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004
牡蠣男回家有一陣子了,他說before long不會再回來的。珂蕊覺得before long 這個說法並非忒顯得古老有氣質,好像比較酸了。英國人1619年開始造了這個詞,現在美國人口語都改用soon來代替了。珂蕊看來before long用邏輯的關係來推出這個時間概念顯得有點繞,畢竟“soon”有什麽可以避諱的。可是洛杉磯的Maroon 5的確給自己的第二張專輯起了一個很不語法的名字,“It Won’t Be Soon Before Long”。咋給專輯起這麽個名字呢?搖滾樂手總是有些讓他們自己興奮的音節,這些音節合在一起常常不語法,但是很煽情,像這個專輯名稱這樣。你怎麽讀都會覺得她還是很琅琅上口的。讓語法見鬼去吧。
牡蠣男走了,但珂蕊這裏有的是會提問題的家夥,看上去很喜歡炫耀他們的文字水平。
有一個剛下班回來的看守,跟著熱鬧就忘了回家。他那個該死的單位裏住的全是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盡管那撥人看上去很尊敬他。但是他心裏煩透了,那不是他一個有知識的男人應該幹的活兒。“What about cactus?”看守衝著珂蕊門前人群大喊。好多人回過頭來,看這個有點凶悍的男人卻沒有人敢去接他的問題。
其實這問題在簡單不過了。2006年的時候Arc 2有一個很有名的非商業影片,名字叫Cactuses。主角Simon是一個自認為despicable(用來形容流氓比mean要恰當多了)的年輕人。盡管片名用的是cactuses,片中也允許cacti出現,做為那個改變Simon的自我人生觀的仙人掌店的招牌。
迷戀好萊塢大片的中國人根本沒有機會、更沒有興趣瀏覽這個完全是青年學生的習作。整個片子從攝影到音效都顯得很嫩。除了配樂—那絕對意識流。其實年輕的人們不玩點意識流,就很難有《紅高粱》。要知道,張藝謀當年玩意識流的時候都已經三張半了,而人家這群美國學生可才20出頭呢。
看完cactuses,我的感覺是,流氓原來不是流氓,就像灰太狼,也是很值得同情甚至是支持的。女孩子要嫁就嫁灰太郎我沒啥說的,起碼人狼結合不違反法律,在找個男人戀一下啥的不能算作婚外戀。Cactuses勝過那個2009年奧斯卡片Blind Side。兩個片子都是兩個了不起的女人,一個讓本來的天才長成天才,一個讓本來的普通人恢複普通人。
看守看見沒有人接他的話茬兒,隻好悻悻的搞他的終極價值觀項目去了。這估計是他的殺手鐧了。不然,還有別的能讓他吸引一下下珂蕊的注意,我也算服了他了。聯合國氣候談判現在是化妝舞會了,穿著蛙人裝的意思是全球變暖絕對不是Y2K。但是去中國的要簽證費,德國免簽。正好有一個原東德的村莊很快被大規模的工業開發夷為平地了。村裏的人被遷走,村子變成什麽樣,看守並不知道,隻知道那些社會主義時代的老房子都會被推倒。你不知道原來有ultimate value的人也會想到保護一下社會主義的遺產?
PS:珂蕊說ultimate value在這裏不合適。“終極價值觀是你們中國人借喻我們美國人的,大概是說我們忒愛多管閑事。其實我們自己從來不把自己的通用價值觀說成終極價值,在我們看來終極價值觀是有特定的哲學含義的。”所以,當習慣於中國輿論對美國人這種“終極價值觀”形式的評論後,不要日常條件下直接翻譯後在英語交流中隨便使用。這並非意識形態問題,而是確實英語中沒有比喻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