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把善看做一種能量，這種能量是保障生命，就像火焰需要能量，活著的生命也需要能量。這個能量就是善。

如果善的能量是無限的，那麽惡就不存在。但隻要善有限，惡就有了位置。如果善完全消失，生命也就消失。那麽惡也就失去了意義。所以我說惡的本質是有限，是指善的有限。其實也是生命的有限。當人意識到生命有限時，惡就很難消除了。

如我前麵說，大部分人對善的感受是通過自己的道德係統，價值係統的。所以，這個時候本身對善的感受是局限的，是有限範疇下的善。比如在有限範疇下，犧牲也會被作為善舉，因為裏麵隱含著，通過犧牲自己來保障他人，取消了對自己的善，他人就可以得到這份善。強烈的有限感造就的道德規範體係，甚至就著重讚美犧牲，把犧牲作為善的主體了。但犧牲本身意味著消耗生命，是和善本質對立的。所以在有限的體係下善是相對的，惡是絕對的。

上次有個網友提到了維跟斯坦我專門去看了下。對他早年和晚年的觀點都是非常理解的。他先是發現人的有限，後來就相信人還是可以做些什麽來超越局限，達到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