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留美學子】第1862
國際視角的精選文摘
教育·曆史·人物·旅遊·讀書·財經
導言
最近因為黑人 George Floyd 死於警察執法時的暴力行為,全美爆發了大規模示威與騷亂。
在跟女兒辯論了一個多禮拜下來,原本對於政治漠不關心,隻是因為這個事件導致親子溝通受到挑戰而被動走到辯論桌上的作者,看著由於不同觀點導致的華裔社群內部的分裂,卻陷入了沉思。
聲明:【留美學子】6年如1日公益分享,且不會憑族裔,國家,政黨,信仰,經濟利益站隊,而歡迎各種觀點百家爭鳴,各抒己見,兼聽則明!
作者:荇蔓
15歲女兒的母親
 
弗洛伊德事件發生以來,剛滿十五歲的女兒把我家的餐桌變成了辯論場,所幸的是,由於我們之前的親子關係非常穩固,女兒和我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所以哪怕經曆了這一個多禮拜的激烈辯論,經曆過大家吵得麵紅耳赤,乃至淚眼相向的很多女兒定義為“uncomfortable”的時刻,我們的溝通仍然是暢通無阻的。我們的親子關係也沒有因此產生隔閡或是陰影。
近期石薈女士寫的 “非裔平權運動造成兩個陣營,我們必須要站隊嗎” 一文真實的反映了我家的餐桌辯論會中一再被強調和討論的主題。我發自內心的認同她的無須站隊的觀點。
以下的在我家餐桌辯論會上通過辯論後達成一致的觀點完全可以同時存在,認為它們不能並存,認為一定要站隊隻是人類對於歸屬感的心理需求,在這個撕裂的社會中,我們不需要強迫自己屬於任何一方。唯有如此,我們自己才能保持理性和客觀,也唯有如此,我們才能把理性和客觀言傳身教給我們的孩子。
這些事實和觀點包括:
●種族歧視在美國社會的確存在。我們作為華裔同樣是種族歧視的受害者。
●弗洛伊德事件中的警察暴力過度執法是鐵的事實。它不是一個單獨的案例,而是無數個之前沒有被公平處理的案例累積到一個臨界點後產生的社會現象。
●絕大部分為此發聲鳴不平的公民表達是合理的訴求。它讓我們去正視社會的不公,唯有認識到問題的存在,才有改變的可能。
●我們強烈反對和譴責遊行中的打砸搶燒。
●簡單粗暴的政治正確和養懶人的福利政策不能消除種族歧視,我們需要更多的智慧找到更好的方法。
●在照顧少數族裔的政策上我們同樣作為少數族裔需要積極參政,為我們這個族裔的群體利益發出自己的聲音,防止政策過度偏袒某個族裔,導致資源分配或政策法規上的不公平。
●警察在高犯罪區執法的過程中長年冒著生命危險,神經高度緊繃,更容易做出過激反應是可以被理解的。
●警察過激反應造成的事件哪怕可以被理解也不能作為警察係統內部常年包庇袒護這樣的行為導致他們不需承擔相關法律責任的借口。
●四百多年累積的種族歧視導致了黑人社區的貧困與高犯罪率。
●曆史原因造成的黑人社區的貧困與高犯罪率加上 警察常年係統性的暴力過度執法卻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導致 弗洛伊德事件成為了導火索,導致了示威遊行乃至後麵的打砸搶燒。這是因果的關係。 
而在跟女兒辯論了一個多禮拜下來,原本對於政治漠不關心,隻是因為這個事件導致親子溝通受到挑戰而被動走到辯論桌上的我,看著由於不同觀點導致的華裔社群內部的分裂,卻陷入了沉思。
作為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受過高等教育的,絕大多數的華人一代移民,大概都完全可以得出或認同以上我所列出的一係列觀點。是的,由於非裔平權運動造成兩個陣營,在觀點上我們可以不需要簡單粗暴的強迫自己歸入某個陣營,去加強這樣的分裂。而政治的大環境會如何不由我們的主觀意誌為轉移的把我們這個少數族裔拋向哪個方向或是陣營反而是我們需要去反省和深思的問題。
就像我在事實和觀點中列出的最後一條所講的那樣,這個因果關係是由無數曆史事件,文獻,證據等支持的鐵的事實。這篇題目為:“99年前美國白人用飛機夷平了黑人富人區”的文章裏麵就用大量文獻照片真實記錄了當年的塔爾薩種族大屠殺事件。這是我之前所不了解的曆史,而這隻是美國曆史上最為嚴重的種族暴力事件之一而已。
我引用文中所講的:
“20世紀初的美國黑人,其實非常勤奮和吃苦耐勞,也曾積累過相當可觀的財富。
