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七章:清道夫的叛逆(1)——清道狐

自然界的生存法則,對人類無效。````

言先生說得沒錯,雖然老葉一行將藏身地點選在了這裏,可他們的首領,此刻卻並不在此。

老葉知道得很清楚,現在首領正在回來的路上,而他一定要撐到那個時候,在他到來之前,絕不能讓眼前這個瘋子傷害白狐(粉刺女)。

白狐是他們的旗幟,也是他們的人質。沒有了她,他們的招募行動就不會有任何說服力,沒有了她,狐貳也就不會私下調查此事,而會正式將他們當作“叛軍”處理,這可不是他們想見到的局麵。

老葉身上綁著的繩子其實對於老葉根本沒有任何束縛力,隻要他想的話,他可以立刻獸化,繩子也就會應聲而斷。

隻是,老葉體內那還未徹底消失的動物本能卻在提醒自己不要這麽做,雖然在方才的動手過程中言先生並沒有顯露多少實力,可老葉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真的選擇動手,至少也要等到援兵的到來。

碧眼黑狐是為戰鬥而生的狐之一族,可這並不表示他們會隨便拿自己的命冒險。

現在的情況下,還是繼續和這個瘋子聊下去,拖延時間才是上策。

但言先生剛才所說的話,讓老葉明白普通的謊言或是扯淡絕騙不過這個男人,他想讓這個男人相信他說的是實話,那他就隻能真地說實話。

這才是言先生方才毫無理由地開始長篇大論的真正原因。言先生才不是一個會為了個人享受而做無意義事情的人。至少大部分時間不是。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頭兒,可我也確實不知道他現在人身在何處。你那麽聰明,一定看得出我說地不是假話。”先給了言先生一頂高帽後。老葉趁勢轉移話題道:“可如果你想知道其他事,我會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

“通常情況下,我才不會有這份閑心和失敗者探討他們的過去,可我這次真的很好奇,”言先生笑道:“到底是什麽樣的邪教,能夠使得忠誠之狐背叛自己的領袖?你們這樣不停地招募新成員,到底想做什麽?”

“我們不是邪教,我也沒有背叛領袖,”老葉義正詞嚴道:“我們隻是在聚集一些年輕人,來做一些我們早該做的事。無論是對人,還是對我們狐族都有利的事。”

“什麽事?”言先生問。

“清理垃圾。”老葉答。

清道狐他們是這樣稱呼自己的。他們認為自己生來就有著某種使命,某種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的使命。

這個世界,在腐化。無論是人類還是狐族,每個人都可以感受到這樣地腐化。

這群狐狸,這群被某個人或某種“精神”所號召的狐狸,自認是被選中者。他們是某種神明的使者,他們要將引致這個世界腐化的東西給消除。

在清道狐的認知裏,“年輕人”就是那被感染的癌細胞。將他們繼續留存著,那健康的細胞也會被感染,最後整個器官就會壞死,而“世界”也會因此走向死亡。

言先生認為清道狐殺人是為了掩飾他們招募新成員地行動,可言先生錯了,“殺人”本身,也在清道狐的計劃之中。

在他們的“聖經”之中。

當然,清道狐地目標並不是所有的年輕人,那些老實學習,老實工作的年輕人並不在他們的目標範圍內。甚至那些偶爾尋歡作樂。放縱下自己的人。也不會成為他們的獵物。

被他們所“食”之人,都不是隨機挑選的。清道狐會在事前做好偵查工作。確認過被選中之人就是他們想找的“癌細胞”之後,他們才會讓這些年輕人人間蒸發。

數十人。上百人失蹤,可除了警方登記在案的“失蹤人口”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響動,這能說明什麽?

這些消失地人,根本沒有人愛。

他們地父母不愛他們,因為他們除了要錢之外,從不給自己的父母任何好臉色看;他們地同學、同事們也不喜歡他們,因為他們經常翹課翹班,鬧事且不合群,嘲笑每一個人似乎是他們生活中僅有的樂趣;他們地“戀人”甚至也都不愛他們,因為那些露水情緣都是從舞廳的昏黃燈光下開始,而太陽一升起,他們便不再對對方有任何的興趣。

這樣的人就活在我們的周圍,他們夜夜笙歌,他們的衣著五顏六色,他們總是打扮的如此惹眼,讓與他們擦肩而過的人都忍不住會多回望兩眼。

可捫心自問,這樣的人,到底會有多少人去在意,去牽掛,去擔憂?

