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初始的風 計中計
"他就是這樣說的嗎?"諾曼十三世看著齊默警長不帶感情的問。
警長趴在那裏:"是的陛下,一字不差。"諾曼十三世用手輕輕的撥了下麵前的白色嬰兒裝,因為年代久遠,那嬰兒裝的顏色已經泛黃。
諾曼。門羅,肖親王輕輕推開父皇書房的門,他咽了下吐沫跪在那裏祝願他健康,陛下放下那些東西擁抱了兒子。親王看著桌子上的東西呆了一會:"您找到他了?"諾曼十三搖頭:"從貝因托人的嘴巴裏找委托人談何容易。"諾曼。門羅,肖猶豫了下:"如果找到了,請您看在他是您孫子的份上,給他一條生路好嗎?"
諾曼十三看下兒子:"我當然會,他是你的骨血,我的孫子啊。雖然他同時也是我的仇人的外孫。"諾曼。門羅,肖摸下那件嬰孩的衣服:"馥她已經用生命撫平了那道傷痕。我失去兒子妻子,南宮親王失去女兒,外孫。您失去孫子。我們鬥來鬥去什麽也沒得到啊父親,這麽賠本的生意你可是很少做的。"
諾曼十三捏了一些魚食丟進魚缸:"我不會叫未來的諾曼十四在未登基之前就有了醜聞。我不會傷害他,我會給他找個好地方,最少要等到你順利登基後,他才能出現在公眾麵前,我可以補償他,但是絕對不允許諾曼家族有華夏血統的繼承人。"
諾曼。門羅,肖跪下擁抱父親的腰:"您總是如此偏愛我,我保證,絕對不會叫他有機會接觸皇位,叫他一輩子做個逍遙的皇族我就滿足了。"諾曼十三看下兒子:"你還沒學會怎麽舍棄感情嗎?皇帝是不需要感情的,那會成為你的弱點。""可是,現在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在那,是誰。如果被大皇兄和二皇兄得知,宮內又要不平安了。"
諾曼。門羅,肖親王擔心的看著父皇。諾曼十三看下匍匐在地板上的齊默警長笑了下:"現在我們絕對不能得罪那些貝因托人,所以必須用別的方法找那個人,所以我們隻要編造一個故事,叫這位警長敘述給那些人。那個人自然會蹦出來。齊默~~~~~~恩?"警長幾乎痛哭流涕:"隻要陛下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席書緣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幾張牌。他的對麵坐的是莫爾。瑟維斯和凱洛格是對家。席書緣得意的把手裏的牌丟出去說:"哎~你們贏了。"莫爾很是氣急敗壞的指著麵前的牌強調,他該怎麽走,席書緣笑著看著他:"你贏了應該高興啊。"莫爾無奈:"和你打牌一點也沒意思。完全沒勝利感。"其他人一起點頭。潘西搖頭趴在那裏算賬。最近他接了許多大宗生意呢。正在喧鬧間,管家進來:"潘西先生,那位警長先生說無論如何要見您。"席書緣剛起的牌嘩啦啦的掉了一地。
"這麽晚了警長先生還趕過來,那件事情有眉目了嗎?"潘西幫警長倒了一杯酒遞給他。警長接過去回答:"當然了,您看我是位有信譽的貴族。我可是姓喬寧斯的。"潘西優雅的坐到他對麵那麽告訴我吧。那件事情。警長喝了一大口酒低頭從隨身的皮包內拿出幾張照片遞給潘西。
潘西接過照片,那是一個美麗的東方女人和一個擁有卡蒙嘉血統的英俊男人的幾張合影。潘西帶著疑問看下警長。警長解釋:"這位夫人名字叫寧玉淑,她是那條項鏈的所有人。""具我們所知,那個族徽,隻有皇族才能帶的。這個女人和皇族似乎沒什麽關係?"莫爾發出疑問。
警長擦了下汗:"您說的沒錯,這條項鏈是陛下也就是偉大的諾曼。博福特。本尼迪特諾曼十三世送給他的侍衛長喬德納。白的禮物。後來這條項鏈被白送給了他的妻子寧玉淑。"莫爾拿過照片看了會,他拚命的想從那兩個人身上找出席書緣的影子。潘西疑惑的看了下照片:"那件衣服呢,怎麽解釋?"警長:"衣服我無法解釋。因為宮裏的孩子太多了,這個衣服除了皇子們能穿,陛下周圍的人也有人是被允許使用的,比如說騎士。或者侍衛長。有時候陛下拿這個東西做為獎勵的。"潘西想了下,的確是有這個規矩。大聯盟的皇太後那個時候也常常送一些宮裏的不值錢的東西籠絡人心。
"相片上的這兩個人現在在那裏。您知道他們的地址嗎?"潘西問警長。警長把剩下的酒喝完看下潘西:"死了。""死了?"潘西有些吃驚,莫爾也有些吃驚的看著警長。席書緣突然打開一邊的門走進來,他坐到沙發上看下那些照片然後問警長:"能把事情更詳細的說下嗎?警長先生。"警長先生深深的看了他眼然後開始慢慢敘述。
