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哲學嗎?

來源: fourwaves 2017-03-06 15:53:34 []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21676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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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事實不能改變我們的想法?

  作者:伊麗莎白·科爾伯特
  王培/譯 培理講到底

  本文譯自《紐約客》。作者伊麗莎白·科爾伯特,自1999年起為《紐約客》
撰寫專欄文章,憑借非虛構作品《大滅絕時代》(The Sixth Extinction: An 
Unnatural History)榮獲2015年普利策獎。奧巴馬和比爾·蓋茨都是《大滅絕
時代》的忠實粉絲。科爾伯特擅長通過講故事或者運用現實案例來表達觀點、傳
播思想,《大滅絕時代》如此,本文同樣如此。不讀到最後,你根本不知道這其
實是一篇政論文章!至於科爾伯特在本文中所展現出來的信息整合能力和觀點表
達技巧,作為普利策獎得主,大家自己讀完,自己體會吧!如果沒體會到,那隻
能說明………………是譯者翻譯的問題!

  (本文不用於商業目的,僅供交流學習)

  1975年,斯坦福大學的研究人員邀請一組本科生參加了一項關於自殺的研究。
每個學生手裏都握有若幹對自殺遺書。每一對遺書中,有一張的內容是某個人隨
意寫上去的,另一張的內容則是真實的自殺者所寫的。研究人員要求學生們分辨
出真的遺書和假的遺書。

  有些學生發現,他們很擅長這項任務。在25對遺書中,他們正確地分辨了24
對。而另一些學生則對自己的工作深感失望,他們隻正確分辨了其中10對。

  與通常的心理學研究一樣,這次研究的整個過程是一場精心安排的“騙局”。
盡管的確有一半的遺書是真實的——它們是從洛杉磯郡喪葬機構那裏獲得的——
但學生所得到的測試成績卻是假的。平均而言,被告知幾乎全部辨認成功的學生
並不比被告知多數都辨認失敗的學生具有更好的辨認能力。

  在這項研究的第二階段,研究人員向學生們曝光了第一階段的“騙局”,然
後告訴學生,第一階段研究的真實目的在於,在研究人員人為認定他們辨認成功
或失敗之後,測試他們的反應(當然,這一說辭也是假的)。最後,研究人員要
求學生們預測他們真正成功辨認了多少次,以及所有學生成功辨認的平均次數。
這個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第一階段成績得了高分的學生相信,他們事實上
很好地完成了辨認工作——比平均成績要高得多——盡管不久前他們才被告知,
他們與其他學生的成績沒有多少差異。相反,第一階段成績得了低分的學生則相
信,他們的真實成績比平均成績要低得多。然而,得出這一結論同樣毫無根據。

  研究人員敏銳地觀察到:“一旦形成先入之見,這種成見就會相當頑固。”

  幾年後,又有一組新的斯坦福大學學生被招募從事一項相關研究。學生們拿
到了兩個消防員的一組信息,一個名叫Frank K.,一個名叫George H.。Frank的
個人信息顯示,他有一個年幼的女兒,他還很喜歡潛水運動。而George有一個年
幼的兒子,他很喜歡打高爾夫球。研究人員對兩個消防員進行了風險偏好測試,
提供給學生的信息中包括了消防員對該測試的反饋。根據其中一個反饋版本,
Frank是一個成功的消防員,因為他幾乎總是作出最安全的選擇。而根據另一個
反饋版本,Frank是一個失敗的消防員,他幾乎總是作出最安全的選擇,但卻因
為這麽做而被他的上司警告過若幹次。研究進行至此,學生們再次被告知,他們
所得到的信息全部是假的。然後,研究人員要求學生描述他們對於消防員的看法:
他們認為一個成功的消防員對待風險應該具備什麽樣的態度?得知第一個反饋版
本的學生認為,成功的消防員應該回避風險。得知第二個反饋版本的學生則認為,
消防員應該擁抱風險。

  研究人員發現,盡管學生們已經被告知“他們所獲得的信息完全是假的,他
們還是沒有對自己的看法做出適當的調整”。在這一案例中,學生們的表現“尤
其反映了他們的先入之見”,因為前後兩組矛盾的信息根本不足以讓他們得出明
確的結論。

  斯坦福大學的這項研究很快就出了名。1970年代的學術界對於人們無法做到
理性思考感到十分震驚,而現如今的學術界對此早已不再驚訝。之後數千項實驗
證實了(詳細闡明了)這一發現。正如每一個跟進這項研究——或者是偶爾瀏覽
《今日心理學》(Psychology Today)期刊——的人所知道的那樣,任何一個心
理學研究生都能證明,貌似很理性的人通常完全不理性。這一洞見尤其適用於今
日世界。然而,一個根本的困惑在於:我們為什麽這麽不理性?

