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綠軍營中俏紅妝(5) ...
十天,不長也不短,但是對於莊薇她們來說,卻似過了十年那般難熬,尤以莊薇和蘇怡的感觸最深,自從那晚提出要向王曉琪學習武術後,她們就過上了水深火熱般的生活。 平時看似可愛無比,甚至有些大智若愚的王曉琪對於兩人的武術訓練卻是嚴酷到了極致,高強度的新訓完成後,還要接受這個偽蘿莉的武術訓練。 半夜三更,正在床邊紮馬的莊薇就這麽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差點一頭磕在床欄上破了相。 偽蘿莉似笑非笑的看著莊薇,在黑暗中眨了眨眼,拍打莊薇的肩膀,感慨道: “這是一種境界,什麽時候能夠紮馬睡覺不摔倒,你就出師了。” 莊薇被王曉琪看似輕柔,實則運足狠勁兒的掌力拍到床邊,正打算回到原位重新紮馬時,她們的身後傳來蘇怡平穩而輕微的鼾聲。 兩人對視一眼,蘇怡這廝,達到了紮馬的最高境界,紮著紮著,睡著了。 *** 就在大一新生以為,她們過得這十天堪比煉獄時,真正的煉獄卻剛剛開始像她們招手示意。 體能訓練。 耐力訓練中包括規定時間內的5000米長跑;負重五公裏越野…… 力量訓練中包括…… 莊薇聽著副隊長唐筱筱笑眯眯的宣布了整整十分鍾的體能訓練項目,突然覺得有些腿軟眼暈,隊伍裏一片哀嚎聲,眾人還沒來得及抱怨,唐筱筱眯了眯眼睛,朗聲道: “目無軍紀,隊列中大聲喧嘩,全體都有,向左轉,操場10圈,十二分鍾內完成,完成不了的,午飯也不用吃了。”話音剛落,她又一改方才一瞬間的嚴厲,笑眯眯的抬起胳膊,在眾目睽睽之下按下計時器的計時按鈕。 眾女看此情況,撒腿往跑道上奔去,隻有莊薇三人,在王曉琪的示意下,不緊不慢的圍著跑道跑了起來。 當莊薇掐著腰跑完第九圈的時候,已經是雙腿打顫,眼冒金星的狀態了,粗重的喘息,她感到嗓子眼中一股甜腥似要破喉而出。側頭看另外兩人的狀況,王曉琪還好,蘇怡的狀態比莊薇好不到哪去,甚至要不是莊薇和王曉琪拉住她的手一起跑,恐怕她早就支持不住,趴在地上了。 沿路趴了一地的女學員,莊薇三人慢慢的繞過她們,在快要到終點的時候,唐筱筱卻突然出現,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莊薇,你們三個真是讓我失望透了。”說完,轉身衝著操場上的其他女學員大喊一聲,“除了莊薇、王曉琪、蘇怡外,全體解散,按時到餐廳外集合。” 唐筱筱的話音剛落,王曉琪立馬變身成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兒,衝著唐筱筱吼道: “媽的,憑什麽,我們是按時到終點的。” 唐筱筱冷笑一聲,“辱罵學姐,罰十圈,十分鍾內完成,立即執行。”說完,連解釋都沒有,拍拍屁股走人了。 王曉琪瞬間氣血上湧,恨不得衝上去跟唐筱筱PK個你死我活,卻被莊薇死死抱住了腰,不得動彈。王曉琪正在氣頭上,隻顧著掙紮卻忘了控製力度,張牙舞爪‘砰’得一聲悶響,莊薇‘嗷’的捂住左眼。 王曉琪硬著頭皮轉身,看著莊薇捂著左眼一臉扭曲狀,而蘇怡則是被現在這種匪夷所思的狀況驚的愣在了當場。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莊薇吸了一口氣,看著王曉琪的傻樣,繼續道:“看什麽看,快跑吧!蘇怡陪我去醫務室敷冰塊。”莊薇捂著左眼,沒好氣冷哼。 “可是……”王曉琪遲疑的想要去拉莊薇捂住左眼的手,一臉小朋友做了壞事的表情。 “副隊說的沒錯,軍隊講究的是集體意識和團隊精神,我們三個是戰友是小團體,其他三十個女學員也同樣是我們的戰友是大團體,我們或許不用像拉著蘇怡一樣拉著她們跑,但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應該警告她們長跑應該注意的要領,也許就不會出現‘全軍覆沒’的情況。” 王曉琪早就因為無意中打中莊薇的那一拳而冷靜下來,聽到莊薇的話,理智徹底回歸了她的大腦,本想開口說,是她的錯,沒有主動去幫助其他學員,又想起剛剛莊薇用的是‘我們’這個詞,這才輕輕點了點頭,轉身就想去跑圈,卻被莊薇一把抓了回來,低聲道: “跑完圈去3號樓後麵的小樹林,咱們吃飯。” “可副隊不是說……”王曉琪眨了眨眼,做乖寶寶狀。 “副隊說不準吃飯,可沒說不準吃零食,如果中午什麽都不吃,下午的體能訓練我們肯定得掛。”莊薇挑了挑眉頭,笑眯眯的眨眨眼,卻樂極生悲扯動了眼角的傷處,‘嘶嘶’抽了兩口氣,把身體一半的重量歪到蘇怡的身上,一邊走,一邊裝模作樣的虛弱道: “嘶,真TM疼,我會不會腦震蕩?” “……”王曉琪跑了兩步,聽到莊薇的粗口,差點一個趔趄摔個狗吃屎,回頭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很喜歡‘我們’這個詞兒,很喜歡。半晌,她輕輕笑了起來。 “王曉琪,你TM還不趕快跑,在等加餐麽?”唐筱筱的聲音突然橫空出世,貫穿整個操場。 王曉琪下意識的一哆嗦,連滾帶爬的跑了起來,一邊跑,還一邊喊:“我跑,我跑還不行麽。” *** 莊薇的半個眼眶都是青色的,為了防止副隊借題發揮,加重王曉琪的罪孽,她謊稱訓練完由於體力不支,不小心撞柱子上了。 副隊對於莊薇的胡扯心照不宣,持續用BT的方法,操練這幫嫩嫩的大一新生,莊薇身上的皮剝了一層又一層,原本白淨的瓜子臉成了古銅色,鬆軟的肉,也因為訓練強度的增加而變得逐漸緊致起來。 從最初的一頓飯吃一兩飯,到現在的一頓飯吃三兩飯,這個跨度幾乎算得上是一蹴而就的,莊薇的一言一行,也開始初具軍人的雛形。 一個月後的某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校園裏,突然有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趁黑摸進了女生宿舍,在得到女生宿舍管理員的裏應外合後,一路直奔大一新生所在的樓層。其中一個鬼祟的身影從身後的背包裏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根疑似煙霧彈的東西,衝著另一個人露齒一笑,雪白的牙齒,泛著冷光。 “哧”的一聲響。 莊薇從黑暗中被驚醒,聽到門外‘哧啦啦’的聲音,確定不是幻覺後,一股濃烈的煙霧順著門縫鑽了進來,在黑夜中尤為顯眼。 “快,快起床。”莊薇條件反射的大喊。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緊急集合哨聲在空蕩的女生宿舍走廊裏響起。 王曉琪一個鯉魚翻身,從床上輕快的躍了下來,“早就等著這一刻了。”說著,看向同樣穿戴整齊的莊薇和蘇怡,三人整好行裝,背在身上,總共用了不到一分鍾,王曉琪屏住呼吸,率先開門奔了出去,卻跟蹲在外麵製造煙霧的某人撞成一團。 王曉琪在煙霧中發現了幾個身材高大壯碩的不似她們教官隊長的身影,立馬喊道: “靠,有埋伏,小薇,快上啊!”