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盛友:與80後談六四
親愛的同學,感謝你們參加班貝格查經班,我們一起領受主耶穌的話語。昨天晚上和2010年平安夜,你們都問我:“謝叔叔,六四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我真的不知道六四是怎麽一回事,況且,我不是直接參與者,隻是“隔岸觀火”,講出來的話,一定是一麵之詞。既然你們也這麽關心六四,可見六四情節在中國人心中重千斤。
我能告訴你們的是,北京開槍後我開始信主,跟兒子到德國教堂,讀德文聖經,我開始懂得,我是地地道道的罪人一個,整天在找別人的罪,而沒有懺悔自己的罪。
我真的不知道六四是怎麽一回事,六四可能是中國人的“人格秦嶺”。我隻知道,在我的作家朋友當中,北京開槍的當天,有些宣布退黨,在海內外流亡;有些不久後要求入黨,甚至出賣流亡的退黨者。
我真的不知道六四是怎麽一回事,我隻知道北京開槍後,當局有了一份“名單”,22年過去了,從來沒有人提出解除這份“名單”。現在,我似乎明白了一點,你們看看中國大陸的法律,隻有頒布新法律的,從來沒看到解除無效的法律。
如果說文革是我們父親(你們爺爺)那一代人的悲劇,六四是我們這一代人的悲劇。
1989年4月8日早上,胡耀邦在中南海懷仁堂參加十三屆四中全會前夕的政治局擴大會議,開會期間,胡突然心髒病發,隨即送至北京協和醫院,情況雖沒過危險期,但一直穩定;至4月15日早上,胡耀邦突然因急性心肌梗塞,搶救無效於早上七時五十三分逝世。胡耀邦逝世後,隨即翌日在北京主要高校校園內,出現形形色色的大字報,借悼念胡耀邦,批判1986年令胡耀邦下台的“老人政治”。基於對胡耀邦遭遇的同情,和其開放清廉形象的尊崇,加上對改革開放以來引發的官倒,與貪汙情況嚴重的不滿,使當時的青年學生紛紛出來悼念胡耀邦,以至引發後來的學生與民間聯合運動,並導致近代著名的六四事件發生。
我們八十年代這些留學生,有的已經海歸,有些甚至擔任部長。每年兩會期間,我們都寄希望近距離靠近中央權力的同學, 在人大開會時提出議案:“四•二六社論”是否可以從新討論?
《必須旗幟鮮明地反對動亂》(又稱“四•二六社論”)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官方《人民日報》於1989年4月26日在頭版頭條刊發的社論,內容針對之前全國各地學生因悼念中共中央前總書記胡耀邦,而發展出來的學生遊行活動進行了批評,並將學生活動定性為動亂。
這篇社論是由國務院總理李鵬下令,胡啟立組織,曾建徽執筆起草,社論的大部分內容得到鄧小平的支持。1989年4月25日,中共中央將政治局會議和鄧小平的看法,通報趙紫陽和陳雲、李先念、彭真、鄧穎超等。李鵬還要求胡啟立負責,由曾建徽起草《人民日報》社論,《必須旗幟鮮明地反對動亂》(後稱“四•二六社論”),當晚就在中國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和中國中央電視台的新聞聯播節目中播出,次日《人民日報》頭版頭條發表社論全文。社論稱,“有極少數別有用心的人” 利用學生製造混亂,“全黨和全國人民都要充分認識這場鬥爭的嚴重性,團結起來,旗幟鮮明地反對動亂”。
社論發表第二天,在上海擔任市委書記的江澤民,以市委的名義召開萬人基層黨員幹部大會,要求黨員群眾認真學習四•二六社論精神,製止動亂;北京也召開萬人基層黨員幹部大會,李錫銘發表講話,稱要維護首都社會穩定,批評學生是在搞“文革”,是製造動亂。
同學,我和你們的父母親經曆的文化大革命,是一場動亂,這是中共中央定性的,我們是在十年動亂中長大的,我們深知,我們在國內親身經曆的文革和在海外看到的1989,其“動亂”的情況和程度是不一樣的。為什麽不一樣?我們不知道,所以我們真的很想知道真相。
過去,我認為六四是一場學生愛國民主運動,經過二十多年的思考,如今我認為,六四不是一場民主運動,因為89年的中國,不同於東歐,這裏有哈維爾、索爾仁尼琴這樣的思想家,他們的理論背景推動著東歐民主運動的車輪,而中國沒有。
也不同於台灣的民主運動,那裏有殷海光、胡適、雷震、傅斯年這些理論家在推動,而在大陸,沒有。
現在,我們八十年代的這些留學生對六四評價的要求,不高。我們隻要求,政府承認, 89年六四不是一場“動亂”,六四這個話題是可以討論的。
那麽,六四是什麽?在沒有充分討論之前,我真的不知道六四是怎麽一回事。
請閱讀更多我的博客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