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國度》【一度君華·完結】42-43

來源: lionqueen1997 2014-02-07 12:41:48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40841 bytes)
第四十二章:4月4日B章
 
  第二天是周一,晚上八點多,觀山公園。秦菜繞著組員轉悠,沙鷹沒下車。他本來是相當警醒的人,這時候卻顯得沒精神,不時打哈欠。
 
  秦菜知道他昨晚勞累過度,不由有些好笑。白芷居然也在看沙鷹,見沙鷹看過來,她比劃了一下,示意沙鷹看車後座。
 
  沙鷹轉過身,拿了一瓶紅牛飲料,開罐喝了一口,向白芷點了點頭。一切盡落入秦菜眼裏,秦菜故作不見。
 
  到六點多鍾,回到宿舍的時候,白芷換好衣服就到沙鷹房裏:“我幫你按按吧?”
 
  沙鷹也是剛洗完澡,送上門來的豔福,他一向不知道拒絕:“你還會這個?”
 
  白芷扶著他在床上躺好,自己活動手指:“試試吧,按得不好你可不許笑我。”
 
  純粹已經是打情罵俏的口氣了,沙鷹淡笑,白芷已經開始替他鬆骨了。四十多分鍾之後,沙鷹睡熟了。白芷直到這時候才出去,輕手輕腳地關上門。
 
  秦菜偷偷溜進去看了一眼,白芷將被子給他蓋得好好的,很是細心。聽聞沙鷹呼吸均勻,秦菜自然就不打算進去了。正準備合門,突然聽到聲音:“幫我拿罐啤酒。”
 
  秦菜很意外:“你沒睡著啊?”
 
  沙鷹懶洋洋地,不願意回答這個愚蠢的問題:“快去。”
 
  秦菜拿了啤酒過來,沙鷹拍拍床:“過來坐。”
 
  秦菜咽了咽口水:“要不……我再把白芷給你叫來?”
 
  沙鷹無聲沉默,半晌才笑:“你豬啊,過來。”
 
  秦菜坐在沙鷹床邊,沙鷹開了啤酒:“昨天出去的時候,我見到談笑那撥子人,紅姐和談笑……工作範圍有些衝突,所以不是很……融洽。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秦菜心頭微震,原來如此。
 
  現在通陽館,通爺之下等於是成了兩個派係,一個是談笑這一派,一個是紅姐這一派。談海肯定是談笑這一派的。
 
  先前談笑一直就是通爺的門房,相當於就是助理。而紅姐上去之後,名義上也是助理。那麽實權到底在誰手裏?
 
  兩個人肯定會有紛爭。
 
  而沙鷹說出這樣的話,肯定也是站在紅姐這一邊的。秦菜是紅姐提拔的,最近的相處,也是紅姐有意拉攏。如今在談笑等人眼中,她無疑也是紅姐的人。
 
  而白芷不同,她雖然和沙鷹親近,但跟談海的關係又不一般。如今明顯就是談笑那邊的人。
 
  如果她取代秦菜,就不是兩個組長之爭的事,而是談笑和紅姐之間誰勝誰負的事。
 
  秦菜靠過去:“那現在我該怎麽辦?”
 
  沙鷹又喝了一口酒:“自己想吧。”
 
  秦菜還是有些不放心:“沙鷹,如果我和白芷之間……真的發生什麽,你不會站在她那邊吧?”這回輪到沙鷹怔了一下,秦菜還是挺不好意思:“畢竟她天天給你下酒來著……”
 
  黑暗中,沙鷹沉默了半天,突然秦菜右手腕一緊,隨後被一股大力拉倒在床上。沙鷹山一樣壓在她身上,秦菜嗅到一陣酒氣。
 
  沙鷹的聲音電流般撓過耳際:“那要不你也學學她?硬件不好我也忍了。”
 
  秦菜心頭猛然一緊,頓時臉上發燙,沙鷹山一樣壓在她身上,她心頭有些慌,雙手用力推搡他:“你走開!”
 
  沙鷹低笑一聲,吻了吻她的鼻尖:“這是要為誰守身如玉呢?”
 
  秦菜偏過臉,也是真的生了氣:“沙鷹,你不要發瘋!!”
 