一邊喊著,一邊側身踢出左腿,把來不及反應的某人一腳踢到了對麵的牆上。 莊薇和蘇怡沒有懷疑王曉琪的判斷能力,分別衝出房間,各自找到‘偷襲’她們的黑影,運用她們近期的所學,拚盡全力撲了上去。 來執行緊急集合任務的幾個人先是輕敵,沒有料到會有女學員如此快速的整裝完畢,甚至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對戰的準備,就在煙霧繚繞的女生宿舍走道上被迫上演了全武行,當然,這全武行完全是單方麵的。 又一分鍾,其他三十個女生陸續奔出宿舍,離莊薇她們比較近的幾個宿舍的女生們早就聽到王曉琪的叫聲,二話不說,背著行囊,拎著板凳就跑了出來,看到一個人影二話不說就招呼了上去。 “啊,姑奶奶,姑奶奶,我們隻是來執行緊急集合任務的啊!”男人渾厚的聲音,嘰哇亂叫著抱頭鼠竄。 “誰管你執什麽,半夜三更跑到女生宿舍,你個死變態。”某女用板凳打的正歡,完全不給對方解釋的機會。 一片混亂中,莊薇聽進了那個男聲的解釋,壓住身,下‘敵人’的動作僵了僵,衝著正打架打的不亦樂乎的眾女招呼一聲: “同誌們,緊急集合,趕快下樓。”然後麻利的從被壓在她身,下的人身上起來,低聲說了句‘抱歉’後,憑著感覺往樓梯口跑,一邊跑,一邊大喊道: “MD,王曉琪,你又謊報軍情,皮癢了是吧?!” “啊,小薇薇,我隻是……別打臉,打臉傷自尊昂。”王曉琪帶著甜膩的鬼哭狼嚎聲從女生宿舍的大門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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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綠軍營中俏紅妝(6) ...
緊急集合完畢,莊薇她們摸黑被一直神出鬼沒的教官李雯麗整隊拉出了學校大門,黑漆漆的夜晚,零星掛著幾顆星星,莊薇抬手看了看表,淩晨兩點三十三分二十八秒。 “我還以為十一會放假呢,看這架勢,是要直接野外拉練咯?”王曉琪一邊跑一邊利用周圍漆黑的環境之便湊到莊薇的跟前,小聲說道。 “真可惜,本來還想利用假期帶你去總醫院檢查下視力,該糾正就要糾正的。”莊薇也壓低聲音,諷刺道。 “我,我隻是條件反射嘛!誰讓他們蹲在門口,我一開門就看到他們鬼鬼祟祟的身影,然後……” 眾女不約而同的想到剛才的烏龍事件,齊聲噴笑出來,卻為了看似溫和的李雯麗輕飄飄的一句話噤了聲。 “古時夜間行軍,每個軍士嘴裏都會銜一顆梅子,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麽?”李雯麗也不是真的想要讓她們回答這個問題,頓了一下,繼續道: “你們是不需要學習野外生存的技能和要領了,要麽咱直接去野外拉練,你們看,怎麽樣?”李雯麗騎著一輛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摸來的小摩托,慢悠悠的跟在隊列的斜後方。 眾女噤聲。 披星戴月的山路間,除了摩托的引擎聲,行軍的腳步聲,萬籟俱寂。學校的四周兩麵環山,不知道當初是不是為了方便野外拉練,才把學校建在這重山環繞之中的。隻拐了幾個彎,莊薇她們就拐到了通向山間的小徑,要說黑夜的山路究竟有多難走,大概隻有此時此刻身處其中的女學員們才深有體會。 “目標:山頂紅旗;任務:到達山頂,取下紅旗並帶回學校,自動解散;時間:六點之前。”李雯麗說完這些要求後,就騎著她的那輛小摩托晃晃悠悠的離開了。 眾女抬頭,看向一眼望不到頂的山,行軍的步伐齊齊一頓,這才回過神來保持勻速前進的速度。 “曉琪,你到前麵來帶隊,盡量挑平坦的路,壓慢速度。”莊薇前後看了看不長不短的隊伍,自己卻留在原地踏步跑,等到所人都跑到她的前麵,她這才尾隨在隊伍的最末端。 其實,直到現在,教官和隊長也沒有明確的委任誰為班長或是指出誰是這三十三個女學員的管理者,好像在不知不覺中,順其自然的,莊薇默默的接管了包括自己在內的三十三個女學員。 沒有以管理者或是班長自居,隻是在必要的時候,站出來給大家做引路蜂而已,沒事的時候,她還是那個默默服從上級命令的新學員。也是在不知不覺中,這三十幾號人對於莊薇的領導也采取了默認並服從的態度,畢竟,每個團體都需要一個有形或是無形的領軍人物,隻要是確定了這個人物的存在,所有的人就會有一種團隊的歸屬感。 所以,當莊薇作出判斷,並實施行動的時候,眾人沒有任何的疑議,或者說,她們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做出疑議。 前路渺茫,又有規定的時間和背在身上的負重,雖然都是體檢合格還經過一個月訓練的人,可還是隨著山路愈加崎嶇,漸漸的開始有人體力不支,跑得越來越靠後,直到有一個女學員大口的喘息,從前排落到了跟押後的莊薇越來越接近時,突然,一隻手伸向了她。 趙敏順著這隻手看向來人,“莊,莊薇?呼呼……” “把背囊給我。” “可是……”趙敏大口的呼吸,甚至還嘔了幾下,卻始終遲疑著不肯拿下背囊。 “我們要在規定的時間內返回學校,你要拖我們後腿麽?”莊薇調整了一下呼吸,認真的詢問。 “當然不……”趙敏被掐到七寸,氣呼呼的看著莊薇,解開背囊的袋子,甩給莊薇。 莊薇接過背囊,壓在自己的背囊上,固定好,繼續做隊伍押後的人。 趙敏瞬間覺得輕鬆了很多,剛剛還因為莊薇的話十分氣憤的她在跑了五分鍾後,才漸漸明白了莊薇的真正用意,微微側頭,看著月光下,被汗水浸濕麵龐的莊薇,被汗水浸濕的短發貼在她的兩鬢,趙敏解下腰帶上的水壺,擰開遞給莊薇,在莊薇看向她的時候,做了一個兜頭灌澆的動作。 莊薇輕輕一笑,接過水壺,仰頭猛灌了幾口,又倒在手裏一點,往頭發上澆淋,“保存水源。”說完,把水壺還給了趙敏。 而莊薇和趙敏的互動雖然是在隊伍的最後麵發生的,但是卻沒有阻礙她們的一切行為在這萬籟俱靜的夜晚傳到隊伍的最前麵。有足夠力氣的人紛紛接過早已經體力不支,就要東倒西歪躺下挺屍人的背囊。 *** 四點十二分十三秒,王曉琪首先看到了那不足百米內,迎風招展的軍旗……還有坐在軍旗邊上,一臉冰霜的隊長張穎。 “你們還有一個小時四十七分四十七秒。”張穎看了看手上的軍用秒表,提醒道。 王曉琪撒丫子跑向軍旗,二話不說扛起來就往回跑,一邊跑一邊衝離她還有幾十步之遙的戰友們喊: “快返回,返回。” 早上五點四十九分三十三秒,大一女學員們負重往返十公裏越野結束,互相攙扶著走回學校,三十三名女學員無一掉隊。正好是早上快要吃飯時間,這幫‘老弱殘兵’的陣勢,讓集合去吃飯的眾學長學姐和同年級的男學員們看得分外蛋疼,尤以大一男學員為最,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他們的將來時。 情況好點的莊薇、王曉琪還有其他幾個女學員身上各自背了兩套行囊,剩下還能走的人扯著幾乎已經要昏厥的幾個人,匆忙往醫務室的方向走。 “我們先去打三十三份飯,曉琪帶幾個人去拎幾箱飲料,晚點醫務室碰頭。”莊薇放下行囊,又從幾個背包上解下幾個軍用水杯,讓一個人待在原地集中看管物品,剩下的人一部分跟著往莊薇食堂的方向走,一部分跟著王曉琪去了超市。 