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初始的風 流年
愛麗絲和立夏上官琴還有潘西正式把相關文件送達法庭。整個大聯盟猶如被巨大的隕石雨擊打了一般。馮。讚格威爾。哥塞特。布雷恩陛下從開始看記者發布會默默的坐在椅子上發呆。等記者發布會結束後。皇太後第一趕到他的辦公室。
原來皇室可以給席書緣做一些證的,因為當時的內閣,國會,還有那些民眾以及唯恐不亂的貴族鬧騰的厲害。為了平息穩定大聯盟。當時皇太後還是起了很大的作用的。皇太後敲敲兒子的門她有些害怕。因為布雷恩的眼神很空洞。
她過來握他的手:"你要堅強兒子。我很抱歉,我們已經失去了第一騎士。麵對大聯盟的責任,我們必須打起精神來。以後我再不會對你的政務說任何話了。錯誤已經造成,可是你......"布雷恩看著皇太後:"和您沒關係,是我的錯,是我私心我的卑劣造成的後果。他請求我的信任,他叫我等他三個月。我錯看了他。我迷惑在他的漂亮臉蛋中無法自拔。母親,我是多麽的無恥。他為我,為這個可笑的國家做了那麽多。虧了這幾年我以為我是多麽的優秀......"
布雷恩喃喃的胡說八道著。門口有人敲門。皇太後轉頭。潘西露著微笑站在那裏。"潘西?你來看我們母子的笑話嗎?"皇太後失去她的儀態扭曲著嘴角問了句。潘西搖頭:"這裏是我的辭職信。還有愛麗絲要求脫離國籍的申請書。看在那個人的份上,希望能得到你的特批。"皇太後:"如果我們不答應呢?"潘西:"我沒我們家閣下那麽偉大,整理那些單據的時候閣下有張不是複印件的借據,不是很多正好八百億。我和愛麗絲她們不介意給這個一窮二白的國家火上澆油。"
"潘西。申請書給我。我簽。"布雷恩站起來接過申請書在上麵簽字。潘西吹著口哨彈了下那兩張文件。他轉身驕傲的離開了,雖然他們世代都是這個宮殿的仆人。但此刻他猶如一個國王一般。布雷恩搖晃著走進席書緣的辦公室。這裏他自從那個人出事後,他一直保持原樣,每天都在這裏呆到深夜。"當騎士不在守護我們,我們該何去何從?""貝因托難民營前景堪憂。國家依舊沒有做出相關政策。"
"市民自發的來到書緣騎士故居悼念。騎士舊友將會把騎士遺物和本。高爾斯沃西先生遺體合葬。""至聖師家族被控謀殺。聖。紮卡自殺於寓所。至聖師相關人等已經被最高檢察署逮捕。短短三月命運開了個大玩笑。帝國繃滅兩位騎士。""第六騎士奧蘭多申請辭職。國民在前警衛署長寓所前焚燒小醜像,並且用糞便和垃圾襲擊該寓所。"
"皇室和議會將在四月二十日為第一騎士席書緣閣下舉行謝罪會。""騎士遺產成為國家心病。騎士執友愛麗絲等人並沒要求償還。財政部長要求國民鼓起勇氣共度難關。""皇室要求伍萊。懷阿特進位第一騎士。伍萊。懷阿特閣下拒絕,他說:"那個位置百年內無人敢做。""愛麗絲關起谘詢器。她拖著她的小皮箱向外走。門外潘西,立夏。
