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傷鷹文學

作家,著作近代曆史小說著作《天下無弊事》、《心宇將滅胡蘭成》、《故土戀人》、《無情決》、《瘋人日記》等著作,擅長小說、歌詞;被中共地方迫害的對象,兩次進派出所經曆肉刑,曾對本人揚言關精神病醫院,曾被街道社區軟禁工遼站,設置監護人,共產我的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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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假意降金圖後舉,平州一夢了無痕

(2025-02-10 09:40:47) 下一個

第五回假意降金圖後舉,平州一夢了無痕(夜傷鷹/俞小明作)

 

 

第五回 假意降金圖後舉,平州一夢了無痕

 

 

遼國天祚帝耶律延禧,自與女真阿骨打交惡以來,國事日衰,內憂外患不斷。忽聞王白奉命出使西夏,意圖聯合抗金,卻不料西夏見遼勢已去,反將王白扣為人質,以觀時變。天祚帝聞此噩耗,頓覺五內俱焚,憂憤交加,一時臥病不起。

 

龍榻之上,天祚帝麵色蠟黃,雙目緊閉,氣息奄奄。禦醫們輪番診治,卻始終不見起色。朝堂之上,眾臣如熱鍋螞蟻,亂作一團。國不可一日無君,而今皇帝臥病不起,群龍無首,更是雜亂無章。

 

天祚帝速命人將消息傳至平洲守將張覺,守將張覺聞訊後心急如焚。念及天祚帝往日恩情,便快馬加鞭,星夜趕往行宮探望。

 

行至寢宮,隻見殿內彌漫著濃重的藥味,宮女太監們進進出出,神色慌張。張覺不敢怠慢,疾步入內,見天祚帝形容枯槁,心中更是一陣酸楚。

 

[ 陛下!] 張覺跪倒在龍榻前,聲音哽咽,[ 臣張覺來了!]

 

天祚帝聞聲,吃力地睜開雙眼,見是張覺,臉上擠出一絲苦笑:[張將軍,才未見幾日,這次又勞煩你從平州風塵仆仆趕到上京。]

 

天祚帝頓了頓繼續說道:[ 你是朕的肱股大臣,叫你來是想讓你替朕分擔朝中重任。]

 

張覺匍匐著爬上前,握住天祚帝的手,勸慰道:[ 陛下龍體安康要緊,不要因為黨項人扣押了人質擾亂了心智,國家危難之際臣必定竭盡所能平等外患。]

 

天祚帝搖了搖頭,歎息道:[ 如今內有權臣作亂,外有金兵和宋軍結盟分別打來,西夏又乘火打劫……遼國氣數已盡,朕的基業恐毀於一旦,對不起列祖列宗啊。]

 

張覺眉頭一皺,似有心緒要說卻欲言又止。 張覺正色道:[ 陛下,遼國江山乃是先祖們浴血奮戰打下來的,豈能輕易拱手讓人?隻要陛下重整旗鼓,勵精圖治,定能重振我大遼雄風!]

 

天祚帝聽著張覺慷慨激昂的話語,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掙紮著坐起身,緊緊抓住張覺的手,說道:[ 張將軍,你說的對!隻要你我君臣同心別說是區區一個西夏,就算三國聯手打來,我都不怕,因為我深知張將軍的膽略和才華非常人不能企及,你見民亂分子虜陣不整就花了一個晌午時間就讓平州民亂不攻自破,足見你文韜武略!]

 

然而,天祚帝的身體已經虛弱至極,他握著張覺的手,說了幾句話,顫顫巍巍地把[ 天下兵馬大元帥]的虎符交予他的手上。

 

張覺接過虎符,雙手顫抖,心中既感皇恩浩蕩,又覺責任重大。他深知此刻遼國已是風雨飄搖,若想重振雄風,必要上下一心,方可抵擋外敵。

 

張覺接旨,心中雖有疑慮,然君命不可違,隻得領命。

 

張覺拜伏於地,高聲道:[臣張覺,定當竭盡所能,輔佐陛下,驅逐韃虜,複興遼室!若有二心,天誅地滅!]

 

天祚帝聞言,甚是欣慰,費力地抬手,想要扶起張覺,卻力不從心,咳嗽連連。

 

[ 張將軍,朕,朕乏了……”天祚帝氣息微弱,斷斷續續地說道,“朕將這天下兵馬之權交於你手,望你切莫辜負朕的信任,平州是我大遼最後的堡壘,你這次回去就將上京的禦林軍帶去,這是我精銳中的精銳部隊,留在你手裏才能像一把劍刃關鍵時刻插入敵人的心腹。]

 

張覺不解地問道:[ 陛下,臣若帶走精銳部隊,上京怎麽辦?又誰來保護陛下您的安全?]

 

天祚帝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現在我軍兩線作戰,趙宋之輩,朕尚未放在眼裏。然女真乃虎狼之師,昔年護步達岡之戰,女真阿骨打以兩萬之眾,大破朕之七十萬大軍,其兵驍勇善戰,人人皆是熟練征伐之士。統帥身先士卒,脫甲衝鋒,士氣高昂,實乃勁敵!]

