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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C遊戲 07 走訪克麗絲汀

(2017-12-14 12:40:26) 下一個

 

鄭一夫是為了縮短蘇靜每天上下班要花在路上的距離,決定舉家搬到蘇靜上班的城市。因為一夫的公司允許職工遙控在家裏上班,而靜的公司不行。

按一夫的話來說,“我是放棄了職位提升的機會來與便利交換。” 一些在鄭一夫公司又選擇遙控在家上班的職員,或是剛生了孩子可以在家邊帶孩子邊上班,或是配偶去了其他州。這些人都或多或少是公司不願意失去的人才,所以公司會同意一些資深的職員遠程在家裏上班。當然,給了你許多上班方麵的便利,職位升級自然會比旁人難或慢點,公司總要盡可能對所有職工平等對待嘛。一夫是為了靜做了職業進升方麵的自殺決定。

還有的就是,公司會給在家上班的職工比其他人更多的工作量。所以自一夫開始在家上班後,他感覺比開車到公司辦公樓上班還要累。

 

蘇靜被解雇之前,鄭一夫一個人在家裏呆上一天,過得很寂寞,“一天一個人守著空房,要做的事很多,連人話都說不上幾句,也很難受的。”  一夫不隻一次這麽對靜說過。

 

幾天前,靜成了無業人士。開始幾天,妻子能和丈夫一起吃午飯,一夫挺開心的。終於屋裏白天也多點人氣了。但很快,一夫發現靜的脾氣變得很快。這一分鍾還親熱著擁抱親嘴呐,下一分鍾就可能是冷戰不講話。這不,就為是簽還是不簽FOC協議書,又使得靜采取無言對峙。

 

近來當靜和一夫有僵持,相互不講話時,多半時間最先打開僵局的一般都是鄭一夫。與靜結婚三十多年來,一夫漸漸發現結婚初期那個溫柔聽話的妻子不見了,取而代之是這個多變的女人。尤其是這幾年在蘇靜進入更年期後,她更是情緒波動的很無常,還對丈夫的性要求明顯出現反感態度。一夫從一些網上文章讀到,女人在更年期間最需要丈夫的體諒,理解和關懷。所以,有許多次一夫認為靜是在無理取鬧時,他會先暗喑給自已打上一針心理預防,“老婆又在犯更年期綜合症呢”。不管靜是大吵大鬧還是冷戰,一夫會主動說話,與靜緩和僵局。

 

“剛才是誰打來的電話?” 在晚飯桌上兩人默默無言。待蘇靜接完佩斯的電話後,一夫主動問。

“一位在FOC公司的同事。告訴我,我們那個大部門有一個職工叫克麗絲汀的,幾個月前離開公司,現在正在控告FOC搞歧視。建議我聯係她。” 幾個小時沒有與一夫說話了,靜早等著機會開口呢。靜雖然有闖勁,肯吃苦,但她不是一個很老成的人。遇到大的事情需要與丈夫商量。

“那你怎麽想的?” 一夫又問。

“我回頭給她打個電話,約個時間看我們在哪見一麵。”  靜回答道。

 

一夫觀察靜的臉上己經不象還在生氣的樣子,過來擁抱著妻子說,“睡覺吧,老婆” 還吻了靜。看到靜沒有躲閃,一夫的性趣也上來了。擁著靜一塊走到洗漱間,刷牙洗臉。

在床上,靜沒有推搡一夫的性扶摸,一夫也不粗魯。夫妻雲雨一番後,合枕而眠。

 

第二天,靜撥通了克麗絲汀的電話。好像克麗絲汀也在期盼與靜坐下來聊聊,很爽快的要求靜和靜的丈夫星期六上午來克麗絲訂家坐坐。

 

克麗絲汀與她的第一任丈夫焦爾是在高中一畢業就結婚了,基本上屬於兒女包辦婚姻。因為結婚時,克麗絲汀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克麗絲汀和焦爾共同生活了三十三年,有兩個兒子。兩人是同學情轉愛情,夫妻倆感情一直都很好,直到一年多前焦爾不幸在一場車禍身亡。

焦爾去世時,克麗絲汀年僅五十一歲。又正值她的更年期階段,常常潮熱出汗,心情煩燥。兩個兒子都在其他州工作,不常來看望克麗絲汀。克麗絲汀幾番陷入深度憂鬱症。是在朋友勸阻下參加了社區辦的爵士舞學習班,很快一星期兩個晚上去學習爵士舞成了克麗絲汀雷打不動的事。一年多下來,她不僅跳舞跳得身材很苗條,還喜獲愛情。克麗絲汀與她現任的丈夫派克就是在爵士舞學習班上認識的。

 

派克是個退役軍人,長得五官英俊和身體健壯。派克比克麗絲汀大十二歲。他的前妻常年病弱,一年多前病故,她離開派克時也沒有給派克留下任何子女。為了排除寂寞,妻子一過世,派克就報了離家不遠的爵士舞班。剛進舞班時,班裏男少女多,派克隻是想著尋找方便的性夥伴來滿足自已的生理要求。當他認識克麗絲汀之後,兩人同命相憐,立刻踫出性趣火花。幾乎每堂爵士舞課後,雖然已經大汗淋漓但也腎上腺瀑滿,兩人一定會再來個騰雲駕霧般的作愛。派克喜歡克麗絲汀有著如此健康激情的身體,還是廚藝高手。

克麗絲汀看好派克是個喜歡修修補補,手巧腦靈,而且跟他還能享受退役軍人軍屬的福利。每次盡情與派克男歡女悅之後,不管多麽疲勞,克麗絲汀也會給派克做一些好吃的。因為克麗絲汀的媽媽曾經說過,“碰上一個好男人就一定要抓牢。而伺候好男人的胃和運用床上功夫才能夠抓牢一個好男人。”