上官琴微笑的看著他,潘西:"我們去那裏?"愛麗絲看下天空:"去貝因托,做海盜。"立夏哈哈大笑:"恩,那我要去買條假腿。25XX年九月。澎恰德.亞曆克從難民營成立騎士軍團。他帶著隻有幾百人的隊伍回到祖國。他說他要記住那個人的理想,建立一個沒有等級的國度。時光飛逝。大聯盟的黑色春天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人們依舊奔忙著。為了更好的上一個台階奔忙著。時間在貝因托留下淡淡的痕跡,這四年巴克.莫爾建立了星係最強悍的雇傭軍。他占領了貝因托附近原本屬於完美和大聯盟的幾個小型星係做著星係最大的軍火買賣。他將盤踞在這裏的難民全部驅趕到貝因托以北的山凹裏。隨便那些人的生死。四年後,那裏竟然形成了它獨立的文化和生活形態。
25XX年11月,貝因托的人工陽光還是那樣懶惰的照耀著。隻有光線,沒有溫度。一輛懸浮車慢慢開在貝因托難民署和騎士雇傭軍的交叉點上,已經成了元帥第一秘書的潘西坐在車裏慢慢看著公路兩邊的情景,一邊是臭不可聞的難民署。一邊卻是科技大廈林立,到處開放著玫瑰花的雇傭軍大本營。幾個乞丐靠在城市的排放器上借著機器的散熱取暖。
許多妓女,還有有些姿色的少年站在馬路另外一邊眼巴巴的看著雇傭軍大本營,希望能做一筆生意,換取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潘西心裏歎息著,這些無恥的蛆蟲,曾經有奶就是娘,閣下去世後,大聯盟不管他們,完美不管他們,莫爾雖然厭惡他們卻一直很紳士的保持了旁觀者的態度。不聞不問的由著他們在那邊自生自滅。難民營後來在亞力克的接管下建立了一些武裝機構。
才把這裏安定下來,現在這邊的皇帝是澎恰德鮑德溫。這個年輕人在這裏建立規則,收取稅務。他利用能源區建立了他的黑暗帝國。如今的難民署是走私犯,逃犯,凶徒呆的地方。無數人在這裏做黑暗勾當,倒賣人口,倒賣精神毒品,倒賣古董。總之除了他們不敢接觸軍火買賣,其他的生意都能在這個地方找到。潘西來到雇傭軍總部。部下幫他拉開車門,他扭動了下他的軍服慢慢向裏走。
米格副司令正好出門:
"潘西,我要去卡蒙嘉,送這次出品的機凱。叫馬丁看好莫爾那頭豬,不然他又有什麽胡思亂想的點子了。"潘西微笑了下:"他太閑了,給他找些事情就好。"米格笑著點點頭:"叫愛麗絲把他送去研究所。最好解剖開他的豬腦看下裏麵是什麽構成的。"莫爾翹著二郎腿坐在樓頂,兩隻肥大的胖黑豹在他身邊徘徊著。莫爾麵前是幾個身穿著古代盔甲模樣的彪形大漢。他們正仿造古代羅馬鬥士一般的樣子在用原始的肉搏術。
莫爾拿起一把刀從桌子上的肉排裏切割了一塊肋條肉丟進豹子嘴巴裏。這些大漢是從難民營過來的。他們表演這種血肉橫飛的遊戲取樂莫爾。四年可以改變很多事情。莫爾變的嗜血,殘忍,好戰。雖然他原本就是這個樣子,但是伴隨著那個人去了之後他更加變本加厲。凶名遠播。他收了三十多位小男孩。但是他不會碰他們,最多他會親手做蛋卷給他們吃。
對於難民署,因為那是那個人的心血,莫爾始終默許了那個存在,這也是他的極限了吧。潘西打開頂樓的門,微微歎息了下。他拿著幾份東西走到莫爾身邊用那些文件瞧他的腦袋:"你準備偷懶到什麽時候。看看你的樣子整個一個凶徒。那裏有統帥的樣子!"
