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政治話,一中兩地,各自表述。和台灣人聊上一會兒,就是這樣的氛圍。
一
《白毛女》在台灣上演。許多說看不懂那理。欠債還錢,怎麽給擰巴成這樣?
讀明白《資本論》中世界市場,世界貨幣,對日本侵華侵南亞,怒其殺,不怒其占。
二
遇到的日本台灣打工囡仔,恨工錢低,沒抱怨“剝削”的,他們好像沒學過這詞。大陸的,說到打工第三句,就聽到這詞兒。
遇到的台灣人,都說挺喜歡日本。“是的,很多很多人會說日語。“離得近。也喜歡。”聽出他們的真喜歡。沒來得及細問喜歡什麽。
好多台灣女孩,路走急了,和日本女人一樣,步碎,有停不下來的切切,避讓時有好看的謙謙。
三
她在日本飯店打過一年工。“日本人讓我什麽都幹。做房間,準備早餐晚餐,前台。他們自己隻幹一種”。
“我在新西蘭打工時,遇上很多日本姑娘。她們很容易和各種人上床。”“有人說想娶日本姑娘。我就提出提醒他們小心。”“他們有優越感”。“日本男人,有話不當麵講,繞。”“不喜歡那兒。”
四
台灣女孩打工,眼中有事,總問“還有我能幹的嗎?”曾問為什麽?答:“怕自己沒有用。”
五
聽大陸人講大陸事,台灣女孩會聽一會兒,“是這個樣子嗎?”驚不至訝,願意聽,斷了就斷了,不在意續不續。
有句政治話,一中兩地,各自表述。和台灣人聊上一會兒,就是這樣氛圍。
總吃驚台灣人話中許多的書麵語言。“好恐怖”“沒見到鍋裏什麽動靜”“要做這樣的考量”。他們注意大陸人措辭嗎?昨天遇上一回:“那你們怎麽講?”忙,未及答複。也沒見再問。
六
問過一回南韓學生怎麽看北韓人,答:“他們是外國人”。自己遇台灣人,和這感覺,大差不差。
曾參加過一個研討會。會下台灣人一圈,大陸人一圈,很少見mix 的。會上,大陸人會說很多兩岸策,辭一般很大。台灣人總在煩煩地說他們那兒選舉的細節,哪個哪個公眾人物的人品。
六
“去台灣玩還是去日本玩?”台灣女孩聽完就說旅遊廣告詞:“歡迎來台灣玩”。日本男女小年輕好像沒發這邀請,倒是會問“機票多少錢?”
八
台灣人寫的繁體字,結構在,字劃和字態像極了大陸八零後九零後的簡體字。日本人夾寫的漢字,常常有古意。許多假名,是很道地的行草連筆,而且往往寫得很到位。
日本女孩叫上台灣女孩一起去哪兒的,很常見。還沒見過日本女孩叫上大陸女孩,大陸女孩叫上日本女孩一起去哪兒玩的。
九
遇到玩過日本的熟人,都會說到那兒幹淨。遇到玩過中國的日本人,說中國遊:“都住在酒店裏,有人告訴,別亂跑,別見人就說“我是日本人”。
十
好幾回聽到日本學生說:中文,太難學了。
一個在一起日本定居多年的熟人說:他們咬耳朵的話,還是聽不懂。
十一
曾跟聽過一段台大哲學係主任公開課。滿嘴的“台灣不行”“很差”。“在國際化程度上,和菲律賓沒得比”。
十二
“一般工作的工資每月有兩千美元吧?”
立見答複,“怎麽可能?每月六萬台幣!一般三萬都不到。薪水很低。房子肯定買不起。夠去店裏買點東西。”
“聽說很多台灣年輕人去大陸工作。”
“是的是的。”答我。“你在台灣拿月薪五萬,大陸就發五萬人民幣。一下,翻了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