  沙鷹的氣息溫和如春風,他低頭,突然輕輕舔玩秦菜耳朵的輪廓。秦菜呼吸一緊,覺得那電流一陣一陣竄過背脊,整個人都開始顫粟。神思有點不太清楚,沙鷹的右手緩緩向上,透過她輕薄的睡衣,觸碰裏麵羞澀柔嫩的青果。
 
  秦菜身子雖然壯實,這地方卻實在沒怎麽發育,就比旺仔小饅頭大一點。沙鷹極富技巧性地揉搓逗弄,左手卻掐訣,秦菜隻覺得昏昏欲睡。
 
  那種感覺又模糊又刺激,像是一場春-夢。
 
  沙鷹不緊不慢,右手伸進她棉質的睡衣裏,那肌膚不夠光滑,卻充滿彈性,他不由自主也起了點反應。這種事自然是越快越好,他一手托住秦菜後腦勺,一手隔著睡褲觸碰少女最神秘的所在。
 
  秦菜想說話都說不出來,那感覺有點像被鬼壓床,連感覺都比往日遲鈍,腦子裏渾渾噩噩,完全不知道在想什麽。
 
  沙鷹細細地吻過她的唇,用她的手去碰觸他已然昂首挺胸的地方。秦菜完全沒有自主意識,明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就是不知道反抗。
 
  沙鷹將啤酒罐放到桌上,脫掉衣服,完全壓在秦菜身上,離魂術對她雖然不會有多大的傷害,但時間久了她會缺氧。
 
  他剝掉秦菜的衣服,左手施安魂咒安她魂魄,聲音粗啞:“很快的,不要怕。”
 
  秦菜開始察覺不對,神魂始終在遊離狀態,不論如何都集中不了精神。她開始掙紮,沙鷹感覺到了,他加快了動作。
 
  秦菜學的畢竟有限,咒語什麽的白河都尚沒來得及教。沙鷹剝下她的睡衣,突然手中一灼——秦菜胸前有一枚護心錢。秦菜瞬間回過神來,她又急又氣:“沙鷹!你個混蛋!”
 
  沙鷹索性就不要臉了,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耍了點手段:“你不是也很享受嗎?”
 
  秦菜一張臉通紅:“不要,滾開!!”
 
  沙鷹是不打算滾的,這時候箭在弦上,說什麽也要做下去。他扯著秦菜的睡褲:“開什麽玩笑,你半夜三更跑到我床上,把我逗成這樣,然後告訴我不要?”
 
  秦菜急了,當時就大聲喊:“橙風、赤羽!!”
 
  沙鷹來不及捂她的嘴,一牆之隔,橙風和赤羽已經應了聲,看樣子馬上要過來。沙鷹不得已,隻得放開秦菜。秦菜匆忙套上衣服,轉身回了房間,砰地一聲摔上了門。
 
  沙鷹在床上坐了一陣,最後打開電腦,登上QQ,許久才調出紅姐的QQ,發了一句話:“失敗了。”
 
  秦菜在房間裏,氣得渾身發抖——這個不要臉的沙鷹,虧我還覺得他可能不是那麽下流,我真是瞎了眼了我!
 
  然後她又開始怨自己,被他輕薄了那麽久,居然一點反抗都沒有!著了魔不成!
 
  想到沙鷹那些手段,她恨不得一把火把這棟樓給燒了。
 
  秦菜氣了半夜,慢慢平靜下來。她開始想事兒——沙鷹不可能無故突然這樣,先前他對自己說的事……難道是紅姐命令他這麽做的?
 
  所以紅姐對自己還是不放心嗎?
 
  紅姐已經給了很明白的提示——讓秦菜向秩序的稽查暗暗舉報白芷。秦菜久無動作,想必她也是動了疑心。
 
  但秦菜明顯不願意這麽做——這無疑是落了把柄在紅姐手裏,雖然目前看來紅姐還是她的靠山,但是要一輩子都被她握在手裏,時時擔心這個定時炸彈,秦菜還是不甘心。
 
  第二天,沙鷹又請假。秦菜神色冰冷,連話也沒應一句,他歎了口氣,仍然出去了。組裏的人第一次看見秦菜對一個人甩臉色,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一時之間誰也不敢多話。
 
  一整天秦菜的臉色都不好看。
 
  第二天,秦菜下班之後洗了個澡就走了。她自然是要去找紅姐,那時候紅姐在辦公室,秦菜一進去就把門關上,一副要哭的表情:“紅姐!”她撲到紅姐懷裏,“沙鷹……嗚……”
 
  紅姐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她拍拍秦菜的肩膀:“沙鷹那家夥做了什麽出格的事?他欺負你了?”
 