清道狐用行動告訴了我們,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沒有。

如果不是言先生的介入,就不會有被盜出的血液,就不會有黑狐,不會有三武成軍,沒了受創的黑狐,狐貳也不會迫不得已現身搭救,這一切或許還在繼續,人和狐都還在消失,記錄上的名字也會繼續增多,可依舊不會有多少人會去在意這件事,去關注這些人。

因為,他們隻是“癌細胞”而已。

優勝劣汰,適者生存這是自然界的法則,那些差的,劣等的生命會在生存的競爭中被淘汰,而優秀的生命則會得以延續,得以變得更加優秀。

這就是進化論,這就是進化所該付出的代價。

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種族。開始不再進化,開始停滯不前,甚至腐化。

人如此,狐亦如此。

清道狐們發現了原因。那就是原本該在進化地過程中被淘汰的生命,並沒有老老實實地消失,他們仍然存留著,他們的不良基因也就因此而一直存在著,並最終導致了物種進化的中止。

在人類社會裏,我們稱之為“人權”,就是人人都有生存地權利,無論他們是社會的精英,還是靠蠶食別人為生的“蛀蟲”。

可是,清道狐們並不這麽認為。他們認為正是這些蛀蟲的存在。才阻礙了人類社會的發展,從而間接阻礙了狐族的發展。

狐貳顯然並不在乎人類是否進化還是毀滅,她帶著她最忠誠的隨從們在森林中建立了自己的家園。可絕大部分的狐妖,還是要生活中人類的社會中,和人一樣工作,一樣學習,一樣生存。

清道狐們知道。這個世界地主人還是人類,他們的人口甚至是狐狸們的一萬倍。狐狸們不想,也不可能真的將人類趕走而稱霸世界。所以如果他們想活得更好,人類就必須變得更好。

如果人類不能自己變得更好,那我們就幫他們變得更好這就是清道狐們的最高精神。

而他們幫助人類的方式,就是將那些他們定義為應該被進化所淘汰的族群,親自動手殺盡。

被迫進化,這就是他們想對人類做地事。

“為了整個狐族的未來”這句話實在是很有號召力,而狐貳持續太久的統治方式也讓年輕地狐狸們產生了厭倦,因此,“清道狐”受到了許多年輕狐狸的追捧。

“清道狐”的理念,不僅隻適用於人。同樣也適用於狐。

遠征黑狐城的狐貳可能不知道。但現在“食人狐”的現象已經越來越多,年輕的狐狸與老狐之間的矛盾也在逐漸激化。

而“清道狐”的出現。使得年輕的狐狸有了發泄的途徑,他們有了正確地引導。至少不會因為過度地食用陽氣而濫殺無辜。

通過殺死人類的“癌細胞”,來控製狐族內部“癌細胞”地生長與擴散,才是“清道狐”的真正目地。

老葉不認為加入“清道狐”是一種背叛,他認為他們所做的事對人,對狐都是百利而無一害,他認為使得狐族和人類不再腐化,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盡忠。

說到慷慨激昂處,老葉似乎都忘記了自己還被俘的現實,連語調都不自禁高了幾度。

而作為唯一的聽眾,言先生對此的反應是……是……是仰著頭開始打鼾。

“嗯?說完了?”老葉的話剛停下來,言先生立刻揉掉了嘴角的口水,打著哈欠道:“抱歉,從你們叫清道狐還是青島湖之後開始,我就沒怎麽聽得太清楚,你能再說一遍麽?”

“你……”“我什麽?你把故事說得那麽長,不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好等待救兵麽?”言先生笑著打斷了老葉的抱怨:“不如這樣,我繼續睡我的覺,你繼續說你的故事,我們一起等待你的頭兒來救你和那邊的公主,你看如何?”

