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豐富的隱喻性是讀解《飛越瘋人院》的關鍵。後結構主義理論家福柯在他的著作《癲狂與文明--理性時代的精神病史》中提出:“現代精神病院是文明社會的重要權力機構。”瘋人院在福柯的書中,預示著關於現代文明社會的經典寓言。影片中透出的那些強烈的叛逆情緒與60年代的文化思潮有很大的聯係。60年代的美國,是一個“光榮與夢想”破滅的時代,一係列社會體製和意識形態的衝突以激烈的方式暴露出來。而反傳統、反秩序、反主流的文化思潮,大幅度的影響了當時的藝術創作。
電影中的瘋人院裏,時刻帶著一種被遮蔽了的壓抑。不經意的看起來氣氛似乎是和諧的,光線也是柔和的,連吃藥治療時都放著輕柔的音樂。病人們充分自由的在醫院裏四處活動,打牌抽煙。表現良好的人,甚至有機會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外出。但隻有麥克默菲看出了這看似完美的靜謐世界裏隱蔽的脆弱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