離自己的掌控。於是,他帶著虎穀女兒和自己的大兒子(小兒子此時被交給了純子的親戚幫忙看管),直接找到了緒方純子的老家。

這裏不得不強調一下,緒方家是當地有名的大地主,他們一家都把麵子看得比命還重。

鬆永太把之前做過的種種殘忍行徑全部告訴了緒方家,隻不過他把裏麵的主謀換成了是緒方純子。而為了堵住鬆永太的口,讓他不把這些事情再告訴給其他外人,緒方家隻得老老實實地聽從鬆永太的擺布。

於是,鬆永太請緒方家人幫忙演了這麽一出戲。他先讓緒方靜美(純子的母親)通知純子,就說自己已經自殺,讓純子主動回到老家。

純子剛一到家,就看到家中正在舉行葬禮,房間裏擺放著鬆永太的遺像和遺書。而就在純子閱讀遺書的瞬間,躲在櫃子裏的鬆永太突然衝出來,一邊大叫“不好意思啊,我還沒死”,一邊惡狠狠地對純子施加暴力。

從這天起,純子和已經升入初中的虎穀女兒地位發生了轉變,她成了全家地位最低的人,要在虎穀女兒的監視下遭受各種各樣的虐待。同時,自認為被鬆永太抓住了把柄的緒方家也完全淪陷了,淒慘的北九州殺人案正式拉開帷幕。

先來整理一下緒方家的家庭結構。

·父親:緒方譽(61歲),農業協會副理事長。
·母親:緒方靜美(58歲),家庭主婦。
·妹妹:緒方理恵子(33歲),牙科醫生。
·妹夫:緒方主也(38歲),農業協會附屬團體職員,曾在千葉縣擔任警察一職。
·妹妹的女兒:緒方彩(10歲),小學生。
·妹妹的兒子:緒方優貴(5歲),幼兒園孩子。

這裏需要注意的是,妹夫緒方主也是入贅到緒方家的,所以他冠妻姓,改姓緒方。鬆永太立刻抓住了這層微妙的關係,以單獨請妹夫喝酒為借口,對妹夫各種挑撥離間。

一會兒說緒方家之所以不把土地產權變更到妹夫名下,就是因為瞧不起他這個入贅的;

 

一會兒說妹妹曾經有過外遇,還為第三者打過胎。很快,妹夫開始對緒方家越來越不信任,甚至會在鬆永太的各種暗示下對妹妹和父親施加暴力。

另一方麵,鬆永太也會刻意挑出妹夫的一些問題,跑到其他家人麵前告狀。

就這樣,他一邊在緒方家扮演著中立的立場,博得全家人的信任,一邊讓這一家人彼此之間徹底失去信任,變得開始相互懷疑。

察覺到緒方一家情況異常的親戚紛紛跑來勸告他們警惕鬆永太,但此時已經深受鬆永太控製的一家人完全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

 