莫爾摸著腦袋一臉委屈:"那些事情交給米格就好啦。為什麽非要我做?"潘西:"副司令去卡蒙嘉了。"莫爾接過文件叨咕:"逃跑了嗎?"潘西:"你在這樣我也逃跑了。總之你這種白癡行徑還是回你的住所在做。別帶到嚴肅的總部來。"莫爾:"是,是,是。"潘西拿過文件看了一遍轉身要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回頭:"先生,聽說你從完美買了個歌舞團。我是不反對你亂花錢了。可是你最好別被愛麗絲知道。小心她掐死你。米格不在沒人能管住那個魔女,你最好把你的那些巨乳妹藏好。"
莫爾擺手:"那個是亞力克白送我的,跟我沒關係。"潘西:"他就是不送你歌舞團,你也不會把難民趕出貝因托的對嗎?"莫爾笑了下:"誰知道呢,那個忘恩負義之徒管他們做什麽。"潘西:"你這個人從來口是心非。我去忙了。"莫爾靠在頂樓看著總部附近的花圃。四年了,時間過的真快。愛麗絲穿著防輻射大衣小心的拿著針頭注射器往鉛罐裏注射著什麽。
"愛麗絲,馬丁先生找。"愛麗絲小心的密封好那些東西脫去袖套和外衣摘下防輻射眼鏡出去,她如今是貝因托這個研究所的所長。她根據席書緣的手稿製作了許多東西。貝因托現在靠的依舊是那個人的福祉。馬丁捧著一束鮮花站在研究所外麵,他看到愛麗絲出來立刻走過來:"我都四天沒見到你了。"愛麗絲無奈的看著他:"你很空閑是嗎?"馬丁~~:"其實我隻有一點和你吃飯的時間,試驗還是找別人吧。"愛麗絲笑著從口袋裏拿出個皮卡子把頭發紮好:"恩,去立夏姐姐那裏吧。她們商業部最近也很閑。"
馬丁哭泣:
"為什麽每次我們約會你都要叫她們,她們約會為什麽每次也扯上我們。"愛麗絲獰笑的揪住他的耳朵:"你就別抱怨了。"愛麗絲,立夏,上官琴。貝因托三大女巨頭,也有人叫她們女魔頭。她們是米格都不願意招惹的人。說起米格聽說他在和琴搞曖昧,誰知道呢。傷痕已經被慢慢淡化,大家都有了它的軌道。直到,直到那個意外的來客出現在貝因托。
12月,人工降雪日。騾子坐在貝因托城防區的大門門房裏看詼諧劇。他的微型雷達突然嘟嘟的叫了起來。騾子召集了手下。他最新歡抓那些從難民營過來偷東西的小賊了。騾子打開閘門罵罵咧咧的走到門口。一個身穿著全黑色的恒溫連帽大氅的人站在那裏。他的腳下放了個巨大的帆布包。騾子覺得心莫名其妙的跳了下。這個人有好強烈的存在感。騾子走過去:"你是誰?竟然敢這麽冠冕堂皇的堵我們的大門!"
那人伸出手接著雪花歎息:"貝因托竟然可以有這麽美麗的雪花。"他的那雙手修長潔白,猶如雕飾一般。被忽略的騾子又接近了他一步:"說明你的來意,不然我就驅逐你了。"那人回頭,騾子嚇了一跳。他的臉上帶了一副輻射傷麵具。這人拿出一個小箱子遞給騾子:"把這個交給巴克.莫爾。"騾子小心的接過盒子遲疑了下問:"不是危險品吧?"那人搖頭。騾子看下手下,手下連忙把這人圍在中間。騾子開著懸浮車帶著盒子親自向總部施去,他也不清楚為什麽要親自送這份東西。隱約著他感覺到那個人不一般。