一個戰功卓越的貴族,愛上了卑下的四等民,全世界都反對那個男人,可是那個男人還是不顧一切的娶了那個女人,不久男人死於一次保護陛下的意外事故。女人被趕出家門。帶著兩個孩子艱難的生活著。不久女人身染重病。於是她賣掉房子把兩個孩子托付出去。然後她默默的自殺於丈夫墓前。人們把那兩個人合葬在一起。
男人的父親追悔莫及到處尋找,可惜隻找到一個女孩。那個男孩從此下落不明。席書緣默默的摸著照片,沒說話。大家也一陣沉默。警長突然歎息:"那個女孩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席書緣抬頭:"能告訴我們嗎?"警長:"她得了很嚴重的病,現在在醫院裏。她的爺爺去世後她處境淒涼,又得了那麽重的病,這家人運氣真的很不好。"潘西從手上脫下鑽石戒指遞給警長:"警長先生,非常感謝您的消息。把那個女孩名字醫院的地址留下,還有這兩位的墓地地址也留下,您就可以離開了。這件事情務必保密。不然後果您是知道的。"警長冒著冷汗,神色古怪的匆匆離開。那個時候大家都沉浸在莫名的氣氛裏並沒有注意到。
"原來我不是被遺棄的,我很開心我能證明這件事情,而且~~~~~這個世界還有個血肉相連的親人。不知道是姐姐還是妹妹。大概是姐姐的多,爸爸說我到的時候才幾個月大。"席書緣摸著照片歎息。莫爾過來摟住他。
席書緣對他說:"我的父母,看上去就是非常善良耿直的人呢,那麽相愛。我很欣慰。"莫爾:"難過嗎?想哭就哭吧。"席書緣搖頭:"也許是根本就不認識他們。對他們全無感情吧。是我的心太狠還是誰養的誰親呢?我真的不悲傷。隻是很遺憾。哪怕我是被遺棄的,可是我希望他們都健康。""那個,小姐什麽時候去看?"潘西問席書緣。
席書緣想了下:"明天先去墓地祭奠下。再去醫院吧,如果她想跟我走,我就帶她走,不管她得的是什麽病我也會救她。總之我會給她幸福的。好不容易有個和我有一樣血液的人了,我會珍惜的。"卡蒙嘉國家第三公墓。席書緣抱著很大一束百合花慢慢走在公墓的台階上。莫爾本來想來。可骨子很驕傲的席書緣怕自己有失態的樣子。而且他從來都不喜歡把悲傷暴露出來,所以叫莫爾在山下等他。
席書緣看著警長留下的紙條,一個一個數著,終於在公墓的角落找到了那個地方。很小的一個墓園,黑色的大理石平墓麵。上麵簡單的寫著"請相信愛情,它存在。"席書緣把手裏百合花放到墓碑上,看下那兩張照片,兩張樸實的笑的非常開心的麵孔。這個就是父母啊。幻想了一千次一萬次的麵孔啊。自己就是從這個女人溫暖的子宮裏孕育出來的。曾經他們血肉相連。席書緣看下爸爸的照片,他會吸煙嗎?
他從自己口袋裏拿出一盒香煙抽出兩根,一根放到墓前,一根叼在自己的嘴巴裏。然後他緩緩的躺在墓麵上低聲說:"請允許,我在爸爸媽媽你們的懷裏撒一次嬌吧。"兩行眼淚從兩邊默默的流進耳朵。數十米的一棟建築裏。諾曼。門羅,肖把拳頭放進自己的嘴巴裏。發出忍耐的哏咽。監視屏幕上的那個是他的兒子,那個想了24年。夢了24年,那個被愛人悄悄帶走的寶寶,那個毫不客氣的尿到他身上的,軟軟的,臭臭的小諾曼。溫澤。諾曼。博福特。本尼迪特看下兒子淡淡的說:"還沒確定是不是他呢,現在哭還早了點。發色全然不對。"說完他轉身出門,門內兒子突然哭嚎起來。他突然也很想吸煙,他從內侍手裏要了根香煙。透著窗戶看著遠處那個躺在那裏的模糊身影,這裏隻能這樣看,他的心有些抽疼。
來自初始的風 你們誰問我了?
席書緣看著院子裏那個坐在輪椅裏的瘦弱少女,他捧著一束開放的非常漂亮的鮮花放在她膝蓋上。少女很有禮貌:"您是誰?我從來沒見過您,不過我覺得您很親切。"席書緣笑笑蹲下:"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大概很久前我們就認識吧。"少女笑了下:"我叫奈亞,您還沒告訴我為什麽要送鮮花給我?"席書緣笑了下坐到她旁邊幫她拉了下毯子:"我叫書緣,在您知道原因前,請允許我看下您的手腕好嗎?"少女很疑惑,想了下還是伸出了手。席書緣抓住她的脈搏閉上眼睛。許久他鬆了口氣。少女看著他疑惑的問:"怎麽了?"席書緣笑了下:"您的身體沒問題,隻是經常失眠,還略微有些貧血。您的心跳動的很不規律好像壓抑著什麽心事,您甚至很興奮。我很疑惑,您為什麽要坐輪椅,還要住醫院呢?這裏並不適合您。"少女眨巴下眼睛突然站起來,大概是坐的久了,她晃動了下席書緣連忙攙扶,少女尷尬的笑下:"其實,我喜歡醫院,這裏很安靜。現在您能扶我回房間嗎?"