  在新書《理性之謎》(The Enigma of Reason)(哈佛出版社出版)中,認
知科學家Hugo Mercier和Dan Sperber試圖回答這一問題。Mercier在法國裏昂的
一家研究機構工作,而Sperber現就職於位於匈牙利的中歐大學(Central 
European University)。他們指出,理性是進化的產物,就像雙足行走或三色
視覺一樣,它產生於非洲的熱帶稀樹草原。人們必須從進化的角度去理解理性。

  忽略認知科學方麵的專業術語,Mercier和Sperber的論證大致如下:人類相
比其他動物的最大優勢在於,人類具有合作的能力。合作通常難以建立,而且也
很難維係。對任何個人而言,“搭便車”總是最理想的行為。人類最早發展出理
性不是為了讓我們解決抽象的邏輯問題,或者幫助我們從不熟悉的數據中總結出
規律,而是為了幫助我們解決在集體合作中所遇到的問題。

  “理性是從高度社會化的人類中進化出來的”,Mercier和Sperber寫道。有
些心智習慣在知識分子看來顯得十分怪異、愚笨或呆拙,但從社會互動的角度來
看,它們的存在卻是很合理的。

  回想一下著名的“確認偏見”(confirmation bias):人們總是傾向於接受
支持他們信念的信息,而拒絕與他們所持信念相反的信息。在已經被證實的很多
錯誤的思維方式中,“確認偏見”是最常見的一種,圍繞它所展開的實驗簡直可
以寫出一整本心理學教材。其中最有名的一項實驗就出自斯坦福大學。在這項實
驗中,研究人員召集了一組學生,這些學生在死刑問題上持有相反的觀點。一半
學生支持死刑,認為死刑可以阻止犯罪;另一半學生反對死刑,認為死刑對於阻
止犯罪沒有效果。

  這些學生被要求對兩項研究作出回應。一項研究提供了支持死刑的證據,另
一項研究提供了反對死刑的證據。兩項研究——你已經猜到了——都是人為炮製
出來的,隻是為了用於公正無偏地——正反兩方的證據分量相同——呈現具有說
服力的證據。結果表明,一開始就支持死刑的學生認為阻止犯罪的證據更可信,
而未能阻止犯罪的證據不可信;而一開始就反對死刑的學生則相反。實驗快要結
束的時候,研究人員再次讓學生確認自己的立場。那些一開始就支持死刑的學生
更加堅定地支持死刑,而那些反對死刑的學生則更加堅定地反對死刑。

  如果理性是自然選擇所“設計”出來的產物,它的出現是為了產生可靠的判
斷,那麽,很難想象有比“確認偏見”更糟糕的設計缺陷了。Mercier和Sperber
說,設想有隻老鼠,其思維方式與人類一樣。如果這隻老鼠“傾向於確信它周圍
沒有貓存在”,那它很快就會成為貓的盤中餐。某種程度上說,“確認偏見”使
人們忽視了新的證據或潛在的危險——與貓對老鼠的危險類似,可以對人類產生
危險的事物無處不在——它應該被自然選擇所淘汰。然而,Mercier和Sperber爭
辯說,既然人類和老鼠還能生存得很好,這一事實表明,“確認偏見”一定有某
種適應性功能,他們認為,這種功能與人類的“高度社會性”有關。

  Mercier和Sperber更喜歡用“自我偏見”(myside bias)這一術語。他們
指出,人類不會隨便相信他人。如果將他人的觀點擺在我們麵前,我們很容易發
現他人觀點的缺陷。然而,幾乎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卻盲目相信自己的觀點。

  最近,Mercier和她的一些歐洲同事進行了一項實驗,巧妙地證實了這種非
對稱性。受試者被要求回答一係列簡單的推理問題。然後,他們需要解釋他們給
出的答案,如果他們發現回答錯了,可以有機會修正答案。大多數受試者認可他
們給出的第一個答案,隻有不到15%的受試者修正了他們的答案。