1920年時,全美有92.5萬個黑人擁有的農場,占全部農場的14%。
可是到了1975年,隻剩下了45000個黑人農場,不足1920年的5%。
而今,美國10億英畝的耕地麵積中,黑人擁有的麵積占比僅為千分之一。
這些變化的背後,是白人種族主義者的私刑、排擠和巧取豪奪,是無數充滿血淚的故事。”
所以弗洛伊德事件的因,是沒法去否認的。
而當這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選擇性的忽視或敷衍這個事件的因,刻意的去引導他的忠實追隨者們去把注意力的焦點放在果上,他不去理解和安撫表達正當需求的大多數民眾的情緒,而是肆無忌憚的去挑起更多的種族與階級之間的對立與矛盾,他就失去了作為這樣一個多族裔國家領導人所應具備的公正與團結的基本要求。這就是美國前國防部長馬蒂斯所評價的:“唐納德·川普是我這輩子見過的第一個沒有試圖團結美國人民的總統——甚至沒有嚐試去假裝。相反,他試圖分裂我們。”
這樣的分裂就在我們眼前發生。而且是在新冠疫情依然肆虐,這個國家的總統毫不忌諱稱之為中國病毒,中美關係一步一步走向決裂,經濟危機仍然在醞釀的大環境下,這讓我不止一次想起二戰前的德國。
這篇寫於2018年的題目為 “盜竊團夥與真心納粹:從約翰遜原理看保守主義與另類右派” 的長文很好的分析了我們目前所麵臨的處境。
作為這樣一個敏感大環境下的少數族裔,在這位總統為他自己的私利,為他所服務的利益集團也好,忠實狂熱選民粉絲團也罷,的利益,來毫不顧忌的分裂這個國家的時候,我們會,被,劃分在哪裏是我們需要去深思的。
可是我們真的看清楚將來的局勢發展和隱藏的危機了嗎?無數跟我們這個族裔密切相關的利益關係中,哪些才是跟我們這個族裔將來的生存與發展生死攸關的根本利益?
這篇萬字長文:600萬美國華人的根本利益是什麽?分析得非常的透徹,它點醒了我,也讓我和女兒從激烈的辯論狀態進一步轉變成了達成一致共識的“戰友”。
我很感謝我的女兒,她促使我這個政治白癡重新去學習去了解去思考,她願意分享她的所了解的知識,願意鍥而不舍的富有耐心的幫助和引導自己的媽媽去正視平權運動的重要性。
不但如此,剛滿十五歲的她已經通過網絡運用自己的心理谘詢知識幫助了很多非裔的同齡孩子如何療愈心理創傷,她去耐心的聆聽他們所經曆的痛苦與悲傷,冷靜客觀的給他們提供幫助,教他們如何去打相關的求救熱線,如何在危機和衝突發生的時候盡可能的保護自己,好些因為新冠疫情和弗洛伊德事件的雙重打擊導致出現自殺傾向的孩子們在她的幫助下逐步放棄了輕生的想法,那些都是一條條鮮花般的生命。
我很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她從自己的房間出來,眼圈紅紅的,她坐在餐桌旁,跟我說:
“媽媽,謝謝你,我真心覺得我很幸運,能夠出生在一個華裔的家庭。你們讓我衣食無憂,給了我很好的教育。以前我一直以為其它的孩子都至少像我這樣。可是這次由於 coronavirus,我在家上學,和一幫同樣喜歡某個科幻小說係列的網友們建立了一個網上的討論群,我去自告奮勇當了群主,他們大多數都是跟我年齡差不多的青少年 teenagers。
我才驚訝的發現,原來是真的有孩子沒有了學校提供的免費午餐是會在家裏餓肚子的,原來是真的有孩子會需要經曆親眼看著自己的最要好的小夥伴在身邊被活活打死這樣的心理創傷,原來是真的有孩子從一出生開始就需要在暴力和恐嚇下生活。
我群裏有一個跟我差不多年齡的女孩子,她住在芝加哥的某個innercity,她今天跟我說:她十二歲的平時很陽光樂觀的弟弟看到網絡上播放的弗洛依德臨死前的錄像,開始出現了精神異常,他反複的告訴他的姐姐,他害怕他長大後的命運會跟他在電視裏看到的一樣,不管他怎麽努力也會死在警察手裏,他的人生沒有希望了。”
作為一名母親,一個從來都對政治漠不關心的母親,一個社交圈子其實極其封閉的普通華裔母親,說實話,我其實是很難對非裔族群所遭受的苦難真正產生感同身受的共情。這也是為什麽在事件發生之初,當我們若無其事地作為旁觀者來討論起這個事件的時候,我的孩子會認為我的態度冷漠沒有同情心而跟我展開激烈的辯論,而尚不能熟練運用非暴力溝通技巧的我也曾經氣惱過,擔憂過,沮喪過。
我甚至擔心這次的事件會像一顆尖銳的石頭劃過一塊玻璃,我們那原本無比親密無堅不摧的母女關係會從此由於觀念的不同留下不可磨滅的劃痕,然後眼睜睜看著這道劃痕演變成裂紋直至玻璃破裂,從此漸行漸遠,母女之間由無話不說變成了無話可說。
