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孤寂的心,她也會給他捂熱了。
海風吹拂,潮濕的屬於海水特有的腥味,在天空中飛揚。
相當的清爽。
浩瀚天地,茫茫海洋。
在孤寂的心,也會在這樣的廣袤天地間被打動的吧。
紅衣女子微笑,很自然的抬手抓過獨孤夜手中的酒壺,為自己斟了一杯,動作相當的豪爽。
帶著一種異族女性獨特的豪邁。
獨孤夜,微微皺眉。
“夜夜,你快看,有好大的……”
被兩個商人抱起來的軒轅玉興奮中,正回頭朝著獨孤夜招手,想讓他也來看,就見到了那個陰魂不散的紅衣女子。
滿腔的興奮頓時凝結,軒轅玉嘟起了小嘴巴。
“哥哥……”拽了一下正指手畫腳興奮不已的軒轅玄,軒轅玉朝紅衣女子的地方嚕了嚕嘴。
軒轅玄見此轉頭順著軒轅玉的視線看去。
頓時一雙小眉頭也皺緊了。
那抱著軒轅玄和軒轅玉的兩商人,見此笑道:“怎麽了,小寶貝們,怎麽不高興了?”
這兩小寶貝長的如此可愛,可不適合板著臉。
軒轅玄和軒轅玉沒有回答,隻扭著頭看著那紅衣女子,氣鼓鼓的鼓著那腮幫子,像兩隻青蛙。
好不要臉,又來了。
夜夜都說了不喜歡她跟,她又跟來了,討厭,真討厭。
紅衣女子感覺到了軒轅玄和軒轅玉的視線,一下就笑了,不但不避讓,反而朝軒轅玄和軒轅玉舉了一下手中的酒杯,朝著兩人挑釁的一笑。
雖然,跟這兩個小不點計較,太失風度。
但是,氣氣這兩小家夥也好。
軒轅玄和軒轅玉瞪眼,然後唰的轉頭,對視。
雙眼微眯,狐狸笑容隱藏。
“叔叔,放我們下來,我們要去爹爹那裏。”
軒轅玉彎起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朝著抱著她的商人,甜甜的笑。
那商人立刻滿口乖巧可愛讚揚的,把軒轅玉和軒轅玄給放了下來。
而離的並不遠的紅衣女子自然是聽見了軒轅玉這句話,不由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
爹爹?不是夜夜嗎?
這兩小要搞什麽?
撒著小腳丫一通小跑,軒轅玉和軒轅玄朝著獨孤夜就撲了過去。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左一右的撲到獨孤夜的腿上,甜甜的叫了一聲:“爹爹。”
獨孤夜啞然。
不過那冰山臉,萬年都不曾動容,這一聲爹爹雖然讓他驚訝,但是還不到他色變的程度。
隻低頭看兩小這又是要出什麽怪主意。
而隱藏在遠處,裝扮成兩個船員正裝備東西的雲召和摩羯,一聽此言,兩人齊齊一個不小心,砰的撞在一起。
鼻尖對鼻尖,撞了個頭暈目眩。
爹爹,好強大,好敢喊。
甲板上,軒轅玉爬到獨孤夜腿上坐下,揚著小臉蛋軟軟的童聲道:“爹爹,娘親就在前麵,我們馬上就可以找到她了是不是?”
獨孤夜微揚眉,沒說話。
一邊站在獨孤夜腿邊的軒轅玄則立刻接過話去,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爹爹說了,我們的娘親就在前麵終點的地方等我們。
我們一家很快就可以團聚了。”
軒轅玉聽言捧著小手,滿臉燦爛的笑容道:“好想娘親,好像娘親抱抱。”
“哥哥也想娘親。”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了幾個月都沒見到琉月和軒轅澈,兩http://
小說著說著就有點眼睛紅了。
那小摸樣兒,一時間可憐極了。
讓周圍冷血是商人們,幾乎都想走上前來,摟過兩小好好的抱著安慰一下。
獨孤夜見此,知道兩小是想他們自己的娘了。
當下,緩緩伸手揉了揉兩人的頭頂。
無聲的動作,淡漠而冰冷的容顏,反而坐實了為人爹爹,無聲安慰兩小,自己也思量的情緒。
軒轅玉見此狠狠的揉了揉發紅的雙眼。