那個人直接喊著巴克.莫爾的名字,聲音清淡隨意,完全沒有敬畏的感覺。統帥不在總部,騾子又開著車趕到大劇院。莫爾靠在舞蹈團台柱子的巨乳上吃著葡萄欣賞著歌舞。米格不在,他正好放假。美女小心的把水果拿著叉在叉子上放進莫爾的嘴巴裏,莫爾的手沒空,他一隻手抓著乳房,一隻手撫摸著他心愛的豹子。騾子看下舞台上雪白的大腿們,他咽下吐沫小心的站在莫爾身後。許久莫爾無意回頭看到他。莫爾:"騾子?你怎麽到這來了?"騾子連忙把盒子拿出來說明情況,莫爾:"交給潘西就好了,這幾天我不上班,再說生意一直是立夏在接。"騾子猶豫了下:"頭。那個人直呼你的名字,我覺得他和您很熟悉,所以......"莫爾不舍的把手從那隻乳房上拿開問:"檢驗過了嗎?"騾子:"恩,檢驗過了,不是危險品。好像是首飾。"莫爾接過盒子慢慢打開。騾子悄悄的看了眼。那是串圓潤完美的珍珠項鏈。一看就價值不菲。真是貴重的禮物呢。
來自初始的風 那個人他活著
騾子驚訝的看到貝因托的總司令。騎士軍的統帥他的偉大的頭先是渾身顫抖,接著他踩了那隻胖豹的爪子。豹子大叫一聲反口要咬,結果被他一腳飛開。莫爾領著騾子的衣服領子大叫:"他在那!!"聲音把舞台上的音樂和劇院的喧雜都嚇的中止了。騾子顫抖:"在。在城防區的大門口。"然後他自己就猶如被拖著的死魚一般被司令大人拖著奔跑。騾子的頭重重的碰到了劇院的柱子上他暈了過去,等他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猶如爆米花機裏麵的玉米被甩在車後坐上丟來甩去,他不受控製的大聲叫著。莫爾把懸浮車的速度開到最大,懸浮車裏的聯絡器裏,小隊長的聲音:"騾子,你個沒卵蛋的蛆蟲,怎麽開車的?"莫爾對著呼叫器罵:"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小隊長那邊呆了會:"司令,司令官~~?"騾子覺得非常解氣。可是沒開心半秒他又撕心裂肺的大聲叫了起來。
莫爾把車停到門房口,騾子連忙下車嘔吐,莫爾的沒走出車子,他把頭埋在方向盤上重重的嗑著,要是不是那個人該怎麽辦?四年了。沒人能從太空的爆炸裏存活這個結果是理所當然的。可是這珍珠項鏈的確又是自己送給他的,害怕失望,害怕打擊。害怕~~~~~~~他無所適從的坐在駕駛座裏。騾子嘔吐完猶豫的看著莫爾,他不敢過去。大約等待了二十多分鍾,莫爾走下車子慢慢向大門口用烏龜的速度挪。騾子小心的跟著。
然後好像經曆了一個世紀那麽長,莫爾終於看到那個人,他坐在行李包上,身上蓋了厚厚的雪花。寒風吹著,那些士兵縮著頭哆嗦著,看到莫爾他們立刻立正。莫爾咽吐沫猶豫顫抖著問:"那東西那裏來的?"那人站起來看著莫爾:"傻瓜,你送我的東西你都忘記了嗎?很久不見了......"莫爾重重的坐到了地上摸著心髒大口的喘氣。他用拳頭重重的打著冰冷僵硬的地板直到捶擊到鮮血淋淋,那人走過來蹲下接住莫爾的手,摩爾突然抱住他猶如狼一般撕聲的大叫著,然後他狠狠的給了他一肚子拳。騾子嚇壞了。那人抱著肚子卷縮在地上顫抖著半天沒動,莫爾嚇壞了他過去抱起他,那人的帽子掉了下來,一陣寒風吹過那人竟然長了一頭銀白色的頭發。莫爾撫摸著那頭銀白的頭發開始哭泣,他的鼻涕和口水以及眼淚都會集起來他哭的實在很狼狽。
"我很抱歉,叫你這樣擔心。能聽我的解釋嗎?在這之前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先叫我好好睡一覺好嗎?我很累,肚子好餓。"那人幫莫爾擦了下他狼狽的鼻涕後慢慢抱住莫爾把頭靠在他的胸口進入休眠狀態。莫爾小心的脫下大衣包裹起這個人,他對騾子帶著恐嚇的語氣說:"你們都沒見到過這個人,記得嗎?傳出去一個字你們都不要活了。"騾子和那些士兵把頭低到最低點。莫爾小心的抱著那個人進入懸浮車的後座,半天後他伸出腦袋小聲喊騾子:"過來開車,回我的寓所。"