就這樣,兩個人相識不到半年就公證結婚了。雖然同居已經使男女雙方達到性方麵的滿足和老來相伴的作用,可是隻有結婚,克麗絲汀才能開始享受退役軍人配偶的福利。

 

鄭一夫開車,蘇靜看路,他們把車停到了克麗絲汀的房門前。這是一所不大而且看上去很陳舊的小房子。

靜手拿一瓶白葡萄酒,和一夫分別從兩個車門走出。

 

好像克麗絲汀和派克早就等在他們的門前,還沒等蘇靜和一夫走到房邊,克麗絲汀和派克已經迎出前門。

“靜,早上好,快進,快進。” 克麗絲汀招呼著靜和一夫,派克替來的客人扶著開了的門。

“克麗絲汀,早上好,這是給你和派克的。” 靜向克麗絲汀夫婦打著招呼,並把帶來的白葡萄酒給了女主人。

“你還帶酒來了,那好,咱們一起喝。” 克麗絲汀說著,引領著客人在一張吃早飯的桌上邊坐下。桌上有一盤剛烤出來的軟餅幹,滿屋子也溢散著烘烤過食物的濃鬱香味。

“這是我今天早上剛烤出來的,你們隨便嚐嚐。” 克麗絲汀一手指著桌上的餅幹對靜和一夫說,另一隻手側身先後從碗櫃裏取出四個酒杯,又拿出一個酒瓶起子。

克麗絲汀先倒了兩杯分別給了靜和一夫。又到了兩杯,一杯遞給站著的派克,一杯留給自己。

“說說看,為什麽FOC讓你走人?” 克麗絲汀看著靜問,喝了一口懷中的酒,點點頭說。又補了一句:“嗯,這酒不錯”。

“說我是工作表現不好,臨走前還偷偷翻了我的包,拿走了我的日記。” 靜生氣的說。

“什麽?這怎麽可能?我們大家都知道你做事很認真很努力。你和同事們的關係也很好,你逢人總是笑笑的。約翰森常在我們組裏說,要找分析數據就找靜。” 克麗絲汀說著,又喝了一口酒,並把頭轉向派克,“你聽聽,FOC居然偷職工的日記!” 派克啜著酒,搖搖頭,沒說什麽。

“是的,我發了個電子郵件詢問,他們居然還回信承認了。可恨的是,不僅不馬上還,還說要讀我的私人日記。” 靜回答到,也拿起酒杯啜了一小口。

“這個FOG公司就是一個被操的公司。所以我是主動辭職的,實在忍受不了折磨。” 克麗絲汀也氣不過說出一個在電視上要被過濾的話。

 

“聽佩斯說,你已經向FEPA投訴FOC歧視,是什麽方麵的歧視?” 靜又啜了一小口,問道。

“噢,我是告性別歧視和年齡歧視。” 克麗絲汀喝了一口杯裏的酒,

“我和約翰森幹著同樣的活,我掙得比他少很多。我是我組裏年級最老的。還拚命的給我加工作量,怎麽做都找你的碴。” 克麗絲汀又補上一句。

“噢,我是我們組裏唯一的女性,年齡也是最老的,也是變本加曆地給一些莫明其妙的緊急活。等我真加班加點把要求的活做完了,又沒人來問結果了。” 靜也有些激動的說。

“那就到FEPA去告他們!你的情況比我更特殊,而且你不是自動離職的,政府一定會重視!” 克麗絲汀這樣告訴靜。

“控告過程複雜嗎?有期望嗎?” 靜又問。

“不複雜而且是免費的。你看,我都給你列出來如何控告的步驟。” 克麗絲汀說著,遞給靜一頁寫滿字的紙,都是手寫的。 上麵羅列著用阿拉伯數字排列好的順序。

克麗絲汀又接著說,“你填完規定的表格以後,FEPA會給你個訴訟案件號。他們會向被訴訟公司送起訴信。他們每送出一封起訴信,也會給你寄來一份複印件,整個過程都是透明的。被起訴公司必須在給定的期限中回複,雖然起訴信是來自州政府(FEPA),但也代表著聯邦政府(EEOC)啊。”  克麗絲汀說完這麽一大段,仰頭喝光了杯裏的酒,又給自已酎滿。派克拍拍她的後肩膀,還是什麽也沒說。

 

“那...” 靜想問些什麽。

克麗絲汀做了一個等一下的手勢繼續說,“到現在為止,FEPA已經向FOC發出三封起訴信,三封唉,FOC竟然不理睬,一封回信也沒有!這會把EEOC惹惱的啊!”

“竟然能一封都不回?” 派克似問似答,又好像是在為克麗絲汀補充一句。

“那FOC也太無視政府了。” 靜說。

“就是說呢嘛,等FOC把政府惹急了,政府就可以正式起訴他。我把我的案件號也寫在了那張紙上。你在投訴你的案子時可以提到我的,咱倆聯手,政府就會更重視!” 克麗絲汀很有信心的說。

“他們這樣無視和不配合政府的調查,政府會出來製裁他們的。” 派克接上一句。軍人講的就是服從和相信政府。

“你回家後仔細讀一下我給你提供這些信息,再認真想一想是不是要提出控告。有什麽問題,任何問題,隻管給我來電話好了。” 克麗絲汀很友好地向靜笑著說。

 

“來參觀一下我們的家吧” 克麗絲汀和派克帶著客人參觀了這棟隻有兩間窄小睡房的老屋子。

 

靜為克麗絲汀的熱情和真誠所感動,也為兩案能夠聯手感到欣慰。她和一夫與克麗絲汀派克夫婦擁抱告別後,帶著輕鬆了許多的心情上了車。還是鄭一夫掌握方向盤,開往返回自已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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