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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C遊戲 43 再施詭計

(2018-03-19 19:14:47) 下一個

 

九月的第一個星期五之後的星期一,蘇靜比以住更早來到班上。她的ABC項目雖然還沒有大功告成,但是所需要的數據已經從三個不同的數據庫取得。在一天裏,靜要麵臨五個檢查ABC項目進度的會議,時間被斬碎,這也意味著她不可能有專心思考的時間。不管怎麽說,數據都提取到了,靜的心情是平靜的。

 

    9點剛到,阿爾基,葛皮爾,馬奮強三位領導都聚在了蘇靜的計算機前。

靜心裏想,一個項目不管有多麽重要,也不至於三層領導同時駕到,是這個項目重要,還是管理人員冗餘?或者有什麽不可言會的目標?

 

“靜,我們是來看看上星期五交給你的那個項目,你有什麽問題嗎?”是阿爾基先發問。可實際上在分布給蘇靜ABC項目時,阿爾基並不在場。阿爾基話音剛落,葛皮爾立刻補充一句:

“靜,我們要知道你究竟會不會做這個項目,不能因為你而耽誤這個重要的項目。”

 

靜看看阿爾基,他臉上的微笑有些勉強,但還是笑著的。靜再看看葛皮爾,一臉嚴肅的“小皮球”, 眼睛瞪得溜圓。她沒有看馬奮強,因為不想看見他凹凸不平的臉。靜最後把眼光停在阿爾基的臉上,口氣很輕鬆地說:

 

“我已經把所有的數據都提取到了...” 靜話沒說完,馬奮強馬上打斷地問:

“你Fxxx把所有的數據都搞到了?” 靜眼晴掃了一下馬奮強,又麵對阿爾基,語速並不快但語音多少帶著些火藥味,她接著說:

“是的。剩下就是做數據分析和計算。我對這個項目沒有什麽問題,今天可以完成。但是,我對你們這樣隔一個小時就來進度檢查的會議有看法。時間完全被打碎,我哪還有集中精力的時間去完成這重要的項目呢?” 靜說完,把頭轉向她的計算機瑩屏,她還真想快點完成這個ABC項目。此時,她不再關心這個項目有什麽實際意義,她就是賭一口氣。

蘇靜說完,她身後寂靜無聲,好像沒人一樣。 數十秒鍾後, 馬奮強拋下一句:“好的,我們Fxxx取消其他的會議,隻是四點鍾來看Fxxx結果。” 說完,他徑直向電梯方向走去,他此時此刻需要立刻抽上一支煙。“小皮球”也跟隨著馬老板滾滾而去。

 

阿爾基欲言又止,他看蘇靜很認真地又投入在這個ABC項目中,也不再說什麽,離開了。

 

中午飯之前,蘇靜已經把ABC項目全部做完。

 

她給劉英發了一個辦公室即時信息,相約一起吃午飯。兩人分別買了飯,找了一張靠角落的飯桌,還沒等完全坐穩,劉英就開始發問:

 

“靜,你們那塊兒是不是來了個叫馬奮強的?”

“是的,他是我老板的,老板的,老板,光杆司令一枚。 咋的了?”

“他今天早上給我的組長打電話,說是想從我們的數據庫提取數據。組長把電話轉給我。這馬奮強還說什麽,信用風險分析的數據應該和信用卡犯罪的數據在同一個數據庫,真有點不懂裝懂。本來我是可以告訴他代碼並不難,可是他一口一個Fxxx, 我很不舒服。我就說,現在有個緊急項目,以後再與他談,就掛了他的電話。他還說他是個部門總監,這水平也太差了點吧。”

“我也很煩他,不僅口臭,還一身的煙味。”

 

靜與劉英吃著聊著,飯後又在外邊一塊走路,免不了談一些與創辦亞裔職工聯誼會,和一個月後要召開開幕式的事。

 

同天下午四點,沒有任何人如事先預定的時間來檢查靜的ABC項目進度,無論是阿爾基,葛皮爾,還是馬奮強。 事實上,從這個星期一之後,這項所謂漢斯從總部接下來的緊急ABC項目再也無人問津。


 

在第一棒不起作用之後,第二棒又來了。葛皮爾通知蘇靜接管組裏所有與信用卡有關的業務,而且必須保證傑克不被日常操作所幹擾。與此同時,葛皮爾分配蘇靜寫出一個信用卡使用規則的代碼程序。這個時期,靜猶如經受著三麵夾攻: 日常業務,信用卡規則的代碼,和亞裔職工聯誼會。

 

在這同一時間,傑克開始不斷地向靜詢問各式各樣的問題。這一回,一反常態,傑克所有的問題都是用的中文,而且都是輕聲耳語。 諸如: 在什麽地方可以獲得信用卡使用規則? 如何用SAS代碼提取有關信用卡規則數據?