朝著獨孤夜甜甜的一笑後,轉頭看著旁邊微微勾勒了嘴角,仿佛在看戲一般看著他們的紅衣女子。
小嘴一扁,雙眼透露出討厭的情緒,嘟著嘴巴道:“你好討厭,一直纏著爹爹。
爹爹都說了是帶我們去找我們的娘親的,你還不離開。
討厭,你想要爹爹不要娘親,討厭。”
軒轅玉此話一出,軒轅玄立刻接著道:“我們去找娘親,我們一家人要永遠在一起。
娘親是天底下最好的娘親。
不要你,我們不要你,爹爹也不要你,你走,你走。”
說罷,咚咚的跑過去,一雙小手就使勁的推那紅衣女人。
兩http://
小說的話雖然帶著軟軟的音調,也不是太清楚和有邏輯性。
但是,周圍的人都聽懂了。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紅衣女子的身上。
有鄙視的,有驚豔的,有討厭的,有輕蔑的。
有的喜歡這兩個小家夥的女人,甚至就開始低低的罵人。
什麽拆散人家的狐狸精啊。
什麽不要臉啊……
等等等的詞語在空氣中飄蕩,飛揚。
在如此不好的視線中,紅衣女子就算沉穩過人,也不禁受不住那異樣討厭的眼神了。
收斂了臉上的微笑,紅衣女子殺氣騰騰的朝軒轅玄和軒轅玉豎了一個大拇指。
好,好,小小年紀居然給她來這一招,
夠狠,夠絕。
而顯然獨孤夜寵著他們,並不打算幫她,出聲澄清。
“你們給我等著。”
小小的威脅一聲,紅衣女子唰的站起來,轉身走人。
今天居然栽在這兩個小家夥手裏,等著,看她以後怎麽收拾他們兩個。
看著紅衣女子就這麽走了,而且以後在這船上肯定不好過分接觸夜夜,軒轅玄和軒轅玉轉頭齊齊彎眼,伸出小手,啪的拍了一下。
敢跟他們搶人,哼。
獨孤夜見此麵色未變,而那眼底深處卻一閃而過微潤,好聰明的家夥。
遠處,撞的頭昏的雲召和摩羯見此,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隻浮現了一個名稱,狐狸,兩隻險惡的黑狐狸啊。
風清月白,海上潮聲。
有了軒轅玄和軒轅玉的這一下狠招。
紅衣女子不知道是因為不好意思,還是另有想法,一路上沒有在出現,仿佛消失在這艘船上一般。
獨孤夜,軒轅玄和軒轅玉頓時落得一個清靜。
兩小不由鼻子眼睛都笑沒了。
而獨孤夜看著兩人的得意樣兒,越發覺得有點神似琉月,麵上無變化,可那心裏越有點寵著兩人了。
任由他們一路上高興過去。
海上波濤起伏,一路蜿蜒北上。
行過北牧的邊緣,朝著越發北上的地方而去。
春末夏初,繁花似錦,越發燦爛繽紛。
此時節,在靠著天辰沿海的碧波裏,一艘樓船也下了水,開始朝著北上方向航去。
碧波蕩漾,沙鷗飛翔。
藍天白雲下,樓船精美,在海麵上悠然前行。
“這獨孤夜到底要到哪裏去?”秋痕看著手中杜一的消息,抓了抓頭發,滿臉的詫異。
這已經過了北牧的境地,在往上就是刺梨和漠河了。
這兩地方,可就遠了去了。
他沒事,跑那麽遠幹什麽?
“你管他跑哪裏去,那兩位都不管,你管什麽?跟著走就是了,就當出門遊玩,在說本來也是出門遊玩。”
彥虎接過話來,癟嘴朝坐在甲板上吹風的軒轅澈和琉月嚕了一下。
秋痕看了眼悠閑的軒轅澈和琉月,淡定了。
他們都不急,他急什麽?
當下,與彥虎優哉遊哉的賞風起來。
坐在藤椅上,軒轅澈琉月半躺著,神色輕鬆休閑極了。
“有三年多沒出海了。”
琉月望著飛翔的海鷗,感歎了一句,伸手捏起一顆葡萄,丟入嘴裏,一邊順手喂了軒轅澈一顆。
軒轅澈咬著葡萄,點點頭道:“是啊,不過那次出海誰有這樣的好心情,嗯,有點酸。”
琉月聽軒轅澈嫌棄葡萄酸,當下轉過身來,半靠在藤椅上,很仔細的提起那串葡萄選擇。
一邊道:“我還是喜歡這樣。”
“我也喜歡這樣。”軒轅澈轉頭對著琉月微笑。
琉月見此伸手就給軒轅澈塞了一顆葡萄。
軒轅澈一牙咬下去,酸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這顆更酸,怎麽全是酸葡萄?”
