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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帖)劉羅鍋雜談 左右逢源 相時而動

(2016-08-24 09:36:59) 下一個

(轉帖)劉羅鍋雜談 左右逢源 相時而動

 

劉墉的為官之道,絕非我們今天的政客能及的。這不僅僅由於其本身天資聰明,機敏過人,更深層的原因是由於他出身官宦世家,累世為官,自小耳濡目染,曆來言傳身教的結果。

劉墉的高祖叫劉通,據說是開七公(劉氏由閩入粵開基始祖)12世孫,1644年,清軍入關後,漢族人習慣了兩千多年的“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思想被顛覆,滿清王朝的子民,必須把頭發剃得隻剩下中間一塊,寓意:“削平4夷,定鼎中原”。當時“留頭不留發,留發不留頭”的政策激起了漢人此起彼伏的反抗,最為著名的便是“嘉定3屠”。與全民反抗相對的,便是劉墉的高祖劉通,清軍一入關,他們家就投降成了滿清的子民。頭上四周的頭發被剃掉了,隻剩下中間一塊,一條長長的辮子拖到屁股下麵。對滿清的順從,換來了劉氏一門的順利,這一順順了2、3百年,還真是“1順到底”!1652年,滿清還沒有一統中原的時候,劉通之子劉必顯就參加了順治帝組織的滿清第一屆科舉考試,而且1考考中了進士。作為漢人臣服滿清的代表,劉必顯被派到廣西當了個戶部員外郎,相當於現在財政部的後備幹部。劉必顯的兒子劉棨更利害,做官做到了四川布政使,主管戶口、錢糧和稅收,相當於今天的省長。這樣的話,他們家就從虛職做到實職了。劉棨不僅有了權利和財富,而且有了很大的名氣,他曾被弘曆的老師寫進了《國朝遁吏史》中,而這本書正是弘曆小時候的教科書。劉棨的兒子在當時和現在的名望都比劉棨更加利害,他就是《天下糧倉》裏的那個劉統勳,他曾擔負工部尚書、刑部尚書、吏部尚書,還擔負過東閣大學士、軍機大臣、翰林院掌院學士等官職,僅這個刑部尚書,就相當於今天公檢法三個機構的最高首領。而這個劉統勳,正是劉墉的父親。

雖然劉墉家世顯赫,且身正名廉,但是在皇帝看來,還是要經常敲敲警鍾的。“乾隆2十年(1755年)十月,其父劉統勳因辦理軍務失宜下獄,劉墉受株連而遭逮治,旋得寬釋,降為編修”。“乾隆三十一年(1765年),任太原知府期間,失察所屬陽曲縣令段成功貪侵國庫銀兩,坐罪革職,判死刑。乾隆帝因愛其才,特加恩詔免”。第一次事件中,有個“旋得寬釋”,我覺得這個“旋”字用得很好,你可以去遐想,是跑關係了呢,還是送禮了呢。第二次事件中,皇帝更是給劉墉好好的上了1課:權傾朝野能怎樣?累世名臣又如何?功名富貴不長在,生死離別皆由我。劉墉學得也很到位,一直兢兢業業,在外做官20餘年,真正做到了擁君為民。

乾隆四十七年,劉墉回到皇帝身旁。一向剛直方正的劉墉來了個180度的大轉彎,變得滑稽模棱起來。當時的國泰案讓劉墉和和珅攙和到了一起,成熟老道的劉墉遇到了一代弄臣和珅。和珅沒有背景,但是他是個“弄”臣,是皇帝身旁的紅人。劉墉比和珅早生三十多年,又有著深厚的家庭背景。按理說扳倒和珅還是很容易的,可是在外邊呆了20多年的他實在不想給自己找麻煩了。本就“油滑”的劉墉還是在國泰案中得罪了和珅,但是聰明的劉墉卻在這個時候為和珅寫了一副屢求不得的字畫,而且親身送到了和珅家裏。經曆了宦海沉浮的劉墉在中央的日子總是委蛇期間,惟以滑稽悅榮其間,得心應手地應付著和上級和同僚之間的油滑趨避之術。他深深的知道,官場之人,就要依照官場的規則做事。

劉墉的相時而動,還可以從他在江蘇任學政期間的一件事情看出來,他曾給乾隆弄了個深入貫徹實踐“全韻詩”和禦製新樂府的活動,號令全民深入學習,以此統領全局。

看過《宰相劉羅鍋》的人可能還記得,電視劇中把鄭板橋的一首詩嫁接給了皇帝和劉墉。劉墉陪著弘曆在後花園閑逛,身邊有人鼓動皇帝作詩1首,皇帝不好推辭,從花叢中摘了一朵花拿在手上,略加思紂便念道起來“一瓣二瓣三四瓣,五瓣六瓣七八瓣,九瓣十瓣十一瓣……”這最後一句卻怎樣也想不起來,憋了半天臉都紅了,劉墉為和緩氣氛,便接茬1句:“飛入草叢尋不見”。這在常人看來或許是1首普通的小詩,卻反應了當時兩個人活靈活現的心態:一邊撕花瓣一邊數花瓣,有一種舉棋不定的心情,而這類心情不是由於午後陽光下的慵懶,而是對廟堂是非的一種猶豫,而劉墉附和的1句,則表示心理停止了思惟,一方麵寬慰了皇帝,另外一方麵卻拍了拍皇帝的馬屁——君心難測,這正和乾隆皇帝“本朝無名臣”的理論。

劉墉和和珅同朝為官30餘年相安無事,在此期間,劉墉從未利用本身特權及有利條件對和珅及其朋黨進行監督和彈劾,乃至懷抱“無為”,口含“也可”,對自己的意見加以“保存”,對乾隆皇帝敷衍塞責、模棱兩可。當乾隆皇帝打算退休的時候,劉墉又立即變得“勁直剛正”起來,聽說嘉慶登基時,乾隆皇帝突然反悔,抱著玉璽不肯放手,致使禪位大典不能舉行,劉墉徑直跑到乾隆那裏“追索大寶,半日力爭,卒得大寶而出,始行賀禮”。

如果說和珅和乾隆關係較好的話,那末在嘉慶眼前,和珅就遠遠不及劉墉了。真是想不到,大和珅三十一歲的劉墉,居然能把希望寄托在下1屆領導身上,這給我們今天這些官場失意的人們做出了榜樣:那就是委曲求全,懷抱希望,定能重見天日;趨炎拍馬,不忘他人,方可一脈相承。乾隆帝死後的第二天,和珅正式下崗,劉墉重新當上上書房總師傅1職並入內當值。

劉墉的油滑,還可以從和珅之死加以說明。和珅下台後,朝野上下紛紜上章彈劾,要求將和珅處以淩遲。劉墉卻想著利用和珅的死,來展現一下自己的善良:請從次律,即賜令自盡,保其全屍。劉墉心裏清楚:嘿嘿,反正你活不成了!

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們也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不管是外放做官的啞忍,還是在中央的模棱兩可,還是對待和珅的死,劉墉都以一種寬容的心態接受了一切,而並沒有由於背景顯赫和資深曆老而高高在上,自以為是,沒有由於委屈而怨天尤人,心懷記恨。我想這也是當世當權者應有的一種胸懷。

由此看來,不管清官濁官,都應油滑處世,低調做人,方能在宦海浮沉中立於不敗之地,不管為官重名,還是為官重財,首當其衝的須是為官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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