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鹹平曾經說過一句很深刻的話,他說中國是一個隻有忠奸善惡,而沒有對錯的民族。一個民族,不知道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看過PB的高論,再看看我們身邊的現象,你們就會明白,的確是這樣了。請問貪腐是不是錯的?請問亂過馬路是不是錯的?請問公款吃喝嫖娼是不是錯的?請問偷竊是不是錯的?貌似都能很肯定地答,是錯的。但是擺到中國人那裏,似乎人人都想試試,也不是那麽錯的嗎。
當然,我今天在這裏,並不是要站在道德製高點上來批判PB的看法。相反,因為讀過太多的曆史,我倒是非常能夠理解PB的想法。很多我們今天習以為常的“普世”價值觀,放到曆史的長河中去看的話,倒真的沒有那麽“普世”。我們不妨想象一下南宋時期一位女真老爹對他兒子進行的教育。“兒子啊,這次打草穀,你怎麽才打來這點東西?你看看隔壁家的完顏太郎,他可是搶來了三個女奴,兩車的糧食,殺了五個南蠻。你才殺了兩個,搶了一車東西,這點東西還不夠咱們家吃兩月的!冬天快來了,你得趁秋收再去打一次草穀。”
很正常吧。像這種以搶劫為生的價值觀,在曆史中,日耳曼人有過,突厥人有過,匈奴人有過,蒙古人有過,就算是漢人,也曾經有過。有什麽錯麽?沒錯啊。為啥搶劫就一定是錯的?殺人放火就一定是錯的?PB你能回答麽?
但是很顯然,今天我們不能夠殺人放火,我們不能再騎上馬到處搶劫。搶劫就是錯的。為什麽?為什麽曾經遍布曆史和世界的強盜價值觀,現在越來越錯了?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搶劫是對經濟的一種破壞。人被你殺了,東西被你搶走了,下次再去,就隻有茫茫荒野,什麽都不剩了。可是發展農業和生產的人們,他們製造了強弓硬弩,他們儲備了軍糧。一年兩年,終於把強盜趕出了門。強盜最終還是輸在了生產力上麵。所以古往今來的那些強盜們,要麽改弦易轍,發展自己的生產。要麽就被曆史所消滅。殊途同歸,最後都要走上發展生產,發展貿易這條道路上來。如果不這麽做,那就是全族滅亡的必然結果。
所以我們今天所能夠看到的“普世”,是人類曆史長期選擇進化的結果。作為享受這個選擇結果的“普世”的後人,我們沒有必要在做一次強盜,去吧祖先的選擇重現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