琉月揚揚手中專門挑選出來的青葡萄,朝軒轅澈微笑:“甜的我吃。”一邊在把手中的青葡萄塞到軒轅澈的嘴裏。
軒轅澈齜著牙,臉上卻洋溢起寵溺的笑容。
伸手捏了捏琉月的鼻尖,扯下一顆紫葡萄喂進琉月的嘴裏,笑著道:“好,甜的你吃。”
琉月聞言一下就笑開了。
碧海藍天下,隻見軒轅澈和琉月圍坐在一起,你喂我一顆甜的,我喂你一顆酸的。
一個甜的眉眼彎彎的笑。
一個酸的輕柔的笑。
那溫馨的氣氛圍繞在兩人身邊,濃厚的就如一個天地,在也包圍不下其他。
沒有心急火燎的追軒轅玄和軒轅玉。
更加沒有惱羞成怒的咒罵獨孤夜。
軒轅澈和琉月就好似借著獨孤夜這緣由出來玩一般。
把他們出宮的借口早就拋在了腦後,肆意的享受這閑暇的悠閑。
沒人擔心軒轅玄和軒轅玉。
有獨孤夜,雲召,摩羯,三個人在,還需要他們兩去擔心的話,那三個人就該死了。
悠閑自若的結果就是軒轅澈牙酸的吃不下飯。
錯過了午膳,而下午時分肚子餓的咕咕叫。
琉月好笑的當下,難得請命給軒轅澈釣條海魚上來顯顯她的手藝。
樓船上,聽說琉月要顯手藝了。
當下,除了琉月自己,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戰。
當年那一餐全蟲宴,早已經從慕容府裏傳遍了整個天辰京城眾百官,那可是多麽驚心動魄的皇後親自下廚。
以致多麽具有創意性的餐點。
這在天辰的曆史上,絕對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因此下,就連已經適應了這麽多年的軒轅澈,也抱定了一顆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念頭。
英勇的點頭,準了,而且還得笑臉相迎。
魚竿垂釣,獨坐船艄。
這是多麽有意境的垂欄獨釣。
軒轅澈在彥虎等人的快速動作下,抓著魚竿已經坐在了船艄,迎著燦爛的陽光開始垂釣。
在這麽廣袤的海域裏釣魚,他還是第一次。
觀天,觀地,感覺還真正的不錯。
“月兒,你怎麽還不下鉤?”
看著自己已經一杆釣起一巴掌大的魚兒,軒轅澈轉頭笑看著琉月,說要釣魚,結果他都弄好了,她都還沒做好準備。
琉月斜眼看了一眼軒轅澈的獨坐船艄,漁翁垂釣,巴掌小魚,邪笑的扯高了嘴角。
“讓我教你怎麽才叫釣海魚。”
擺弄著秋痕滿臉狐疑遞上來的東西,琉月示威一般的朝軒轅澈揮了揮。
軒轅澈看著琉月的漁具,無言。
隻見秋痕遞上來的那裏有什麽魚竿,魚鉤。
而是一樓船停泊的身後用來停靠用的三叉鐵鉤。
三叉鐵鉤上麵掛著一條有手臂那麽長的活魚,魚兒正拚命的掙紮,泛出絲絲血跡。
而那三叉鐵鉤的身後綁著船上用來扯帆用的麻繩,幾乎有他半個手臂粗、
用這個釣魚?
軒轅澈啞然,這東西是用來釣什麽魚的,那有這麽大的魚?
琉月見軒轅澈啞然,一副以為她拿他開心的神色,不由笑了笑,手提著那三叉鐵鉤在空中一輪。
呼的一聲就遠遠的投擲了出去。
一邊道:“看來,你上次沒注意這海裏的魚有多大。”
海魚的海魚,要吃就要吃極品,幾十斤重的隻有海裏才有的大魚,那才夠勁道。
跑海裏釣巴掌大的小魚,虧他軒轅澈想的出來。
那她不如找條河溝釣算了。
軒轅澈聽琉月如此樣說,眨了眨眼。
很遺憾,上次他全副心神都在注意怎麽對付冥島,怎麽會注意到海裏的魚有多大。
更何況,那麽大的船隊,就算有大魚也早就躲了遠去,他能見過什麽。
軒轅澈從來不在琉月麵前不懂裝懂。
當下很虛心的提起魚竿,也掛了一尾活魚上去,學習。
不過,那體積跟琉月的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琉月見此笑的邪惡的道:“比比誰釣的大,輸了的人自己看著辦。”
軒轅澈聽言伸手就彈了琉月一下,這不明擺著欺負他,不過卻並不打擾琉月興致的點頭笑道:“好啊。”
琉月頓時笑著靠在軒轅澈的身上。
一旁的秋痕,彥虎,杜十一等人立刻也鬧騰了開來。
“下注,下注,我賭夫人贏。”
“我也賭夫人贏……”
“……”
出了宮,有軒轅澈和琉月帶頭,秋痕等人也放開的鬧騰了。
琉月見此蹭蹭軒轅澈,似笑非笑的道:“沒人賭你。”
