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繁華之紅顏丹心 第七回

 

                                         壯士解腕兄弟情深  揚眉奮髯慢說奇事

    據爺爺講文革期間國運紊亂，那些約束大家的社會道德已經不複存在，人性中醜陋的一麵暴露出來。一部分人內心狂熱，人與人之間互不信任，人整人人害人，好像大腦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殘忍的看著別人傷口流血，做出種種在今天看來很不可理喻的事情。他們哥五個在那個環境下空前團結，他們堅守者自己的良心。可有人就看不上眼了就安插罪名，想把壞主意打在他們身上。一個意外事情的發生讓三舅爺將計就計保護了好多人免受荼毒，可他犧牲自我命運發生了改變！

     事情的起因是穀震梁和他單位上的十幾個人去郊區一個公社去參觀學習，到了午飯時間他們來到公社食堂，看見大廳裏圍著一群人不知在觀看著什麽，他們一行人好奇的圍上前去看到地下放著一隻很大的鐵鍋，裏麵是一鍋水夾雜點小米。原本是早上剩下的一點小米粥，公社領導怕浪費就讓炊事員加了些熱水留到中午權當喝水了。也不知怎麽著裏麵落進來一隻老鼠，那老鼠燙的吱吱的在鍋裏不停的掙紮，那隻老鼠體型肥大，它在裏麵遊過來遊過去，還真有點不服輸的勁頭。這時穀震梁看的入迷不禁脫口而出“你們看這隻老鼠，多像毛主席橫渡長江呀”

      話一出口他心裏一驚頓覺不妥，周圍的人看著老鼠遊水的情景咋聽到他這句話也不禁大笑起來，還沒笑完大家反應了過來突然都啞口無言，大夥沉默無語的該幹嘛就幹嘛去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不久有大字報把這件事貼到了單位門口。說穀震梁在某月某日在公社食堂把偉大領袖比喻成落水老鼠，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的很詳細。為此單位成立了調查組，得出三舅爺和穀震梁等五個人組成反黨集團，後來定的結果是“五人是現行反革命”

      後來三舅爺製定了一個計劃，對大家說五個人一起倒黴挨整，還不如一個人挨整好。就讓他們四個說那個玩笑是自己講給四個人聽的，讓他們揭發自己好立功。他們四人當然不同意這麽辦，三舅爺分析說自己官職最大，他們目標就是自己，就算是穀震梁承認錯了，最後也得牽扯到自己身上。大家還是一起倒黴。再說四個人保留下來還能拯救好多無辜的人，經過三舅爺一夜的反複勸說哥四人含著淚答應了下來。不出三舅爺所料，在他們四個人的掩護下好多省裏高級幹部免受荼毒。

     三舅爺一出事三舅奶奶也受到了牽連，工作組讓她和三舅爺劃清界限並揭發三舅爺別的事情。三舅奶奶生性倔強一再強調丈夫沒有什麽過錯，他為革命奉獻了半輩子成績是有目共睹的。工作組個別領導惱羞成怒決定發動群眾對他們兩個批鬥，這樣三舅爺夫婦就成了批鬥的對象，時不時拉出來批鬥。那時候有個現象就是誰整人整的狠就是革命堅決，立場堅定。這樣他們就可以接機上位。

      至於三舅奶奶在批鬥中怎麽死的，三舅爺孤身回到家鄉始終沒有說。也許這是他身上最痛的傷疤。為此他失蹤了了好幾年，連他最好的四個兄弟也沒有找到他。有的說那幾年他想他的女人瘋掉啦、還有的說在深山老林修道、更有甚者說他本是國民黨的特務潛伏在省城，偷竊了很多國家情報回台灣見老蔣邀功去了。為此省城調查組特來到他老家調查也沒有查出來什麽結果。直到文革結束後的第二年又回到了生養他的小村莊，鄉親們看到他都說平安回來就好，自發地你一磚我一瓦的給他翻修了一下老房子。後來他的四個兄弟調到了北京部委工作，專門帶著省裏工作組幾次派人通知他恢複職務，讓他盡快去工作，他也沒去，現在我們附近老一輩人談起這件事也視為憾事！

       爺爺說完這些我好奇的問道三舅爺失蹤後到底幹嘛去了呀，爺爺此時精神一振說“你記得嗎？去年你在蘆葦蕩遇到嬰兒怪哭聲讓你差點沒掉進河裏，還有你被刺蝟擾得哭聲不止，處理這些怪事邪病你三舅爺不是手到擒來嗎。

     “哦”我這才恍然大悟，莫不是三舅爺進深山老林修煉學道去了，幾年後出山濟世、化育眾生。爺爺讚許的看了我一下點點頭，他眉飛色舞的講了一個故事。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三舅爺村裏有一個叫二牛的人，30多歲了，他是個孝子心地善良、淳樸。二牛一莊稼漢也不會做什麽營生，土裏刨食攢點錢都給她老娘買藥治病了、所以也沒有娶媳婦。有一年二牛在地裏割麥子因為快到中午他心裏惦記著老娘沒有飯吃，割麥子的時候心裏比較急，一不留神鐮刀把腿劃了一個很大的口子，肉皮外翻，血流如注。二牛嚇壞了知道三舅爺會治病扔下鐮刀就往三舅爺家裏跑。快到三舅爺家時邊跑邊喊“我的腿讓鐮刀劃了，我的腿在流血抓緊給我治治吧”三爺正在院裏澆花，頭也不抬，也不看他一眼就大聲嗬斥他說。“你叫喚什麽，腿好了不流血了，還叫喚啥呀”聞聽此言二牛一驚，在往腿上一看，說來也怪血不但止住了，傷口也奇跡的好了”

       我聽完對爺爺說，是真的嗎，這也太誇張了吧！爺爺一開始聽到也不信，為此還向三舅爺求證過。三舅爺講不是他道行多高深，治病也講機緣的，同樣的一個法術治病施到每個人的身上效果是不一樣。因為二牛人淳樸，心地厚道，施法的效果肯定要好。如果說一個心底奸詐，薄情無義的人施法到他身上肯定沒效果！

        我對此事始終懷著半信半疑的態度，直到幾年後三舅爺從外地遊曆回來，我帶著鄰居找三舅辦事，親自目睹了一個事件的經過才知道爺爺講的這件事真實不虛。也是通過這件事我就像個報幕員一樣，拉開了整篇故事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