  接下來,受試者再次被問到同樣的問題。然後,研究人員向他們顯示了他們
自己給出的答案和另一個受試者給出的答案——一個完全不同的答案。再一次,
研究人員給了機會,受試者可以改變自己的答案。不過,這裏設置了一個陷阱:
研究人員顯示給受試者的另一個答案(即完全不同的答案)正是他們自己給出的
答案。有一半的受試者意識到發生了什麽,而另一半受試者則突然更加猛烈地批
判起自己給出的答案。最終,將近有60%的受試者放棄了他們之前所給出的答案。

  在Mercier和Sperber看來,這種非對稱性反映了,由進化而來的理性試圖阻
止我們被其他人欺騙。生活在狩獵社會,我們祖先首要的關切是他們的社會生存
地位,他們要確保自己不成為社會的犧牲者——自己被安排去捕獵,而其他人則
坐享其成。即便通過清晰的理性思辨贏得爭論會有很多好處,但在那個物質貧乏
的年代,在社會化的生活環境下,理性很少能為個人帶來生存優勢。

  在許許多多的問題上,我們的祖先從不會為了死刑的效果、消防員的理想特
征而感到焦慮。他們也不必非得為了複雜的學術問題、假新聞、Twitter信息而
爭論不休。因此,毫不奇怪,理性在今日世界仍然受到挫敗。正如Mercier和
Sperber寫道:“有很多案例表明,現實環境變化太快,而自然選擇還沒跟得上
節奏,理性的失敗就是其中一個例子。”

  Steven Sloman,布朗大學教授和Philip Fernbach,科羅拉多大學教授都是
認知科學家。他們也相信,社會性是人類心智發生作用的關鍵,或者,也可以說,
是人類心智失調的關鍵。在他們所寫的《知識幻覺:為什麽我們不可能獨自思考》
(The Knowledge Illusion: Why We Never Think Alone)(Riverhead出版社
出版)一書中,他們以馬桶實驗作為故事的開篇:

  在美國,實際上在所有發達國家,每個人都知道馬桶是什麽。一個典型的衝
刷馬桶有一個裝滿水的陶瓷桶,當把手被按下,或者按鈕被推壓,水——以及桶
裏的所有東西——被吸進了管道,然後從管道流進了下水道。但是,馬桶的運作
機製究竟是什麽呢?

  在耶魯大學的一項研究中,研究人員要求研究生們按照他們對日常生活設備
的了解程度進行排序,包括馬桶、打火機和圓筒鎖。他們需要詳細地一步步地寫
出這些設備是如何運作的,然後,他們要根據對設備運作了解程度的高低進行排
序。顯然,這個實驗揭示出了學生們對設備的無知,因為他們的自我評價都下降
了(實際上,馬桶的運作原理比他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Sloman和Fernbach發現,這種心理效應無處不在,他們把它稱之為“深度理
解的幻覺”(illusion of explanatory depth)。人們相信,自己所知道的比
實際所知道的要多。而讓我們堅持這種信念的正是緣自於其他人。在馬桶案例中,
有人設計出了馬桶,因此,我們能很容易地使用它,這是人類很擅長的事情。合
作狩獵是人類進化史上至關重要的一步,自打那時起,我們就開始依賴他人的專
業知識。Sloman 和 Fernbach認為,人類的合作如此緊密,以至於我們很難區分
哪些屬於我們的知識,哪些屬於別人的貢獻。

  他們寫道:“當我們想用一種自然的方式區分認知貢獻時,我們發現,在一
個人的思想和知識與同一個群體中的其他人的思想和知識之間,並沒有明顯的界
線。”

  這種無界性,或者,如果你喜歡,這種交疊,對於我們所謂的人類社會的進
步而言至關重要。當人們為一種新的生活方式發明了新的工具時,他們同時就創
造了新的無知的領域。如果每個人都堅持認為,比如說,在使用刀具之前必須熟
練掌握煉鋼的原理,這種想法在青銅器時代並無大礙。涉及到新技術時,對技術
的不完全理解也並沒有什麽大問題。

  然而,在Sloman 和 Fernbach看來,當問題涉及政治領域時,不完全理解就
讓我們陷入了麻煩。我們可以不知道馬桶運作的原理,這毫不影響我們使用它。
但當我們在支持(或反對)移民禁令時,我們不知道我們支持或反對的理由是什
麽,這就是另外一碼事了。Sloman 和 Fernbach援引了2014年的一項調查,該調
查是在俄羅斯侵犯烏克蘭領土克裏米亞之後不久進行的。受試者被問及他們認為
美國會如何應對這一事件,以及他們是否能在地圖上找到烏克蘭在什麽地方。結
果顯示,越是對地理無知的人,越傾向於支持軍事幹預(受試者完全搞不清楚烏
克蘭的位置在哪裏,他們猜測烏克蘭與美國距離的中位數與正確數值相差了1800
英裏,大約是從基輔到馬德裏的距離)。