就在她們走後不久,教官李雯麗和唐筱筱的身影出現在離她們不遠的小樹林後,唐筱筱拿著一個公文夾,在每個人的名字後麵打了一個對勾,笑眯眯的詢問道: “今天休息麽?” “後天繼續拉練,如果她們想要外出的話,過來找我批條。”李雯麗背著手,轉身離開。 離開前,下達了休假的命令。 “是。”唐筱筱笑眯眯的行了軍禮,目送教官離開。 *** 鏡頭拉回莊薇這裏,麵對大一女學員們的慘狀,食堂裏的眾人自覺的讓出一條路,莊薇感激的對他們點了點頭表示感謝,隨手抖出一個大口袋,連帶著水杯一起往食堂師傅的麵前一放。 “100個包子,6份粥。謝謝!” “好嘞。”似乎早就對這類情況司空見慣了,師傅淡定且麻利的拿了100個包子,6個一小包的用袋子裝好,放進莊薇的大口袋裏。又吩咐旁邊的人趕緊打粥,不過幾分鍾的時間,幾十號人的飯堆在了莊薇她們的麵前。 到達醫務室的時候,那幾個昏厥過去的女學員已經醒過來,在眾人的勸慰下,喝完買來的粥,她們才覺得饑腸轆轆的肚子不是用一碗粥就能滿足的,然後又狼吞虎咽的一人吃了兩個包子,灌了半瓶水,這才覺得重生了。 眾人滿身狼狽,渾身上下除了剛洗的手外,就沒有半點幹淨的地方,誰也沒有顧及細嚼慢咽的裝淑女,三兩下解決了早飯,蹲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哈……”眾人忽然頗有默契的一同笑了起來,其中一個女生伸出油花花的手,“革命尚未成功,巾幗還需努力。” “革命尚未成功,巾幗還需努力。加油!加油!加油!”震耳欲聾的聲音,差點把醫務室的屋頂掀飛。 “死丫頭們,這是醫務室,不知道這裏需要安靜啊!啊?!”平地一聲驚雷炸起,護士長拿著針筒從某個房間裏蹦了出來,施展河東獅吼的最高境界。 眾女趕緊夾起尾巴,灰溜溜的快速撤離。 護士長回到房間,看著哼哼唧唧始終不肯脫褲子的某男,‘啪’一掌拍在他的屁股上,索性自己動手一把拉開他的褲子,邊插針邊諷刺道: “張大同,你也有點出息,上次是翻牆偷雞腿摔斷了胳膊,這次更有出息了,半夜三更翻進人家女生宿舍,啊?被揍了吧?活該。” “大媽,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我是去執行任務,執行緊急集合任務,知道不?嗷……” “哎呀,你看我年紀‘大’了,腦筋也不好用了,居然忘記把藥注射進去,就這樣拔出來了,咱再來一次?” “不!嗷?!”張大同同誌用他的血和淚驗證了一個真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切忌。切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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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綠軍營中俏紅妝(7) ...
假期第一天,所有的大一女學員全部留在宿舍蒙頭睡了整整一天。下午三點,莊薇是繼王曉琪以外第二個醒來的,看著王曉琪穿著背心褲衩盤腿坐在她床頭的凳子上啃火腿腸,迷糊道: “你不睡覺,蹲我床頭幹什麽?” “小薇,咱來C市這麽久,除了拉練還沒出去過,趁今天放假,咱一起出去唄。”王曉琪軟軟糯糯的聲音在莊薇的耳邊響起,看到莊薇無動於衷的翻了個身,繼續蒙頭大睡,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兩圈,突然一個前撲,騎到莊薇的身上。 “啊!”莊薇被猛然附加到身上的重量壓得一聲慘叫,嚇得熟睡中的蘇怡一跟頭從床上翻了起來,慌慌張張的喊: “快,緊急集合了。”一邊說,還一邊往身上套軍服。 蘇怡剛套上一個褲腿,一時又覺得不太對勁,三人突然不約而同停下動作,對視一眼。 最終,莊薇和蘇怡被王曉琪折騰的徹底沒了睡意,索性整理好內務,拿了幾件便服、錢包和證件去找教官批外出的假條。 開假條的過程很順利,王曉琪剛出校門,瞬間變身成幼兒園的三歲寶寶,叼著棒棒糖,滿臉的興奮的向車站跑去。 莊薇、蘇怡對視一眼,紛紛上前一人抓住王曉琪的胳膊,一人抽走她嘴裏叼著的棒棒糖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勸你換掉軍裝前,還是老實點好。”莊薇似笑非笑的威脅道。 王曉琪眨了眨眼,權衡利弊一番,這才乖乖的行了個軍禮,瞬間正經起來,頂著個蘿莉臉,裝起了鐵血戰士。 一個半小時,在莊薇差點被公交車晃昏睡之前,市中心到了。王曉琪拉著莊薇她們飛奔下車,瞅準一個商場就趕緊跑了進去,找到廁所把身上的軍裝換了下來,棒棒糖重新回到她的手裏,這廝居然穿了一條騷包的粉紅色連衣裙,袖口領口處還鑲了一圈白色的蕾絲花邊,將蘿莉的氣場開到極致。 看到莊薇和蘇怡從廁所中換裝出來,王曉琪屁顛屁顛的湊了上來,攤開手一抖,嘩啦落下一張長約一米的紙條,莊薇瞄了一眼,發現基本上除了吃得還是吃得。 “先去找個地方給家裏打個電話。”莊薇直接忽略了王曉琪的存在,征詢蘇怡的意見。 “嗯。”兩人說完,紛紛繞開站在她們麵前的王曉琪,尋找目標。 “喂,喂,你們不能這麽對我啊!喂……” 這是莊薇到G大上學以來,第三次給莊爸和莊媽打電話,撥號碼的手有些微的顫抖,在等待接通的‘嘟’聲中,莊薇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直到電話被接起,裏麵傳出莊媽的一聲‘喂?是薇薇麽?” 莊薇的眼眶瞬間開始泛酸,眼淚不受控製的滑落,深吸一口氣控製好情緒,莊薇才開口回應: “媽媽,怎麽知道是我?” (你是媽媽身上的一部分,電話一響,我就知道是你。)莊媽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讓莊薇不禁想起了莊媽略帶笑意的溫柔麵龐。 “嗬嗬,媽媽,身體好麽?還有爸爸?” (都很好,都很好。你好麽?是不是很辛苦?十一放假麽?回不回來?) “隻有一天半的休息時間,我回不去,隻能等寒假。” (哦……)莊媽的聲音透露出一陣失落,過了幾秒,話鋒一改,(有沒有臭小子纏著你?長得帥麽?高不高?壯不壯?我跟你說啊,這個男人要有男人的樣子,高高大大的才好,別長得跟小雞子似的,遇到危險,還得你保護他……) “……” 花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給莊爸莊媽打完電話,莊薇滿眼通紅的從電話間走出來,其他兩人的情況也比她好不到哪去,就連一向大大咧咧的王曉琪也是一副剛剛哭過的樣子。 人,往往在麵對親人的時候容易變得脆弱。 莊薇笑了,努嘴點了點王曉琪手中捏著的紙條,“爭取四年的時間,陪你吃完。” “真的?我就知道小薇薇最好了。”王曉琪立馬活了過來,一改剛才的頹廢,星星眼的看著莊薇。 “現在,先去找個賓館,我們再去吃東西,你想吃什麽?” “豬大腸!!!” “……” “我跟你們說哦,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我就聞到一股豬大腸的味道……” “那個,除了豬大腸?” “臭豆腐!!!” “我跟你們說哦,前天晚上做夢……” *** 莊薇她們找了一家臨湖而建的賓館,三人標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三個人出了賓館去找吃得。 九月底十月初的C市天氣仍舊有些燥熱,走了沒多久,在一處靠近湖邊的地方,擺著一排夜排檔,燈火通明,生意紅火的幾乎沒什麽空位。 王曉琪非常自來熟的找了一個空位置,扯著嗓子大喊一聲: “老板,來桶紮啤,一打燒烤,拿手的小菜全部端上來。”她這一嗓子嚎的整個湖邊的人都能聽到了,關鍵問題是,再怎麽嚎,她的聲音就是無法脫離軟糯的範圍,幾乎所有的人都停下動作,看向這個小蘿莉,甚至還有些年輕的男孩瞎起哄道: “妹子,成年了嘛?跑出來偷酒喝,被家長抓到可不好啊!” 現場聽到的人皆哄然大笑,本來就很熱鬧的夜排擋,這一下更熱鬧了。 莊薇和蘇怡站在離王曉琪所坐的位置不遠的地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不知道她們現在撇下戰友迅速撤離現場會不會受到懲罰?兩人心照不宣的做著眼神交流。 “小薇,小蘇,你們站在那幹嘛,快來坐啊!”王曉琪直接忽略眾人的調笑,對站在一邊的莊薇她們招呼道。 莊薇、蘇怡非常默契的用手遮住額頭,硬著頭皮坐在王曉琪的身邊。 “怎麽想起來喝酒了,還一桶?”莊薇咬牙切齒的說。 “當然啊!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才能顯現出我們軍……”王曉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怡一把捂住了嘴巴,她們已經夠丟臉了,還是不要讓大家知道她們真實身份的好,至少不會丟了中國軍人的臉。 其實王曉琪的所作所為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誰也沒規定女生就不能豪邁一點,可一向穩重行事的莊薇和蘇怡一下子接受不了如此情況下的萬眾矚目。 酒菜上來以後,王曉琪終於住了嘴,專心的吃起燒烤,間或端起超大的酒杯跟莊薇兩個人捧杯,然後猛灌一口,豪氣的擦一下嘴巴。(請自行想象頂著一張蘿莉臉,行豪邁之舉的行徑,簡直是……慘不忍睹。) 拋開繈褓中被莊爸抱在懷中用筷子尖兒沾著白酒塞到她嘴裏的行為,這是莊薇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喝酒,淺淺的抿了幾口,冰爽間帶著軟軟的泡沫,味道還不錯。 三人吃著燒烤,喝著酒有一搭沒一搭的隨意聊著天,間或停下吃喝的動作,抬頭望向湖中的波光粼粼。 莊薇覺得有些恍惚,好像與世隔絕了好久,突然重回人間。誰能想象的到,就在今天早上,就在幾個小時前,她,還有眼前的這兩個人穿著迷彩一身負重的奔跑在山間,那種喘息到撕心裂肺的感覺,她仍舊曆曆在目,記憶猶新;而就在幾個小時後,她卻跟並肩作戰的戰友坐在這風清月朗的湖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莊薇輕輕笑了起來,忍不住感歎世事無常,舉起杯子,對兩人說:“我是莊薇,薔薇的薇,很高興認識你們,我的姐妹,我的戰友。” “我是蘇怡,怡然自得的怡,你們可以放心把背後交給我的戰友。” “王曉琪,破曉的曉,棋逢對手的棋,跟你們一起打架抗黑鍋的戰友。”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啊?”莊薇一口幹掉杯裏剩下的酒,似笑非笑的瞥了瞥因為飲酒而顯得臉頰微紅,看起來越發可愛的王曉琪。 “嘿嘿。” 王曉琪知趣的摸了摸鼻子,仰頭幹了杯中酒。 蘇怡淡笑不語,也豪爽的幹了酒杯裏的酒。 三人正沉浸在濃濃的戰友情誼當中,一個著裝打扮很精致的女人遲疑的站定在她們的桌前,將莊薇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個遍: “莊薇?是莊薇吧?” 莊薇側仰頭,隻覺得站在眼前著裝精致的女人有點眼熟,卻又一時間想不起在哪見過。 “我是方雅黎,火車上的……”來人看出了莊薇的迷茫,微笑提醒道。 “啊,方姐姐,你好。”莊薇恍然大悟,起身欲與方雅黎握手問好。 “我就說剛剛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莊薇麽,遠處一看,又不敢認你,你……”方雅黎又將莊薇打量一遍,笑道:“變了好多,軍校裏很嚴格吧?”說完拉起莊薇的手,熱絡的話起家常。 莊薇隻是點頭微笑,一一點過坐著的蘇怡和王曉琪,為三人介紹道: “這是我的同學,蘇怡,王曉琪。”頓了頓,“這是方姐姐。” “方姐姐(方姐姐)。”兩人乖巧的起身,嘴甜的喊了一聲。 “哎,你們好。”方雅黎笑眯眯的招呼,看到桌子上所剩無幾的啤酒和燒烤,“你們這是放假出來放風的?” “是,在市區住一晚,明天就得返校。”莊薇有所保留的說明情況。 “住這附近?那正好了,既然是難得出來,跟姐姐一起去玩會吧!”方雅黎熱情的做出邀請,不等莊薇她們同意,就自作主張的叫來老板結帳。 莊薇有些不喜的略微皺了下眉頭,在方雅黎想要為她們付賬的時候,攔住了她,眼神示意王曉琪趕緊結帳。 其實莊薇是真的誤會方雅黎的動機了,她隻不過是一個風華正茂,非常愛熱鬧,愛交朋友的女人而已。也不是對所有見過一兩次的陌生人都這樣熱情相待,隻是在火車上認識了莊薇,又覺得莊薇挺投她的脾氣,所以第二次見麵就直接把莊薇當成了自己人般招呼。 可莊薇對於她的脾性一點也不了解,隻是在方雅黎的強勢下勉強答應一起去玩,並在方雅黎不注意的時候囑咐蘇怡兩人,接下來不要喝任何飲料,吃任何東西。 三人跟著方雅黎繞著湖走了小半圈,一路上,莊薇都是處在高度警惕的狀態上,來到臨湖而建的一處隱秘會所,一片垂柳後,隱約的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築,古色古香的門匾上,龍飛鳳舞的提著兩個字: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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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綠軍營中俏紅妝(8) ...