軒轅澈一手握著魚竿,一手摟著琉月的腰,見此也似笑非笑的道:“真沒眼光,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嘛。”
琉月聞言眼中邪光一閃,以口俯耳朝軒轅澈嘀咕道:“若是誰輸了,那晚上……”
軒轅澈聽言本就妖魅的臉色更妖,低笑道:“依你。”
一句依你的話才出口,琉月手腕一抖,那麻繩瞬間就繃直了。
“有魚上鉤。”
秋痕,彥虎等人眼尖,立刻就叫囂了起來。
琉月腰板一挺,一下站了起來,朝軒轅澈飛了個吻,笑道:“你今天輸定了。”
說罷,手筆直的一抖,那淹沒在海水裏的麻繩,立刻猶如一條筆直的長槍,唰的筆挺了起來。
緊接著琉月手狠狠的一拽,緊接著一扯。
一股力道順著麻繩疾飛而出,直擊麻繩彼端的大魚。
立時,水花破空,潛伏於海水下之大魚,被琉月全力一拽給生生的扯出了海麵。
白色,龐大的身軀,在陽光下散發著陰森氣息的牙齒,高高的鰭,一副君臨天下的威猛,稱霸海洋的凶狠。
“虎鯊?”琉月一愣。
她隻想釣個幾十上百斤的石斑啊,大白啊,等魚類,怎麽把這凶神惡煞的東西給釣著了。
“天,這是什麽東西?”秋痕詫異了。
揉揉眼,彥虎瞪圓了眼:“這是魚?”他怎麽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大的魚。
一邊說一邊幹脆扯過琉月手中的麻繩,一通狂扯,拽著那在海裏飛湧,掀起無數浪花的虎鯊,給直扯了過來。
“好家夥,恐怕有上千斤。”彥虎咋舌。
“沒有,頂多三四百斤。”琉月詫異過後,搖頭道。
魚在水中的力量,要大過它本身太多,虎鯊,應該還沒有上千斤的吧,據她的知識範圍。
“三四百斤。”周圍的圍過來的侍衛們聽言,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乖乖,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重的魚
“拉上來,拉上來。”彥虎和秋痕開始一起扯。
那虎鯊力量雖強,但是麵對彥虎和秋痕兩人,還是隻有被蠻橫的給朝樓船方向扯了過來。
虎鯊越是靠近,那龐大的身軀越是顯現的完全。
周圍侍衛們的轟鬧聲越發的明顯,喧鬧和興奮。
站在琉月身邊的軒轅澈見此,伸手揉了揉眉心,低頭看了眼自己桶裏巴掌大的小魚,那個汗顏啊。
自尊心作祟的小心翼翼提著桶,就朝船沿上挪,他要毀屍滅跡。
而旁邊興奮的群侍衛沒注意到他,琉月也背對著他,不過琉月嘴角的笑,越來越大。
一步站定在船沿上,軒轅澈很幹脆的把桶裏巴掌大的魚一倒,然後準備收杆不釣了。
然而,沒想他才正準備收杆,那魚缸上陡然傳來一股大力。
軒轅澈一個不察,又站在船沿上。
瞬間,琉月等人隻聽見噗通一聲,轉頭就見軒轅澈不見了,而水裏一道水痕蜿蜒而出,是魚。
短暫的寂靜,緊接著轟然大笑。
軒轅澈居然被魚拽了下去,這一世英名,一世英名啊。
笑聲中,那海水一個巨浪翻開,一道白影破水而出快速前去,琉月一怔:“大白鯊。”居然是大白鯊。
而它的身後,惱羞成怒的軒轅澈一個飛身串出,一拳頭就朝那大白鯊砸去,居然用拳頭對付大白鯊,喔,這真是一項具有創意的想法。
海鷗飛翔,浪白風輕。
藍天碧海,妖嬈無限。
就在這妖嬈無限中,軒轅澈赤手空拳,惱羞成怒的對付大白鯊,沒有收到效果。
大白鯊僅僅三個轉身,軒轅澈就被扔在了身後,怎麽也追不上了。
軒轅澈在陸上稱王。
海上,不好意思,他還真遜色海霸王不少。
隻好幹瞪著眼盯著大白鯊飛遁。
結果引來船上所有人的哄笑,讓軒轅澈挺覺得臉麵無存的。
他是不是該考慮什麽時候調教,調教,他的侍衛們了,一個個快蹬鼻子上眼了。
加餐比試的結果不言而喻。
至於琉月和軒轅澈賭了什麽,最後是怎麽解決的。
這在那個夜色明朗的夜晚中,進行了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友好的交流和切磋,以及纏綿。
追擊軒轅玄和軒轅玉的行動在展開。
不過,為首的軒轅澈和琉月,好似更像是出門度假,悠閑著。
海風飛揚,浪花朵朵。
這海上的行程說慢不慢,說快不快。
兩個月後,初夏時節,獨孤夜和軒轅玄軒轅玉所乘坐的商船,在漠河國境停靠。
而不知道是商隊和商船出了問題。