又一次,言先生看穿了老葉的想法,而老葉的一舉一動,全在言先生的計劃中。

言先生並不在意老葉的拖延,事實上,言先生也在等待著“清道狐”首領的到來。

對於清道狐來說,他們所作的事或許是在替人類社會清楚渣滓,可在言先生看來,他們是走進自己的院子,偷殺言先生所圈養雞鴨的惡賊。

言先生的眼裏沒有那樣的區分,無論是富翁還是乞丐,無論警察還是毒販,都隻是一個個充滿陽壽的容器,一隻隻等待他宰割的肉雞而已。

所以,無論狐妖傷害的是誰,在言先生的眼裏都沒有區別。他們一樣都是言先生的食物,一樣都受到言先生的保護。

不管清道狐的首領是誰,又有多強,他已經越界了。

而言先生,會讓他為自己的越界付出代價。

忽然之間,網吧內的氣氛開始變得壓抑,變得沉悶無比。

這變化來得毫無征兆,可老葉和言先生明顯都感受到了這種變化,老葉閉上了嘴,而言先生也收起了一臉嘲弄的表情。

“來了。”言先生說出這兩個字,身上的氣勢也開始起變化。

當言先生的左眼內綠光乍現時,老葉產生了一絲錯覺。在一霎那的時間裏,他好像看到了一對翅膀。

黑色的翅膀,在言先生的身後張開。

雖然在一瞬之後老葉便再也沒看見過那對羽翼,雖然這可能隻是老葉的幻覺,可老葉很清楚自己看到的,是什麽“東西”。

“惡魔。”老葉顫巍巍地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兩個字。

這是第一次,老葉產生了“老大可能贏不了他”的想法。

正文-第七章:清道夫的叛逆(2)——兩個人的戰爭

在戰場上,沒有預先的招呼,沒有道德的圍欄,也沒有供你遲疑的時間。

在這裏,隻有生,或是死。

如果這是武俠小說,那最後的壞蛋登場時,總會和主角廢話上半天,才動手開戰。

可真不是小說,這是真實。在真實的世界裏,沒有任何人會在偷襲前發出半點聲響。

當言先生發現的時候,一隻狐妖已經從天而降,他那獸化後的狐爪已經抓向了言先生的腦袋。

沒有任何的先兆,沒有任何的預警,出手就是殺招。

這,才是戰爭。

言先生身上“感”字言咒的效果早已消失,這使得他險些就不能躲過這一擊。

幸好,隻是險些而已。

就在狐爪已經觸到言先生頭發的瞬間,言先生忽然化成一道黑影,一閃而不見。

狐妖重重的一擊在失去目標之後,全部落在地麵之上。在沉重的聲響過後,地麵上被轟出一個大坑。

“半獸化就有這種程度地破壞力。再加上悄無聲息地長距離狐步。”言先生地聲音帶著笑意從狐妖地身後傳來:“我猜你就是他們地老大了吧?清道狐先生?”

狐妖循聲回過頭。看到地是言先生。還有他高舉起地左手。

“刃”

言先生地左手隨著他那陰沉地聲音響起而落下。揮動中地手臂上。居然還閃出了金屬地光澤。

狐妖沒有閃躲。它怒吼著抬起沒有卡在地麵上地另一隻手臂。黑色地毛發如鋼針般根根豎起。迎上了言先生地手臂。

“鏘”

狐妖和言先生的手臂相接,居然發出了金刃相擊所發出的清脆聲響。

看來這家夥的毛發和之前碰到地狙擊手一樣,可以具有金屬的硬度。言先生如此思忖著,抬起右手,朝著狐妖的臉劈去——

即使是刺蝟,它的臉上也是不長毛的。

狐妖自然不能接下這一擊。可它的一隻爪還卡在地板裏,另一隻爪則架著言先生的左手,它看上去並沒有其他的選擇。

不,他還有一招可用。

隻見狐妖不躲不閃,定睛望向言先生的雙眼,眼眸中一股隱隱的混白之色滾動,大喊一聲道:“太陽!”