席書緣點頭扶著她向病房走,一個護士跑過來推著輪椅去了另外一個方向,輪椅的座位上幾根銀發在光的照耀下默默的閃著光芒。那是少女摔倒後假裝無意從席書緣頭上拽下來的。
"您的發色很奇怪,以前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顏色。"少女坐在病床上好奇的問。席書緣摸下頭發苦笑了一下:"以前,它和您的發色一樣,都是黑色的。"少女驚訝的看下席書緣。席書緣關起窗戶,雖然雪早就不下了,可這樣的天氣還是很寒冷的。他坐在窗台上很隨意的說:"我的愛人,意外的去世了,後來它們就全部白了。"少女露出同情的表情:"那一定是個非常悲傷的故事。"席書緣沒回答,他看下少女:"您很驚慌。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少女低頭沒有說話。席書緣覺得很奇怪,一種被窺視的感覺,他四下看了下然後徑直走到牆壁麵前,那裏有一麵鏡子。席書緣回頭看下少女,少女沒抬頭。席書緣突然伸手狠狠的對著鏡子打去。玻璃應聲而碎。鏡子的對麵是個房間,那裏麵有四五個人驚訝的看著他。要知道那扇鏡子怎麽可能被輕易的打破。
席書緣手臂下垂,兩隻槍從袖子裏滑到手裏。他伸直胳膊把槍支對準了牆壁兩邊的人神色冰冷的說:"你們最好解釋一下。""孩子,你千萬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把槍放下。"病房門口衝進個穿著羊絨大衣的中年人。他的情緒非常激動,幾個壯漢使命的拉著他,掙紮間席書緣從他袖子上看到一個五爪獅子族徽。席書緣放下槍輕歎:"又是欺騙嗎?"他走到窗戶打開窗戶,這裏是四樓。他回頭看下那些人然後托住窗戶的邊緣輕輕的跳了出去。"不~~~~~~~~~!"諾曼。門羅,肖親王衝到窗戶前,屋子裏的人都驚訝到爆掉。
猶如背後有翅膀的飛鳥一般,席書緣的身體輕盈的落在地麵,他微微的向下蹲著緩衝了一下。院子的前方衝過二十幾個大漢。剛才在院子裏嬉戲的孩童,散布的病人都消失了。"您不能走。"一個大漢對他說。席書緣笑了下:"我要走,誰能攔住我?你們嗎?"大漢微微彎腰:"請相信我,我們真的沒有惡意,請留下來。"
"書緣~~~~~發生什麽事情了?外麵在戒嚴,許多奇怪的人圍在外麵。他們為什麽攔你?"莫爾從一邊的的走廊上跑過來,他的身後七紐八歪的躺了一地人。席書緣看下他,神色悲傷。莫爾驚了,這種神色在書緣眼神裏很久沒出現了,在那次淒慘的做愛之前他就是這樣的神色。莫爾過來抱住他。"帶我走,離開這裏,回貝因托,或者任何地方。"席書緣哀求。莫爾緩緩拍著他的後背:"好,我們去機場,立刻離開。回貝因托。""不要帶走他,他那裏也不能去。"那個中年人著急忙慌的跑過來。莫爾看下他,是這個人傷害了書緣嗎?是什麽樣子的傷害。他好不容易治愈的傷口又被撕扯開了嗎?莫爾突然拿出槍對準他。席書緣抓住他的胳膊搖頭:"走吧,離開這裏,不要殺人,不要傷人,離開就好。"
"孩子,你要去那裏?你來不就是找我的嗎?為什麽不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呢,我真的沒惡意。不要走,我找了你25年,我的小溫澤,離開我的時候你才那麽大點......!"席書緣突然扭頭大喊了句:"閉上你的嘴。親情是沒有欺騙的。我不要聽你的什麽解釋。"他拉著莫爾向外走,那些人的阻攔在他們麵前就如幼稚園孩童一般。
莫爾一個人在前麵基本是一下一個。打了幾分鍾人卻越來越多。席書緣和莫爾對視了下伸出手要召喚機甲離開這裏。"如果他們攔不住你,那麽,我這個諾曼。博福特。本尼迪特諾曼十三世可以請求你聽我說幾句嗎?"諾曼十三世從一邊慢慢走過來,他瞪著老鷹一樣銳利的眼神看著席書緣。
席書緣看了他一下突然笑了:"諾曼十三世?扯淡。我要走,管你是什麽十三世,十二世。這個世界我最討厭的就是所謂的皇帝,為了皇權,放棄親情,沒有他們不能出賣的東西。即使你是他的血親至愛。別人也許會匍匐在你的腳下親吻你的臭鞋,但是在我的眼裏,什麽皇權,什麽地位根本一錢不值。這個地方的空氣實在令我厭惡。莫爾走了。"
席書緣呼喚出機凱拉著莫爾要飛身上去。"那麽,我以一個被人偷去孫子的可憐爺爺,傷心欲絕了24年的老人身份留你,你能給我幾分鍾嗎?"席書緣咬下牙看下掙紮著向前撲衣服被拉扯的亂七八糟的所謂的父親。他看下諾曼十三:"給你一個小時。"諾曼十三點頭:"足夠了。"諾曼十三遞給席書緣一張照片,照片裏的少女一身非常漂亮的女將官服飾。英姿颯爽非常漂亮。"她是你的母親,深藍的朱雀艦隊的女將軍,深藍的武道軍事世家南宮親王的長女南宮馥。人們稱呼她為深藍的火鳳凰。"
