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同歸!---因為有愛,因為有夢,所以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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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菜和道明寺的愛情

(2008-03-16 12:37:04) 下一個

   最近,又翻出來《流星花園》仔細地炒了一回冷飯。雖然是在炒冷飯,可還是被感動得稀裏嘩啦,好幾次還陪著掉眼淚。

       想起幾年前,聽說全中國都在迷戀F4,就先找來他們演唱會的帶子看了一看。看到一半實在看不下去了,心裏直納悶,就這幾顆爛草,怎麽會讓全中國的人瘋狂。照我看來,和當年周潤發演的許文強差得太遠了。朋友勸我先看看《流星花園》再說。

   誰知,這一看卻掉進了F4和杉菜的陷阱。 看完以後不斷地和好友爭論杉菜應該愛誰。朋友以為道明寺和杉菜的愛情太不真實,也太血雨腥風。反觀如果和花澤類在一起才像真正的愛情。我們各持己見,誰也不能說服誰。今天當我再一次看完《流星》,我才忽然想明白為什麽我會支持道明寺。原來他們的愛情與我心有戚戚焉啊。

   十四年前,在一次電視節目中,先生采訪了我的媽媽。隨後媽媽動了心思,托先生的處長介紹了我們認識。誰知道兩個桀驁不馴的人兒,都以為敷衍了事即可,卻一見鍾情。就這樣媽媽了了一樁心事,從此婆婆卻在心中平添了一根刺——她唯一的兒子被設計了。

 以後要準備結婚的日子,就變成了血雨腥風。剛開始我們也曾經相信兩個人可以並肩作戰不分彼此。可隨著層出不窮的新的壓力到來的時候,他會以為我毋庸多言就會了解他的心,而我卻會不由得因他處理問題的方法和我不同,而質疑我們的感情。

記得那是1995年的最後一個晚上,我打他的CALL機,卻怎麽也沒有回音。我一下子就慌了,因為在這個寒冷的哈爾濱的冬夜,他不在家裏又會在哪裏呢?連傳了他二十幾次,他終於打電話到我的家中。原來他剛剛又接到舅舅的電話勸我們分手,一股抑鬱使他衝出了家門,一個人跑到了江邊吹冷風。我一聽就急了,忙告訴他趕快到我家裏來。

時間似乎變得異常的緩慢,當他終於邁進我的家門時,我在心裏長出了一口氣。 領他來到客房輕輕地對他說:“我們分手吧。”他好像是沒有聽懂,怔怔地看著我。我找來一張紙,在上麵飛快地寫下了《當愛已成往事》的歌詞,“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縱然記憶抹不去,愛與恨都還在心裏
真的要斷了過去,讓明天好好繼續,你就不要再苦苦追問我的消息

  然後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就逃離了這個房間。第二天元旦早上五點多,當我悄悄地走過去看他的時候,我發現他一直和昨天晚上一樣,連姿勢都沒有換,連一動都沒有動過,隻是臉上掛滿了淚水。一下子我也哭了,就這樣我們又沒有分成。

    婆婆的電話隨後就到了,我哪裏敢說他在我這兒啊。後來他們處長的電話也來了。我們和媽媽隻好來到處長家裏商量對策。最後處長決定和我們一起去他家,她認為是我們溝通有問題,說開了就好了。我一直試圖遺忘曾經的不愉快,我相信婆婆也一直試圖去忘記。隻是我們談這場戀愛以前,我一直是在一個充滿鮮花的溫室裏長大的,所以這種愛情讓我窒息,也讓我難忘。

 總之,處長的遊說沒有用上,我們集體聽了一堂婆婆的訓導課。我隻說過一句話,這也是我至今堅持的一句話:“就算我的媽媽設計了我們的認識,可是她也設計 不了我們的感情啊!”媽媽怕婆婆對我的印象更加不好,喝止了我。然後對婆婆說:“X 老師,從此以後我管住我女兒,您管住您兒子。”說完拉著我離開了他的家門。

  從那一刻開始,我的眼淚就沒有停下來過。我也那樣不吃不喝,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最後,媽媽和爸爸一起含著眼淚看著我說:“我們讓你們來往還不行嗎。”

  先生隨後從家裏搬到了工大的學生宿舍,他堅定地告訴我——他愛我至深,可是如果沒有婆婆的認可,他也不會舉行婚禮。 

  三月的一天,他跑過來興奮地告訴我——婆婆同意和我再見一麵了。我聽完以後嚇得連連搖頭,一個勁兒地說不。這一次他卻特別堅決地多我說:“我們早晚都還要麵對這些問題,那麽為了能早結婚我們就不能退縮。放心吧,有我呢。”就這樣,事隔兩個多月以後我又一次來到了這個印象深刻的地方。

  起先,一切還好。雖然婆婆對我冷淡,但是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說一些傷害我的話。吃飯的時候,大家剛剛拿起筷子,婆婆忽然啪的一聲把筷子扣在了桌子上,盯著我說:“XX 你說說我們該怎麽辦吧。”我想了一下輕聲說: X老師,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話音還沒落地,婆婆一下子搶過話頭說:“你說過去就過去了,你把我們家攪和成這樣……”。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先生一把把我從凳子上拉了起來,轉身就往門外跑。婆婆也一下子急了,伸手抓住了先生的袖子。先生深深地看了媽媽一眼,然後輕輕的掙脫開,帶我離開了家門。

  一路上,他一句話也不說,拉著我就來到了我們常去的“巴黎麵包房”, 坐下以後,他將我的雙手扣在他的手中,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說 :“XX 從今天以後我們誰也沒有說分手的權利。”一直到了很久以後,我才明白了他說這句話的意思。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又犯過好幾次錯誤。

  他隨後搬回了家中,另一方麵又準備辭職,上南方或者是北京。他沒有仔細地和我講起過他的宏圖大計,也許他認為這應該是他一個人該承擔的責任,也或許他以為我一定會了解他的心意。總之,我又一次次地誤會了他,一再質疑我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終於,有一次我又忍不住說出了分手。可是這一次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哄我,給我保證。他用那充滿了哀傷,痛苦和著眼淚的雙眸深深深深地看了我好幾分鍾,然後一句話也沒有說,轉身就走。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恐懼衝擊了我,我忽然意識到,這一次我終於用我的話語在他的心上紮出了血。如果他這一走,我們就真的要分開了。我急急地拉住了他,然後我們又抱在一起哭了。

  十幾年過去了,往事在時間的衝蝕下,已經多少有些模糊不清了。唯有當年那種跌宕起伏的心情還時時讓我跟著電視連續劇而再一次淚流滿麵。看完以後,我似乎隻剩了一句話:“卻道天涼好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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