莊薇萬萬沒想到方雅黎會帶她們來這種看似茶社的地方,瞥了一眼微笑著跟門前的服務員打招呼的方雅黎,莊薇她們這才一起跟著方雅黎進到月宮裏麵,看著古樸的大門,門裏卻是另一番天地,,金碧輝煌的內飾,同門口的古色古香完全是天壤的風格。 長長的走道,幾乎一眼望不到頭,每隔幾米處,就會使用金色的水晶簾和紗帳隔開,腳下是軟軟的金色地毯,地毯上用滾燙的紅赤金色描繪著仙女飛天的各種姿態,這樣的裝潢設計,一度讓人覺得自己是誤入仙境的凡夫俗子。 “我很喜歡這裏,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招呼朋友來這裏玩。”方雅黎帶著莊薇她們一邊走,一邊解釋,七拐八拐的拐進最裏麵的包房,門內和門外又是不同的光景。 打開包房的門,裏麵已經或站或坐著十幾個男男女女,精致的衣裝,舉手投足間的優越感,夾雜著強勁的音樂向莊薇她們席卷而來。 “哎呀,小黎,你可算來了,你再不來我都想走了。”其中一個身穿低胸禮服,身材姣好的女人看到推門進來的方雅黎,忍不住大聲抱怨起來。 “嘿嘿,抱歉抱歉,我不是正好路上遇到熟人嘛,耽擱了點時間。”說著,把莊薇拉到身邊,向眾人介紹道: “我幹妹妹,莊薇,這是她的同學,她們可都是新鮮出爐的女軍官哦。” “你們好,我是莊薇。”聽到方雅黎的介紹,莊薇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頭,開始不喜她的張揚,隻一瞬便恢複了正常,沒有因為他們的優越感而覺的不自在,落落大方的掃視眾人一圈,朗聲打招呼。 “喲,真新鮮,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女軍官,來來來,軍官妹妹,快來坐。”站得離莊薇她們最近的女人熱情的招呼三人坐到卡座上。 *** 眾人又恢複了莊薇進來前的狀態,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甚至有兩個女人還對蘇怡和王曉琪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興致勃勃的拉著她們靠在卡座上聊天。 莊薇跟方雅黎聊了沒兩句,就抱歉的表示想要去下洗手間,方雅黎笑眯眯的為莊薇解釋洗手間大概的位置後,便任由莊薇離開了。 離開前,莊薇下意識的轉頭與蘇怡和王曉琪交換了一下眼神,得到兩人的回應後,她才轉身推門離開包房。 按照方雅黎所描述的位置,莊薇找到了女衛生間,大概是啤酒喝多了,解決完生理問題後,莊薇衝了馬桶出來,準備去水槽邊洗手,卻慢半拍的發現,一個男人正站在水槽邊,站在她的旁邊,此男臉頰通紅,雙眼迷離的準備拉褲子拉鏈,卻由於醉酒手軟,怎麽摸也摸不到門上。 看到這種情況,莊薇居然還能很鎮定的做出判斷,麵無表情的轉身想要離開,打算出去找個服務生來把這個‘非法入境’的男人丟出去,卻被身邊看似喝大了的男人一把抓住了胳膊,“Cindy,別走啊!讓本少爺,親,親一下……”邊說邊把嘴也伸了過來。 莊薇冷笑一聲,沒有因為對方是一個穿得人模狗樣的帥哥而手下留情,一個過肩摔,把本來就暈乎的男人甩到地上,一腳踩到還想做掙紮的男人胸口上。 * 康涵洛在男廁所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韓逸天,這才有些遲疑的想要轉移陣地去別的地方再找,誰知道,剛回頭走了兩步,就聽到從女洗漱間傳出的疑似韓逸天調戲女人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悶響,一切又歸於平靜。 顧不上太多,康涵洛象征性的敲了一下女廁所的門,趕緊推開門,就看到一個身材纖細勁瘦的女人一腳踩在韓逸天的胸口,一邊挑眉看向探身進來的他。 廁所的燈光有些昏暗,卻不妨礙康涵洛打量莊薇的視線,說實話,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裏麵會是這樣的狀況,愣了整整一分鍾,耳旁響起清脆悅耳的女聲: “你朋友?” 康涵洛的表情微詫,卻還是點點頭。 “那正好,省得我去找人扛他了。”莊薇點了點頭,把踩到男人胸口的腳挪了下來,又回身洗了洗手,尤其重點的清洗了被酒醉男人抓過的胳膊,擦幹淨以後,越過腳下挺屍的男人,走到門口。 康涵洛和莊薇之間的距離幾乎不到一臂,讓他們彼此可以更真切的看清楚對方的五官。莊薇自動放棄了這個機會,側身離開了洗手間,而康涵洛卻沒有放棄,第一次見到這麽鎮定的女人,麵對這種情況,沒有尖叫,更沒有大驚小怪,這讓他對這個一腳踩在他朋友身上的女人瞬間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低頭看著她不施粉黛卻依然精致的五官,身上沒有任何人工添加的香水味,淡淡的酒氣夾雜著香皂幹爽的氣息,充斥在康涵洛的鼻間。 “有點意思。”康涵洛眯起眼,沒有急著去查看好友的狀態,看著莊薇消失在某包房後的身影,掏出手機,“‘天池’裏是什麽人?” 天池,是莊薇他們所在的包房。 “哦?我知道了,派兩個人到女洗漱間。”掛了電話,康涵洛這才良心發現的走進女洗漱間,去查看挺屍的韓逸天是死是活。 *** 坐了沒多久,莊薇就起身跟方雅黎告辭,方雅黎雖然有些惋惜,卻沒有再強迫莊薇他們留下,從皮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莊薇,又把莊薇送出了‘月宮’。 莊薇再次婉拒了方雅黎想要送她們回賓館的提議,同她告別後,轉身跟蘇怡她們走了。 方雅黎看著三人的背影,無形中平添了一股說不清的感覺,看了半天,方雅黎才恍然,這三個丫頭雖然看著像是在散步,實則,她們的步履一致,就連手腳擺動的幅度都所差無幾。 “什麽時候來的,怎麽沒通知我?” 突然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嚇了方雅黎一大跳,捂著胸口轉過身,對站在她身後搞突然襲擊的康涵洛嗔怪道: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這樣嚇我?會得心髒病的。” 康涵洛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根煙,輕笑著聳了下肩,用下巴點了點莊薇她們離開的方向,“你請來的?” “是啊,G大的女軍官,我去出差,心血來潮的跑去坐火車認識的。咋了?” “逸天喝多了,剛剛在‘女’化妝間‘調戲’了你請來的女軍官之一,結果被對方給滅了,現在還躺在包房哼唧。” “什麽??他跑去女廁所?”方雅黎瞪大眼睛想了想,立馬氣不打一處來,咆哮道:“難怪莊薇從洗手間回來沒多久就說要走了,她一定以為我帶她來的這個地方很不正經!韓逸天是怎麽回事?腦子裏除了精,蟲,就沒別的東西了吧?”方雅黎一邊說著,一邊繞過康涵洛往裏麵走,邊走邊開始用她知道得各國語言詛咒韓逸天在關鍵時刻陽,痿。 康涵洛似笑非笑的看著方雅黎罵罵咧咧的背影,側頭看向‘月宮’外不遠處的清湖,“G大?莊薇麽?” *** 莊薇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惦記上了,沒有把在女廁所遇BT的事情跟王曉琪她們說,三個人沿著湖邊散步回賓館,月色正好,莊薇抬手看了看表,十點五十。 “小薇,我肚子餓了。”王曉琪看到莊薇看時間的動作,開口說出她的需求。 