席書緣看著照片,真的有感覺。他看著照片裏的女人的眼睛問:"她呢?她把我丟棄到地球後去那裏了?""原來是被送到地球了,怪不得二十多年,我到處都尋找不到。馥這是你對我的懲罰嗎?"諾曼。門羅,肖親王抓著胸前的一個東西喃喃的說。"那麽她呢,現在在那?"席書緣又問了句。諾曼十三低頭:"死了。"席書緣無奈的靠到沙發上:"又是這一套,有新鮮的沒?""諾曼家和深藍的南宮家從很久之前就是世仇。南宮家的主先是殺死諾曼四世的凶手。所以門羅和馥的認識注定就是個悲劇。"諾曼十三歎息。席書緣笑了下:"那個,那個就算諾曼四吧,他死的時候離現在多少年了?"諾曼十三想了下:"三百年左右吧。"席書緣笑了下,伸手從莫爾胸口的口袋裏拿出香煙叼了根,剛想點他又丟給諾曼十三一根。然後幫他和自己點著吸了口靠到沙發上輕笑。
"新一代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嗎?真是惡趣味。"席書緣坐起來看下諾曼十三:"她怎麽死的?"諾曼十三解釋:"我們沒有殺她,她是帶著艦隊平息她們國內內亂的時候戰死的。也不能說沒有關係,她可能是想解脫的,一個人開著機凱拚殺了一夜能源用完後,她自己自爆了。"
諾曼。門羅。肖突然冒了句:"她想和我私奔,我拒絕了。男人都是沒感情的動物,感情永遠放在權利後麵,我不想說不是我的錯,從我們認識就是錯,我明明知道他是南宮家的人卻被她吸引,她明明知道我是諾曼家的人卻半夜抗著梯子進了我的房間。"
席書緣突然被煙嗆了口。他咳嗽的倒在莫爾的懷裏:"你說她半夜抗著梯子進了你的房間?"諾曼。門羅。肖的臉唰的紅了:"恩,馥她是個敢愛敢恨的人。"席書緣無奈了:"你這麽說我還是個被強暴出來的產物?"這次論到諾曼十三咳嗽了。"然後呢,我是怎麽去的地球?"席書緣繼續問。"那個時候,如果你歸諾曼家撫養,那麽就不能見南宮家的人。歸南宮家,諾曼家就不能見你。馥她一氣之下偷偷帶著你失蹤了,她一個人回到深藍就遇到內亂,然後就自爆了。要知道她的脾氣真的很火爆,其實有時候我也說她做事情不用腦。認識馥的時候其實我已經有兩任妻子了,可是還是不顧一切的愛上了,她是個非常有吸引力的女性。孩子我們不是丟棄你,而是馥她脾氣就是這樣,也許她也沒料到自己會死吧。"諾曼。門羅,肖喃喃的說。"說完了?"席書緣看下他,自己的父親。諾曼。門羅,肖點點頭。席書緣站起來伸伸懶腰:"那我走啊。"
他拉起莫爾向外走。"為什麽還要走,我已經解釋清楚了啊,你怎麽想的?"諾曼。門羅,肖攔住席書緣。諾曼十三也奇怪的看著他。席書緣無奈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那個三百年前南宮家殺諾曼四世沒問我。然後我媽媽搬著梯子進您房間搞婚外戀的時候也沒跟我商量。雖然我一不小心跑了個第一,可是那個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然後我媽偷我的時候還沒跟我商量,然後她老人家把我丟地球的時候也沒和我商量。你們編了個大故事欺騙我還是沒跟我商量,現在你問我怎麽想?啊~~我怎麽想。我就是覺得我是~~~~~一個笑話。就是這樣。"諾曼十三站起來看著他:"我馬上七十歲了,我的繼承人是你的父親。雖然你不能繼承皇位,但是最起碼也有帝國最高的親王殊榮。即使這樣你也要走嗎?你舍得放棄這一切嗎?而且~我們不是不要你,你是被偷走的。所以~回來吧,過些年叫你們給你結個好姻親,那麽你的子嗣就可以世襲了。"
席書緣突然樂了,他走到那個帝國最大的皇帝麵前拉過莫爾:"這個是我的愛人巴克.莫爾。貝因托的海盜頭子,宇宙最富有地界的老大。現在貝因托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領土星係,卡蒙嘉東西再好是別人的,現在的我。想做海盜就做海盜,想做皇帝做皇帝。想做皇後做皇後,還有,我的名字叫席書緣,不叫菲爾德。我曾經是大聯盟的第一騎士。現在大聯盟欠我1200億還不算利息。全世界的最新的加速器上刻的是我的名字,全世界最先進的空氣代謝器上也刻著我的名字,我每分鍾的收入是30萬一級信用點,聯邦統一銀行都跟我貸款。我現在最頭疼的是那麽多錢什麽時候才能敗光。還有,就連你十多個大大小小的老婆用的美神1號都是我發明的。您給我親王殊榮?你給我個皇位我都不幹。再見。哦,最好不見。奉勸一句要珍惜守候在你身邊的,至於我嗎,我們根本不熟也談不上什麽感情,所以忘記我吧。"席書緣拉了莫爾離開了那個地方。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來自初始的風 回家