 

張覺聞罷,心中憂慮更甚,默默點頭,謹記天祚帝之言。

 

辭別天祚帝,張覺手握虎符,步出行宮,頓覺霞光刺眼,照耀著飽經風霜的遼國都城。遙望北方,金兵壓境,西夏背盟,朝中權臣亂政,遼國已是內外交困,危機四伏。

 

張覺深吸一口氣,暗下決心:[既受陛下重托,當竭盡全力,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以手中虎符,號令天下兵馬,驅逐金兵,平定內亂,重振遼國雄風,不負陛下信任,不負遼國百姓期望!]

 

張覺翻身上馬,快馬加鞭,飛馳出城,直奔平州而去。

 

是夜,張覺抵達平州,召集部將,商議軍情。

 

張覺問道:[ 如今金兵勢大,朝廷危在旦夕,吾等當如何應對?]

 

眾將麵麵相覷,無人敢言。

 

忽有一將起身說道:[將軍,末將以為,當務之急是整頓兵馬,固守平州,以待朝廷援軍。”]

 

張覺搖了搖頭,歎息道:[ 朝廷已經準備放棄上京,陛下已經把禦林軍交付於我,何來援軍?況且,平州乃是遼國邊陲重鎮,若有失守,則中原腹地危矣!]

 

灤州守將張敦固進言:[將軍,不如詐降歸順金國,以保平州百姓平安。]

 

張覺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爾等鼠輩,竟敢動搖軍心!遼國待我不薄,我豈能背叛國家,投降敵寇?]

 

眾將見張覺發怒,皆不敢再言。

 

張敦固上前作揖道:[將軍我先走一步,灤州還有軍務纏身。]

 

張覺沉思良久,方才說道:[眾將領先退下,灤州來的二位守將留下,去我帳下我還有要事商量。]

 

眾將領皆都退下,灤州守將張敦固和張忠獻來到張覺帳下,仨人開始一場密聊。

 

張覺說道:[剛才眾將領皆在,我有些話不能說,且二位見諒,敦固兄弟,你說的詐降計謀正中我意,你二人暫且別去灤州,我會暫且派其它軍事將領去戍邊,我已按照平州戶籍征集了五萬壯丁,交由你二人訓練,若我有不測,你二人可以代替我繼續守衛平州。]

 

張覺此言一出,張敦固、張忠嗣二人皆驚,麵麵相覷,不知張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張敦固率先打破沉默,拱手問道:[將軍此話何意?莫非將軍已有良策,欲瞞過眾人,行那瞞天過海之計?]

 

張覺撫須一笑,說道:[非也,非也。實不相瞞,本將亦有詐降之意。如今金兵勢如破竹,遼廷已是日薄西山,大勢已去。若想保全平州百姓,唯有暫且委身於金,以圖後計。]

 

張忠嗣聞言,仍有疑慮,問道:[將軍既有此意,為何方才在眾將麵前,義正辭嚴,怒斥張敦固之言?豈非自相矛盾?]

 

張覺哈哈一笑,解釋道:“此乃權宜之計也!若不如此,如何能瞞過眾人耳目?本將若輕易答應降金,必將引起軍中嘩變,人心渙散。唯有先裝作忠義之士,方能穩住軍心,伺機而動。”

 

張敦固聽罷,恍然大悟,拱手稱讚道:“將軍深謀遠慮,敦固佩服!如此一來,既可保全平州百姓,又可暗中積蓄力量,以待時機。待金人稍有鬆懈,我等便可揭竿而起,重歸遼國!”

 

張覺搖了搖頭,歎息道:[重歸遼國?恐怕難矣!如今遼廷的精銳皆在我手裏,若不識時務硬打必定精銳喪失殆盡,平州是我們最後的堡壘,這點家底如果都打沒了了,日後恐難東山再起,亦難逃覆滅之命運。]

 

張忠嗣疑惑道:[將軍此言何意?]

 

張覺目光深邃,望向遠方,緩緩說道:[如今中原大地,群雄逐鹿,各路諸侯皆有爭霸之心。平州是軍事必爭之地,宋金兩國皆都覬覦,宋朝實力最弱,遼國氣數已盡,金人野蠻無禮,論文明的發祥之地隻有南邊的漢土才是我們最後的歸宿。]

 

張敦固急忙問道:[將軍,莫非您真正想投奔的是那占據燕雲十六州的宋朝?]

 

張覺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宋朝雖積貧積弱,卻也兵精糧足,國力尚存,且平州的建立依靠著生活在這裏的漢族,文化上和宋朝同宗同祖。更何況,宋朝與金國乃是世仇,早晚必有一戰。若能歸順宋朝,便可借助宋朝之力,對抗金國,保全平州百姓。]

 

張忠嗣仍有顧慮,說道:[宋朝奸臣當道,朝政腐敗,未必可靠。將軍還需三思而行!]

 

張覺擺了擺手,說道:[此事容後再議。當務之急,乃是先穩住金人,暗中積蓄力量。你待本將與金人虛與委蛇之時,你二人便可相機行事,助我一臂之力!”]

 

張敦固、張忠嗣二人聞言,齊聲應道:[末將遵命!]

 

於是,三人密謀一番,定下了詐降之計。張覺表麵上對金人虛與委蛇,暗地裏卻與張敦固、張忠嗣二人積蓄力量,準備伺機反金,歸順宋朝。然而,張覺並不知道,他的這一舉動,將會把他推向一個萬劫不複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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