在言先生眼裏看來,狐妖地雙眼忽然像是一百瓦的燈泡一般猛地亮了起來,如大功率的車頭燈一般閃花了言先生的眼睛。

“該死!”言先生心知自己是中了狐妖的幻術,趕忙閉上了雙眼。可見在言先生閉上眼之後,他感覺到原本抵著他左手的力道消失了,而右手那開山裂石的一擊也落了空。

言先生知道對手避開了自己的攻擊,可他地視線仍沒有恢複,他隻能催動自己體內“速”的力量,立刻高速離開原地,以免被對手反擊中的。

他沒有使用催眠言先生的幻術,而選擇了刺激對手感官的狐幻。如果他使用的是前者的話。以言先生對於催眠洗腦之類能力的抵抗力,說不定狐妖已經被那右手之刃斬成兩段了。

在最短的時間裏,選擇了最有把握地攻擊方式。言先生這次的對手不但能力強,而且腦袋也不差。

在退出足夠的距離(途中因為視線模糊而撞倒了兩把椅子)之後,言先生停了下來,做了兩下深呼吸,幹脆閉上眼睛凝神開始聆聽。

沒有聲響,周圍安靜地可怕。

狐妖,不見了。

他難道已經救出了白狐和老葉一行。然後逃走了?如果真是這樣,言先生似乎也來不及阻止。

不,他不會這麽做,如果碰上的是狐貳,他或許會一擊成功便逃走。可他麵對的是人,像他那種程度的狐妖,絕不會在人類麵前逃之夭夭,哪怕他知道言先生是誰,他也不會那麽做。

“你在找我?”就在言先生還在分析狐妖去處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從言先生的身後傳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金屬破空之聲。

狐妖一個狐步來到言先生身後。然後左手一抖,數十根黑色地狐毛變成了鋼針朝言先生射去。

“忽”。言先生又一次在狐妖地麵前化成一道黑影,在那些黑色鋼針可以刺中他之前消失不見。

“雖然我看不太清楚。”言先生一晃反來到狐妖的身後。他一邊抬起雙臂一邊笑道:“可五米之內我是無敵地。”

話音落,刀刃落。

血液,如花瓣般紛飛落出。

飛出的血液,不是狐妖地,而是言先生的。

就在言先生以為自己的雙臂會像兩把利刃將狐妖撕成三段時,無數根黑色的鋼針從狐妖的背上穿出,在他的背上形成了一件天然的金屬裝甲,擋下了言先生的“雙刀”。

於此同時,一條狐尾忽然憑空出現在狐妖的髖部,並帶著那滿尾的黑色鋼針,猛地掃向言先生的腰際。

“振”

在千鈞一發之際,言先生迅速地使出一個言咒,然後雙掌拍在狐妖的黑針鎧甲之上,借著反作用力極速催動“速”字言咒的效果,瞬間退到了十米開外。饒是如此,那一掃還是在言先生的腹部留下來三條長逾十厘米的口子。

雖然傷口並不深,但鮮血還是在往外溢出著。

“愈”

腳下剛一站穩,言先生立刻用手按住傷口,開始使用治療係的言咒。

“大名鼎鼎的言肆,不過如此。”狐妖並沒有趁勢追擊,他停下了腳步。嘲諷道:“真不明白,為什麽它對你的評價那麽高。”

話剛說完,狐妖便感覺到了身體有些異樣。

他背上地鋼刺從剛才開始就在微微顫動,可現在它們卻開始猛烈地搖晃起來,方才被言先生手掌拍過之處的毛發更開始反向打轉,像是鑽頭一樣朝著狐妖的身體裏鑽去。

“喝!”狐妖立刻大吼一聲,將背上長出的全部鋼刺都向後射飛了出去。這才避免了萬箭穿心而死的結局。

狐妖一聲不吭地將所有疼痛都忍了下去,他可不想讓言先生發現,自己背上已經多出了十幾個直徑一厘米的園洞,而狐血正如泉水般蓬勃湧出。

“這叫做共振——物理學的偉大力量,不是麽?”言先生笑著移開了手,之前被狐妖傷到地地方被傷疤所覆蓋,他笑道:“連續的狐步和局部獸化,我看你應該是一隻五尾吧?”

