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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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國又重遊(5):萬裏長城萬裏長

(2018-04-27 08:58:23) 下一個

如果故宮,是中國明清兩朝的象征,那萬裏長城,就是中華民族世世代代的象征。“它挑著大漠邊關的冷月;它連著華夏兒女的心房。” 這萬裏長的長城,不知道為曆代的文人墨客提供了多少吟詩作賦的主題。“秦築長城比鐵牢,蕃戎不敢過臨洮。” “萬裏長城家,一生唯報國。” “容顏離別盡,流恨滿長城。”  “撩亂邊愁聽不盡,高高秋月照長城。” 那鋼崢鐵骨,那離別仇恨,無不在對長城的描述中浸染。

長城

長城,不僅為中國的文人提供了創作的源泉,就連外國的文人,也對長城一往情深。被媒體盛讚與海明威、卡夫卡比肩的伊斯梅爾·卡達萊寫就了一部中篇小說集《長城》,它獲得了首屆布克國際文學獎,還被翻譯為三十餘種文字在全球出版。美國作家威廉·基爾在他的經典作品-《中國的長城》裏,稱長城是“血的長城”:“瞧那座輝映在星光與月光下的長城;瞧那座浸浴在夕照和晨曦下的長城;瞧那座濃霧迷茫裏的長城、雨水衝洗中的長城、飄雪籠罩下的長城。無論任何時候,長城都是巨大、灰色、靜寂、可怕的曆史亡靈。”

這長城的悲歌,是中國古代的血淚史,也是中國古代王朝的興衰史。它見證了外族對華夏民族的侵襲,也見證了同胞之間的自相殘殺。它見證了一個王朝最璀璨的時刻,也見證了一個王朝最落魄的光景。

中國北方的少數民族雖然在漢武帝時期被一頓胖揍,可還是滅而不絕。先是匈奴,然後是鮮卑,烏桓,再是柔然,突厥,契丹,女真,最後是蒙古和滿人,層出不窮。為了北方的外患,中國人從春秋戰國時代就開始疲於奔命地去修建長城以對付這些“野蠻人”。

春秋戰國時的齊長城是中國曆史上最早的長城;趙武靈王所築的長城,被稱為“趙北長城”;秦長城,燕長城,中山國長城和魏長城都是為了抵禦這些“胡人”的入侵。秦始皇統一六國後,把原有的長城連接起來,才有了東西綿延上萬裏的“ 萬裏長城”。從那時起,漢朝,北朝,隋朝和明朝,無不加固長城。因為麵對遊牧騎兵優良的機動能力和強大的攻擊力,中國,作為農耕民族,實在是無還手之力。不管是上上策,還是下下策,長城的確短暫地抑製了北方民族的侵擾。

而唐朝,因為國力的強盛,在一舉擊滅東突厥和西突厥後,三百年未修長城;元朝和清朝,因為本身就是外族侵占中原,當然也不用修長城。長城,什麽時候可以不被修建呢?當然是中國碾壓別國的時候。隻有在這個時候,華夏兒女才不會在乎長城的構築是不是以“因地形,據險製塞”為基本法則,才不會理會長城是以夯土為主還是磚石結構,更不會留意長城體係是不是由關隘、城牆與樓台、烽燧三部分組成。他們在乎的,理會的,留意的是自己的生活是不是富足,精神是不是愉悅。所以呢,高明的君主會使國勢強盛,讓周邊的民族臣服,如唐太宗李世民。長城,雖然用有形的城牆維護了有限的疆土,卻影響了民族間的融和,也封閉了中國自己的心態

長城

當今,在全球化風起雲湧的時代,中國,早已敞開懷抱投入了全球化的大潮中,再無可能,或不太可能像當年築建長城一樣,把自己封閉在一個空間裏。封閉,除了讓中國變得更狹隘,更像井底之蛙之外,絲毫不能封住外麵世界前進的腳步,不能封住世界各國對中國財富的垂涎。因為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軍事防禦工事-長城,中國間接失去了融入風風火火的大航海時代的機會;因為這個所謂的脊梁,中國本以為固若金湯的東南沿海卻在大航海時代被西班牙和葡萄牙不費吹灰之力攻陷。是長城的錯嗎?當然不是,是領導者的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進”的皇帝們,怎麽會有全球性的視野?怎麽會有高瞻遠矚的格局?“遙遠的東方,遼闊的邊疆, 一道綿延的老牆。老去的國度,消逝的真相,多少欲望成悲壯。”

悲壯,已成過往矣。今日的中國,早已不是“裹小腳”時代的中國,長城把中國與全世界隔離的時代一去不複返,長城給中國創造出的一道無形的內在防線與封閉的文化也已坍塌破碎。中國真正的生命,早已離開長城的宿命而破繭成蝶。遙望經曆了2500多年歲月磨洗仍氣勢磅礴的長城,近看美國總統尼克鬆眼中地球的標誌和人類和平標誌的長城,我似乎聽見了中國崛起的門鈴聲。“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慢慢張開你的眼睛,讓真情溶化成音符,傾訴遙遠的祝福。” 中國,明天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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