可是在那一刹那,我把自己代入到這個十二歲小男孩的母親的角色裏,我真實的感受到了揪心的疼痛。
當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開始覺得人生沒有了希望,離自暴自棄也就隻有一步之遙的距離了。這不是右翼政客 Candace Owens 的犀利言論裏所說的“不犯罪不就得了”這樣為自己所服務的政治利益集團所賣力開脫的這樣簡單。這是從一開始就打斷了自尊自信的脊梁,折斷了本可自由飛翔的翅膀,而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是從明麵到暗麵從一代到下一代整整持續了四百多年。這是徹徹底底充滿血淚的悲劇。
我問她:那你是不是因為這個感覺很難受?
她點點頭,她說:“我覺得我該做點什麽,於是我問她介不介意讓我給她的弟弟發一封短信。”
我很好奇她的信是怎麽寫的,問她:那你介不介意把這封信分享給媽媽看看呢?
於是我看到這封短短的信:
短信
“Hey kiddo, I hope you’re doing alright. You probably don’t know who I am, but that’s up to your sister to explain :) What matters in the end is what I’m about to say, and I hope this serves as a spark of hope in the turbulent mess that is the ongoing current matters.
It’s terrifying, I know, to look at the news and see endless bouts of violence, unjust, and unrest. But I want you to know that there are people who care, people who are inherently kind. They stand with the African American community and will continue doing so for as long as it takes. In short, we care, and we will not stop caring. The reason? We desire for a time in which all individuals are equally treated with justice and sympathy, and I hope that time is your future — the future of formidable young people who should not have the endure the debris of prejudice and injustice any longer, formidable young people who will be able to walk their road of life without somber fear lingering in the back of their mind. No one should have to live with the discomfort of knowing that their skin colour may subject them to undue brutality.
Asfor now, I want you to keep that chin held up high and perhaps take action tomake a difference yourself. Maybe you can express your thoughts with words, a drawing, or any other form of expression. If you choose to do so, I would love to see your work :)
Take care.”