就這樣逃走了?"莫爾看隔著巨大的玻璃鋼窗戶看著外麵越來越遠的卡蒙嘉。席書緣還穿著早上出門的那身衣服,這一天發生了實在多的事情,猶如古老的戲劇一般充滿老套的劇情,唯一不同的是沒有如了那些人的意。他就這樣幹淨利落的走了。豪不眷戀的離開了那個地方,
"他們一定很失望,我沒有痛哭流涕的撲到他們的懷裏乞求他們廉價的愛,我沒有欣喜若狂的和他們一起扮演苦兒流浪記。"席書緣的聲音竟然有些幸災樂禍。"你
~~~~在害怕吧?你害怕那種環境,害怕那些壓力,害怕再次被~~~~~~~~~~舍棄,成為工具。"莫爾看著他。"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我的意思你是我的話。處在這樣的環境,那樣的人群中。"席書緣認真的看著他。"我不知道,也許我會比你逃的更遠吧。"莫爾想了下突然笑著說。"潘西真可憐,就這樣被我們丟掉了,瑟維斯他們這時候估計會慌了吧?"席書緣擔心的問。
"他們沒你想的那麽脆弱,你也別替別人瞎操心了。還是想想我們吧。倉皇逃離。還上了潘西最討厭的狂想家號,最可笑的是,我們連它會往那裏開都不知道。"莫爾回身靠著玻璃做到地板上。
奧古斯推著餐車,晃著他的肥屁股,嘴巴裏有節奏的打著拍子。看到坐在地板上的那兩位貴客後,他開心的在他們麵前立正,行禮:"我的親愛的先生們,奧古斯為各位竭誠服務,這是各位的飯菜,我們今天的菜單有,幹燒深藍蝦,狂想者招牌雞小腿,入口即化肉排。這是兩位的房間卡。是最好的房間。請允許我為兩位帶路。"奧古斯下作的把食指和大拇指放在嘴巴裏啄了下。自從自得到莫爾的身份後,他就欣喜若狂。神一定很眷顧他吧。席書緣打量著房間,奧古斯想的到滿周到的,連貼身的衣服都準備好了。不過他就很受不了。為什麽內褲的褲襠上要也要秀狂想者的標記呢?幸虧戒指裏有備用品。莫爾拿著兩根指頭掂著一張貝因托商品九折卡,奧古斯的腦袋猶如鍾擺一般隨著那張卡晃。"奧古斯,我相信你是位有信譽的先生。"莫爾笑的很詭異。"先生,狂想家是以誠摯的信用翱翔宇宙的。"奧古斯說完,席書緣扶著桌子撲哧樂了。
"醜話就說到前麵,我希望我和我的愛人的蹤跡是在絕對保密的。如果被第四個人知道,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嗎?"莫爾露出他的霸氣。奧古斯做了個拉練封嘴的動作。莫爾把卡插到他的口袋,捎帶摸走他的香煙和打火機。點燃香煙的莫爾拿著兩隻白色的高腳水晶杯子倒了兩杯酒碰了下,遞給席書緣一杯。席書緣喝了一口問站在那裏豎木樁的奧古斯。"可以告訴我們,狂想者的目的地嗎?這個航向沒有大跳點。"席書緣說完看著奧古斯。
"先生,我們的目的地是地球,要知道,現在七大星係的人對咖啡豆和雪茄煙還有華夏茶的需求越來越多,對於原產地大家也很迷信,地球這幾年恢複的不錯,環境也在優化中......"奧古斯絮絮叨叨的說著,席書緣的杯子卻掉到地上。莫爾按住奧古斯的肥頭,把他按出房間拍上了門,奧古斯並不在意。他快樂的離開,因為他目的達到了,於是他在轉角處突然蹦了起來,兩隻腳的腳跟碰到了一起,難為他了還能蹦起來。
"你在害怕什麽?"莫爾看著席書緣。"我是被父親趕出來的。我還沒做到父親要求的那樣。做一個真正的人......!莫爾我該怎麽辦?"席書緣捂著頭仰天靠在沙發上。"我是不懂得什麽是一個真正的人了,向聖人那樣嗎?那我寧願你一輩子別回去。現在的你,很真實。會像愛麗絲一樣發脾氣,像潘西一樣露出脆弱,像我一樣耍無賴。我覺得這樣很好啊。很真實,有溫度的書緣,我們都愛著的書緣。說實話,以前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書緣令我仰慕,敬畏。那個時候,我覺得征服你,是最大的挑戰。現在我覺得和你搶東西,和你鬧矛盾。發脾氣都是很有趣的經曆。"莫爾板過席書緣的頭親親他的嘴唇叫他的眼睛看著自己。"這樣一張臉上露出那麽生動的表情。令我欣喜若狂。"