還是漠河的港口出了問題。
本來與漠河國境一向商貿往來很頻繁的刺梨的商船,居然沒有一艘停靠在漠河接近都城的港口。
而且,據碼頭的人透露,一個月內刺梨的商船也不會在這裏靠岸,好像是刺梨國內部自己出了點問題。
獨孤夜本欲搭乘刺梨的商船,直接回刺梨。
卻沒想到有這樣一招。
無奈下,隻好該走陸路,從漠河首都行徑過去了。
然而,他卻不知道。
等他和軒轅玄軒轅玉離開漠河碼頭的時候。
那早先被吩咐不準靠攏的刺梨商船,立刻靠了岸,所有的商貿一切正常。
哪裏有絲毫出了問題的摸樣。
這,隻是有人做了小動作,封鎖了此碼頭而已。
漠河均嘉城,離漠河都城最近的誠實。
非常流暢的石頭建築,以一種完全有別於天辰的古樸和中原的典雅渾厚,這裏的建築充滿了隨意性和創造性。
圓形的石頭屋,高高的尖利的屋頂。
白色的牆麵,紅色的櫥窗。
那是一種充滿了活力的色澤和氣息。
“哇,真漂亮。”
軒轅玄穿著一身獨孤夜才給他買的小馬甲,精神極了。
此時,正一麵扯著上麵閃亮的點綴物,一邊看著均嘉城的異域風格建築,整張小臉上麵的興奮和高興,就沒消停過。
“是啊,真好看。”
軒轅玉則穿著一件公主裙,蓬鬆鬆的,趁的軒轅玉越發的猶如一個洋娃娃一般的好看,此時不住的點頭。
“這樣就漂亮了?這均嘉城可連漠河首都一層都比不上。”
就在軒轅玄和軒轅玉滿臉土包子進城的興奮中,一道輕笑的聲音傳來,身邊一身紅衣,卻做男人打扮,手舞著折扇的紅衣女子笑道。
三人立刻看了突然出現的紅衣女子一眼。
在船上整整消失了三個多月,還以為她早就沒那個耐心走了,沒想顯然,他們的預料有點偏差。
嘟了嘟嘴,不過此時正被漠河的異域風情吸引住的軒轅玄和軒轅玉,難得的沒有理會紅衣女子,猶自打量周圍的一切。
而獨孤夜則任然是沒什麽表情,隻拉著兩小緩緩的走著。
“既然來到漠河,我做個東道如何?”
紅衣女子一身男裝,揮舞著折扇,到有幾分男子的颯爽,此時笑看著獨孤夜道。
獨孤夜聽言,冷眉微微的動了一下。
斜眼緩緩的掃了紅衣女子一眼,神色中蘊藏著一絲冰冷:“刺梨商船,是你做的?”
聲音淡冷,是詢問,更多的卻是肯定。
紅衣女子沒想獨孤夜不愛說話,一說話卻是如此的洞曉一切,不由有一瞬間的愣怔。
獨孤夜見此拉著兩小繼續前行,麵冷如水。
雖然,他在與軒轅澈爭天下的時候敗了下來。
但是,他是誰?他是那孤高絕頂的傲雲太子,獨孤夜。
那個曾經與一統中原的大帝軒轅澈,並肩而立。
他不是看不透,他不是猜不著,他不是蠢的什麽都不知道。
他隻是不想開口,不想跟外人多言。
但是,並不表示就能讓其他人把他當傻子耍。
今日,隻是點出,並沒動怒。
不過是因為紅衣女子並無惡意,否則……
紅衣女子一瞬間的愣怔後,到也爽快,笑著道:“是,既然你來漠河,何必就這麽急著走,看看我漠河,讓我一盡地主之誼也好。”
獨孤夜拉著兩小,沒有答複,紅衣女子也沒要他答複,笑著上前一步:“我說……”
“快,快,晚了就沒地方了。”
“快點,快點。”
一話才出口,伴隨著獨孤夜前行的腳步一轉彎,相對剛才街道上的人煙稀少,仿佛就好像冰火兩重天一般,這條街上的人陡然的多了不知道多少。
而此時,更多的人正在朝著這邊而來。
紅衣女子的言語立刻被淹沒在了嘰嘰喳喳的人群中。
“看熱鬧,看熱鬧。”
“走,我們也去看熱鬧。”
軒轅玄和軒轅玉一見,立刻興奮了,拉著獨孤夜的手,撒起小腿兒就朝人群集中的地方跑。
獨孤夜見此也不攔著,加快腳步前行。
紅衣女子見此揚揚眉。
看來這獨孤夜比她想象中還疼這兩個小家夥,那麽,看來她……
心中轉著主意,紅衣女子也微笑著跟上。
“喂,我說兄弟,前麵發生什麽事情了……”
紅衣女子邊前行,邊打探的話一出口,就發現自己多問了,因為很簡單,她已經看清楚前麵是什麽事了。
當下,頓時掩了口輕笑了起來。
前方不遠處,一座高高的石樓矗立在均嘉城最繁榮的地段上,此正是均嘉城城主的府邸外沿閣樓。
此時,那閣樓上紅綢集結,紗幕遍地。
閣樓上,一個一身勁裝的男人正雙手抱著個繡球,高高的站在上麵,目光快速的在下方的人群中掃視著。
而在閣樓的下麵,此時擁擠著無數的人。
男男女女的,幾乎隻見黑壓壓的人頭,那嘰嘰喳喳的聲音伴隨著他們的走進,越發喧鬧了起來。
“男人?”