  她語聲像一個長者一樣和藹:“這家夥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好了別哭了,你也知道他是個風流成性的,紅姐下回見到他,替你教訓他。”
 
  秦菜在紅姐辦公室哭了十幾分鍾,自己都覺得自己虛偽。最後走的時候,紅姐終於隱隱提了提白芷的事,秦菜心中有數,自然應了下來。
 
  回到宿舍的時候,小組成員都已經睡了。沙鷹還沒睡,見到秦菜回來,他臉皮厚比城牆:“去哪了?”
 
  秦菜不肯跟他說話,徑自進了自己房間。沙鷹搖頭,隻得又去敲門:“紅姐打電話了,好吧,昨晚是我錯了,我有罪,你先開門好不好?”
 
  秦菜不理會,沙鷹毫不知恥:“我說我真覺得冤死了,你說你上頭就黃豆那麽大一粒兒,下麵我又隻是隔著褲子摸了摸,臉沒什麽看頭,腰倒是結結實實地摸著了,比水桶還粗……而我好歹也還英俊瀟灑、本錢雄厚。你說相比之下咱們到底是誰占便宜了……”
 
  秦菜被氣得暴跳如雷,她當即開門,一腳踹過去:“沙鷹你去死吧!!”
 
  沙鷹當然不會去死——開了門就好說了。他將秦菜攔腰一抱,擁進了她房間,隨手關上房門:“對不起,我真的是來認錯的。”
 
  秦菜拳腳相交亂打了他一頓,他也沒反抗,一直就是那句:“對不起。”
 
  秦菜也拿他沒辦法——總不能真的打死吧?
 
  她累得氣喘籲籲,還是憤憤不平:“沙鷹。”
 
  “嗯?”沙鷹坐在她床上,因著隻是被動挨打,他氣息均勻,神色輕鬆。
 
  “紅姐讓你去死,你也會去死嗎?”秦菜望定他,他卻沒有再說話。

第四十三章:4月5日A章
 
  紅姐催得很緊,一定要盡快解決白芷。
 
  而白芷十分沉得住氣,她雖然全權包攬了秦菜的工作,但一直沒有別的動作。秦菜按捺了幾天,終於也有點明白過來——白芷既然會化水,也許也學會了些偷看的本事。
 
  或許她也能夠偷看到將要發生的事。
 
  偷看和陰眼又有一定區別,陰眼是真正到了陰麵,能夠幹預陰麵發生的事。所以秦菜可以取走別人的腎。而偷看就是並未到達,但是能夠看見。
 
  真正計較起來,這不算是正統的玄門弟子,也許白芷是跟人偷學了些,並沒有得到誰的真傳。
 
  而現在她憑借著偷看這點本事,知道秦菜不會把她怎麽樣,也就有恃無恐了。
 
  這樣一想,秦菜第二天就請假,出去找青瞎子,並且給了青瞎子一萬塊錢,兩個人密談了一個多小時。
 
  第二天晚上,從五點多鍾就開始下雨,天已黑透,雷聲不絕於耳。
 
  正月就開始電閃雷鳴,真是個不好的兆頭。
 
  沙鷹站在窗前看雨:“今天不出任務了麽?”
 
  秦菜在看報紙,頭也沒回:“出啊,為什麽不出?”
 
  沙鷹便起身——如果出任務,他要早秦菜半個小時先到目的地,這時候便應該出發了:“地點?”
 
  秦菜的指尖滑過一則新聞:“天堂水匯。”
 
  沙鷹微怔:“天堂水匯前幾天打架鬥毆,死了兩個人。這時候恐怕沒有多少人吧?”
 
  秦菜不動聲色:“沒有人才足夠安靜。”
 
  沙鷹不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沒有多少人的地方,突然六七個人過去,不會太過顯眼嗎?”
 
  秦菜這才抬眼看他:“你在懷疑我的決定嗎,守望者?”
 
  沙鷹搖搖頭:“好吧,這是你的自由。”
 
  他依然提前半個小時出門,先行趕往天堂水匯。
 
  秦菜隨後才帶著五個小組成員過去,上車不一會兒,秦菜就接到沙鷹的電話:“有人跟蹤,撤回吧。”
 
  秦菜語氣如常:“照舊。”
 
  白芷望了笑容滿麵的秦菜一眼,還笑著打趣她:“藍姐和哪個帥哥聊得這麽開心呢?”
 