這隻是一個十五歲的華裔小女孩做的她認為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它或許改變不了那個十二歲的非裔小男孩將來的命運。但是在那個孩子的人生至暗時刻,他至少感覺到了一束代表善意,共情,鼓勵與溫暖的光。它來自另一個少數的族裔,盡管這束光的強度跟那無邊無際的黑暗比起來,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可哪怕它可以阻止這個孩子在滑向深淵的過程中慢了一步,那也是有意義的。
在那一刻,我終於理解了之前女兒為什麽會把我的沉默把我最初若無其事的談論這個事件的態度理解為冷漠。我們習慣了明哲保身,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會下意識的把一個孩子剛剛萌發的“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式的使命感等同於炮灰與危險。
我記得她當時激動得小臉通紅的跟我說:
媽媽,你知不知道,這麽多通過網絡得到了我的各種幫助的小朋友,他們放棄了輕生的想法後,回來跟我說,謝謝我,問我:How come you can be so nice and helpful? 我都很自豪的告訴他們:My mother raised me with a set of morals. She raised me to be inherently kind to others, and that’s how I wish to be. 他們都特別羨慕我有一個好媽媽,可是我不能理解為什麽我的媽媽在這個事件上表現得這麽冷漠沒有同情心!
對於這樣一個我們平時並不太了解,接觸也有限,也或多或少由於自身或身邊人的親身經曆導致有意識或無意識偏見的其它族裔,要產生真正感同身受的共情,就像我之前所以說的,確實很難。在經曆了那晚的談話,我去設身處地理解那個十二歲小男孩母親的角色後,我開始了我的改變。我從零開始去學習美國的曆史和政治,我開始學習如何去係統的思考和分析。我在一邊學習的過程中一邊跟女兒繼續探討。
女兒驚喜於我的改變,我們的親子關係並沒有像我之前擔心的那樣,出現裂痕,而是像我們在家中開玩笑時所講的,我倆從辯論的對手變成了一條戰壕裏的“戰友”。我開始學習突破自己的comfortzone,學習如何不再保持沉默,勇敢發出自己的聲音,如何從身邊的小事做起,去發揮自己的影響。這些都是我的孩子反哺給我的。為此,我非常的感激我的孩子。
弗洛伊德事件後所引發的華裔家長之間的激烈討論,我深深感受到了家長們的緊張,焦慮,恐慌,乃至憤怒,這些感受我在這一個多禮拜的餐桌辯論會中,都一一經曆了,作為一名典型的護娃心切,生怕孩子被忽悠被當炮灰被不明真相的煽動去走向在我看來是極其危險的所謂革命道路的華裔老母親,我是真的可以感同身受的。
我能夠分享的是,其實孩子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成熟和睿智,當我努力去達到她的高度,去理解她的思維背後所包含的大量曆史政治相關的知識,她也越來越能理解了父母輩乃至祖輩的苦心。借著這次辯論會的東風,我們順便討論了中國的近代史中的一些事件,孩子的外公現身說法講述了三年自然災害和文化大革命,我們在六月的第四天順便討論了那次著名的廣場事件,我們談到了從祖輩開始如何赤手空拳來這個陌生的國度奮鬥的故事,孩子也越來越能理解我們並不是一個冷漠和沒有同情心的民族,在這樣的小心謹慎背後同樣有著深刻的曆史原因。
而在我從一個政治白癡開始蹣跚學步去試著了解目前的局麵時,我感受到了越來越多的危機,這樣一個分裂的局麵對於我們這個少數族裔,有害無益。像馬蒂斯將軍在他的聲明中講的:“納粹要消滅我們的口號……是‘分裂並征服’。我們美國人的回答是‘團結就是力量’。”我們華裔需要作為一個整體的族裔去分析整體的利益,根本的利益,長期的利益,隻有當我們能越來越清楚的分析到全局,才不會被眼前的一些小利小益蒙住了雙眼,我們將來的命運,我們的下一代的命運才不會出現那篇分析600萬美國華人根本利益的文章中所引用的類似局麵:
“deep state 麵前,凡人宛如螻蟻,死不足惜。作為人口少數的華人,自認為自己是白人是沒出路的。沒有黑人的鬥爭,我們從 Chinese American到Chinese virus隻有一篇推特那麽遠。”
前國防部長馬蒂斯將軍在他的聲明中毫不客氣的點出了現任總統身上的納粹特質。
前國務卿鮑威爾將軍也同樣看到了,他作為一名共和黨人公開發表聲明將把自己的選票投給民主黨。
四位美國前總統看到了,他們雖然來自不同的政黨,但是他們一致公開發表聲明譴責特朗普應對抗議浪潮的粗暴政策。
無數常青藤名校裏德高望重的專家學者們看到了。無數企業界的成功人士們看到了。在納粹種族滅絕大屠殺中幸存的猶太老人們看到了。
我們華人作為一個整體的族裔,也是最類似於猶太人,群體政治聲音最為微弱,在危機和動蕩的環境裏最容易被當作替罪羊來犧牲的這樣一個少數族裔,我們真的看到了嗎?
