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子是老爹的朋友,卻並不經常往來。她答應教授無憂本領,卻不承認無憂是她的徒弟。無憂走,她不送,無憂回來,她不迎。無憂經常覺得自己的性子更像眉師傅,而不是老爹。她想,也許眉師傅是她的母親?那時無憂7歲。7歲以後無憂再沒有這麽想過。因為眉師傅在她問是不是她母親後,唯一一次失去控製,狂怒地嗬斥她道:你母親是家族的恥辱,是朋友的恥辱,她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上。就像你!
眉子今天很開心。無憂幾乎沒見過眉子笑。也許有過一次,也許是老爹第一次帶她來這裏時。
“眉師傅,我回來了。”
“嗯。你爹那去過了?”
“去過了。”
“他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隻說我來你這裏也好。我這次失敗了。可我想我還有機會。”
“機會?你還需要什麽機會?你做得很好。那個吸血鬼不是抓回來了麽?”
無憂看著眉子。眉師傅沒有撒過謊,從沒有!
天台。
木質的柱子上綁著他。無憂在很遠處就已經認出黑來。他的脖子手腳都被銀質的鐵鏈拴住,焦灼的皮膚依然在冒煙。灼傷他的並不是太陽,而是這些銀鏈。黑,他並不怕陽光。這是她與他在沙漠中交手時才知道的。可她不知道為什麽。
無憂抬起頭問他:“你怎麽被抓了?”
“這樣就能見到你。”
無憂看著比之前更加蒼白的臉還有臉上的那些汗珠。“你,疼嗎?”
“你心疼?”
“我隻是問你疼不疼。”
“你問我,是因為你心疼。”
“不。。。也許。”
他笑了。即便一笑嘴角就會流出血,但仍然不失帥氣。“瞧,我說被抓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