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華文明怎麽是個鏈子文明?
這不僅是豐縣的黑暗,這也是人世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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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豐縣女的差別在挨沒挨到那一棍子。
早上送孫女上學,下午能兌現“再見”,哪有十成的把握?
一女生坐在鎮上講理。保安勸去派出所。圍觀者道:她是女的,怎麽能進那地方?
李文亮在簽完訓誡書後,害怕。
翻牆被警告,被刪號,一點恐懼也沒有?
林昭的被押被殺,沒有程序。張誌新,亦然。連四人幫的被捕也是幾個人碰頭,一晚上的事。
這部絞肉機,也絞開絞肉機的。
胡錫進有言,“等到我們的經濟強大到一定程度….. 豐縣女就會消失。”(大意)看家狗也要看臉色去猜的,但透露出懷裏有意無意揣著的“絕望之於虛妄,正與希望相同”的小惶恐。
請中央,請立案,請立法,請…. 曹劌論戰,為民請命,接龍信,幾千年的下跪,請願。
友人笑問:“如果我們到了那個位置,會怎麽樣?”聯想到:如果是豐縣女所在村的村民,我會怎樣?
張獻忠在四川的暴虐可不是他一個人所造就。
魯迅先生說:“假如一間鐵屋子,是絕無窗戶而萬難破毀的,裏麵有許多熟睡的人們,不久都要悶死了,然而是從昏睡入死滅,並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現在你大嚷起來,驚起了較為清醒的幾個人,使這不幸的少數者來受無可挽救的臨終的苦楚,你倒以為對得起他們麽?”
這感覺過期了嗎?豐縣女在的黑洞比這鐵屋亮點?天眼之下的街道比這黑屋見透明?
五千乍的文明的原創之一:生命的恐懼。每個人都時刻準備著那一棍子的到來。而這棍孑正經他的手在造,也是他舉起來,打下去,被打下去!
為什麽???
飯桌上,議論這事。一個女聲輕輕:“好在不在那兒了。”霎地覺悟,這難道不是“為什麽”的解藥嗎?
陳獨秀開出的藥方:“讓西方人殖民兩百年,然後…..”劉曉波也有類似的見解。等不及這景願了,顛了。別了,鐵屋子!別了“臨終的苦楚”!
那兒的人在哭豐縣女,也是在哭自己。這中華文明怎麽是個鏈子文明?同文同種,聞而生悲。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