馬蒂斯將軍的聲明非常值得一讀。
全文翻譯如下:
        力量在於團結
  我目睹了本周的事態發展,既憤怒又震驚。“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這句話刻在美國最高法院的山形牆上,這也正是抗議者所要求的。這是一個健康而統一的需求,一個我們所有人都應該能夠實現的需求。我們決不能讓少數違法者分散注意力。成千上萬有良知的人堅持我們要踐行我們的價值觀——我們作為人的價值觀和我們作為一個國家的價值觀。
  大約50年前,當我參軍時,我曾宣誓支持和捍衛憲法。我從未想過,宣誓的軍隊會在任何情況下被命令侵犯其同胞的憲法權利——更不用說為當選的總司令提供一個奇怪的拍照機會,而軍方領導人就站在旁邊。
  我們必須拒絕任何認為我們的城市是一個“戰場”的想法,我們穿製服的軍隊被要求“統治”。在國內,我們隻有在極少數情況下,在州長的要求下才能動用軍隊。正如我們在華盛頓特區所看到的那樣,將我們的軍事化回應措施,在軍方和平民社會之間引發了一場衝突——一場虛假的衝突。
        它侵蝕了道德基礎,而它是確保男女軍人和他們發誓要保護的社會之間的可靠紐帶,而他們自己也是這個社會的一部分。維持公共秩序的重任是落在州和地方領導人肩上的,他們最了解自己的社區並對社區負責。
·
        詹姆斯·麥迪遜(James Madison)在《聯邦黨人文集》(Federalist)第14章中寫道,“由少數的軍隊,亦或沒有一名士兵組成的美國,對外國野心展現出的禁止的姿態比對美國分裂展現出的要更多,成千上萬的退伍軍人為戰鬥準備著。”我們不需要軍事化我們對抗議的反應。我們需要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團結起來。它從保證我們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開始。
  在諾曼底登陸前,軍事部門對我軍的指示提醒著戰士們:“納粹要消滅我們的口號……是‘分裂並征服’。我們美國人的回答是‘團結就是力量’。”我們必須團結起來戰勝這場危機——相信我們比我們的政治更好。
  唐納德·川普是我這輩子見過的第一個沒有試圖團結美國人民的總統——甚至沒有嚐試去假裝。相反,他試圖分裂我們。我們正在目睹三年來這種刻意努力的後果。我們正在目睹三年沒有成熟領導的後果。沒有他,我們也可以團結起來,利用我們公民社會固有的力量。這並不容易,正如過去幾天所顯示的那樣,但這是我們欠我們的同胞的;為了捍衛我們的承諾而流血的先輩們;以及我們的孩子們。
  我們可以更堅強地度過這段艱難的時期,帶著新的使命感和相互尊重。這場大流行向我們表明,願意為社區安全作出最終犧牲的不僅是我們的部隊。在醫院、雜貨店、郵局和其他地方的美國人為了服務於他們的同胞和他們的國家,冒著生命危險。我們知道,我們比我們在拉斐特廣場目睹的濫用行政權力要好。我們必須拒絕和追究那些想要嘲弄我們憲法的人的責任。與此同時,在我們團結一致的時候,我們必須記住林肯的“更好的天使”,並傾聽他們的聲音。
  隻有走新的道路,也就是回到最初的建國理念,我們才能再次成為一個在國內外受到尊敬和愛戴的國家。
——James Mattis 將軍”/人
聲明: 【留美學子】6年如1日的提供純粹精選文摘、無商業鏈接的公益分享。 且不會憑族裔,國家,政黨,信仰,經濟利益站隊,而歡迎各種觀點百家爭鳴,各抒己見,兼聽則明!本文不代表本平台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