莫爾把他摟住。親吻他,製止他的不安。"我很懦弱。受到傷害我會藏起來,會催眠自己。會封印自己。我很自私的。我知道你們會關心我,包容我,疼愛我,接納我,所以就去尋求庇護。我利用了大家。這樣的我值得嗎,莫爾。我真的不是你們所想像的那般完美。我甚至都不如愛麗絲。她愛了就敢去追求,她想做人,就去親自懷孕,去感受孕吐(出來的時候愛麗絲懷孕五個月),感受缺鈣,她甚至露出肚子向我誇耀她的妊娠紋。這些都是我不敢想像,甚至不能接受的,我~~~~~~~害怕失敗,甚至害怕再次去嚐試。這樣的我。莫爾~~~~~~~~"席書緣滿嘮叨的自我檢討著。莫爾封住他的嘴巴。"一起去地球吧。我要請求你父親把你嫁給我。"人在新的環境,或者在不安的時候都喜歡拿做愛安慰自己,這是歡愉後莫爾對席書緣說的話。
席書緣包著床單坐在沙發上吃東西,他覺得有些餓。現在也已經學會莫爾的不講究。聽到莫爾這樣說出目的,他覺得和想過的理想結婚差了些距離,於是他叼著雞腿說:"為什麽不是你嫁我。而且父親不會把我嫁給海盜的。死心吧!"莫爾毫不在意的躺在那裏。許久後他突然問:"如果我是本。你還會這樣回答嗎?"席書緣停下手:"不會,他就是個乞丐,就是個禿頭。隻要是本,在任何環境下我都會答應的。我很抱歉。莫爾。"席書緣站起來。光著身體看著外麵。莫爾站起來拿起床單裹住他和自己。"在你心裏有幾個人?你知道我指的意思。"莫爾下巴啃住席書緣的頭頂問。
"分成兩半了,一半是你,一半是本。本也許多點吧。我這樣說,我很抱歉,可是~~~~我也不想欺騙你。"席書緣很緊張。可是他還是實話實說。美妙的謊言換來的愛,他寧願不要。
"為什麽抱歉?"莫爾。"我並不想傷你。莫爾。"席書緣。"我真的沒他那麽優秀,我一輩子也學不來他的溫柔。而且和死人打仗這很愚蠢。我很高興你這樣說。最起碼我在你心裏,那裏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我很安心。要知道我不太會表達自己,也不會玩什麽花俏,更學不來本的溫柔和那個畜生的甜言蜜語。可是書緣你在我的心裏是全部,那裏沒有一毫米的空位,都是你。"莫爾難得這樣嚴肅認真的去說話。席書緣依靠著那個肩膀,心無雜念的依靠著。
然後。就~~~~~這樣,平凡~~~~~平淡~~~~~~~毫無波折~~~~~~~~~~沒有故事的~~~~~~`他們到達了地球。"告訴我這個是什麽?"莫爾睜大眼睛看著那輛用四條腿拉著的木頭車,車上還鋪墊著幹草。席書緣笑著對他說:"這位是馬先生,它啦的車子叫馬車。因為,我家住在綠地,那裏嚴禁汙染,所以我們隻能坐這個回去。"莫爾捂著心髒的地方做出被刺激到的樣子倒到馬車的鬆軟幹草上:"好像回到了遠古社會。"席書緣坐在莫爾身邊興奮的介紹。這個是銀杏先生,他有好幾百歲了,這個是白鬆先生。這個是兔子小姐......莫爾也猶如孩子一般對什麽也好奇,要知道特殊的環境,養育屬於它的東西,貝因托也好,卡蒙嘉也好。即使種子一樣。長出來的植物也會有新地方的特色。
席書緣把馬車停下,遠遠的看著父親和尼達姆叔叔,他們還是老樣子。"怎麽來的?"席神甫看著兒子問。席書緣指下馬車:"坐沒南瓜的馬車回來的。"席神甫笑了下,很安慰的走過來擁抱兒子:"你現在很好。歡愉是發自內心的。所以~~歡迎回家,兒子。我們很想你。"尼達姆過去和他們摟在一起。是的。回來了。這裏是家。~~~~~~~~~莫爾感動的看著那三個人略微覺得有些被忽略的委屈。此刻天已經黑了下來。山穀裏,動物們突然愉快的叫了起來,然後是大樹。接著有風從山裏被送了出來。輕輕聞下。這個味道莫爾認得。是~~~~~~白玫瑰的味道。
來自初始的風 婚禮
席書緣很興奮的拖著莫爾進入了這棟養育他的家。濟善堂。莫爾帶著極大的好奇心打量著這個白色的建築。教堂整體是白色的。迎麵看去這小小的教堂休憩在青山環繞中,三個不等高的尖尖屋頂猶如童話世界一般,席書緣推開紅漆大門,迎麵的是個樸實的禮拜堂,兩排木椅子都擦拭的很幹淨,銀飾燭台,古老的管風琴。透過彩色玻璃透入的陽光。
雖然教堂很小,莫爾依舊能聽到兩人腳步的回音。嗒嗒~~~~~~嗒嗒!猶如踏在曆史的心髒上。席書緣拉著他向後走,繞過告解室那是個長長的回廊,原本掛在這裏的油畫已經不見了。現在的牆壁上全部是席書緣的塗鴉。席書緣一個一個跟他解釋,這個是三歲的時候留的,這個是四歲。