騾子慢慢的開著車子,他小心的從鏡子裏悄悄看著莫爾。莫爾的手一直溫柔的摸著那些發絲。說實話騾子覺得那個人的頭發真的美麗極了,他從來沒見過的發色呢。長長的,順順的。隻是不知道這個人長的如何。頭一向喜歡漂亮男孩。可是卻沒見到他為什麽人這樣失態過。莫爾一直一直的坐在後座上默默的掉著眼淚。他親吻著那些頭發,他握著那個人的手吻著那個人的手背指頭。那人有些不悅的呻吟了下,莫爾嚇的停止了騷擾雙臂摟的他更緊了。
騾子站在院子裏,他還沒得到司令的下個命令。司令好像忘記他了。他看著司令小心的把那個人抱出車直接進了寓所。然後二十分鍾後愛麗絲所長哭泣的跑進來。接著是潘西大秘書因為跑的太著急,潘西秘書在門口還摔了個大跟頭。然後是立夏部長和上官琴副部長。然後馬丁副司令。大家深情激動淚花飛濺,騾子覺得那個人很厲害,效果比催淚瓦斯還可怕。可憐騾子哆嗦的縮在車裏他看著暖風。他聽到巨大的聲響他打開車門米格副司令摔倒在寓所門口,他狼狽的站起來向屋子裏走。騾子徹底崩潰了,他悄悄發動車子離開了那裏。他還想多活幾天呢,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莫爾小心的關住臥室門。他的表情非常不好。滿臉的憐憫和心疼。米格走過來:"他如何了?"愛麗絲靠著牆角小聲哭泣著:"哥哥的頭發竟然全白了。這幾年他是怎麽過的?"莫爾招呼大家到樓下。"他的體重沒有過去的一半,好像走了很遠的路,靴子下麵都磨破了。身上很髒。我幫他洗了個澡喂了熱湯。有什麽事情等他醒了再說。"莫爾對一桌子上說。大家沉默。莫爾靠著椅子突然雙手捂著臉哽咽:"神。告訴我這不是一個夢,要是醒了一切是假的我會瘋的。"
愛麗絲過去抱住他的頭:"要我打你一下嗎?"莫爾點頭,愛麗絲不客氣的給了他頭一下:"疼嗎?"莫爾擦下眼淚:"媽的,很疼。"米格低頭突然嗬嗬的笑起來。立夏還是呆呆的,她一直沒說話。上官琴擰的她手臂都青了。許久她猛的坐起來:"琴,去準備黃絲帶,要掛滿這裏。去能源中心把氣溫調整成春季,我要把這裏變成春天。"她茫然的嘮叨著向外走。米格:"不要驚動他,他好像很疲憊。我們悄悄的做。"一群人開始忙碌。莫爾悄悄站起來向樓上走,琴要喊他,米格拉住琴:"隨便他,這幾年他要逼瘋自己了。"琴點點頭突然抱住米格:"我要和你結婚。"米格捏她的臉:"傻丫頭。"
這個人還是這樣美麗。不,應該說是更加美麗了。雖然他如此瘦弱。雖然他滿頭白發。摩爾脫去衣服鑽進被子把他摟進懷抱。那人舒服的翻身鑽進他的懷裏。莫爾心疼的摸著他背部的一條長長的傷疤。這身軀除了皮就是骨頭了。最豐滿的腰部也隻能另出一些皮子。莫爾吻著他的頭發叨咕著:"書緣,書緣......你活著。你活著。"席書緣好像做了很漫長的夢。他又夢到那一天。
飛船爆炸,結實的監禁室被完整的彈了出去。他的背磕到了堅硬的棱角上,骨頭都斷裂了。等他清醒過來監禁室正在宇宙裏漂浮。他從戒指裏找出武器破開監禁室。然後他取出機儲器召喚出機凱。他坐在機凱裏隨意的在宇宙漂浮著,那段時間他不吃不喝的沉睡著。