  關於其他問題的調查同樣產生了相似的令人沮喪的結果。“作為一種現象,
人們對於問題的強烈情緒並非來自對於問題的深度理解”,Sloman 和Fernbach
寫道。在這裏,我們對於他人看法的信賴進一步惡化了這種現象。如果你關於,
比如說,奧巴馬醫療法案的立場是毫無根據的,而我又信賴你的看法,那麽,我
的立場也會是毫無根據的。當我跟Tom談論醫療法案時,他決定認同我的看法,
他的立場也是毫無根據的,但現在,我們三個人達成了一致,而且我們對我們的
立場感到自鳴得意。如果我們現在把所有與我們立場相反的信息都視之為不可信
的話,那麽,你就已經理解特朗普政府的所作所為了。

  Sloman 和Fernbach觀察道:“這就是為什麽群體知識會變得如此危險。”
他倆做了一個自己版本的馬桶實驗——用公共政策取代了家庭用具。在2012年進
行的一項研究中,他們詢問人們在如下問題上的立場:應該建立一個單一保險人
醫療體係嗎?應該基於學生的考試分數決定老師的薪酬嗎?受試者被要求根據他
們同意或反對的強烈程度對他們的立場打分。然後,他們需要盡可能詳細地解釋
執行每個政策所帶來的影響。大多數人在這個環節都陷入了麻煩。當研究人員要
求受試者再次對他們的立場打分時,他們對政策的情緒緩和了許多,無論是同意
的情緒還是反對的情緒。

  Sloman 和Fernbach把這一效應看作是黑暗世界的一絲光明。如果我們——
或者我們的朋友,或者CNN上的專家——少把時間花在表達武斷的觀點上,更多
地思考政策建議的影響,我們就會意識到,我們的觀點有多麽武斷,進而可以修
正我們的看法。他們寫道:“這可能是唯一一種可以粉碎‘深度理解的幻覺’和
改變人們態度的思維方式。”

  有一種看待科學的方式:將科學看成是可以修正人們的自然傾向的體係。在
運轉良好的實驗室裏,“自我偏見”沒有生存的空間;實驗結果必須可以在其他
實驗室裏得到動機獨立的重複驗證。正是因為這一機製,科學體係才能獲得如此
巨大的成功。在任何時刻,某個科學研究領域都充滿了爭論,但最終,科學方法
還是取得了勝利。即便我們的思想仍然停留在原地,科學仍會滾滾向前。

  在《拒絕死亡:為什麽我們會忽視那些能夠救命的事實》(Denying to the 
Grave:Why We Ignore the Facts That Will Save US)(牛津大學出版社出版)
一書中,Jack Gorman,一個精神病醫生,和她的女兒Sara Gorman,一個公共健
康專家,探討了科學告訴我們的事實和我們告訴我們自己的事實之間的差異。她
們關注的是人們的固執觀念,這些觀念不僅被證實是錯誤的,而且還具有潛在的
致命威脅,比如,很多人相信疫苗是很危險的。實際上,危險的並不是注射疫苗,
疫苗的產生正是為了減少生命麵臨的危險。“免疫法是現代醫學的重大勝利”,
Gorman母女寫道。但無論有多少科學研究證實疫苗是安全的,疫苗和自閉症之間
沒有因果關係,反疫苗人士仍然不為所動(現在,他們可算是找到同夥了——某
種意義上——唐納德·特朗普曾經說過,盡管他和他的妻子讓他們的兒子Barron
注射了疫苗,但他們拒絕按照兒科醫生給出的時間表注射。)

  Gorman母女還認為,看起來是自我毀滅式的思維方式一定在某種程度上具有
自適應性。她們還在書中花了大量篇幅探討“確認偏見”,她們認為,這種偏見
具有心理上的原因。他們引用的研究表明,當人們在處理支持他們的信念的信息
時,他們經曆了真實的愉悅感——多巴胺的釋放。她們觀察道:“即便我們的信
念是錯的,堅持我們的信念仍然讓我們感覺良好。”