莫爾從那些稚嫩的筆跡裏能看出席書緣的成長,很小的時候那些畫就是一個腦袋幾個叉就是人了。再後來越畫越好。可惜莫爾更加喜歡那個叉叉畫,這裏是席書緣成長的年輪。莫爾跟席書緣來到酒窖。這裏放著兩排年代久遠的三米多高的巨大木桶,席書緣拿著個木杯子遞給他:"這裏是都是尼達姆叔叔的寶貴,不過我以前經常偷喝。"席書緣笑的調皮。莫爾歎息:"終於知道為什麽你的酒量那麽好了。"空蕩蕩的圖書室。爸爸的臥房,尼達姆叔叔的臥房。開滿玫瑰的花園。一條小溪從後院流過。莫爾戰在浴室洗澡,蓮蓬頭下竟然有很深的踏坑,天,多少人站在這個位置洗過澡。莫爾光著身子走出浴室。外室席神甫把幹淨的衣服放在椅子上。莫爾拿起那些棉布織就的衣服套在身上,布麵貼在身上很舒服。這裏和他想像中的席書緣成長的環境不一樣,在他的心目中他應該成長在更加優越的環境裏,也不對。也許隻有這麽自然的所在才能孕育出那樣的人。
莫爾站在那個古老的臥房門口,這裏是席書緣的臥房。一個書桌,一把椅子。一個小陳列架。還有一張小小的木頭床。席書緣彎腰鋪被子。聽到聲音回頭:"父親幫我們涼了被子,過來聞聞,有太陽的味道。莫爾走過來趴在被子上聞著,恩~很溫暖的味道。"很抱歉啊。我家很小,沒有你的房間。你隻能和我住一起。不過父親說,你可以住尼達姆叔叔的房間,尼達姆叔叔會去搭個簡易床。"席書緣很抱歉的跟他說。
莫爾連忙搖頭:"不用,我求之不得。嘿!"席書緣捏著他的臉:"你這個~~~~~不要臉的無賴。父親會笑我的。"說完他轉身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去準備晚餐,你休息下六點半開飯就不叫你了。"莫爾點頭。席書緣的腳步聲遠去。莫爾跪在床上把窗戶向上推。這裏的窗戶都是向上推才能開的。窗戶外是個小院子。那些花兒就是席書緣常說的妹妹花了吧。莫爾看到席神甫,他手裏拿著筐子和剪刀,正在從一小窪菜地裏摘一些新鮮的蔬菜。是啊,要準備晚餐了。莫爾衝席神甫笑了下,席神甫衝他招招手。莫爾穿好鞋子轉身繞過回廊來到後院。"吃吧,很新鮮,沒有輻射的。"席神甫把一個紅豔豔的番茄在身邊的溪水中清洗完放到莫爾手裏。"哦。謝謝您。"莫爾接過番茄。"書緣他,現在很好。我要感謝你和你的朋友們。"席神甫坐在身邊的石頭上拍拍身邊的空。莫爾小心的坐下。他對這個席書緣傳說中的父親帶著敬畏。"也沒什麽。應該做的。"天他在詛咒自己,一路上組織的那些甜言蜜語呢,不是見麵就要征服這位偉大的父親嗎?怎麽幹巴巴的說個這?
"上次他回來,我和尼達姆都很擔心。擔心他一蹶不振。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不過這次回來我們放心了。"席神甫拍下莫爾拿著番茄的手,他的手溫很暖和。莫爾沒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席神甫很理解的在那裏說著一些席書緣小時候的事情。山裏的猴子。他的秘密基地。莫爾認真的聽著,觸摸著席書緣的最後麵紗。"你想和書緣那孩子結婚?"席神甫突然問了出來。莫爾不知所措的鬆了下手。番茄掉到地上滾了下。他趕緊拿起來站到那裏:"是的,希望您能允許,我很~~~~那個
~喜歡他。"席神甫溫和的笑了下:"他那裏好了?"莫爾挖挖鬢角:"那裏好?我也不知道,開始的時候就是覺得他漂亮。後來他又叫我覺得高不可攀。然後慢慢我發現,他還是很任性的。有些小心眼,一旦得罪了,雖然嘴巴大度可是卻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從不去傷害任何人。可是大家都悄悄和他保持著敬畏的距離。就連本,您知道本的對吧,本也很敬畏他。以前書緣的眼神很淡漠甚至很冷。可我覺得他很孤單。
後來~您知道的。出了許多事情。書緣在變,我也在變。他不在高不可攀。他活的更真實。我喜歡和這樣的書緣在一起。想照顧他。保護他。我想我喜歡書緣,比他喜歡我更多。所以~請您務必允許。"莫爾說完非常認真的鞠躬。席神甫站起來,拿過他手裏的番茄回到溪水裏再次清洗。莫爾保持著鞠躬的樣子。席神甫把番茄交給他:"那孩子,就托付給你了。允許。"席書緣好奇的趴在窗戶上看著莫爾在院子裏翻跟頭,大叫。發瘋。他奇怪的問進來的席神甫:"父親,他~~他怎麽了?"席神甫微笑的遞給他個番茄,席書緣咬了口。"書緣~~~~父親大人允許,允許!"莫爾欣喜若狂,腦袋裏轟鳴著戰鬥機。戰鬥機在丟著炸彈,炸碎了他每一個腦細胞。席書緣奇怪的看下席神甫:"允許什麽?"