莊薇點點頭,表示明白,依照在學校裏的飯量來看,一大杯啤酒和幾串燒烤根本無法滿足王曉琪的無敵胃口,想了想,莊薇提議道: “C市東區晚上都有夜市的,以小吃和小玩意為主,離我們這不遠,有興趣麽?” 十五分鍾後,三人站在東區有名的夜市入口,王曉琪看起來興奮極了,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每個角落都被她踏了個遍,嘴裏叼著臭豆腐,手裏抓著小玩意兒,笑得像個孩子。 “她買的這些,能帶回學校麽?”蘇怡跟莊薇走在王曉琪的後麵,看著她蹦蹦跳跳的左跑右顛,舉了舉手上的發卡、首飾,遲疑道。 “小東西,沒關係,隻要在宿舍不被發現,應該問題不大。” “嗯。” “你要不要嚐試一下?”莊薇戳了一塊臭豆腐遞到蘇怡的麵前,詢問道。 “不了,謝謝。”蘇怡趕緊捂住鼻子,退離莊薇三步的距離,一臉敬謝不敏的模樣。 “嘿,總要嚐試一下新鮮事物的。”莊薇戳起一塊厚厚黑黑,聞起來實在不怎樣的臭豆腐,放在嘴邊咬了一口,發現沒有她想象的那麽難吃,而且隨著咀嚼,還一股香味彌漫出來,越嚼越香。 三人一直逛到下半夜才回了賓館,輪流洗了澡,躺在床上看電視,莊薇對電視劇和電影沒有太大的興趣,索性趴在枕頭上做昏昏欲睡狀,沒一會,就真的睡了過去。 蘇怡和王曉琪靠在床頭邊,看著電視裏播的外國電影,有一搭沒一搭的小聲聊著天。 “小蘇,我很好奇,你當初為什麽要考軍校?” “從小就很喜歡軍裝和警服,這是我的人生目標之一。”蘇怡想了想,小聲回答道。 “那現在進了軍校,知道這個地方這麽辛苦還比別的大學嚴了太多,沒有漂亮的衣服穿,不能談戀愛,不能隨便外出,那麽多的條條框框束縛著,你後悔麽?” “不後悔!難道你後悔了?” “不後悔!” “你說小薇她會後悔麽?”王曉琪側頭看了看呼吸深長的莊薇,詢問道。 “她也不會後悔的,你不覺得,她骨子裏越來越有軍人的風範了麽?像是潛伏在她靈魂深處的軍人潛質被激發出來一樣。”蘇怡也看向熟睡的莊薇,說出她的真實感受。 “嗯……是啊。” *** 第二天,三人五點半準時醒了過來,坐在各自的床頭麵麵相覷了五分鍾。 “沿著湖跑?”莊薇提議道。 兩人點頭附和,換上運動便裝,出了賓館,沿著清湖開始跑步。拜一個月的軍校生活所賜,她們似乎已經習慣了準點醒來,準點跑步,這種規律的生活大概也將會伴隨著她們今後的人生延續下去。由此可見,習慣,真的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東西。 莊薇目測一下這個湖的大小,沿湖跑一圈大約是三公裏的距離,三人輕裝跑了兩圈後,這才停下,沿著湖邊散步,一邊看風景順便考慮早飯和午飯在什麽地方解決的問題。 “下麵就要開始野外拉練了,拉練完還要進行體能測試和考核,重新體檢後,我們才算是正式的軍校學員。”王曉琪將腳掰到頭上,遙望未來的日子,充滿了無盡的坎坷。 “按照師以下‘三三製’的編製,訓練的時候,我們可能分成三、六或九為小組進行野外拉練,我估計是以三人為小組,進行訓練,剩最後三天,再進行野外拉練考評,就是不知道小組是抽簽決定成員還是以宿舍為單位。”莊薇若有所思的分析接下來的訓練情況。 “額希望是宿舍。”王曉琪開始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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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綠軍營中俏紅妝(9) ...
結果,王曉琪的祈禱顯靈了,她們回到學校的當天晚上,所有大一新生就被打包扔上了軍車,拉到了離學校很遠的深山中。剛一下車,就被整隊拉去一處空曠的地方開始學習挖坑。 當王曉琪知道她們現在在做的事情是為了保障在野外拉練期間,能夠有熱乎的飯湯吃時,更是繃緊了她形似蘿莉的臉,認真地看著教官示範如何挖出一個完美的散煙灶。 莊薇很無語,半夜三更被拉到山上來挖坑…… “莊薇。” “到。”莊薇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條件反射的挺直腰板,立正站好。 “張敏。” “到。” 一連叫了十幾個名字後,副隊唐筱筱才示意被叫到名字的人跟她走,走到一輛軍用解放前,唐筱筱用下巴點了點車上的箱子,“抬下來,每人各一套。” 莊薇同其他女學員一起把箱子從車上搬下來,打開一看,全是軍用匕首,92式9毫米手槍和81式自動步槍。 “同誌們,從現在開始,這刀和槍將會陪伴你們度過學校裏的四年時光,訓練時好好愛護,槍在人在,訓練結束後收繳,解散。”唐筱筱夾著文件夾離開了,眾女紛紛湊近這些槍和刀,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 山中的夜晚很冷,一直到吹哨熄燈進了軍用帳篷,王曉琪仍舊一副興奮的無以複加的模樣,提著那把分給她的槍和匕首,一溜煙的鑽進了被窩,隔了好一會兒,從她被子裏傳出一陣無法壓抑的詭笑聲。 莊薇看出她對槍支的喜愛,遠遠勝過了食物,至少,她再怎麽喜歡吃,也沒有把食物帶進過被窩。 結果第二天早上的打靶訓練,王曉琪就悲劇了。規定100米內,每人十發子彈,王曉琪同學十發子彈全部脫靶。 莊薇的打靶成績是所有大一女生中最好的,甚至排在了所有大一新生打靶成績的前三名。 唐筱筱在眾新生每日例行站軍姿的時候,慢悠悠的溜達到莊薇的邊上,湊近她好奇道: “以前練過?” 莊薇知道她是在泛指打靶,身形不動,小聲的回應,“小時候在軍區大院,聽爸爸講過很多次射擊要領。” “哦……”唐筱筱想起莊薇的資料,恍然大悟。 野外拉練,比上個月平白多出了很多項目,除了每日固定的三十裏行軍拉練外,操槍基本動作、戰術訓練、擒敵技術、射擊訓練和野外生存技能,是體力、腦力等全方位的訓練。 為了方便在凹凸不平的沙土地上匍匐前進而不至於被砂石拉破皮膚,所有的人都套了兩件衣服,甚至有很多人還在肘、膝蓋等處綁上了厚厚的繃帶,整個野外拉練,對於所有的新生來說,就如同一個巨大的悲劇。 而王曉琪同學在訓練之餘,仍不忘耍寶,看著蘇怡胸,前的豐,滿,洋洋得意的挺了挺胸,道: “看來胸,部小也不是什麽壞事啊!尤其是匍匐前進的時候……”結果,被正準備用繃帶包住胸口的蘇怡狂扁一頓。 訓練中,各種問題層出不窮,中暑、拉肚子、胃疼、皮膚過敏、肌肉拉傷、痛經、腳泡破了……教官們為這些八零後們的嬌生慣養頭疼不已,一邊感歎著一代不如一代,一邊狠狠地想著法折騰他們,好像不把這幫大一新生的懶筋抽掉,誓不罷休。 *** 野外拉練第十天晚上,距離拉練第一天被扔下的地方,大概三百多公裏,莊薇、王曉琪、蘇怡三人被安排在營地外值夜,同樣一起值夜的,還有大一的十二個男生。 半夜三點左右,莊薇持槍站在營地的西南方,寂靜的山林,哪怕有一點風吹草動,都很容易讓人察覺,就在莊薇盯著暗夜裏的某個點默背軍事理論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在離莊薇約五十米的地方晃了一下,整個影子一閃而過。 