因為人太多,軒轅玄和軒轅玉被獨孤夜一手一個抱了起來。
此時軒轅玄扯著頭發,滿臉詫異的看著閣樓上抱著繡球的男人,一張臉上滿是糾結。
“男人也能拋繡球?也能嫁人?”軒轅玄腦子轉不過來了。
他記得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男人是娶,女人是嫁啊?
雖然他不大明白為什麽是這樣,但是就是這樣的,為什麽到這裏就變了?
沒想他清脆的童音話出來,周圍的站立的看客們,頓時轟的一聲就狂笑了起來。
“哈哈,男人,男人……”
“哈哈,小孩子也認為是男人……“
“哎喲,小孩子是不騙人的,哈哈……”
狂笑聲聲,周圍的人全都爆笑,好似軒轅玄說了什麽很好笑的話。
一旁聽著軒轅玄如此說的紅衣女子,此時也大笑出聲。
揮舞著手中的折扇道:“小家夥什麽眼神,那是女的,雖然實在長的有點……那個彪悍,不過確實是女的。”
女的?
軒轅玄和軒轅玉瞪大了眼睛。
天,威武的國字臉,一雙濃眉幾乎有他們指頭粗,那紅色的衣服下,可以很清楚的看出來。
那胳膊,跟他們比……不,幾乎都有他們夜夜的小腿粗。
而那腰身,軒轅玄和軒轅玉對視了一眼,思考了很一會才得出最終結論,有兩個夜夜那麽粗。
這個人,這個人怎麽看也是男人啊。
居然是女人,居然是女人。
軒轅玉遲疑了良久後,突然捧著自己的臉,轉頭,吧唧一聲親了獨孤夜的臉一口。
然後很正色的道:“夜夜,我對我自己很有自信,我以後絕對不會長成她那個樣子。
所以,你不用害怕。”
說罷,繼續轉頭看那猩猩般的女人去。
而旁邊的紅衣女人聽言早就捧腹大笑去了,就連獨孤夜也無語的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微笑。
“那是城主的三女兒,崇武,長的……有點實在,不過人不錯,隻是懂得欣賞的人不錯,因此二十年華,還未出嫁。
今天,看來是城主急了。”
紅衣女子一邊笑,一邊朝獨孤夜道,看來對這裏很熟悉。
獨孤夜聽言還沒答話,就聽不遠處一聲鑼鼓輕響,那城主的女兒雙手一揚,以一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氣勢,把手中的繡球朝著下麵的人砸去。
“轟。”
四周頓時響起驚天動地的笑聲,鬧聲和爭奪聲。
來看拋繡球的有很多是看熱鬧的人。
也有不少想攀名逐利的人。
因此,那繡球一下來,那是搶的搶,搗亂的搗亂。
一時間,隻看見那紅色的繡球以一種兵乓球的姿態,在人群中飛舞,跳躍,羅騰。
“哈哈,好看,好看。”
“哇,好叻。”
兩小此時也不糾結那是男人和女人了,看著那繡球在天空中跳舞,頓時拍著小巴掌,滿臉的興奮。
繡球飛舞,在人群中穿梭。
也不知前麵的人怎麽的一撥,那繡球一個慢騰騰的飛舞,從天而降,直直砸向軒轅玄和軒轅玉。
兩小從一歲就開始被歐陽於飛,雲召,摩羯,等人折騰。
那速度和反映絕對是快的。
還沒容身後的獨孤夜微微移動,避開那繡球。
兩人手一伸,啪嗒,四隻小手牢牢的抱住了飛來的繡球。
哄鬧的場麵有一瞬間的靜寂,緊接著就聽見無數興奮的聲音響起:“這裏,這裏,有人接了……”
“有人接了……”
同時,圍繞在獨孤夜身邊的人,唰的退開,露出了一臉傻笑的軒轅玄和軒轅玉。
以及一臉冰冷看不出來表情的獨孤夜,和滿臉詫異不斷翻白眼的紅衣女人。
天光晴朗,把一切都照耀的那麽明朗和纖毫畢現。
人山人海中,一個空白的圓圈裏,兩大兩小站立,在這璀璨金光下,顯得那麽的突兀。
“在那裏?在那裏?哪一個人接了?”
