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厚被拿,輿論大嘩,其實不是意料之外的事。不厚禍根早種,不在被拿那天,也不在三橫夜奔美使館那天,也不在開始唱紅打黑那天。不厚誌在大位,競爭對手是不遠,坊間素傳不厚平生最忌“習以為常”一語。爭儲是高收益高風險的買賣,成功了賺到天下,失敗了輸掉所有,自古爭儲失敗的,如建成元吉、雍正諸兄弟,哪有一個得善果。所以不厚的禍根種在立誌爭儲那一刻,既然做大買賣就要準備好虧,這也怨不得別人。
不厚主政渝州,管的地方雖然不大,級別卻不低,也夠個封疆大吏。大凡在大一統的朝代掌權於外的,最怕招惹主上猜疑,一旦見疑,輕則丟官,重則丟命。所以曆代做封疆大吏的,都極力避免擅權坐大、培植黨羽、收買民心,這些都是犯忌的事。可不厚幾乎都犯了,渝民大搞唱紅打黑五個重慶,幾乎忘了三個戴表河蟹社會,上麵肯定不高興,不厚掌渝期間胡溫從沒來渝州,這態度很明確了。
從鄧開始中央的左右路線很明確,一方麵“絕不搞”兩黨輪流執政、三權分立,另一方麵徹底否定文革、極左。不厚行左風、仿文革,不招中央待見是意料中事。可能不厚誤以為民意可用,可助他爭儲。但挾民意自重本來就是大忌,何況民意對左還分歧很大,打左牌是個昏招。
三橫出事期間不厚在雲南作工作訪問,據說曾視察其父帶過的14集團軍,以前朝慣例,此舉豈不是擁兵自重向上叫板?放以前說他心懷謀逆也不過分。
今年是大禪之年,既然已經內定不遠繼位,中央一向以穩定為首要,肯定要清理一切禪位後可能不穩定的因素,不厚首當其衝,為穩定集權計,不厚必需下。
但是在天朝立儲一向是個大問題,輕則明爭暗鬥,重則血雨腥風,紅朝興60多年,到古月這一屆立儲還算安生,因為是鄧欽定,鄧的權威在那,沒人敢說什麽。但以後會怎麽樣,後來者不再有鄧的權威,立儲還能不能使競爭者口服心服,這是一個問題。
想到一件前朝舊事,張之洞歿後,某挽聯中有“吾道益孤”之語,有人說張死後是漢人益孤,又有人說是旗人益孤。不厚被免,初看是地方益孤,再看是中央益孤。天朝的規矩十年一禪,十年二十年後的立儲不知會有什麽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