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化生萬物,有一定規律,如道路一般,是之謂道,吾人懂得這個規律,而有得於心,即為德,本著天地生物之道,施之於人即為仁。仁是渾然的,必須製裁之,使之合宜,歸為義。但所謂合宜,隻是空空洞洞的幾句話,把合宜之事,製為法式,是為飾文,即為禮。萬一遇著不守禮之徒,為之奈何於是威之以刑。萬一有悖禮之人,刑罰不能加,又將奈何,於是臨之以兵。我們可續兩句曰:“失禮而後刑,失刑而後兵。”禮流而為刑,刑流而為兵。由道德以至於兵,原是一貫而已。(李宗吾《中國學術之趨勢》)
韓非說,“上古竟於道德,中世逐於智謀,當今爭於氣力。”商鞅和韓非知道三者,但能被采用的隻有最末的霸道。秦始皇隻取了最末的霸道。漢宣帝隻知道後兩者的王道和霸道。王道和霸道不可無,但知止不殆。
古今的變化,上述的範圍涵蓋了多半——書生談,詩人歎。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