就在這無數喧鬧的興奮叫聲中,一道微微沙啞的男聲激動的傳了來。
伴隨著這份激動,是越來越近的步伐。
“這邊,這邊……”
無數嬉笑的人指點方向。
圍觀的人群也以浪花排開的方向,為那男人的方向閃出一條路來。
瞬息之間,一隊人就出現在麵無表情和依舊傻愣愣的軒轅玄等人麵前,為首的正是均嘉城的城主。
一個胖胖的,看起來與彌勒佛差不多。
此時正跑的微微喘氣,滿臉喜悅的衝了過來。
而他的身後,跟著你女生男相的小姐。
一步衝至獨孤夜的前麵,均嘉城城主站定了步伐,喜悅的表情瞬間僵硬,嘴角抽筋的看著接著繡球的軒轅玄和軒轅玉。
“你……你……”那指著軒轅玄和軒轅玉的手指,幾乎抽風。
有沒有搞錯。
接繡球的居然是這兩個屁大的小孩,就這麽大,就這麽大……
均嘉城城主開始磨牙。
而周圍看著城主表情的群人,本就嬉笑的神情越發轟然,哈哈大笑的笑的喜悅之極。
“誰叫你們接的?啊,誰叫你們接的?”
均嘉城城主身後,他的老婆,也是一個肥胖胖的女人,此時鐵青著臉,幾乎要把軒轅玄和軒轅玉撕了。
軒轅玄和軒轅玉,此時挺無辜的抱著花花綠綠的繡球。
又不是他們想接的,是它自己飛過來的。
他們要是不接,就會被打中,他們才不要被打中。
兩小,嘟起了嘴巴。
“小孩無知,重扔吧。”
看著此等情況,一直沒說話的獨孤夜緩緩的開口,看著城主一家人道。
獨孤夜抱著軒轅玄和軒轅玉,本就被兩小遮擋了一大半,而此時更是被繡球遮擋的全無,不說話,還真沒人注意他。
然而,他這一開口,周圍的人齊齊朝他看過來。
瞬間,隻聽吸氣聲不絕於耳。
周圍的男男女女,幾乎全部目不轉睛的看著獨孤夜。
想獨孤夜當年是豔絕中原七國,那冰霜為神,白雪為骨的風姿,普天下能比的上的真沒幾個。
一時間,周圍的人都看的開始眼冒紅心了。
特別是無數的均嘉城女性。
而同樣的,看著獨孤夜麵容的均嘉城城主夫人,一看獨孤夜如此容貌,那小眼睛一轉後。
立刻嘿嘿的笑了起來,揮舞著大手走過來笑道:“我家小女拋繡球招親,這是全城都知道的。
既然接了,怎麽能重仍。
小孩無知,有大人在,這位公子,喔,不,女婿,我們是有緣啊,走,走,奏樂,拜堂,準備拜堂……“
“是……”
跟在胖女人身後的均嘉城城主侍衛們,短暫的愣怔後,立刻轟然應聲,快速的開始去準備。
至於那均嘉城城主本來還陰沉著的臉,一聽他老婆如此一說,立刻笑開了花。
連連擺手大笑道:“對,對,女婿,哈哈,我的女婿,女兒快過來,準備拜堂……”
周圍本看熱鬧的群眾見此不由詫異之後,立刻湧起無數的羨慕和不滿的情緒。
居然招了這麽好一個女婿。
這樣的人物,打天下哪裏去找啊,居然被城主給撿了個便宜。
站在人群中,看著立刻就有侍衛前來請他前行的獨孤夜,眼中閃過一絲冰冷,沒有動。
而軒轅玉和軒轅玉本就是個小人精。
一聽那胖城主的話,兩人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軒轅玉立刻猛搖頭道:“不要,不要,爹爹有娘親,不能成親。”
軒轅玄也連連點頭道:“爹爹有我們了,不要娶其他人給我們當娘,我們不要。”
粉妝玉琢的小腦袋一通猛搖,伴隨著那話,立刻讓周圍嫉妒的人群開始繼續哄笑。
人家有妻子了,這可不能亂拜堂了。
在說,看這兩孩子都長的如此摸樣,就可見他的妻子有多漂亮,娶那個男人婆,怎麽可能。
於是,看熱鬧啊看熱鬧。
均嘉城城主失望了,苦惱了,這有妻子,這可不好辦了?
“有正室啊,沒關係,我們女兒做小就好了。”
周圍看熱鬧的到沒想胖女人會這麽冒一句出來,不由齊齊愣怔。
城主的女兒做小,雖然長的男人婆了點,可這身份……
不過,若是能嫁給這樣的男人,做小也好啊。
不少女子心裏在咕嚕。
而軒轅玄和軒轅玉愣了,這樣也行?
娶過妻的獨孤夜,他們還要?這下怎麽辦?兩小愁眉了。
胖城主夫人滿臉燦爛的好似春花的笑容:“公子有正妻,這納小自然要先通報正妻,我們知道規矩。
不過,我們女兒雖然長的壯碩了點,不過心地是很好的。
在說,我也沒見過公子,公子應該不是我均嘉城的人,也不是我漠河的人吧?
嗬嗬,女婿呢,我這丈母娘自然不能委屈了女婿你的正妻。
你放心,這日後,自然不會虧了你們,這漠河你若想橫著走,也不是什麽難事。”
這話說的水平了,有本份,有威脅,有歉意,有討好……
更多的是一種身份上的展露。
這城主夫人的後台,怕不止一個城主吧。
“對,對,女婿,絕對虧不了你們,來啦,請女婿進府拜堂了。”均嘉城城主喜上眉梢了。
獨孤夜見此雙眼微眯,一身的冷漠緩緩的滲透了出來。
而另一邊一直沒說話的紅衣女子突然冷冷一哼:“橫著走,不錯,不錯,不過,姨妹你是不是要先問過我?”