幸虧那副機凱裏的核心動力是初始。當初自己做了兩副初始動力,然後他稀裏糊塗的流浪過許多地方,到處是戰亂的完美,希望,墾荒者。然後初春的時候他悄悄回到大聯盟,他甚至參加了自己和本的合葬儀式。他偷了本的遺體帶回地球安葬在家園附近,那以後的兩年他一直在地球的初始沉睡著,整整兩年的洞穴生涯。等他出來後頭發竟然全部都白了,父親從來沒問過他發生了什麽。父親和叔叔隻是默默的陪伴著他。他則每天陪伴著那個墳墓。
在家混吃等死到第三年,席神甫實在看不慣他浪費生命就把他毫無憐惜的趕出家門,隨便他去那,就是不許守著那個墳墓埋葬他自己。於是他買了隻很小的飛船開始按照最古老的航道飛行流浪著。他遇到到隕石的襲擊。發現過古老的戰船。他甚至尋找到幾個完全和地球生態一樣的星球,那裏也有初始。不過他沒再進去。再後來某日他覺得他很累。很冷,很寂寞。於是他想找個地方休息,所以他來到貝因托。這是他唯一能想起的地方。這幾年他一直放棄思考封閉自己。他好像記得這裏有個懷抱是屬於他的。自私也好,利用也罷,任性也罷了。他累了,他不想為誰負責,也不想去說什麽愛。他隻想找個肩膀依靠下。飛船很破舊了,他又降落錯地方。所以他被星圖收好後收拾了個大包慢慢從貝因托邊界走了十五天才找到這裏。又累,又餓。又髒的他原本以為他會得到最起碼的一頓飽餐。可是那個混蛋卻打了他饑腸轆轆的胃。不過那個人的懷抱很溫暖呢。暫時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
來自初始的風 不正常的曲線
"醒了?"莫爾看著席書緣的眼睛微笑著問。席書緣坐起來紐下脖子:"恩。""恩嗎?是在這裏吃,還是去樓下吃,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莫爾放鬆著自己的胳膊問。席書緣看下屋子四周他站起來走到自己的大包裹前打開帶子扯出要換的衣服:"我先洗澡,然後下去吃飯,麻煩你了。"莫爾覺得怪怪的。他穿好鞋子:"我幫你準備了衣服,還是換那些吧。"
席書緣笑了下:"舒服就好,穿什麽不一樣。"以前雖然席書緣性格淡淡,但是骨子裏他對穿和吃區分的很精細的。莫爾看著席書緣關起的門,他走到那包行李麵前大聲問:"書緣,我幫你整理行李吧?"席書緣在浴室裏:"恩,麻煩你了。"莫爾頭大的看著那堆東西,潘西他們走了進來,聽到他們對話大家就迫不及待了。潘西把食物按照席書緣以前的喜好放好,還插了白玫瑰。愛麗絲:"哥哥醒了啊。"莫爾:"恩,在洗澡。"
馬丁坐到床鋪上驚訝的喊:"嘩,這些都是什麽啊?"莫爾看著那些東西,幾塊石塊。放在瓶子裏的水。一個倉鼠的屍體標本。一張很爛的星圖。一疊洗的發白的襯衣,洗的發白的牛仔褲。兩雙包好的鞋子,底子磨出了洞,一床就毯子等等。總之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席書緣打開門,身上穿著洗的發白的帆布褲子加襯衣。雖然很舊的衣服了,可是看上去卻樸實舒適。
席書緣擦著頭發看著大家笑笑:"都在啊。"立夏張張嘴巴眼淚又要掉。席書緣從口袋拿出個布帕遞給她:"別哭了。我不想身邊的人再傷心了。"立夏接過帕子狠狠的醒下鼻子。她指著床鋪上的東西問:"這些是什麽?"席書緣拿起盤子裏的食物很隨便的咬了口:"是給本帶的禮物啊!"莫爾舉起倉鼠標本問:"這個算什麽禮物啊?"