席神甫看下微笑的尼達姆很愜意的說:"允許你嫁他,允許他娶你啊。我的兒子。"席書緣噴了。尼達姆哈哈大笑。莫爾很瘋狂的衝進來:"父親大人,請允許我抱走他。"席神甫點頭:"恩,允許!"莫爾大叫一聲抱起還在用咳嗽遮掩的那個滿臉通紅的人。莫爾抱著席書緣一直衝到小溪邊左右茫然的看了下然後抱著他直接跳進水裏。席書緣大聲罵:"巴克.莫爾你瘋了?"莫爾摟住他:"書緣~我該怎麽辦。我要爆炸了。"席書緣站起來,把他拉起來幫他擰衣服上的水。尼達姆叔叔和父親趴在窗戶上看。這個~~~~~~~`世界真的很瘋狂,父親竟然在哈哈大笑。
清晨,清脆的鳥叫很身邊穿衣服的聲音驚醒莫爾。莫爾昨天被尼達姆叔叔灌醉了。"我出去下,必須去個地方,你在休息下吧。"席書緣幫莫爾蓋好被子,摸摸他的金發。莫爾坐起來去撈衣服:"我想,我也應該去吧。"席書緣扣扣子的手停了下點頭:"恩。一起。"剪下晨曦中帶著露珠的玫瑰花。席書緣和巴克.莫爾一起走在一條兩邊開著小黃花的山路上。大約走了十幾分鍾後,一個很樸實墳出現在路的邊緣。沒有墓碑。沒有裝飾。本就睡在這下麵。席書緣放下玫瑰,莫爾點燃香煙放到墳頭。他好像聽到席書緣沉沉的歎息。這一刻他很心疼。他拉住席書緣的手站在那裏許久不說話。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席書緣的身體顫抖著,非常軟弱的突然抱住他,很無助的大哭起來。這樣的書緣,莫爾還是第二次看到。他拍拍他的背輕聲的安慰著。
那感覺是心疼~~~心疼的無以複加。你們知道嗎?摸下你的心髒。在你沒有心絞痛的情況下,它還是會疼,真的會疼,柔碎了的疼。幾張鋪著白布的台子擺放在院子裏。一些很普通的食物放在桌子上。如油渣麵包圈。奶蹄子這樣的平民食品,但是,這些都是大家親手做的。鎮子裏請來的小提琴手在滿院子拉著琴。米格。馬丁。愛麗絲,立夏,上官琴,潘西。瑟維斯。凱洛格。魯滋......甚至騾子都來了。
莫爾扯著自己的領子很緊張的站在院子裏。昨天晚上,這些人衝到教堂,愛麗絲把他從床上扯起來,拉著他的衣領把他慌到頭暈。原來席神甫一直和大家有聯絡,隻是他們這兩個傻瓜不知道。大家著急忙慌的趕到這裏是因為,那兩個人要結婚了。然後~~~~~~~~~今天是莫爾和席書緣結婚的日子!莫爾穿著白色西裝褲子,上身很樸實的白棉布襯衣。他手裏捧著玫瑰花兒,顏色卻是紅色的。長長的金發上豔紅色的絲帶係在上麵。立夏掂著麵包圈看著站立在教堂門口的莫爾對琴說:"那個,他沒問題吧?"琴還是一貫的細聲慢語:"今天還是不要欺負他了吧。他的腿在發抖了。為了哥哥能順利嫁出去,今天就繞了他吧。"立夏點頭。早就不再做神甫的席神甫,今日穿著大袍子為兒子們親自主持婚禮。他很喜歡兒子的這些朋友。耿直自然,天性已然。他們都很愛書緣,就如書緣愛他們一般。孩子長大了呢。
沒有問你願意嫁給他嗎?因為不知道到底誰嫁的誰。也沒問不管富貴或者貧窮這無關緊要。更沒問不管健康疾病他們早就經曆了那些磨難。席神甫隻是問:"你們願意一生一世都互相依靠守護嗎?"兩人一起回答:"是的。我們願意。"
然後他們交換了一對非常普通的戒指。接著莫爾嚎啕大哭。哭到無法抑製。席書緣無奈隻好抱起他回到新房。眾人哄堂大笑的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馬丁把胳膊搭在騾子的肩膀上:"那個是我們貝因托的海盜頭子巴克.莫爾?肯定是假冒的。"騾子:"老大,這無關緊要。"馬丁奇怪的看著他,他的手指卻向前指:"大嫂尿褲子了!"馬丁順著他的手指向前看。愛麗絲腳下濕嗒嗒的一片。"馬丁的酒杯掉到了地上他衝過去抱起愛麗絲大叫:"你個白癡女人,羊水破了都不知道,你要生孩子了......!"一場紛亂中,愛麗絲無陣痛,無風險,除了一陣難受的腰部困乏後。在新人的新房裏生了一個健壯的小馬丁。二十四年前,一個女人把一個孩子遺棄濟善堂,再沒回來過。於是一個故事開始了。二十四年後。一個承載著祝福的孩子降生在這裏。這個孩子是被祝福的孩子。馬丁抱著他家的沒牙"老頭"到處獻寶。席書緣和莫爾拉著手看著喜笑顏開的大家。米格在這裏,愛麗絲在這裏。父親在這裏,叔叔在這裏。立夏在這裏,琴在這裏,潘西在這裏......大家都在這裏!這一刻。我們都很幸福。路依舊要走。還沒有結束。人生很長。故事在繼續。因為責任還沒結束。愛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