莊薇一下子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將槍反背在身後,手摸到腿部綁定匕首的地方,貓著腰向黑影晃過的地方慢慢走去。 剛靠近目標點,一個黑影突然從莊薇左側的大樹後麵躥了出來,莊薇下意識的抬腿側踢出去,眨眼間與黑影走了三招,就在莊薇想要拔出腿上的匕首進行攻擊時,那個黑影一手按住莊薇的肩膀,以手為刀將她手中的匕首震落,反身側壓,將莊薇死死的撲壓進草叢裏,兩人的爭鬥不過眨眼的功夫,莊薇就被那個黑影繳了械,製住了手腳和嘴巴,身上的重量更是表明,她正被一個至少120斤以上的人緊緊的壓著。 “擒敵動作不錯,就是力度不夠,應該加強力量訓練。”壓著莊薇的人靠在她的耳朵上,小聲的分析莊薇的不足。 莊薇的身體僵了僵,不知道是因為靠在她耳邊的呼吸,還是聲音非常熟悉的關係,莊薇動了動腦袋,示意來人放開她的嘴巴。 方淼明白了莊薇的意圖,放開捂著莊薇嘴巴的手,身體卻沒動。 “你在這幹什麽?” “噓噓。”方淼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大方的回答隱私問題。 “不是指定了地點,男生在營地正西麵麽?” “這兒離我的帳篷近。” “你要壓到什麽時候?”莊薇開始掙紮。 “把上次的本兒壓回來。”方淼不為所動。 “……上次緊急集合,是你?”莊薇停止掙紮,想到十一前的那次緊急集合,在女生宿舍門外被她撲倒的人,居然是他? “我的腦袋到現在都還有個包。” “抱歉,我沒控製好力度。”這點,莊薇沒有懷疑,當時很混亂,她以為隱約聽到的那個撞擊聲隻是他們一同落地時所產生的,沒想到,居然是他的腦門敲到了地麵。 “行,請我喝酒,我就原諒你了。” “好。”莊薇一向是個敢作敢當的好孩子,聽到方淼的要求,立馬點頭答應了。 仿佛就是為了讓莊薇請他喝酒一樣,聽到肯定的答案,方淼立馬從莊薇的身上跳了起來,還不忘把趴在地上的莊薇也拎起來。 “那就等你考核過關後的第一個周末。”方淼想了想,開口道。 莊薇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方淼吊兒郎當的向她行了個軍禮,晃著腦袋走了。 莊薇待在原地,從草叢中摸回她的槍和匕首,所用東西歸到原位,握著有些酸疼的手腕,若有所思的扭了扭腕部,“力量訓練?” 說實話,這是入學新訓以來,第一次有人指出她的不足之處,不是因為她有多麽的優秀,挑不出一點錯處,而是跟其他的三十二個女學員甚至是大一學員比起來,莊薇的綜合素質實在是優秀太多了。 有些優越感是在無形中萌發的,尤其是某些壞習慣,很容易在這種環境中滋長,還不容易讓人察覺出來。 想到自己的花拳繡腿,居然還洋洋得意的沾沾自喜,莊薇暗自為自己近期的行為捏了一把冷汗,重新回到崗位上,不再吊兒郎當的一心兩用,靜下心來,專心站崗。 *** 野外拉練第十五天,莊薇吃過菜根,扒過蛇皮,烤過兔子,蹲在茂盛的草叢中解決過內需,磨壞了一雙軍鞋,挑破了腳上的三個水泡,為了增強出拳的力度和速度,莊薇特意找教官問了一些關於力量和敏捷度的問題,結合王曉琪的武術學習,每天拉練、訓練結束後,莊薇把所有休息時間都用來鍛煉自己的體能和學習武術、擒拿。 就在眾人盼星星盼月亮的迎來了野外拉練第二十三天,眼看著勝利在望,就要熬出頭時,負責新訓的總教官帶來一個對新生來說,是噩耗的消息。 半個月後,全國軍校入學新生進行聯合公開考核,啥意思?說白了,就是眾目睽睽之下考核全國所有的軍校新生入學後的新訓情況。 這則消息一公布,大一的新生們瞬間蔫了,抱持著關起門來丟自己的人也就算了,怎麽也不可能讓你丟人丟到外人麵前去的原則。他們絕對會在今後的半個月裏,被教官和隊長們操練致死。 就在大一新生猜測會有更嚴酷的訓練等著他們時,野外拉練第二十四天的早上,眾人在曙光中急行軍了三十裏,等在他們前方的,是成箱的啤酒和新鮮出爐的各種美味飯菜。 剛一見到這些山珍海味時,大一新生們的心情是極度狂喜的,啃了快一個月的草根,喝了近一個月的溪水,這些東西的出現,簡直是老天開眼,天降雞腿。 隻是,興奮過後,眾人再看向總教官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新生們硬生生打了個寒顫,警醒了。 鴻門宴——這是眾大一生的心聲。 結果,鴻門宴的當天晚上,除了學校的醫療和炊事相關人員,所有的隊長和教官全部撤離了駐紮營地。第二天天還沒亮,麵對新生的,是幾個非常陌生的臉孔,由他們代替各隊隊長執行剩下的拉練任務。 王曉琪說,憑著多年習武的直覺,她在這些新教官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後來,莊薇才明白,與其說是危險氣息,不如說是死亡的味道,隻有經過死亡洗禮的人,才會有的那種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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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綠軍營中俏紅妝(10) ...
從地獄到天堂再到地獄,對於軍校的大一新生們來說,整個過程不過二十四小時。 特訓第一天早上。 上午五點,新教官命令不分男女每個學員加重負重10公斤,急行軍5公裏,規定時間內完成。 上午八點,指定地點匍匐前進來回50次。 上午十點,所有會遊泳的學員全部跳進二十幾米寬的溪水中來回遊10次,不會遊泳的學員由教官親自教導遊泳技巧,十分鍾後,紛紛被教官們踢下水。 下午一點,雙手平舉81式自動步槍,一動不動站軍姿兩個小時。 下午四點,射擊訓練。 晚上七點,潛水式伏地挺身,三組,每組8至10次。 晚上九點,擒拿格鬥訓練。 晚上十點半,結束。 以上訓練,兩千多名新生,隻有屈指可數的幾個人勉強堅持下來,幾近全軍覆沒。 *** 王睿和他的隊友覺得很無奈,接到訓練菜鳥的任務已經讓他們很鬱悶了,誰知道,到了地方一看,比他們預想的還要慘,這哪裏是菜鳥?簡直連鳥蛋都算不上,看著眼前這些‘嬌滴滴’的軍校新生們,再低頭看看上麵下達的訓練任務,突然覺得蛋疼。 結果,一天訓練下來,果然不出他們所料,幾近全軍覆沒的成績,讓他們渾身都開始泛疼了。 “要不,改改訓練方案?再照顧一下女同誌?”半夜時分,九個被臨時調來的教官蹲在帳篷裏討論訓練的方法問題。 “他們不是半個月後考核麽?就按照考核內容多累加些要求不就得了?”作為此次任務的領隊,王睿提出解決的辦法之一。 “照顧女同誌?現在的小女生們對男權女權的問題特別敏感,你還是別沒事找事了。”其中一人提出不同的意見。 “我同意,男女早該平等了,上次海陸空聯合演習遇到的那幫女海軍陸戰隊員,就差點沒把我的脖子給擰斷了。”另一人開始爆料。 “那是因為你太挫了。”眾人一同鄙視之。 王睿想了想,做最後總結,“還是先按照今天的計劃訓練,對他們來說這些要求一點也不高,日子過得太舒服了,一點苦都吃不得,還做什麽軍人?” 一錘定音,也徹底敲定了這幫大一新生們未來十幾天的悲慘命運。 *** 女生帳篷裏,‘老弱殘兵’躺了一地,就連從小習武的王曉琪都忍不住抱怨新來的這些教官很變態。 “學校隻是不想讓我們丟人丟到其他學校,加強訓練力度也是必然的。”莊薇打了個哈欠,雙手枕於腦後,小聲分析道。 “小薇,憑我多年混跡軍人堆裏的經驗,這些教官十有八九是特種部隊的。”王曉琪神秘兮兮的湊到莊薇的耳邊,說出她的推理後,好半天不見反應,這才發覺莊薇的呼吸綿長,明顯已經睡著了。 王曉琪頗感無奈,打了個哈欠,卷著被子開始睡覺。 第二天,訓練繼續,同樣的訓練內容和時間,卻沒能像昨天一樣持續進行到最後,也許是昨天操的太厲害,還沒到早上10點,近乎一半的新生被抬進醫務隊所在的帳篷,半天醒不過來。 女學員更是悲催,隻剩下包括莊薇和王曉琪在內的三個人,其他人全部被橫著抬走了。 教官們看到這樣的情況,不得不臨時改了訓練任務,減掉了強度很高的訓練項目,留下了射擊訓練、格鬥和遊泳登岸訓練,剩餘的時間,全部用來學習軍事理論知識。 80式軍用指北針的使用、軍種手勢、軍事地圖等等各種野外作戰、生存的注意事項。 晚上9點,教官們宣布今天的訓練結束,並且在不影響其他學員的情況下可以自由活動。 剛解散沒多久,莊薇、王曉琪、蘇怡三人找到一處空曠隱秘的地方做‘沙包’練習,當然,充當沙包的是王曉琪。 王曉琪和蘇怡在一邊對打,莊薇則找了一顆歪脖子樹,掛在上麵做引體向上。 王睿和幾個隊友從營地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淡淡的月光下,兩個人在一處空地練習出拳和側踢,另一個人則掛在離她們不遠的地方,一下一下做著引體向上,就算她們刻意壓低了聲音,拳頭和衣服的摩擦聲仍是瞞不過王睿他們幾人。 雖然隔的很遠,還有樹木灌叢的掩護,可王睿他們還是一眼就看出這三個夜晚訓練的,是清一色的娘子軍,隻是由於夜色太濃,就算王睿他們的視力再好,也無法辨清她們各自的長相。 幾人停住腳步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興趣盎然。就在這時,掛在樹上的那個女學員突然停下動作,似乎向他們所在的地方張望了幾眼。 “小薇,咋了?”王曉琪一邊低聲向蘇怡指出她的不足之處,一邊輕鬆的用手臂隔開她的攻擊,看到莊薇的異樣,一心三用的開口問道。 “沒。”莊薇搖了搖頭,覺得有些神經過敏了,做了幾個拉伸的動作,對打得不亦樂乎的兩個人提議道: “曉琪,我跟小蘇兩個人一起上,如何?” “咦?有意思,來。”王曉琪的聲音透露出了興奮,二話不說甩開身上的外套,隻穿著背心,對著兩人做了一個類似come on的動作,洋洋得意的擺好架勢。 莊薇矮身向王曉琪滑了過去,冷笑一聲,“戰場上可沒人等你擺造型。”出手就是卸顎的殺招。 “靠,來真的?”王曉琪聲音興奮的高了兩度,後仰躲開莊薇的攻勢,左腳迅速踢向莊薇的下顎,莊薇改抓為抓按一把將王曉琪的左腳連著她整個人一起按到地上,旁邊的蘇怡適時插手,抬腿就向王曉琪的胸,部踢去。 “靠,別襲胸,已經夠小了。”王曉琪迅速屈膝踢開莊薇,用手去擋開蘇怡的攻擊,恨聲道。 “濃縮的才是精華。”蘇怡出拳襲向王曉琪的麵門,還不忘調侃。 “你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王曉琪反擊回去。 三個人打作一團,一邊打還不時傳出王曉琪和蘇怡有些少兒不宜的對話,使得蹲在不遠處的幾個教官聽到她們的對話內容,一時有些尷尬,大眼瞪小眼半天,一個人才開口道: “嘶,這幫小丫頭下手還真夠狠的。” “最毒婦人心,古人誠不欺我。” “有意思,這才有點軍人的範兒。”自動忽略了她們的對話內容,幾人總結道。看了一會,教官們才在不驚動她們的情況下潛回了營地。 第二天,王睿就在女生中認出了昨晚的那三個女學員,不是因為昨晚看清了她們的長相,而是在各項訓練的時候,她們是所有女學員中完成的最好最快的,甚至在力有餘的情況下,主動幫助其他的女學員。尤其讓王睿感興趣的是,所有的女學員都以那個看起來高高瘦瘦的女生為主心骨。據他所知,這批男女學員是分開訓練的,而且在他來之前,女生的教官還沒委任過班長。 “班長?”莊薇完成射擊訓練,剛站到靠後的位置,就被王睿攔住了。 莊薇一愣,搖了搖頭,又覺得不對,立馬挺身站直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鏗鏘的回答道: “報告教官,不是。” 王睿這才發現,她的五官居然長得很精致,雖然一臉嚴肅,皮膚呈古銅色,卻絲毫不妨礙她的美麗和滿身的英氣。 這可真是稀奇事,非藝術類和醫學類的軍校居然出美女了。 王睿點了點頭,卻沒再說什麽,隻是注意到莊薇的兩隻手上很專業的綁著兩條繃帶,是為了練拳或是用來進行力量訓練而用的綁手繃帶。 *** 事實證明,高強度訓練還是有些用處的,教官們改了訓練的策略,循序漸進的累加訓練強度,沒過幾天,新生們就跟上了訓練的頻率,並且做得越來越好。恢複到第一天的訓練內容時,已經是特訓的第七天了,雖然還會有女學員跟不上大部隊的步伐,卻也不至於完成不了訓練項目,隻是完成時間延長了一些罷了。 特訓第八天淩晨三點零三分二十八秒,一向淺眠的莊薇被帳篷內細微的異樣存在感驚醒,同樣被驚醒的還有對危險氣息很敏感的王曉琪,結果還沒等莊薇作出反應,她就被教官扮演的‘敵人’之一抹了脖子。 而王曉琪卻靈活的躲過了第一撥死亡,卻沒在教官的手下走過兩招半,就被命中了喉部,‘陣亡了’。 20分鍾,無聲無息中,千名學員被9個教官帶領的其他小部分學員滅了口。 1:9的懸殊比例,結果還輸得如此慘烈,麵對這小規模偷襲演習的結果,教官們很生氣,獰笑著不帶一個髒字的把學員們罵的比北京猿人還不如,當場就被教官拉出去操練,操到幹吐血有出氣兒沒進氣兒的地步才罷休。 教官們滿足了,學員們悲劇了,第二天訓練的時候,學員們差點沒爬起來,狠命撐著完成了一天的訓練項目,教官喊解散的那一刻,莊薇渾身癱軟的趴到了地上,仰望著繁星點點的星空,鼻端是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營地邊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屍體’,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看起來有點嚇人,眾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就隻是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挺屍。 “怎麽?不趕緊洗漱睡覺,是還沒練夠?那直接負重越野吧?”某個教官的聲音從軍帳裏傳了出來,話音剛落,眾學員紛紛連滾帶爬的往自己的軍帳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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