  秦菜隻是淡笑:“能有誰呢。”
 
  天堂水匯在三畫市北郊,是一家知名的休閑會所,兼美食、桑拿、美容、按摩什麽的於一體,是休閑娛樂不錯的去處。
 
  那一天天堂水匯果真沒有幾個人,畢竟天氣太壞了。秦菜領著眾人一塊進去之後才開口:“今晚不出任務,從我任組長之後一直也沒對大家表示一下,今晚算我請客了,先洗個桑拿,然後去唱歌。”
 
  反正一個月三萬的任務,大家也都不是很著急,哪怕今晚不出業績,要完成也是早晚的事。所以這個提議一出,立刻得到了小組成員的響應。隻有白芷仍然是喜怒無形。
 
  秦菜也不管她,給她們各自弄了個小房間蒸桑拿。這時候沒有多少人,空置的房間大把大把的,服務員很快便將她們都領了進去。
 
  五個房間連在一起,秦菜一個人坐在外麵沙發上看雜誌,也是防止他們逃跑走失的意思。
 
  沒過多久,秦菜開始打電話。約摸十分鍾,一個穿著服務員製服的女人上來,推著餐車,開始給幾個房間送餐。
 
  送到白芷房間的時候,突然很久沒出來。隨後樓下,一群人衝了上來,衝在最前麵的,正是談海。
 
  他也不跟秦菜打招呼,直接踹開白芷那個房間的門。白芷將進來送餐的女人按在地上,響動很快引起了沙鷹的注意。他開門出來,先看了一眼秦菜,然後才問談海:“什麽事?”
 
  談海揪住那個女人,在她手裏發現一把餐刀:“什麽事,恐怕就隻有問藍組長了。”
 
  秦菜站起身來,用下巴點點白芷:“說。”
 
  白芷微怔,她從來沒見過秦菜這樣盛氣淩人的姿態:“你買通了人,想殺我!”
 
  秦菜自然是站在沙鷹身邊,水匯的負責人過來調和,秦菜自然是站到沙鷹身邊:“看來今天的事,是隻有驚動通爺了。”
 
  白芷挺起胸膛,她不願在秦菜麵前示弱:“就算你想私了,我也不會同意。”
 
  大庭廣眾之下鬧起來,自然不好。談海將女服務員和白芷一起帶回通陽館,轉身看秦菜:“你也一起回去。”
 
  秦菜不動:“你有什麽資格帶我回去?”
 
  明擺著是兩個派係要扯破臉了,談海也收了平時的客氣:“藍愁組長,不要以為上麵有人會罩著你。身為組長意圖謀害自己的組員,誰也保不了你。”
 
  麵對談海的強勢,沙鷹上根本就沒起身,他在煙火缸裏按滅了煙頭:“雖然我沒有說話,但也請不要當我是死的好吧?”
 
  他一開口,談海就有點猶豫。沙鷹不疾不徐地站起身,走到談海麵前。談海是個文弱書生,剛剛大學畢業。和秦菜說話的時候他還有三分底氣,但和沙鷹一比,他就成了坨軟麵疙瘩。
 
  要說動手,沙鷹一拳絕對可以打得他爬不起來。
 
  他咽了咽口水,又看了一眼白芷:“那你負責帶她回通陽館,反正通爺也會讓她給出一個解釋的。”
 
  沙鷹哪把他放在眼裏:“你是哪根蔥哪根蒜,敢來教我?”
 
  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男人多少都會變得很愛麵子。而且沙鷹和白芷之間多少也會有些雜七雜八的事傳到他耳朵裏。他被這句話一激,血就衝了腦子:“你……你不過一個底層的雜碎,我怎麽不能教你?!”
 
  沙鷹立刻悖然大怒,當即一拳頭下去,秦菜要去拉,他低聲說了句:“放手。”
 
  秦菜就真的放了手,然後沙鷹兩記老拳,他很有道德,堅持打人不打臉的原則。所以談海縱然被打得爬都爬不起來,一張臉卻還完好無損。
 
  看上去完全沒有傷重的樣子。
 
  “我……”他趴在地上好久才說出一句囫圇話,“我要跟通爺……投訴你。”
 
  白芷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擋在沙鷹麵前:“沙鷹,別……”
 
  沙鷹自然不會再上前了:“熱烈歡迎。”
 
  談海是被人扶走的,等到他的人都走了,秦菜才上前:“你沒事吧?”
 