如果方才狐妖趁勢追擊,那“振”字言咒的發作會立刻要了他的命,這一次。毫無意義的狐族的高傲,反倒救了他自己。

言肆,狂狼放肆之人,奸狡如鬼,力可通神——看來“它”對人的評價還是一如既往地準,狐妖如是想著,開口道:“我叫狐璜,黑狐族第五代護城隊隊長。也是清道狐的首領。言肆先生,我不認為我們有如此大的分歧,非得以命相搏。”

“原來是禁衛軍的頭兒啊,難怪你認得我,也難怪你能讓狐貳那麽頭疼了!”言先生揉了揉已經恢複視力地眼睛,諷刺道:“對於一個一出手就想要我命的狐狸來說,你的這句話聽上去實在不怎麽可信。”

“我隻是看到我的屬下被擒,出手相救而已。”狐璜褪去了獸化的保護,一副意欲和談的態勢開口道:“我隻想救走我的人。不想搞得兩敗俱傷。”

“如果我讓你救走我的人,到時候他們就又會進我家地院子偷雞吃了——這就是你們狐狸的本性,不是麽?”言先生的左眼中重新亮起了詭異的綠,他淡淡道:“你不用擔心兩敗俱傷的問題,因為我已經熱好身了,這場戰鬥馬上就會發展成單方麵的屠殺了!”

還沒等言先生的話全部說完,狐璜已經長嘯一聲,完全化成一隻一人高的黑狐,朝言先生撲了過來——

既然談不攏,就先下手為強。狐璜就是靠著這樣的生存法則。活過來一場又一場艱苦卓絕地戰鬥。

可當狐璜離言先生隻有一米之遙的時候。他卻看到了言先生的笑容,還有言先生的眼睛。

他看到那原本一直藏於左眼中的詭綠變得更加幽深。而一直以來漆黑無比的右眸中,一抹淡綠開始隱隱地浮現。

“好久沒有碰上值得動手的家夥了。偶爾暖暖手也好。”言先生看著飛撲過來的狐璜,笑著張開了手臂。

那一瞬,狐璜好像看見了言先生的身後,站著一隻惡魔,一隻長著巨大雙翼的惡魔。

雖然還沒有交上手,可那一瞬,就在那一瞬,狐璜知道,自己輸了。

他不知道為什麽,可他知道,自己已經輸了。

一種沒來由地恐懼傳遍了他地全身,讓他的手臂開始顫抖,讓他地攻擊變得遲緩了那麽一毫秒。

一毫秒,已經足以決定勝負。

言先生看到了狐璜的恐懼,因為這恐懼是言先生製造出地。

在他們當初對視的那一瞬,在狐璜用狐幻閃花了言先生的眼睛時,言先生則悄悄地使用了一個言咒,一個名為“畏”的低級言咒。

這個言咒本身的效果和“眠”類似,可以將些許的畏懼情緒放大數倍,甚至使得中咒者草木皆兵。

雖然狐璜這樣的戰士可以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恐懼心理,可能控製,並不表示它就不存在。

而在戰場上,一瞬的遲疑,一秒的害怕,所得來的結局便是死,也隻有死。

言先生當然不會錯過這個自己所製造出的勝機,他伸出了左手,運起全身所有的能量,準備使出那一個他已經很久都沒有使用過的強勁言咒。

“卟……”

言先生的嘴剛發出這個字的第一個音節,一隻嬌小的手掌忽然從言先生的身側伸了過來,遮住了言先生的嘴,沒讓言先生念完整個言咒。

同時,一個身影出現在言先生和狐璜之間,她甩著齊肩的短發,朝著飛撲而來的狐璜望了一眼,吐出了一個詞。

“退下!”

如果說剛才言先生帶給狐璜的恐懼隻是一瞬的遲疑,那現在這個人的出現,則嚇得他隻想奪路而逃。

狐璜不但不再往前,更是立刻掉頭飛速地向後奔逃而去。

可在狐璜的身後,也站著一個一模一樣的身影。

一樣的短發,一樣的嬌小身材,一樣的混白眼珠。

“我隻讓你退下,可沒說你可以走。”那個女人用冷冷的聲音說道——

沒錯,狐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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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章:清道夫的叛逆(3)——帝王做派 -針時- 給 針時 發送悄悄話 (15761 bytes) () 12/31/2009 postreply 10:15:37

真的貼不上了 -針時- 給 針時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12/31/2009 postreply 10:2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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