冷冷的話聲音不大,但是夠那胖女人聽清楚了。
胖女人聽言這才轉頭看向被她一直忽略的人,一眼掃到紅衣女子,胖女人喜悅的臉上,瞬間有點僵硬。
“這個,這個……你……”胖女人躊躇了。
邊上此時也看見紅衣女人的均嘉城城主,皺眉了。
看著紅衣女子眼中充分展露的居然敢跟她搶的神色,胖城主和胖女人臉跨下來了。
怎麽是先被這個殺星看上的。
糾結了,無語了,但是軒轅玉和軒轅玄知道,完工了。
那氣場,已經讓他們清楚,誰贏了。
當下,兩小笑眯眯的,四隻手伸出去,捧著那繡球,笑的甜甜的道:“給,還給你們。”
苦著臉的胖城主夫人,見此滿臉扭曲和失望的伸手準備接過。
“我拋的繡球,不是他接的,你們找他幹什麽?”
然而,就在這時,那一直沒說話,沉著臉的男人婆突然開口。
均嘉城城主聽言不由愣愣的轉過頭,詫異道:“我們不找他,那找……”難道找這兩個小屁孩。
一話還沒落下,那男人婆突然快步走上來。
一雙鷹目鎖定軒轅玄和軒轅玉,兩小立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上身,對視一眼,緊緊的握緊了繡球。
“誰接了我的繡球,誰才是我的丈夫,與其他人無關。”
說罷,鷹目一掃,看著軒轅玄和軒轅玉道:“就他們兩人中選一個。”
此話一出,群雄震驚,周圍無數看熱鬧的人瞬間鴉雀無聲,瞠目結舌。
“啊……”均嘉城城主沒反應過來。
“呀……”胖女人無意識的發了一個單音。
紅衣女人失手,直接扯掉了自己的一縷頭發。
就算鎮定冷漠如獨孤夜,也沒驚訝的半天沒回過神來,雖然他的冰雪臉上別人看不出來。
而遠處坐在房簷上看熱鬧的雲召和摩羯,齊齊一口茶水噴出來,嗆的捶著屋簷就是一通猛咳。
三歲娃兒做丈夫。
這話,這決定,太彪悍了。
軒轅玄和軒轅玉麵麵相覷,他們的頭腦也當機了。
不過,神童畢竟是神童。
軒轅玉很快就在那男人婆的鷹目中反映過來。
立刻,把手中的繡球往軒轅玄懷裏一塞
然後高舉起小手,充滿誠懇的朝那正在打量,準備選他們之中那一個的男人婆道:“我是女孩子,他才是男孩子。”
男人婆聽言掃了軒轅玉一眼,然後點點頭,看了眼被軒轅玉出賣,還沒回過神,呆呆抱著繡球的軒轅玄一眼。
然後很沉穩的看著獨孤夜道:“你兒子沒定親吧?”
獨孤夜不是個實在人,但是在對於他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的兒子,以及他兒子定親這件事情,他還是給與了短暫的思考。
不過,夠了。
顯然那男人婆很敏銳。
當下點頭,然後直接伸手從獨孤夜手中把軒轅玄給提了過去,同時很禮貌的朝獨孤夜道:“歡迎父親大人參與拜堂儀式。”
然後,提著那還抱著繡球的軒轅玄。
轉身就朝均嘉城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並且很冷靜的道:“準備拜堂,一切照舊。”
準備拜堂,一切照舊,這短短的八個字,就好像解開了周圍僵硬住的所有人的魔咒。
立刻,所有人蘇醒,嘰嘰喳喳的聲音開始發出。
在這嘰嘰喳喳的聲音中,軒轅玄徹底清醒過來,立刻以被男人婆提在手上的姿勢,張牙舞爪的在空中亂刨。
回頭朝著獨孤夜大叫道:“救命,我不要成親,爹爹救命……”
回應他的則是,被獨孤夜抱在懷裏的軒轅玉。
以一臉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憐惜表情,輕輕的朝他揮著走,同時叫道:“哥哥,你保重。”
“哈哈……”而獨孤夜身邊反應過來的紅衣女人則捧腹大笑,一邊死死拽著獨孤夜,不讓獨孤夜前去搶人,一邊幾乎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活該,真正是活該。
“拜堂,哈哈,快,去看拜堂……”
“拜堂,走,走……”
周圍群人清醒了,不由狂笑著朝城主府的方向湧去。
“救命啊,我不要成親……”哄鬧的笑聲中,軒轅玄清脆的童音隨著夏風,飛揚。
軒轅玄,要拜堂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