席書緣很隨意的坐在床邊,指著石頭說:"這個是我去的無人星球。每去一個我就拾一塊石頭,這個倉鼠啊,是我在底倉發現的,它咬破了我唯一一條絲綢襯衣,後來我拿襯衣給它做了個窩,可惜我無法給它找個老婆。後來它陪伴了我六個月就死了。我就把它做成標本放在我的駕駛室陪我。我們一起流浪了很多地方呢。是我珍惜的夥伴。這瓶水是我在沙漠裏走了二十多天找到的綠洲裏的池水。那裏風景優美,水質甘甜。所以想給本帶回去嚐下。這張星圖就很了不起了,我流浪了這麽久每去一個地方,就按照古老的航標做個標記。這個是我的成績單。這些衣服都是我出門的時候父親給帶的。這雙是我第一次磨破鞋底的靴子,那真是奇妙的一次經曆。這些東西都很珍貴啊。"
席書緣笑嘻嘻的看著那些東西。愛麗絲走到席書緣麵前頭頂著他的胸膛。她使勁磕著:"為什麽,為什麽那麽久毫無音信。為什麽把我們丟在這裏傷心,自己出去逍遙。你怎麽能這樣狠心......"大家都在掉淚。席書緣摸著她的頭:"我整整睡了兩年啊,那段時間記憶出了問題。好像忘記許多事情。原諒我吧......總之我錯了。"米格張嘴想繼續問,大家都為他怎麽逃出來,怎麽過的這四年十分好奇。可是莫爾阻止了大家。如果席書緣自己不想說。他也希望大家別觸動他的心事。
四年。一些事情發生著變化。以前的書緣,棱角分明,自信滿滿。神采飛揚。如今的書緣,卻猶如山溪裏的水,流轉的風,隨意開放的野花。樸實踏實。可是卻總缺點什麽,他的心還有缺口嗎?如果他不願意自愈。大家就是把全世界給他也沒用的。"你有什麽打算?要找大聯盟算賬嗎?或者找那個無恥的皇帝要債......"大家慢慢問出各種問題。席書緣一邊把那些東西收拾起來,一邊隨便的回答:"沒打算,幹嗎找他們算賬。哎
~~~~你們啊。我隻是累了。就想來休息一段日子。而且啊我想找份工作,我的飛船毀了。在存夠錢之前我隻好麻煩大家了。對了,給我安排個工作吧,我會做搬運工,油漆匠,馬戲團小醜。還會變魔術。恩~~~~~總之要不累,錢多多的工作就好。"席書緣自己在那裏嘮叨。潘西和莫爾互相看著:"這個人到底是誰啊?"席書緣抬頭:"潘西啊,你做的骨髓湯還是這樣美味。再一碗。"
莫爾彎腰看著席書緣:"工作就沒有。現在開始,你給我老實的休息,好好的吃飯保養,給我把那些掉的肉都補回來,現在不許離開,將來也不許離開,你就老老實實的呆在我身邊,原來的名字不許用了。還用那個名字吧菲爾德.格雷。記得不?"席書緣點點頭,小聲叨咕:"我覺得我的名字很好啊?"眾人:"跟說說了你就要聽,知道沒?"席書緣縮下脖子:"哦!"吃完東西,席書緣下樓看到那些黃絲帶。異常感動,擁抱了每個人,然後在大家的看守下上床。睡覺。
"先生他絕對是受了刺激了,他非常不正常!"潘西肯定的說。"總之隻要不離開,他要什麽就給他什麽。隻要他不提離開。要順著他來,記得不。"立夏下命令。大家一起點頭。"本這個字眼,絕對不許提。相關字眼,字母,統統不許說。"馬丁,大家一起點頭。
"多叫他吃東西,休息,要讓他每天每天都快快樂樂的。精神病人是需要家人的支持的!"米格很權威的說,大家一起點頭後一起罵他:"你才精神病。"愛麗絲抓住莫爾的領子厲聲:"現在開始,他睡覺,吃飯,上WC,你都一步不許離開他。他要掉一根頭發,我就掐死你......"莫爾連連點頭。"寶貝,寶貝,儀態,儀態。"馬丁連連歎息。愛麗絲伸出手:"一起起誓,保衛書緣的生命,捍衛書緣的感情。守衛書緣的人生為己任。即使付出生命在所不惜......書緣萬歲!"大家手疊放在一起。"書緣萬歲!"