  沙鷹哪會把談海這個軟腳蝦放在眼裏:“想想怎麽跟通爺解釋吧。”
 
  到這個時候,秦菜終於徹底明白守望者的重要性——一個人地位再高,人際關係再好,也絕對離不開一個關鍵時刻可以動拳頭的人。
 
  光能文有毛用,真打戰不能靠嘴皮子。
 
  剛才如果沙鷹不在,她即使再強勢,也隻有被談海灰頭土臉地帶回去,說不定還要吃一番苦頭。若路上談海把她弄死,死無對證,隨便白芷怎麽掰都行了。
 
  可有沙鷹在情勢就完全不同了——沙鷹二話不說就可以痛打他一頓。
 
  秦菜上了沙鷹的車,一路回到通陽館。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秦菜雖然知道討好他的必要性,但……討好一個人,真的不是她的強項。她隻有對沙鷹說:“謝謝。”
 
  沙鷹微怔,隨後也隻是揮了揮手:“去吧。”
 
  通陽館再次開會,這次事情比較嚴重——組員白芷指控自己的組長藍愁買凶謀殺下屬。
 
  秦菜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最上麵坐著通爺,通爺左邊坐著談笑,右邊坐著紅姐。迎著所有組員的目光,她神色又忠厚又老實:“今天下雨,我想著不能出任務,所以帶大家到天堂水匯,請客桑拿。洗到中途給大家點了吃的,服務員送過來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大家把目光投向白芷,其實秦菜在三線組長中,留下的印象不多,大家的感覺就是個很沒存在感的人。工作能力一般、交際能力一般,平時說話做事也從不出格。
 
  總之就是沒特色,當然也沒惡名。
 
  可是白芷是一顆耀眼的新星,社交一流、說話做事樣樣上得了台麵,在眾人眼裏,她——至少比秦菜精明得多。
 
  現在她的發言仿佛已經是鐵證如山:“昨天你是不是去了火車站?還和一個外號青瞎子的人聊了很久?最後你給了他一萬塊錢?”
 
  秦菜神色愕然:“我是讓他幫我找一個人,你怎麽知道?”
 
  白芷趾高氣揚:“別狡辯了,火車站那一截,一萬塊錢買一條人命,你以為我不知道?”
 
  秦菜的神色又驚惶又無辜:“白芷,我給他一萬塊,是想讓他幫我找一個叫李妙的人,我沒進組織的時候在他工地上做過一段時間,他對我很好。現在工地完工了,我找不到他。”
 
  白芷微怔,還要再說話,通爺已經發話了:“你們抓住的殺手在哪裏?”
 
  他這時候還有些疲累之態,顯然被打擾了睡眠,情緒並不好。
 
  那個“殺手”很快被推了上來,她也一臉無措:“什麽殺手?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我是天堂水匯一樓美食城的服務員,有人叫電話叫我送餐的!”
 
  通陽館的線人無處不在,她的話很快就被人證實,她確實是美食城的服務員,已經工作了兩年多了。
 
  白芷看向秦菜——她開始懷疑自己上了當,但是秦菜怎麽會知道她有偷看的本事?!
 
  秦菜的神情依然是局促不安:“你是我的組員,保護組員是我的職責所在,而且平時你又那麽乖巧能幹,我怎麽會買凶殺你呢?”
 
  白芷突然有些憤怒:“你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幹什麽?”通陽子聲音不悅,談笑立刻喝斥,“有事說事!”
 
  秦菜低頭,手指絞著衣角:“如果你還是不信,可以去找青瞎子問個清楚。”
 
  通爺這時候開口了:“你說你找他,隻是為了找一個叫李妙的人?”
 
  秦菜毫不猶豫:“是的,李妙外號叫貓哥,是一個建築隊的工頭。”
 
  通爺以指節敲擊桌麵,半晌才道:“把這個青瞎子給我找來。”
 
  青瞎子也隔三岔五給通陽館帶些客人過來,通爺雖然極少見他,但也聽過這個人。通陽館的辦事效率很高,不過二十分鍾之後,青瞎子就被帶到了。
 
  通爺坐在紅木椅上,青瞎子明顯不知道什麽情況,兩腿有點打顫:“通爺,這是……”
 
  通爺慢條斯理地掏了根煙,紅姐立刻替他點火。他吸了口煙,許久才問:“青瞎子,李妙找得如何了?”
 
  青瞎子一聽,立馬鬆了一口氣:“通爺,不就找個人嘛,這陣仗,嚇煞青瞎子我了。人已經在開始找了,不過蔡姐昨天才告訴我。有人說他接了三畫電力站的一個項目,我還沒到工地上看過,不知道是不是在那裏……”
 
  白芷就知道自己上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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