  Gorman母女並不隻是想指出我們有哪些錯誤的思維方式,她們還希望人們能
修正這些方式。她們認為,一定有某種思維方式可以說服人們相信,疫苗對孩子
是有好處的,持有槍支是很危險的(還有一個十分普遍但又無法從統計上證偽的
信念,是她們想要反對的,那就是擁有槍支會讓人們感到更安全)。不過,在這
裏,她們遇到了她們自己提出來的問題。向人們提供準確的信息似乎無濟於事,
人們隻會曲解這些信息。訴諸於人們的情感也許更有效,但這麽做又與傳播科學
知識的目標背道而馳。在書的結尾,她們寫道:“我們所麵臨的挑戰在於,如何
改變人們的思維方式,這些思維方式導致了錯誤的科學信念。”

  “The Enigma of Reason”、 “The Knowledge Illusion” 和“Denying 
to the Grave”,這三本書都寫於去年11月的總統大選之前。然而,它們都預言
了Kellyanne Conway式人物以及“另一種事實”(alternative facts)的出現
(譯注:Conway是特朗普的顧問,“alternative facts”是她為白宮發言人
Spicer辯護時說出來的著名謊言)。這些日子,人們感覺好像整個國家都在進行
一場巨大的心理實驗,這場實驗要麽無人主導,要麽主導者就是Steve Bannon
(譯注:特朗普的首席幕僚)。理性之士也許能夠想出問題的解決辦法,然而,
在改變人們想法的問題上,即便文學故事也愛莫能助(譯注:作者擅長通過講故
事而不是講道理,讓讀者改變想法,為她贏得普利策獎的《大滅絕時代》就試圖
通過講故事的方式改變人們對生態環保的看法)。

(XYS20170304)

◇◇新語絲(www.xys.org)(xys8.dxiong.com)(xys.ebookdiy.com)(fangzhouzi.me)◇◇

所有跟帖: 

成見可以翻成wishful thinking -fourwaves- 給 fourwaves 發送悄悄話 (306 bytes) () 03/07/2017 postreply 07:56:37

理所當然,是形而上的形態,一廂情願,在邏輯思辨中也相當正常, -英二- 給 英二 發送悄悄話 英二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07/2017 postreply 11:26:39

一廂情願不合邏輯 -fourwaves- 給 fourwaves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3/07/2017 postreply 11:51:29

這句話也許是對的,但會產生很大的問題,因為所謂的話語在本質上都是一廂情願,但它合不合邏輯,是取決於它是不是被形上為社會話語 -英二- 給 英二 發送悄悄話 英二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08/2017 postreply 09:27:16

對於結果的總結是哲學,就和對於量子實驗的總結是哲學一樣。。對於實驗的設計有哲學的思維介入。。實驗過程有哲學的指導。。操作本身 -慕容青草- 給 慕容青草 發送悄悄話 慕容青草 的博客首頁 (23 bytes) () 03/07/2017 postreply 11:58:47

對實驗的推理,會不會一廂情願 -英二- 給 英二 發送悄悄話 英二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07/2017 postreply 12:21:46

哲學並不見得都是好的。。。連黑格爾都犯錯誤。。。科學也一樣會犯錯誤。。。 -慕容青草- 給 慕容青草 發送悄悄話 慕容青草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07/2017 postreply 12:24:45

那黑格爾也是經過邏輯思辨的,邏輯思辨本身與對錯沒有直接的關係 -英二- 給 英二 發送悄悄話 英二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07/2017 postreply 12:29:41

是的。。不過這篇實驗文章的缺點正是它“不夠哲學”。。。不能說它沒有哲學,或簡單地說它根本不算哲學,但是 -慕容青草- 給 慕容青草 發送悄悄話 慕容青草 的博客首頁 (298 bytes) () 03/07/2017 postreply 12:33:38

實驗結果是科學的可信的,結論是哲學的不可信的 -fourwaves- 給 fourwaves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3/07/2017 postreply 13:58:26

這個實驗本身就是為了哲學結論。。所以如果它的哲學不可信,則實驗結果不可信。。。 -慕容青草- 給 慕容青草 發送悄悄話 慕容青草 的博客首頁 (67 bytes) () 03/07/2017 postreply 14:05:05

不,它的錯誤是預設結論 -fourwaves- 給 fourwaves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3/07/2017 postreply 14:45:40

這倒不是問題。。如果他預設了結論,但是實驗證實了結論,那是科學實驗常有的事除非他篡改實驗結果。。 -慕容青草- 給 慕容青草 發送悄悄話 慕容青草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07/2017 postreply 17:2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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