上官琴細聲細氣:"我覺得,書緣沒什麽問題,大家到緊張出毛病了。正常點好不好。"莫爾拍拍臉:"沒錯,正常點,正常點,我去工作了!"席書緣整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你們要看到我什麽時候,我又不走,這樣被看著我也睡不著啊?"大家尷尬的互相看著。轉身都出去了。席書緣看著腳丫子邊匍匐的豹子:"那個,你也出去好不好,你一個的眼睛比他們所有人的合起來的都大。"豹子轉了下頭合起眼睛,就是不動。
歌劇院,大腿妹妹們使勁表演著,取悅著唯二的觀眾。席書緣躺在豹子身上,莫爾代替著巨乳妹的位置,叉水果,剝葡萄皮。殷勤百倍的侍奉自己的寶貝。席書緣看著腳丫子,可憐的腳丫子,四天沒沾土了。聽到席書緣的歎息莫爾:"菲爾德累了嗎?我們立刻回去休息。"他也不管席書緣是不是願意抱起他就走。餐桌。席書緣兩腳懸空。盤著腿在吃營養早餐。潘西從樓上下來。愛麗絲摸著下巴看著他。潘西:"這個星期,體重加了三公斤。各項數值都升高了。"愛麗絲點頭拍下他的肩膀:"很好,繼續這樣下去很快就會恢複原來的狀態。"席書緣趴在桌子上:"天,饒了我吧!"
"那裏,變了呢!"席書緣站在樓頂看著難民署。莫爾坐在他身邊看文件,頭都沒抬的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過分。"席書緣搖頭:"過去的我不想提,而且我也不想和他們有什麽關聯,我不是神,我隻是自私的人。我不表示意見。"莫爾抬頭:"躺會吧,我處理完文件,陪你去玫瑰園,那裏空氣好。對你的呼吸道有益。"
席書緣歎息乖乖的回到一邊的躺椅合起眼睛。莫爾幫他蓋好毯子。席書緣閉著眼睛:"莫爾,給我雙鞋子吧,我保證不走,不離開,我就在這裏附近轉悠可以嗎?現在的我,沒什麽人認識了。事情都過了那麽久了。"莫爾放下筆:"休想,這個是對你四年的狠心,四年的渺無音信,四年的自我放逐。四年的自我摧殘的懲罰。上訴無效。"
愛麗絲推開樓頂門:"莫爾。書緣哥哥。"席書緣沒睜眼:"愛麗絲來了。"愛麗絲坐到他身邊,莫爾站起來幫書緣挽起袖子,看著書緣筋節暴露的胳膊他又開始嘮叨:"你到底是怎麽傷害的自己。整個肌體都跨了......那裏有第一騎士的樣子了。"愛麗絲注射了兩針藥液到胳膊,莫爾幫席書緣按摩著胳膊幫他放鬆。席書緣伸下手擋住眼睛:"第一騎士嗎?很久沒聽到這個詞了。都忘記了。"愛麗絲收拾好器械:"哥哥,一切都會好的,身體會恢複的,你隻是失衡而已。"席書緣笑了下。沒說話。那個人他回來了,很少說話,隻是在那裏溫柔的笑著。那個人回來了,一身傷痕,滿頭銀發。那個人回來了,身體脆弱。一身傷臣。那個人回來了,風采依舊,眼睛卻失去了神色,隻有無盡的黑。不管怎麽說,那個人回來了。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