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曉舟

如果不能重生,就讓我回憶過去;如果迷失了方向,就讓我重新審視曾經走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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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簡美術史(9)》——文藝複興(三)

(2022-11-23 13:30:03) 下一個

拉斐爾(1483年—1520年)

拉斐爾·桑西,意大利著名畫家,也是“文藝複興後三傑”中最年輕的一位,代表了文藝複興時期藝術家從事理想美的事業所能達到的巔峰。

(畫19)《母與子》拉斐爾作

在這一作品中,一位善良、和藹的毋親取代了神聖、莊嚴的聖母。她像普通的母親一樣,把自己的孩子耶穌抱在膝蓋上,靜靜地用臉頰親著孩子,從中可以體會到母親的一片溫情。  

再從三個形象的親密無間的關係來看,馬利亞親昵地抱緊兒子,低眉斜視著畫外,她的眼神中顯現出一種超越聖母道德的凡間女性的嫵媚。她在看著誰,是誰讓她如此心動?關於這一點凡夫俗子們都明白。聖母的這一神態令後世不少觀眾神往,欣賞者見到這幅聖母像時,油然產生出一種對美好且浪漫的生活的聯想。形象的自然美與結構的造型美把母子親情、人間大愛和欲望之愛表達得淋漓盡致。

拉斐爾非常仔細地把三個人物處理在一個狹小的圓形框內,為了展示聖母的親子之情,布局極其精心。聖嬰坐在母親的右膝,但左膝就很難處理,畫家用左膝上的衣褶來減弱它的視覺效果,並讓聖母背靠在椅子上,她的左膝,即位於小約翰胸前的膝蓋高高的抬著,這種坐姿在現實生活中是一種非常不舒服的姿態。但看到這幅畫時大部分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這主要是因為坐在膝蓋上的孩子的頭成功的吸引了人們的視線,如果把頭遮住,人們很快就會發現不自然的一點。而聖母偏偏把孩子放在低低的右膝上,這正是為了適應圓形構圖的需要。  

在基督教的圖像學中,紅色一般象征天主的聖愛,藍色象征天主的真理。畫中聖母上衣為紅色、鬥篷為藍色。其中聖母的紅色上衣一部分被她的披肩擋住了,隻看到上衣的右臂部分。藍色的鬥篷從腰際開始覆蓋下來。由於抱著幼兒,藍色鬥篷隻露在膝頭。於是,聖母那隻穿紅上衣的右手占據了畫麵的中心地位。而小耶穌身上的黃色與左側的紅色、下部的藍色,構成對比調和的三原色,從而使整個畫麵的色彩強化了,形象也更添華貴和豔麗的氣氛。聖母馬利亞胸前的披肩是繡花綠地。綠色有補色作用。從色彩上看,畫家在縝密地進行設計,證明拉斐爾繪製此畫也絕非偶然。

提香(約 1488年– 1576年)

提香·韋切利奧,他是意大利文藝複興後期威尼斯畫派的代表畫家。

提香·韋切利奧,出生在意大利威尼斯北部風景秀麗的山區小鎮卡多萊,意大利文藝複興盛期威尼斯派。是喬凡尼·貝裏尼的學生,並受喬爾喬涅的影響。青年時代在人文主義思想的主導下,繼承和發展了威尼斯畫派的繪畫藝術,把油畫的色彩、造型和筆觸的運用推進到新的階段。他的肖像畫能揭示人物內心世界。

提香的早期作品受拉斐爾·聖齊奧和米開朗基羅影響很深,以後他的作品比起文藝複興鼎盛時期畫家的作品,更重視色彩的運用,對後來的畫家如魯本斯和普桑都有很大的影響。他的作品構思大膽,氣勢雄偉,構圖嚴謹,色彩豐富、鮮豔。

提香青年時代在人文主義思想的主導下,繼承和發展了威尼斯畫派的繪畫藝術,把油畫的色彩、造型和筆觸的運用推進到新的階段,畫中所含的情感飽滿而深刻,作為喬爾喬涅的助手幫助畫了《沉睡的維納斯》後麵的風景。

提香的肖像畫能揭示人物內心世界。他中年時期的畫作畫風細致,穩健有力,色彩明亮;晚年則筆勢豪放,色調單純而富於變化。在油畫技法和繪畫風格上對後期歐洲油畫的發展,有較大影響。

(畫20)《梳妝的婦人》提香作

《梳妝的婦人》是提香(Titian)藝術生涯中一係列女性肖像畫中非常著名的一幅,這一係列畫作奠定了提香作為藝術大師和威尼斯繪畫運動創立者的曆史地位。

畫中人物塑造非常符合意大利文藝複興時期對女性的審美趣味:高額頭、長睫毛、炯炯有神的黑眼睛、白胖的麵頰略施紅粉、胸部豐滿且潔白如皓月、秀發絲滑濃密且呈蜜黃色。在這張半身肖像畫中,提香通過美麗的容顏、溫柔而自信的目光、豐滿的麵頰與裸露的肩和胸脯,塑造了一個發育完美、洋溢著青春活力的美麗女性形象,她象一朵盛開的鮮花,生動的展現在我們麵前。可以說在此之前,在文藝複興繪畫中,還沒有一幅作品描繪過如此健美的、充滿旺盛生命力的女性形象。如同提香其他眾多的女性肖像畫一樣,這幅畫展現在我們麵前的是存在於提香心中的完美女人,而非現實中某個真實的女人。

再看構圖。構圖的色彩對比非常強烈:背景和睡袍是暗黑色的,它突出了人物麵龐和胸部的潔白;白色也有區別,襯衣是純白的,胸部和麵部的白色裏透著生命的紅潤,毫無生氣的白襯衣烘托出女子肌膚那難以壓抑的勃勃生機。構圖中人物的對比也非常強烈:畫中女子占據了絕大部分畫麵,在畫的左上角,緊挨著女子的頭,還有一個仆人的頭像,女子的美豔與仆人的卑微也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人物造形非常生動。這幅畫中的女子身著深色錦緞睡袍,內襯薄如蟬翼的白色襯衣。肉體具有非常飽滿的體積感和質感,或者說是肉感,畫中的肉體不是僵死的物質堆積,而是充滿了溫度和愛的生命。作者在這裏通過畫作來表達文藝複興的一個主題:那就是為肉欲和物欲正名,把人從僵死的宗教禁錮中解放出來。

女子的眼神非常值得品味。她在出神,她的心早已離開了梳妝台。她的心飛到了哪裏?飛到了美好的理想國?還是飛到了情人的身旁?也許她在想象著那場即將到來的約會,約會中甜美的場景一個接著一個地在她腦海中浮現,讓她心曠神怡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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