為了滿足鬆永太在金錢上的要求,他們甚至典當了自家的土地。據稱,此時緒方一家已經向鬆永太貢獻了6300萬日元之多。

就在親戚們準備報警解救緒方一家的時候,全家人突然集體失蹤不見了。因為此時的他們已經全部搬到了鬆永太的公寓居住。

就像當初對虎穀父女倆實施的虐待一樣,鬆永太再次開始了對緒方一家人的折磨。此時的他主要采取如下手段。

·每天隻讓緒方一家吃兩頓飯,而且都是方便麵等食品。
·如廁的時候必須有人監視,隻有大號的時候才能前往衛生間,而且每天隻限一次。


·小號的時候一律在礦泉水瓶裏解決。
·睡覺隻能在客廳地板上鋪被褥,不允許在床鋪上休息。

此外,當然還少不了鬆永太最喜歡的通電虐待。

鬆永太為一家人設定了“級別”一說,每次要接受通電的都是“級別”最低的一個人,而這一“級別”是時刻產生變化的。

為了避免自己被通電,也為了討得鬆永太的歡心,緒方一家人開始爭先恐後地向鬆永太說其他人的壞話,以此來提升自己的“級別”,一家人彼此之間的信任感也變得蕩然無存。

1997年12月,緒方一家人最初的死者終於出現了。那就是父親——緒方譽。而他的死因是緒方純子進行通電導致的電擊致死。

緒方譽死後,鬆永太讓緒方一家人自行討論該如何處理屍體,甚至年幼的小孫女緒方彩也一同參與其中。此後,通電對象主要集中在了母親緒方靜美身上。

由於此時緒方靜美的精神已經失常,將她長時間關在浴室、嫌她非常礙事的鬆永太便再次誘導緒方一家人“自行”做出殺害緒方靜美的決定。

1998年1月,妹妹緒方理恵子在浴室按住母親的雙腳,她的丈夫緒方主也用電線勒死了母親。而母親的屍體也是由緒方一家人自行處理掉的。

母親死後,鬆永太讓一家人分開居住在兩間公寓裏。分開居住的主要目的是避免一家人齊心協力反抗自己(個人認為他多慮了),另一個目的是將三個孩子(兩個緒方家孩子+一個虎穀家的女兒)分開兩處,以此來牽製大人們,避免大人們逃亡。

母親死後一個月,鬆永太采用幾乎如出一轍的手法,誘導緒方家“自行”協商決定殺害同樣開始精神失常的妹妹緒方理恵子。

1998年2月,與母親一樣,妹妹被殺死在了浴室之中。而動手的人就是她的丈夫和女兒。

妹妹死後,虐待的對象集中在了妹夫身上。

1998年4月,鬆永太給已經極度虛弱的妹夫灌了酒,而妹夫也在將酒一飲而盡後咽了氣。

此時,緒方一家人隻剩下緒方純子和兩個小孩子了。

覺得兩個小孩子非常礙事的鬆永太單獨叫出了緒方彩,假意詢問她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緒方彩祈求鬆永太放自己和弟弟回家,同時保證絕對不會去報警。但鬆永太再次巧舌如簧地讓緒方彩認為她會被弟弟出賣,而唯一能保住自己的方法就是殺了弟弟。

1998年5月,緒方純子、緒方彩和虎穀女兒一起殺了此時隻有5歲的緒方優貴。

一個月後,鬆永太再次向緒方純子和虎穀女兒表示,緒方彩很有可能會出賣他們,必須除掉她才是。

而看到同時出現在自己麵前的緒方純子和虎穀女兒,年僅10歲的緒方彩就像是已經猜到了一切似的,她主動躺到了弟弟遇害的地方,沒有對套上自己頸部的電線做出任何抵抗。

隨著緒方彩的死,緒方家終於隻剩下純子一人了。

緒方一家被團滅之後,鬆永太再次結交了一位有夫之婦。他還是先騙對方離婚,而後逼迫對方進入風.俗.店工作賺錢供養自己。不過不知為什麽,他並沒有對這位有夫之婦直接施加虐待。

2002年3月,時年17歲的虎穀女兒終於鼓起勇氣,逃出了被鬆永太監禁多年的公寓,趕到祖父母家中求救。

報警之後,一個自稱宮崎的男性給虎穀女兒的祖父母家打來電話,要求支付500萬日元的虎穀女兒贍養費,而警方正好抓住這個機會,將趕來拿贍養費的“宮崎”和另一名女性當場抓獲。這兩個人就是鬆永太和緒方純子。

逮捕二人之後,緒方純子和虎穀女兒相繼承認了自己犯下的罪行,而鬆永太則一直堅稱自己是無辜的,通電不過是在施加“教育”而已,自己沒有動手殺過任何一個人。

圖為兩位被告

2005年9月,一審判決鬆永太、緒方純子殺人罪名成立,判處兩被告死刑。但二人先後提出了上訴。

2007年9月,二審維持鬆永太死刑,改判緒方純子無期徒刑。檢方針對這一判決向最高法提起了上訴。

2011年12月,檢方放棄上訴,確定了鬆永太的死刑、緒方純子的無期徒刑。

不過就像我們之前已經無數次提到過的那樣,日本執行死刑的速度非常緩慢。直至今日,鬆永太的死刑都還沒有被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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