傑克越問越使蘇靜驚奇,為什麽傑克問的這些問題與她剛得到的項目如此親近。靜就問傑克:“你現在在做什麽項目?”  傑克答:“葛皮爾讓我寫個信用卡使用規則的代碼。” 靜愣住無語。

 

靜找到一個能與阿爾基私聊的機會,直接了當地問:

“阿爾基, 請你對我說實話。是你把我從IT調來的吧。我一直工作很努力,你是知道的,為什麽突然要給我一個教改方案。”

“不是我要給你,是漢斯要求我給你一個教改方案。”

“漢斯?漢斯又憑什麽?他是受納德的操縱?”

“納德肯定不起什麽好作用, 推波助瀾。但現在公司政策是每年每個部門硬性規定要辭掉10%的人。 你說該辭誰留誰?我們做管理人員的,每年有兩次對職員的評比討論,年中一次年底一次。 你可能不知道,每一次評比討論時,組長們連上廁所都不敢去,誰都不敢。生怕你一去上廁所,自己組的成員就被選入了那10%。每一年我都是為我的組員力爭。 比如說上一年,漢斯說要給你個差, 是我爭的給了你一個良。還有,組裏招了傑克,明顯地就是要取代你。你和我屬於年紀老,工資高的類別,是公司最想放進那10%的類別。”

“那這算不算年齡歧視?”

“肯定是呀!所以公司會給優厚遣散費嘛!”

“那不如給我遣散費,讓我走人算了。搞什麽教改方案?”

“也許漢斯希望是你自已放棄辭職,這樣連遣散費也不用付了。他比較摳門。”

“我早就想辭了,越來越受不了葛皮爾和馬奮強。好像公司招雇他倆的目的就為了擠兌我似的。你看, 給了這個教改方案之後,真正教過什麽又改過什麽?無非是出難題。就好比上次那個ABC項目,他們就盼著我做出不來。真正我搞出了結果,他們連看都不看了。”

“你也別生氣。我這悄悄對你說吧,其實他們也給了我一個教改方案。我不急不惱不加班,也不會主動辭職,我老婆是律師,我不怕。”

“我問你,是不是傑克在做我同樣的項目,寫信用卡使用規則的代碼?”

“ 我不太清楚,也許是吧。 他們現在也不是什麽事都告訴我。”

“你還是這個組組長。是考我?還是暗暗地讓傑克和我比賽,看誰寫的快?可是,這種比賽是不公平的。因為我的工作量比他大多了。”

“據我了解,傑克的SAS也隻是初學。他們一直在送他出去學習。你的實際工作經驗比傑克強。能寫出來就寫,寫不出來也無所謂。別太認真了。”

“ 你能不能告訴他們,給我個遣散費讓我走人算了。”

“嘿嘿,這我可做不了主。我也在等哩。”

“唉呀,跟你說好像也沒用。你現在是什麽都不管,做什麽都無所謂。”

“我是自身難保嘛,哈哈!” 說到這,阿爾基仿佛笑得很開心。

靜看不出,阿爾基的笑是發自內心,還是出於自嘲。由於還有太多的事要做,靜又專心投入寫她的代碼。

 

果然不出蘇靜所料,葛皮爾是讓傑克寫與蘇靜一模一樣的代碼。

就在蘇靜承受著三麵夾攻的情況下,把完成的信用卡規則的代碼程序電郵給葛皮爾之後,馬奮強和葛皮爾來到勞靜的工作台前。馬奮強趾高氣揚地說:

“你一直不Fxxx承認自己有技能問題, 一直對我們給了你教改方案有Fxxx意見。 我們就做了一個Fxxx實驗,讓你和傑克做Fxxx同樣的項目。 結果是人家傑克Fxxx比你提前完成。”

 

馬奮強是站在蘇靜麵前說話,她是坐著,仰著頭。他臉上的坑坑痘痘隨著他每一個Fxxx而 時凹時凸地跳動。一口因吸煙過度而變成棕黃色的牙齒,在一張一合之間,噴出令靜作嘔的煙草味道。

 

也不知是馬奮強的話激怒了蘇靜,還是他的煙味刺激到了她。蘇靜感到一股熱流“忽拉”一下衝向大腦, 她的臉由紅變白,怒火在心中燃燒。

 

靜深吸了一口氣,一股煙草味衝鼻而入。她用右手在眼前揮了揮,仿佛能趕走那煙草味,隨後又“空,空”地咳了兩聲試圖咳出那穢氣。然後,她站了起來,腰板挺直,眼晴圓瞪,聲音也很大,開始反駁馬奮強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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